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層是美食、影院,這一層沒什麽可逛的,店家後廚倉庫裏的東西已經不能用了,所以花在這一層的……

第七層是美食、影院, 這一層沒什麽可逛的,店家後廚倉庫裏的東西已經不能用了,所以花在這一層的時間相對較少。

到了第八層是國外幾個國家當地比較有名的特產免稅店, 護膚品、彩妝、香水、雪茄、洋酒, 以及各種零食、巧克力、餅幹、飲料, 除了受損嚴重的, 其餘也全部帶走。

到了早上八點,她進入空間簡單地洗了個澡,吃了份牛肉鍋貼和一碗清淡的小米粥, 便快速地進入了夢鄉。

等她再次睜眼,空間又莫名升了一級,而那塊多出來的空地上方,多了一彎猩紅的鉤月。

她抬眼看了過去,蕭瑟又詭異,這是完全不同於空間任何一處的景色, 甚至違和的令人恐怖。

而詭月之下的布置像是廢棄荒涼了許久一般,沒有任何生命存在過的跡象,一道四四方方的鐵門將此處與空間隔絕開來。

布滿鐵鏽的鐵門上, 清晰可見的刻了幾個大字——許願林。

推開那扇鐵門便能看見一片密集的普通樹林,密林中仔細看才能發現一條陰森的羊腸小路。

隻是在天空那輪血月的映襯下,這片林子也顯得格外的陰森可怖,長長的枝丫像小路兩側延展,像是索命厲鬼伸出的手臂。樹葉茂密, 可奇怪的是到了樹木的頂端, 又是光禿禿一片, 活像是上吊的屍體, 突兀又森然。

在這片樹木的盡頭, 有一處更黑、更恐怖的空地,彌漫著若有似無的腐爛的氣息。

她壯著膽子向內探索,卻是一片漆黑模糊,陰森的氛圍也更加濃厚,溫言手臂上起了一圈雞皮疙瘩。

這裏不像是什麽好地方...

可出現在空間內,一定有什麽必然的聯係。

她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義無反顧地踏進了那片黑土。

瞬息萬變間,盡頭處的場景變了。

逼仄的密林內突然出現了一處腐朽的小木屋,看上去似乎有些年頭了,也透露著一種不詳的氣息。

空****的木屋內隻有一方僅能容一人通過的方井,而井內似乎幹涸了許久,也不像是人為出現的。她將手電筒光線調暗,井邊赫然出現了幾個人形般的黑影。

這些黑影似乎並不能感知到她的存在,它們或詭或坐,以一副虔誠的模樣,似乎在對著這方破井虔誠地許下了什麽心願...

溫言聽不見這些黑影們的聲音,黑影們也注意不到她的出現,而黑影們之間也沒有任何交集,來來往往,一波又一波的黑影。

它們都在重複著一個動作。

祈禱。

她這才注意到屋內還有個同樣破爛的木牌,木牌上刻著三個字——許願井。

許願林中有許願井。

那許願井究竟能帶來什麽呢?

她轉去木牌的另一邊,再次調亮手電筒。

這次木牌身後的字明顯多了不少。

它們寫著——

“許願井,可以滿足你的任何願望,也包括起死回生,死人複蘇。”

第二行是——

“隻需要向許願井供奉一部分你的血肉...活人的血肉...”

省略掉的部分是模糊不清,實在辨認不出的字跡,也可能是有人刻意而為之。

而最後一句是用很小很小的字刻上的。

它說:“請不要試圖用任何方法來詢問許願井有關末日的任何信息,因為你永遠都不知道將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早在她看見活人的血肉這句,便感覺到了許願井的不對勁,自然也包括那片陰森的許願林。

空間內突然出現這樣詭異的東西,自然不會讓她聯想到是奶奶的禮物。

可萬一是呢?

誰也無法保證。

但現在能做到的是,隻要她不使用許願井,就沒有任何危險,空間內的物資足夠,許願井既然要靠活人血肉為祭,怎麽看都像是...邪物。

既然末日有關的信息也不能問,那這口井就沒有任何用處。

“咦?又來新人了?看來又有一個世界末日了,最近來新人的頻率都變高了呢。”一道甜美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溫言猛然回頭,卻依舊隻能看見一個模糊的黑影,但從身形上,不難辨認出是個少女。

一如她的嗓音一般,溫言試圖和她說話:“你能看見我?”

少女的那道黑影點點頭,又了然地指了指身邊其他忙碌的黑影道:“因為我收集的信仰力到了一定的數值就能和許願林內的人交流了,自然就能看見你們低等級的,而你看不見我,看不見別人都是因為你們是新人,或者是信仰力不夠...”

