妃要休書,攝政王求複合解藥,一直都在

綠衣姑娘輕聲一哼:“那是自然,你以為醫術上的一個問題很容易弄明白麽?”

“那在什麽情況下,你爹才會破例出來給人醫治?”秦悅問。

綠衣姑娘的態度十分強硬:“沒什麽情況,我勸你們還是趕快回去吧,百花穀現在不診病,誰來也沒用!”

“如此,那我要見他一麵。”

“不見!”綠衣姑娘說得十分幹脆。

秦悅便笑著看了看那叫小依的姑娘:“把她殺了也不見?”

綠衣姑娘神色一緊,隨後道:“百花穀內高手如雲,你傷了她是不可能活著走出去的,而且你永遠也不會得到百花穀的醫治!”

秦悅聲音稍低:“把我腰裏的一塊牌子拿出來。”

鬱青青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句話是對她說的,立刻就去他腰裏找,果然就摸到個牌子,拿出來一看,卻不怎麽看得懂。

“不是給你看的,是給他們看的,你看也看不懂。”秦悅提醒著。

鬱青青一陣鬱悶,心裏也十分不想理他,但此時此刻卻容不得他們起內哄,馬上就將手中的牌子麵朝綠衣姑娘。

綠衣姑娘看了看,似乎不太懂,鬱青青這會兒聰明起來,馬上轉了個方向,給身後的守衛看,就在這時,身後卻來了個人,見那人的樣子,鬱青青立刻就下意識地朝秦悅身邊靠了靠。

那是個一身黑袍的年輕男人,眉眼間有著鋒利的光芒,看著他們,步步朝這邊走過來在,在他走到守衛邊時,其中一名守衛早已因鬱青青手上的牌子發出一陣意外的驚呼:“大內令牌!你是朝廷的人?”

秦悅早已感知道身後來人,脅持著小依轉過身去,淡淡回道:“不錯,而且求醫之人還不是普通的朝廷人。據我所知,你們百花穀隻是診金貴,藥材須自己找,再沒有其他苛刻要求,我這個病人,若你們接,診金無論開多少都成,要求也隨便提,若不接,很快便會被當成山賊成為朝廷清剿的對象,到時全穀不會有一人生還,這樣,你們穀主也不願見我一麵?”

“你……不管你是哪裏的人,我們這兒真的看不了病,就算是皇帝來了也一樣看不了!”綠衣姑娘嘴裏雖然這樣說著,臉上卻一時沒了主意,說完就看向小依,隨後又看向後麵的守衛,當目光落到那黑袍年輕男人身上時,眼中卻陡然一亮,又看向秦悅。

這時,黑袍年輕男人開了口:“既是朝廷之人,那自是百花穀尊敬的對象,放在以前,百花穀當然是十分願意為朝廷中人效勞的,隻是如今……”

他聲音微微放低,語中盡是誠懇道:“不瞞閣下,不是我們有意刁難,而是百花穀如今真的看不了病,還請閣下諒解。”

“原因。”秦悅隻說了兩個字。

黑袍年輕男人抬頭道:“閣下隨我進屋。”

他說著就往屋中走過,雖然從秦悅身旁走過,但完全沒有試圖從秦悅手中救下人質的意思,而秦悅竟隨手將小依一放,匕首一收,拉了鬱青青就往屋中走。

綠衣姑娘看了看,也進了屋中,一時間,剛才還劍拔弩張的四人都平平靜靜站在了屋中,臉色最不好看的是綠衣姑娘,瞪著黑袍年輕男人道:“你要做什麽?”

年輕男人緩聲道:“小姐別急,此時自會處理好。”說完就看向秦悅道:“請坐。”

秦悅坐了下來,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似乎在自己家裏一樣隨意,年輕男人仔細看他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道:“不瞞閣下,花神醫,早已不在人世了。”

“什麽?”這一聲驚呼,來是鬱青青。

她以為秦悅的查探是萬萬不會出錯的,所以早已作好了見神醫的打算,卻沒想到最後聽到的竟是這樣的答案,神醫早已不在人世,那這百花穀……轉眼看綠衣姑娘,隻見她神色黯然,目光一動不動看著不知名的某處,很顯年輕男人沒有騙他們。

“為何江湖上從不曾聽到消息?”秦悅問。

年輕男人回道:“因為這消息被我們封|鎖了,下了令誰也不許說出去。花神醫是我師傅,在一年多前驟然離世,飛嫣是師傅的女兒,也是花家醫術唯一的繼承人,可她自小貪玩,也從沒想過師傅會走得這樣早,所以醫術懂得十分少,幾乎連一個普通老大夫都比不上,百花穀這才閉門謝客,誰的病也不看。此番多有得罪,百花穀實在也是無奈。”

秦悅看向綠衣姑娘:“你爹真的去世了?”

