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八章 死人頭的生意
“啾咻！”第二天一早，我們就拿著家夥出了城開始狩獵了。北北很快就發現了一小綽遊‘蕩’的喪屍，她快步衝了過去，將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圈成一個圈放進嘴裏衝那些喪屍打了個呼哨。喪屍們被這聲呼哨驚動了，紛紛回過身來朝北北追了過去。
北北沒有去理會身後追來的喪屍，調轉了個方向又朝另外一小綽喪屍跑了過去。快要接近它們的時候，依葫蘆畫瓢的又打了個呼哨。就這麽地，10來分鍾之後北北的身後已經跟了30多隻喪屍在對她追擊著。
“果然姐，看你的了！”北北一邊逗‘弄’著身後的喪屍防止它們掉隊，一邊衝正在拉弓搭箭的果然高聲喊道。
“注意安全！”果然回應了北北一聲，然後抬弓拉弦，嘭嗡一聲弦響拋‘射’了一支箭出去。
“噗！”箭簇在在空中劃了一個漂亮的弧線，紮透了一隻喪屍的腦子。果然反手從背在身後的箭壺裏拿出一支箭，搭在弓上一拉弦，緊接著又是一-‘射’出去。每一箭出去，都會有一隻喪屍倒下。等北北跑到我們跟前的時候，她身後的那些喪屍已經所剩無幾了。
“你休息一下，該我上了！”我穿上雨衣提起放在腳下的電鋸，對身邊略微有些氣喘的果然說道。對付這種沒有進化過的普通喪屍，現在我們已經不需要用槍就能解決掉它們了。
“喂，等等我！”賈佳見我率先衝了出去，一跺腳在那裏喊了一聲。然後將手裏早就準備好的麻煩展開，緊跟著我的腳步就衝了出去。
“嗡嗡！”我按下了電鋸上的啟動鈕，揮舞著嗡嗡作響的電鋸將一隻喪屍的腦袋給切了下來，隨後馬不停蹄的衝向了另外一隻。而賈佳則是跟在身後如同拾取瓜果一般，將滾落在地的死人頭撿起來扔進了隨身的麻袋裏。
“嗡嗡！”將眼前最後一隻喪屍攔腰切成兩截，然後電鋸順勢一劃。將它的腦袋切下來之後，我才甩了甩手上沾染的血漬將電鋸給停了下來。
“32個！”等我們將那些被果然拉弓‘射’死的喪屍腦袋全都砍了下來，統計完之後賈佳對我說道。一年多的時間，所有人都變了。北北變得更加成熟，果然變得更加沉默。賈佳，則是變得屍體堆於前，而麵不改‘色’。
“照這麽下去，我們後天就能完成胡靜的委托了。”等我將身上沾滿了血漬的雨衣脫了下來，從上衣兜裏掏出一支香煙來點上之後，果然才開口說道。
“不慌，過幾天再說。32顆頭，拿兩顆去付電鋸的租金。先給胡靜10顆，剩下的20顆賣錢！”不是每個人都敢出城狩獵的，可是房子卻是每個人都需要。既然胡靜願意出錢請人幫忙狩獵去換取房子，那麽一定也有別的人願意這麽幹。反正我承諾的時間是10天，提前完成委托人家也不會多給半‘毛’錢。那還不如將剩餘的這些喪屍腦袋，拿出去賣給別人。
要說末世之中有什麽好處，就是在街邊擺攤不會有城管過來找你的麻煩。我將那件已經被血漬‘弄’得無法再穿的雨衣鋪在地上，然後將麻袋裏的死人頭倒在上麵，就那麽蹲在馬路牙子上等待著主顧上‘門’。
“賣？”不多會兒工夫，生意就上‘門’了。一個騎著電動車，後座上帶一姑娘的年青人將車停靠在我身邊，瞅著雨衣上的那些個腦袋問我道。現如今內啥瑪莎卡迪什麽的隻能當廢鐵賣，電動車反而翻身變成了有錢人的座駕。因為江淮市可以自己發電，可是汽油卻極其緊張。全江淮唯一可以開汽車上街的，就是這座城市領頭的那位了，我們姑且管他叫市長吧。
“多少錢一個？”那年青人和那姑娘先後下了車，然後走到我跟前問道。
“十塊錢一個！”這是胡靜在我這裏買腦袋開出的價碼，我決定就按照他的這個價格來兜售這些多餘的腦袋了。
“價錢沒問題，就是你這數量少了點兒。”年青人看著眼前的這20顆死人頭在那裏說道。
“你要多少？”我雙手攏在‘胸’前，蹲在那裏問年青人道。
“最少100個。”年青人蹲到我身邊，遞了一支煙給我說道。
“換房子？”我接過香煙夾在耳朵上問他道。
“這不，準備給她‘弄’一套麽。叔，你懂的！”年青人衝我眨巴眨巴眼說道。看來這又是一個不差錢兒，準備金屋藏個嬌的主。