“等等!”她頓了頓,揚聲驚歎道,“你能聽見我說話?也能和我交流?奇怪...明明是個新人啊,信仰力很微弱呢,幾乎沒有。”

溫言:“我是新人,我這個世界正在經曆世界末日,不過我也確實能聽見你說話,隻不過無法看清你的相貌。”

黑影少女更好奇了:“咦?竟然還能這樣?你是不是有問題要問我?”

她確實有很多問題,而且麵對的是一個切切實實存在的另一個末日的王者級別的人物,這種機會錯過了可能就沒有下一次了。

“每個世界末日都不一樣嗎?”

“其實發展到最後都差不多,都是信仰力的關係,信仰力你知道吧?就是我們需要從邪靈體內剝奪的力量,當然這個世界活人越多,信仰力也會越高。”

她又道:“不過大家都是被空間選中的人,拯救各自世界的命定之人,也能比別人多一份活下去的希望。”

溫言:“空間?”

少女答:“對啊,大家都有一個空間,是空間選擇了我們,也是我們選擇了空間。可以說必然心中有大愛之人,才能有拯救世界的權利。”

溫言:“大愛?不,我隻是想活下來。”

少女噎了瞬,又道:“你的情況確實特殊,畢竟你作為新人也能看見我。”

“不過作為新人,我再告訴你一點,一定要好好利用空間,畢竟隻有一個籃球場的大小,儲存的物資有限,一定要多多囤水!罐頭耐保存的物資也是必不可少的,其他物資太容易變質了,我就吃了這個虧。”

從少女的話中,她能肯定的是,她們的空間有很大的差別。

“至於許願井,你也知道可以讓人起死回生,我見過其他世界的人在被邪靈重傷就要咽氣的瞬間來到了許願井,供奉了一條大腿,神奇的是第二天就活了過來,那條大腿又新生了一條一模一樣的出來!”

“但我倒沒有試過,不過可以割肉換點食物,什麽都可以,反正第二天割掉的肉就又長回來了。”

“你還有什麽問題嗎?”

她看向溫言,頓了頓。

“為什麽不能問有關末日的任何問題?”

這一次少女搖了搖頭,“不知道,許願井不給問...不過之前確實有人問過,那個人的下場不太好...所以我也勸你...”

溫言點頭:“當然,這種作死的事誰會去做呢?”

少女也點頭:“那就好,反正咱們收集到了足夠的信仰之力,我們世界的末日便會消失,加油吧新人,對了,我叫莫七七,說不定有機會我們還會見麵。”

“收集信仰之力需要消滅邪靈?”溫言問。

“首先你要找到它們,邪靈不止一個,據我目前的進度是七個,它們擅長偽裝。”

“那如果我死了...”

少女的聲音頓時哀婉了幾分:“命定之人的死亡,同時也意味著這個世界永遠的消亡,直至被邪靈吞噬,直至世界上最後一個活人消失...”

溫言道了謝,退開了小木屋,而少女似乎割肉正在和許願井換取什麽物資。

在她原路返回許願林的途中,果然看見了沿途不少來來往往的黑影,想必都是不同世界的命定之人。

而她和這些人的異常之處在於,她的空間是奶奶給的,也遠遠不止一個籃球場那麽小,空間內還有保鮮功能,這是其他世界的命定之人遠不及的。

她也從未有過拯救世界的想法,她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帶著家人一起活下來。

退出許願林,再次關上那扇鐵門的一瞬間,溫言便清醒了過來。

空間內沒有任何變化,看來許願林隻出現在空間的夢中。

她不打算和詭異的許願林交易什麽,再出空間時,竟然到了中午12點。取出空間打包好的麻辣燙和一把牛肉、魷魚小串的雙拚,飯後又吃了一份芒果草莓雙拚的4寸小蛋糕。

時間已經過了三天,下午她又去了一趟另外兩個區的物流運轉中心,將快遞一一打包,沿途遇見了一個救援小隊,一溜煙連人帶車躲進空間。

就在這時,她一直放在口袋的手機突然突兀地響了一聲。

一條消息發了進來。

此處有信號塔。

她打開手機,點開那條信息。

上麵寫著——

“把人用麻袋裝起來,拖到地下車庫,裝進一輛白色貨車的後備箱,扔到小天橋下麵,別和安保大隊的人撞上。搞好了換個號聯係,來找我拿物資,能不能做好?”

消息來自於一個陌生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