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兒,好久不見呀!本少送給你的這份大禮你可還喜歡?”蕭雲天感受著背後火辣的目光盯視,悠然轉身向著夜淩希掀唇輕笑。
蕭雲天!果然是蕭雲天!夜淩希垂在身側的小手,無聲的握緊了。如果不是當初她放了他一馬,爹也不會招致今天的苦難。
“蕭雲天……本小姐始終相信,是狗就總改不了吃屎,今天在這裏看到你,更加確信了。”夜淩希雙眸淩厲的瞪著蕭雲天,既然他一口喊出了自己,相必早就料到自己會親自來查探,也在自己到來的第一時間認出了自己,所以才會有剛才那圍而不攻的策略。
蕭雲天你夠狠!今天我夜淩希在此發誓,若你膽敢傷害我爹一根汗毛,他日定親手砍下你的狗頭,以此來撫慰爹被你所囚這段時間裏所受的苦難。
“希兒,你還是這麽伶牙俐齒,損人不帶髒字呀!這麽半天的時間,找到你爹了嗎?”蕭雲天一點都不著惱,依然淡然的望著夜淩希,同時將一個重鎊消息透露了給她。
夜淩希雙眼微微眯起,回身再四處打量著腳下的那個小院落。聽蕭雲天的話意,爹就在這個院落裏,可剛剛自己都寸土寸金找過了,並沒有發現有消息暗道之類呀!可看他那意思,應該沒有說謊的必要,因為在他的眼裏,自己已成了甕中之鱉。
“嗬嗬,蕭雲天,你覺得我會相信嗎?你的良心早就在太子府扔出去喂了狗了!”夜淩希心思急轉,繼續口出惡言,以期達到激怒蕭雲天的目的,從中尋到利於己方的破綻所在。
可惜,蕭雲天這次的布局太精密了,至今為止連一點破綻都沒有。如果沒有援兵到來,這次她想要帶著身後這五人全身而退,恐不會太容易。
蕭雲天眸中明顯有怒火在波蕩,可他麵上仍努力維持著那份淡然自若。雖然明知道夜淩希是故意用罵人的話激怒他,可他仍是控製不了心底竄升的怒火。
他承認,他可以研磨透夜淩希的一切,包括心性與武功路數,以及梟夜各部的所長,並據此針對她布下了今天這個局,可他仍是無法控製自己的心。那顆看到她仍然會激憤會怒火中燒的男兒心!
“夜淩希呀夜淩希,我終究是把你看得太高了,以為將你引進那個院落,你便能找出囚禁著你爹的暗牢所在,看來你也不過如此!彼時我蕭家落敗的那份羞辱,今天會用你的鮮血來洗刷幹淨。”
蕭雲天說話的同時,揮手讓所有人分幾路同時向小院攻去。他的臉上也露出了噬血般的冷笑,眸中也湧動著濃鬱的戾氣。
夜淩希看著蕭雲天的表情變化,認真揣摩著他話語中的幾個意思,最後她掀唇一笑,抬手輕撫著自己鬢邊滑落的一縷發絲。
“蕭雲天,看在我們相識相交十多年的份上,現在我隻問你一句話,還望你如實相告。”夜淩希說到這裏時停了下來,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蕭雲天,希望能從他臉上變化的表情來揣度他的心思。
“原來你也不過是一個傀儡!事到臨頭卻連一句實話都不敢說,罷了!我夜淩希合該有此一劫。”
夜淩希語罷,雙眸低垂,黑巾下的俏臉上是遮掩不住的黯然與落寞。可她背在身後的手,卻在快速的向眾人發送著指令。
不戰急退!饒是如此,她都不敢保證,在她身後的這五人能否全都活著跟她衝出這裏。倏地,她抬起頭來,背後的小手也快速的發送出去了行動的指令。接著她便淩空而下,向著人群中央的蕭雲天急撲而去。
她是想用自己做誘餌,把所有敵人都吸引過去,給那五人爭取全身而退的最大可能。那五人一看見夜淩希的手勢,便按照先前在院落中商定好的,各自選取了一個方向衝了過去。因而誰也沒有注意到,夜淩希不是向外衝,而是向下殺了過去。
等他們順利衝出包圍圈,在石碑處集合時才發現,少了夜淩希。立時便有人跳上石碑去查看,這一看立時驚出一身冷汗。
夜淩希不但沒有衝出包圍圈,反而還從屋頂落到了地麵之上,與那數十人眾纏鬥在了一起。
怎麽辦?要不要回身去救?回去救,怕他們會再次成為夜淩希的拖累,如果不回去,萬一她有個閃失,他們就是回去了,也沒法兒交待呀!
事情緊急,容不得他們細細商量,隻略一商量,便由一人再次登高用梟夜向著高空發射了一枚梟夜專門用來聯絡的響箭。
他們是想用此響箭告訴夜淩希,他們已脫困,她可以不必再纏鬥下去。此時他們也終於看明白了,今天這陣仗完全就是衝著夜淩希去的。再回想著剛才敵人中明顯是頭領模樣的人所說的話語。
頓時五人目露驚詫,一臉的不可思議。
夜淩希!傳言他們梟夜的主上就是這個名字,可她與梟夜的主上真的是同一個人嗎?可看著她今夜的所有表現,似乎除了他們的主上,別人還真沒這個本領,可以在數十人中遊鬥而不落下風。
就算主上現在不落下風,可時間一長體力上首先便會不敵,那個時候就算主上再有通天本領,也定然難逃攸攸敵手。
幾人目光在半空中交流了一番,最後全都咬著牙點了點頭,然後一聲不響的回身向著剛剛衝出來的包圍圈殺了回去。
梟夜沒有他們最多就是失了幾個人手,如果沒有主上……
夜淩希看到半空中的那枚響箭時,便明白他們一行五人已全部安然脫圍,她也在轉動著腦袋,尋著敵人的弱處,想要一舉衝殺出去。而蕭雲天似是也瞧出了她的目的,不斷的輪番換著人向前攻殺,且一波強過一波,雖傷不到她,卻也將她牢牢纏住了。
一個鍥機,夜淩希瞅準了他們再次轉換的空隙全力衝殺了過去,可她還沒殺到一半,看著那重新撲回來的五人傻眼了。
該死!真是榆木腦袋怎麽敲都不通透,前麵都說的那麽清楚了,好不容易衝出去了卻又返回來,自己為此所做的一切努力,豈不是全都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