“可以預定，先付一半定金，10天之內‘交’貨。”我才不管人家是給幾‘奶’買房子，隻要他給錢，我就幫他割腦袋。我隻想自己身邊的人能夠生活得好一點，其他的事情一概與我無幹。自打姑娘寨的事情之後，我心裏就愈發的堅定了這種想法。我特麽不是救世主，創造不了主義，引領不了別人邁向新生活。
“先錢後貨？你跑了我找誰去？”年青人聞言在那裏說道。
“信就‘交’易，不信就算了。”我聳了聳肩，看著年青人說道。
“那，要不我還是先把這些買下來再說。等你有貨了，來這個地址找我。我每個多給你1塊錢的運費怎麽樣？”年青人終究是沒敢相信我，他在那裏琢磨了一下，然後從身上‘摸’出一張名片來遞到我手上說道。
“每顆腦袋多給1塊錢的運費？”我看了看名片上的地址，然後抬頭問道。我琢磨著，明天是不是辛苦一天，先把他要的死人頭給湊齊了送過去。80顆腦袋，可就是80塊錢的運費。我們昨天4個人吃一頓火鍋，也才‘花’了20塊錢呢。80塊錢，足夠我們吃上4頓了。
“嫌少啊？別那麽貪好不啦。這麽的吧，你要是能一次‘性’將剩下的80個腦袋給我送來，我給你100塊錢的運費總可以了吧！”我隻不過是想問問，一個死人頭一塊錢的運費算不算數。沒想到人家轉眼又多給了20，真是有錢任‘性’啊！
“呐，就這麽說定了啊。你先幫我把這些個送到名片上的地址去，待會有人給你結賬的。”年青人說完騎上電動車帶著那個不知道是幾‘奶’的姑娘就準備閃人，畢竟堆著一堆死人頭的地方，味道好聞不到哪裏去。
“220？”我看著地上的20顆死人頭，開口對那個年青人說道！運費，一個腦袋一塊錢的運費可不能少。
“220！”年青人有些不耐的對我說完，一溜煙帶著他的‘女’人不知道去哪兒嗨皮去了。而我，則是彎腰在那裏把死人頭往麻袋裏收拾著，準備去給他送貨。
“名片上這位讓我送貨過來的，你們點點數然後把錢給付了吧。”我背著麻袋順著街道左拐右拐的走了約莫半個小時，才找到那個年青人名片上的地址。這是一幢上下三層，毗鄰著一個小湖泊的別墅。‘門’前有片麵積賊大的草坪，別墅四周用圓木釘了一圈高約3米的圍牆，將草坪和房子一起圍了起來。而且還刷上了白漆，綠草白牆的煞是好看。
我打量完畢，按響了‘門’上的電鈴，等到兩個穿著黑西裝的壯漢，牽著一條不知道品種純不純的大狼狗出現在我麵前之後，我將麻袋放到他們腳下說道。
“汪汪汪！”或許是聞到了麻袋裏傳出的屍臭味，那條大狼狗一陣狂吠，然後奮力地想掙脫脖子上的鏈子向我撲過來。
“太不敏感了，反應太慢了，真不如我家的小黑！”我瞅著那條狼狗，在心裏暗暗做出了評價道。要是小黑，老早就會吠了，哪裏至於到了跟前才做出反應？
“多少錢？”解開麻袋，看著滾落了一地的死人頭，兩個黑衣壯漢連帶著那條狼狗齊齊向後退了一步。強自定了定神後，其中一個壯漢才開口問道。隻不過他的聲音，略微有了那麽一丟丟顫抖的感覺在裏麵。20顆死人頭，給他們視覺上造成的衝擊略大了一些。
“承惠220，200塊錢的貨款，20塊錢的運費。”我伸出手來對眼前這兩位比劃了一下說道。
“呐，220！”我遞過去的名片他們認識，那是他們少爺充作信用卡用來購物用的。每個月，都會有那麽些人送來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東西，然後從這個宅子裏兌走一筆數額不小的錢。隻是他們沒想到，這一回居然有人送了這麽多死人頭過來。一個壯漢從懷裏掏出兩張100的，外加兩張10塊的拍在我手上道。
“名片勞駕還給我，明天我還要接著送貨過來的，麻煩家裏留人。”將錢揣進兜裏，順手將名片從壯漢手裏拿回來，我很有職業道德的提醒了他們一句道。
在兩個壯漢厭惡的眼神中，我背著手離開了那幢別墅。在半路上，我給北北買了雙皮靴，給果然買了雙皮手套，又給賈佳買了件她早就想要的羊絨外套。我琢磨著，要是孫老摳他們也在的話。大家在一起這麽安逸的過著小日子，其實也是種不錯的選擇。想到了孫長國，於是我彎腰撿了一塊石子，在路邊的電線杆上畫了一根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