綠衣姑娘點頭。

秦悅又問:“百花穀的傳人向來沒有醫術不精的,你不能代你爹出診麽?”

綠衣姑娘看了他半晌才緩緩點頭:“剛才他不是都說了麽,我連一個普通大夫都比不上。”。

鬱青青看她的樣子似乎有什麽不對,卻說不上來,隻覺得怪怪的,好像她沒說真話一樣,難道她其實是懂很多醫術的,卻因為其他原因並不想看病?

轉眼去看年輕男人,隻見他才從綠衣姑娘身上收回目光,然後看向秦悅道:“百花穀曆代穀主向來吃軟不硬,脾氣硬,也得罪了許多人,所以師傅去世的消息一直不敢泄露出去,如今對閣下坦言,還忘閣下替我們守住這秘密。”

“既是如此,那,我也不多說了,隻是天色已晚,不知穀中能否讓我們借宿一晚?”秦悅答應倒是爽快,抬頭看向那年輕男人。

百花穀的穀主不在了,但現在能作主的,似乎不是穀主的女兒,而是這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樣子卻是有些為難:“這……穀中自閉門謝客以來,從不曾……”

“我們繞了幾個時辰的山路,自後麵山洞中過來,洞中路有毒物,我夫人體力不濟,實在不能繼續趕路,昨夜露宿時還碰到了猛獸,還忘通融。”秦悅的語氣很好,話也很好,算是說好話,可卻並沒有多少乞求的意思,充其量隻能算是商量,十分不容人拒絕。

年輕男人對他的身份似乎有些忌諱,想了想,終於點頭:“那,今晚閣下在百花穀好好休息,在下荊淮,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秦昭,多謝荊公子。”

乍一聽這名字,鬱青青隻覺得有些熟,沒還多想,誰知道她是沒多想,可有關這名字的記憶卻從腦海中自己蹦了出來,秦昭,她第一次聽這名字也是出自秦悅之口,而且是在他的房裏,在她告訴他他以後會娶太後,又會坐上皇上時,他問她,他有個死敵,名叫秦昭,他的後果怎麽樣。

後來她出王府,見到了秦煜,見到了姚航,也知道了陳太傅一些人,卻從來沒聽過秦昭的名字。

如果說王室之中還有個人能讓秦悅把他當成頭號敵人,那他的身份地位一定不會小,可她竟然完全不知道這個人,也從來沒有聽人提起過!

很快,荊淮就讓人帶了他們到客房休息,因為秦悅早就稱了鬱青青為夫人,所以他們也很自然地給了他們一間房。

進門後,鬱青青問:“你之前是騙我的對不對?根本就沒有秦昭這個人。”

“嗯,王妃好聰明。”秦悅一邊笑,一邊坐到桌旁拿杯子倒了杯水,推向自己對麵:“累了,先喝點水?”

鬱青青看也沒看那水杯,隻問道:“你那個時候就知道我是騙你的?為什麽?你從哪裏看出來的?”

秦悅又給自己倒了杯,喝下一口才說道:“因為你告訴我,我會娶姚舜華,雖然人常說世事難料,可我還是覺得,我不會娶姚舜華,而且又想,你要是早知道曆史,那在過來第一天就該知道,也該有一些部署,可你卻完全不像,便故意試一試你了,誰知道一試就中。”

鬱青青久久不語。

他早就知道,發怒,或是不發怒,都由他說了算,對她怎麽樣,也是他說了算,他覺得她新鮮的時候,便一而再再而三耍弄她,把她當玩物,他覺得她有那麽點吸引力的時候,便給她最好的物質,最好的待遇,其實說到底,她一直都在他手掌心中,像上帝俯視凡人一樣俯視著她。

秦悅看著她笑:“不過我倒是很奇怪,為什麽你不懂我們的曆史,你不是來自未來麽?”

