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龍舌續命丹的主材料含毒,你現在的情況不適合服用,除非……”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舍得就不舍得唄,大不了以後我自己煉製。快點拿個藥出來讓我吃上一吃,我現在渾身上下都要痛死了。”其實夜淩希現在並不知道身上哪裏痛,因為她覺得渾身上下從裏到外都在痛。

楚浩看著皺著眉頭苦著一張小臉的夜淩希,搖著頭歎了一口氣!然後轉身拎著蓮兒走出了房間,“你先睡半個時辰!醒來時便有上好的生肌止痛的藥可以用了。”

楚浩臨出房門前在夜淩希的麵前輕輕晃了一下手掌,她便昏昏沉沉的閉上眼睛睡著了。其實就算沒有他的外力,夜淩希也不能睜著眼睛堅持多久了。隻所以到現一直精神不錯,是因為剛剛楚浩的那一粒丹藥起了效用。

楚浩拎著哇哇叫了兩聲的蓮兒如風一般走了,隻所以才叫了兩聲,是因為蓮兒第三聲叫出來前便被他給點了啞穴。

紫隱與蘇慕天看著如風一般出現,又如風一般消失的楚浩,頓時以手撫額。好歹他也先把夜淩希現在的情況說上一說呀!

喂了一粒丹藥,又揮了揮手讓她陷入了沉睡,然後便一聲不響的走人了!普天之下也就隻要有妖孽之稱的楚浩才能做的出。

雖如此,可他們仍是相信楚浩心裏有數,雖然他與夜淩希之間的對話沒一句正經,可他們都聽得出,其實他們師徒之間的情分很深很濃。

饒是如此,紫隱與蘇慕天卻都沒有離開,反而是一人選取了一角坐了下來。就那麽雙目注視著昏睡中的夜淩希!

紫隱不離開是因為蘇慕天沒有離開,也或者說她本職就該是守護在夜淩希的身邊。現下因為一個不怎麽讓她順眼的蘇慕天的存在,更加讓她寸步不離的看護著夜淩希了。雖然她明知她打不過蘇慕天,可她仍然要守護。

其實紫隱隻是記恨著蘇慕天曾經對她的為難,轉念一想便能想清楚,如果蘇慕天要加害夜淩希,又何須等到現在,抱著她回來的一路之上便有的是機會。

“我說,你能把視線轉開一些麽?蘇某人對你沒興趣,別總這麽直勾勾的盯著。”對於紫隱的視線蘇慕天從一開始就知道,隻是抿了抿唇沒放在心上,畢竟上次的事情怕是在她的心裏留下了永遠的陰影。可總這麽盯著,他還真是吃不消!

哼!紫隱冷哼一聲,把臉別到了一邊,卻仍是用眼角餘光掃視著蘇慕天。在她的心裏這個蘇慕天就是個危險份子,看在他一路護著夜淩希回來的份上,她才沒有出言趕他離開。何況在這裏夜淩希是主,主人都沒有開口趕人,她再怎麽不順眼也隻有忍著了。

“唉,我說紫兒姑娘,上次的事呢在下確有不當的地方,可姑娘一直記恨到現在是不是就不應該了,畢竟在下也隻是限製了你一段時間,並沒有對你做出過什麽呀。”蘇慕天輕歎一聲,走到了紫隱的身前站定,一臉誠懇的望著她。

蘇慕天這麽一來,紫隱反而不好意思起來。她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上次的事她雖然一直記恨著蘇慕天,可卻也多少知道他不過就是一個不知情的多事。

“罷了!明明是你自己心胸狹窄至今還記著,怎憑空冤枉別人。懶得理你!”紫隱心時在雖然別扭著,可嘴上卻仍是不饒人。

盡管如此蘇慕天仍是能從她臉上的表情變化品出個中滋味,便掀唇一笑走到了一邊重新坐了下來。

逍遙王府希苑臥室。

“速風,你如此卻是為何?”穆晴風看著撲通一聲跪在他麵前的速風,眉頭先是直覺的皺了起來,隨之心底最不願意承認的一抹擔憂在速風內疚的述說中成了真。

“王爺,速風沒能第一時間趕到王妃身邊,致使王妃遭受不明圍攻受傷昏迷不醒……”速風並不知道楚浩已回到京城,如果知道他也不會憂心如此,若不是怕說出生死不明的實情會牽動穆晴風的內傷,他便不會用昏迷不醒四個字了。

饒是如此,穆晴風仍是輕咳著站了起身。他太了解速風了,如果隻是簡單的受傷昏迷,他斷不會如此表情,也斷不會如此舉動。越想越急,一急便禁不住咳了起來。

速風一見穆晴風這模樣立時便從地上爬了起來,可他剛剛伸出去的手臂卻僵在了半空之中。因為穆晴風一個側身避了開去……

速風看著以手捂著胸口向外走去的穆晴風,嘴角邊露出了一抹苦澀的淺笑。這一次他真不是故意的!隻怪悉心安排的那些人全都是夜淩希昔時的屬下,對她的話語太過聽從了。否則又豈會真的致她孤身犯險。

“王爺,速風自請流放三千裏,去最遼遠的邊關戍守贖己之過。”

穆晴風腳步一頓,身形也為之一僵,可也隻是片刻的停頓他便又繼續向前走了開去。隻是在臨出門時背對著速風站定了下來。

“速風,希兒已然生死未卜,本王的愛妻稚子命懸一線,你忍心在這個時候讓我再失去你這個兄弟麽?如果忍心,那便走吧!”

速風眼眶頓時熱切了起來,眼角也濕潤起來隱隱有一抹淚意似要湧出。隻一個怔然,他便飄身到了穆晴風的身邊。

“王爺,速風帶您過去!”

穆晴風沒有說什麽,卻是重重的點了點頭。他的身體狀況不容他逞強,他動用不了內力自然也就用不了輕功,而他又憂心著夜淩希,所以由速風帶他過去是最好最快的法子。

“小風風,把你倉庫裏的那株雲山雪菊給我!”就在穆晴風與速風要離開的時候,半空中傳來了楚浩那熟悉的聲音以及眨眼間便落在他們麵前的人兒。

看著一臉凝重的楚浩,穆晴風那皺起的眉頭益發皺的緊了。什麽也不用問,隻瞧他這臉色便知道希兒的傷有多重。

與他認識這麽久了,何曾在他的臉上見過如此凝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