鬱青青也在桌邊坐下,猛地灌自己一大口水:“這個,我也不知道,反正在我們的曆史裏,沒有和這個朝代。”

秦悅看著她的手,發現她手背上有一條血痕,似乎是在什麽尖銳東西上劃傷的,立刻伸手過來道:“手怎麽了?”

鬱青青立刻就將手移開,在他的指尖才與她手背碰到的時候。

秦悅的手懸在半空中,一動不動看著她。

她沉默半晌,然後抬起頭來:“在山洞裏的事,你忘了吧,不管你如何想,我不會因為這件事而改變自己半分的想法。”

吧很易們。秦悅收回手,緩緩道:“我在想,此時你是不是十分後悔呢?想醫他的腿而費盡千辛萬苦隨我過來,誰知道不隻失去了楨襙,還發現神醫早已不在,竹籃打水一場空,我都替你不值。”

鬱青青抬頭看向他,冷聲道:“不後悔,隻要有一絲希望,我都會去努力,我說了,在我們的觀念裏,沒有楨襙這回事,我無所謂,當然,還請你不要再提起這事,我不想聽。”

時間不早,沒一會兒百花穀的人便送來晚飯,晚飯之後,又送來了熱水。

鬱青青本不想在他麵前脫衣服的,可她真的想將自己身上洗一洗,那些記憶,那些感覺,哪怕她拚命的想忘記,卻仍然忘不了,不隻忘不了,還清晰地存留。

房中有座屏風,能將房間隔開,秦悅洗時,她走到了屏風外麵,她洗時,秦悅卻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鬱青青看著他,終究是不能不開口。

“你不能在外麵坐會兒麽?”

秦悅側身撐起頭來,輕笑道:“我就這樣,你不是覺得無所謂麽,怕什麽?”

她沉默半晌,走到床前將床帳一把拉上,“秦悅,山洞裏我不知道武功高強的你會不會也被藥控製,但我確實是神智不清了,我不怪你,可現在,我希望你尊重我一些。”

隔著床帳看不清他的表情,隻是聽見他的輕笑聲,好在沒多久,隔著朦朦的床帳,她發現他平躺下了,這讓她多少心安了些,終於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身上許多不堪入目的印子比之前淡了些,卻還是清晰可見,她躺在浴桶中閉上眼,拿帕子將那些痕跡一點點擦拭,擦了半晌再看,依然還在。

心中頓時湧起滿滿的疲憊感,閉眼間,卻又想起秦煜來。

他從皇長子淪為階下囚,從那樣的玉樹臨風弄成現在這樣的殘廢之身,如果她讓他好好活的話,自然也要讓自己好好活。

這樣事,本來就沒什麽,就當她過來時,姚舜英已經和秦悅同過房了,而她繼續了她的記憶。

這樣想來,並非難以接受。

床上突然傳來一絲動靜,她立刻往上麵看去,似乎隱約看到秦悅又撐起了頭,雖然不確定,卻還是動作快地洗完,然後起身穿上衣服。

椅子的聲音響起時,秦悅挑開了床帳。

隻見她將房中僅有的三張椅子並在一起,又拿了個差不多高度的小花幾過來,也並在了一起。秦悅緩聲道:“這樣有意義嗎?和我睡在同一張床上那麽難受?”

鬱青青不語,兀自在並好的椅子上躺下。雖然山洞裏的事並不能怪他,但看到他如此得意的樣子,她還是厭惡著,他越得意,她便越難受。

床上的他卻說道:“為了證明你確實是本王喜歡的女人,這床給你睡,本王去睡椅子,如何?”

鬱青青仍然沒有說話。

秦悅終於也無聲,隻是靜靜看著頭頂,受如此冷待,自然也有不悅。有時候真希望她和普通女人沒兩樣,一生的願意便是跟隨一個好男人,**於誰,誰便是她的男人,她的天。

可她卻說,那沒什麽,甚至連坐在浴桶裏,也似乎要將一切洗掉的樣子……索性,她洗不掉,這輩子也洗不掉。

身心都極其疲憊,雖然連床都不是,但幾乎是一躺上就睡了過去,似乎是睡得太快,睡得太深,以致門外傳來敲門聲時她還以為自己才剛睡著,後來才知道已經是半夜。

這個時候聽見敲門聲著實奇怪,可秦悅早已走下床來,蠟燭也未燃,直接將門打開。也從椅子上起身的鬱青青看見個黑影鑽了進來,極小聲道:“別燃燈。”

聲音聽著很熟悉,是神醫的女兒,花飛嫣的聲音,鬱青青在黑暗中看向她,猜想她過來的原因,才關了門的秦悅卻淡然道:“我就想,今晚也許有人要來找我的。”

“你知道我會來找你?”花飛嫣發出一聲疑問,卻並沒有等著人回答,隻是馬上又問:“你真是那什麽大內,朝廷的人?”

“不錯。”秦悅走到鬱青青身旁,拿了把椅子放到屋中央坐了下來。

鬱青青就站在剩下的兩個椅子旁,拿著身上的衣服微微有些發怔,她記得她睡下時是沒有蓋東西的,那時候才沐浴完,並不覺得冷,也不想動,所以什麽也沒顧得上,可現在醒來,身上卻多了件衣服,而能給她蓋衣服的,隻有一個人……

一旁的花飛嫣立刻道:“那你能幫我麽?幫我之後我可以試試幫你治病,雖然我醫術比不上我爹,但……但絕不會連一個普通大夫也比不上。”

“說吧,什麽忙?”秦悅問。

花飛嫣也拉了隻椅子坐下,忙道:“對付荊淮。”

鬱青青這才想起之前見她和那荊淮時為什麽覺得有些怪,因為他們兩人雖然都是百花穀的人,可看上去關係卻並不好,特別是花飛嫣,對荊淮似乎有些排斥,在聽說秦悅身後是朝廷時,她看秦悅的眼神便有些不對,似乎有許多的期冀在裏麵。

她隻是有點感覺,並沒有完全意識到,而秦悅竟早就猜到了百花穀中有內情,所以這才要求住一晚的嗎?

正想著,花飛嫣又說道:“這百花穀明明是我們花家的,可現在卻幾乎成了他的,而且……我一點也不想嫁給他!”

“這裏,到底出了什麽事?”秦悅問。

花飛嫣隔了一會兒,回道:“其實,這也都怪我自己……”

“我娘去得早,我爹隻有我一個女兒,可我從小就不愛學醫術,也很笨,每天隻知道摘花捉蝴蝶,或者偷偷跑去山穀外麵玩,後來我大一些,爹便逼著我醫,發現我雖然懶,卻在學醫上資質上還是可以,對這點便放了心,可他卻又擔心我生性單純,以後沒了他會吃虧,而且我的體質又不適合練武,這讓他很不安,想來想去,便在山穀外帶回了荊淮。

荊淮原本是個孤兒,進山穀時十五歲,我十歲,他比我聰明許多,精明許多,武功也學得很快,爹對他十分滿意,用心培養他,除了醫術,什麽都教他,爹原本是打算著,等我們成年後就成親,我繼承花家的醫術,而他則在身邊保護我,保護百花穀,在爹心裏,他既是弟子,又是女婿。

荊淮很快就得到了百花穀所有人的認同,大家都把他當百花穀未來的穀主,這原本,也是爹的想法,到近兩年,他卻又擔心起來,因為他覺得荊淮雖然能幹聰明,卻並不太重情義,雖然他對我好,但爹怕他不是出自真心的好,怕在以後自己離世了,我反被他所掌控。那時候爹已經患上了一種自己也醫不好的病,知道自己隨時可能離去,本想在離世前再想出其他辦法來,可最後還是在想出辦法來之前走了,果然在他走後荊淮就變了臉,完全掌控了百花穀,還硬逼著我和他快點成親,我非說要給我爹守孝才撐到了現在,我懷疑他現在還和江湖上一個很厲害的地方勾結了,不知道作著什麽謀劃。我想找外麵其他人求救,可外麵的人現在都認他是爹的接班人,連認都不認識我,而且我也沒機會見到外麵的人,也不知道什麽人能幫我……可我想,無論他勾結的地方有多厲害,他們總是比不過朝廷官府的,你能幫我麽?”

“他……想要的是什麽?”在花飛嫣說完後,秦悅問。

花飛嫣一愣:“什麽?”

秦悅說道:“他掌控了百花穀,又並不愛你,卻還尊你為百花穀的小姐,隱瞞百花穀主去世的消息,閉門謝客,自然是還有他想得到又沒得到的東西,若我沒猜錯的,那東西必然在你手上,也是你爹為了留下的最後一條路。”

花飛嫣看著他沉默了好久才小聲道:“沒想到你連這也能知道……那個,是爹是臨死前花兩年時間耗盡精力寫的醫書,我對荊淮說爹什麽也沒留下,我醫術學得也不精,很多都不懂,他自然不信,可又沒有明說,隻說要和我成親,共同將百花穀發揚光大,我猜他一定是想和我成親了我就當他是自己人,就把什麽都告訴他,他想得美,我才不會和他成親,才不會告訴他半點花家的東西!”

“你想讓我利用朝廷的力量來幫你對付荊淮,以及外麵與他相勾結的江湖勢力?”

花飛嫣有些不太好意思,小聲道:“算我求了你,隻要你幫了我,我一定努力把你要治的人或病治好。”

秦悅不慌不忙道:“受過重大刺激而神智失常的病,你能治麽?”

“這……”花飛嫣果然如她所說,心性太單純,什麽都寫在臉上,聽見這病躊躇半晌才道:“我爹的醫書上一定有寫,我看看就好……”

“站住!”正說著,外麵突然傳來一聲大喝,隨後房門突然被撞開,未等反應,鬱青青便胸口一陣刺痛,而秦悅早已飛身而起,衣袂翻飛處,隻聽一陣細細的碰撞聲散落於房中某個角落。

這一切都發生在黑暗中,鬱青青除了感覺到胸口那一陣刺痛連發生了什麽都不知道,待等門外火把的光亮照到房中時才隱約看見秦悅前方的鏤花窗戶上刺滿了銀色的細針。

與此同時,秦悅立刻到她跟前一手攬了她的肩,一手握住她捂住胸口的手,緊張道:“怎麽了?”

鬱青青微微皺眉:“這裏有點疼,好像被什麽紮了一樣。”

“秦兄,你可以看見個黑衣人?”門外,傳來荊淮急切的聲音,待問完才一臉疑惑地看向花飛嫣:“飛嫣,你怎麽在這兒?”

秦悅扶著鬱青青,抬首看向門口,眉目冷峻道:“荊淮,告訴我,剛才刺出的是什麽針?”他之前隻與花飛嫣靠得近,與鬱青青離得遠,暗器過來時雖已在第一時間接住,卻沒想到還是有一根刺中了鬱青青。

荊淮猛然一驚

,然後看向身後:“剛才有人放暗器,是誰?”

在他身後,一人站出來低頭道:“是屬下……屬下看著那黑衣人衝到這裏來,卻沒想到這裏住的竟是客人……”

“莽撞!”荊淮立刻道:“是什麽針?”

那人回道:“隻是普通的暗器,隻是屬下的暗器都會淬上些毒……”說著看荊淮臉色不好立刻道:“不是大毒,穀裏有解藥的,不會有大礙。”

荊淮這才似乎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朝秦悅溫聲道:“對不住秦兄,隻怪我們捉拿擅闖者急切,看見那黑影竄入這房中就衝了進來,這兒客房眾多,卻沒想到正好是秦悅所住的房間,尊夫人若是被針刺中也沒什麽的,吃了解藥,再將銀針用內力逼出來就行了,在下這就去讓人拿解藥。”說完就朝身側之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刻就領了命離去。

之後,他臉上便露出疑惑之色:“隻是……為何秦兄、秦夫人都不在床上,而且飛嫣也在這裏?”

花飛嫣忍不住朝秦悅靠近,看向荊淮道:“我夜裏睡不著,來找秦大哥聊天不行麽?”說完又意識到不對,馬上改口道:“我來找秦夫人聊天的!”

荊淮露了極淺的一絲笑:“飛嫣你總是愛瞎胡鬧,大半夜的找別人聊什麽天?而且還連燈也不點,這叫人知道了如何作想?三更半夜的,還是回去歇息吧。”說著就過來要拉她,她卻立刻又往秦悅身旁靠去,一直躲到了他身後,“我不回去,我就在這裏!”

“這怎麽像話,飛嫣,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麽還像個小孩子。”荊淮說著就過來拉住了花飛嫣的手腕,花飛嫣看向秦悅露出求救的目光,秦悅看了看鬱青青,說道:“小姐,你還是先回去吧,我夫人剛剛被暗器所傷,要休息了。”

花飛嫣這才反應過來,荊淮一進門就用暗器傷了秦悅的夫人,雖然是銀針他能自己逼出來,可上麵的毒卻隻有百花穀有解藥,如果荊淮早就將穀裏的解藥都收起來了……

正想著,那離開的屬下跑回來道:“公子,解藥之前用完了,好像隻能現配了。”

“怎麽正好在這個時候沒了!”荊淮看向秦悅,一臉歉意,“實在不好意思,解藥竟然剛好用完了,不過秦兄也不必驚慌,這解藥雖然隻有百花穀能配,配起來卻也十分簡單,費不了多大功夫,我現在就讓人去配,沒兩天就能好的。秦兄武功了得,可先替尊夫人將那銀針逼出來,銀針上的毒存在體內過兩天也無妨的,一時還不會發作,等下麵人配好了解藥,我立刻替秦兄送來。”

“荊淮你……”花飛嫣想說什麽,卻終究是忍住沒說,隻是看著荊淮的目光十分氣恨。

荊淮卻像沒事一樣,拉了花飛嫣道:“秦悅與夫人早些休息吧,我們就先告退了,明日若秦兄不趕時間,在下倒還想與秦兄把酒言歡一場。”說完,朝他點了點頭,又向後麵的人吩咐:“還不快去別處追那黑衣人!”

他手下那些人聽命離去,他也拉著花飛嫣離去,花飛嫣回過頭來看向他,眼中全是求救的神色。

秦悅則在他們離去的第一時刻拉開鬱青青的衣服,隻見胸口微微滲了一點血,血色發黑,連銀絲的頭也看不見,已然全沒入她身體內。

“先將這個吃下,我替你逼出來。”秦悅立刻從身上拿出一枚瓷瓶,然後從裏麵倒出一粒藥丸來遞向她嘴邊。

鬱青青一動不動看著他,語聲幽幽道:“解毒的?”

在看到她胸口銀針的那一刻,他真的已經忘了這事,隻想著雖然荊淮隻是以此毒作威脅,但以防萬一還是盡快吃點解藥好,所以很自然地拿出了身上的藥。

在她麵前,他竟能忘事忘得這麽快。此時麵對她的目光,他神情淡淡,肯定道:“是。”

“這就是你之前所說,可解百毒的藥?”她又問。

“是。”秦悅回答得仍然肯定。

“我記得你說,掉了。”

秦悅看著她,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緩緩回道:“是假話。”

“啪”地一聲,她狠狠一巴掌打在他臉上,手指雖纖細,卻仍在他臉上留下了清晰的紅印。

“秦悅,你這和強|殲有什麽區別?”她字字說得清晰,語中含著從未曾有的憤怒。

秦悅一動不動,靜靜回道:“你的身體本就是我的,早和晚,有什麽區別?”

她再次甩出一巴掌,打在同樣的地方,那地方紅印更深,幾乎映出了血色,而她手上生生發著疼。

“我早就說完,我不是姚舜英,你這樣就是無恥的強|殲!”說完,再次朝他揮出巴掌。

他抬手,十分輕鬆地將她手腕握住,拿了藥丸的手在她鎖骨點了兩下,她便再也動彈不了,他則捏開她的下齶,將藥丸喂入她嘴中,又拿了水杯來喂進水,迫她將藥吞下。

“不管你是誰,我也是我的王妃,若你不喜歡和我歡好,那我讓你喜歡就是。”說完,拉下她上衣,將她橫抱至床上,然後將她擺成盤坐的姿勢。

鬱青青隻是冷笑,“秦悅,你太不把女人當人看了。”

“我逼針時別說話,以免有意外。”秦悅的話聲落,她便感覺到他的雙手貼在了她背上,很快,那裏便傳來高於體溫的熱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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