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隕（中）
宇宙之中，舍劍神之外，誰人能與光之天使路西法較速度？
九名黑暗君主的合力構築的灰暗色次元空間迅速向著蒼穹中央的濃雲中心收縮，便在那灰暗的球形光華徹底斂去的最後一刹那，十二翼墮落天使路西法自雲間投下，化為一道流影，於間不容發之際，沒入到了灰暗的領域之中，消失不見……
戰場邊緣，心魔卻是絲毫不見急迫，目視著墮落之王的身影消失在在這片空間的中央，心魔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雙眸之中一陣變幻，轉念間化為一片深沉虛無的黑暗。
篷！
心魔腳下猛的騰起一股濃濃的黑煙，將他整個吞沒，濃煙之中，心魔的身軀迅速的消散……
“殺！
“殺！
在眾妖魔強者全部自王朝空間中消失之後，隻餘下王朝的妖魔與皇的舊部在天地間慘烈的撕殺著，大片的屍體混合著鮮血與鱗片從空中鏘然的墜落，大地上，很快便被一層厚厚的屍骸覆蓋……
禁閉的空間之中。
天地昏茫，無上無下，到處彌漫著慘淡的灰暗雲霧。在這片陰暗空間的正中，皇靜靜的站立著，碎裂的銀色麵具薄薄的貼在臉上，散發出時強時弱的光輝，如同它的呼吸一般。
皇始終沒有說話，對於突然被卷進這個獨立而禁閉的空間，並沒有顯得驚慌，隻是以一種睥睨的目光，警醒的掃視著周圍藏身於雲霧之中的九名黑暗君主，在身後飛揚地寬大披風的襯托下。給人一種冷酷而決絕的感覺。
九名黑暗君主在外，十名王朝大帝在內，均勻的分布在四方，散布在皇周圍，形成兩張包圍網，將皇牢牢包圍起來，一道道目光，從四麵八方投注到了皇的身上。
僅管隻是一人，而且又有九大黑暗君主加盟。但魔帝皇等人卻沒有絲毫大局大握的感覺。相反，皇雖僅一人，卻給了包括黑暗君主在內，所有人給巨大的壓力。
對於皇的實力，經曆了虛無之君的慘敗之後，已無人再懷疑了。
虛空之中。死一般地寂靜。預期之中，暴風雨般的攻擊，卻遲遲的沒有來臨。
“路西法。出來吧。”魔帝皇朝著空無一人之處喊道，隆隆的聲波震開雲霧，向著空間深處震蕩而去。
如果路西法特意掩飾氣息，魔帝皇等人根本不可能察覺出來。但在九大黑暗君主合力施展大能力，將皇施入這個聯手施展的禁閉空間中的刹那，路西法從雲層間破空而下，氣息早已泄露。
在空間封閉前地刹那，黑暗君主與王朝大帝們都感覺到了這位魔界頂尖強者的存在。
墮落之王路西法，億萬墮落天使的統帥！如果這個名頭還不夠響亮地話，那麽昔日的天堂大天使長這個頭銜便足以顯示其恐怖了。
一道淡淡的風氣過後。似乎是響應著魔帝皇的呼喝，灰暗的虛空深處，一縷白痕以閃電般的速度貫穿空間。從無盡遠的地方劃破虛空，向著這片禁閉空間的中心疾射而來。
一眨眼的功夫都沒用我，那團光芒便以令人震驚的速度，不帶絲毫煙火氣地出現在戰團的邊緣。光團伸展出，路西法半蹲的身影漸漸從光芒中顯現出來。微垂著頭。淡金色接近銀色地波浪狀頭發從頭頂沿兩側垂落。覆在臉頰上，路西法慢慢的抬起頭來。
“啪！——“
“啪！——”
“啪！——”
身後光芒不斷的吞吐。翕動，一聲聲脆響中，從路西法光浩的背部彈出六根潔白明晰的灼亮光翼，六根代表神聖與聖潔地光翼伸展開後，便是路西法那由居於深淵下地黑暗主神們賦予六對黑暗墮落光翼。
“各位，好久不見了！”路西法從光芒之中站起身來，麵朝著眾黑暗君主與王朝大帝，嘴角露出一絲迷人的微笑。背後，十二對璀璨地光翼令得黑暗君主們也幾乎不敢正麵逼視。
“嗡！
十二對光翼翕動著，完全張開來，同時彌漫開來的，還是屬於昔日天堂統帥，大天使長的強大氣息與威壓。眾妖魔強者瞳孔不由收縮了幾分，腳下不由下意識的後退了幾分——這名魔界的傳奇強者，給予了他們很強大的壓力。
“路西法，你想幹什麽？”魔帝皇的瞳孔劇烈的收縮了一下，冷冷的盯著墮落之王，眼神中滿是忌憚。在魔界，路西法是個傳奇般的存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那個居於眾魔殿的中央，統帥著億萬墮落天使的男子乃是一名頂尖強者。但是真正和他動過手的少之又少。大多數時侯，墮落之王都是利用他獨特的位麵投影能力，默默觀察著魔界的勢力爭奪與變遷。一有不對，這位墮落之王便會收回他的位麵投影，根本不給對方借助他的位麵投影攻擊本體的機會。
是以，知道墮落之王位麵投影能力的人不少，但真正知道他的本體能力的人卻並不多。魔帝皇恰恰是其中之一。
“我想要什麽？”路西法猛然轉過頭來，盯著魔帝皇，嘴角含笑，聲音卻是與之不符的一片冷厲，不待魔帝皇回答，路西法便慢慢的伸出一根手指，遙遙的指向冷眼旁觀這一切的皇，語氣堅定而果斷道：“我想要的，你們非常清楚。我要——它的一顆神格！”
虛空之中頓時一片寂靜，一股股森寒的殺氣在虛空中暴漲，所有的源頭都對準了路西法。
對於皇的來曆，在皇對抗虛無之君，身軀一裂為二，一光一暗時。所有王朝大帝，基本上就對它的來曆有所有猜測和了解了。如果說這還不夠地話，那麽加上一座華麗的神殿，基本上就有五成以上的把握確定皇的來曆。
在這種情況下，幾乎是傻子也明白皇的神格的彌足珍貴——乃是一名曾經高高在上的神的神格。
兩名在第一次神魔之戰中隕落的光暗主神，其神格，如今都集中於眼神這具殘軀身上。任何人，得到了主神地神格，便都有可能成就新的主神。這種誘惑。對於所有魔界生物來說，都是致命的。這也是眾多王朝大帝，在魔帝皇發出請求後，沒怎麽考慮就選擇幫助他的重要原因之一。
而現在，路西法張口便要去其中一顆。他的決心，從他出動億萬年不曾移動分毫的本體中。便可見一斑。
路西法雖然，甚至比之王朝大帝都要強些，但還沒有想到可以獨立對抗九名黑暗君主與王朝大帝地地步。一時之間。眾妖魔強者眼中都升起了濃濃的殺意。
“不要覺得意外，我隻要一顆。剩下的一顆，你們自已決定怎麽分。”路西法臉上一點也不見緊張，悠閑地撥弄著自已修長的指甲，輕笑著，瞥了眾妖魔一眼，口中卻是冷冷道：“你們沒得選擇。給我神格，要麽，便等著我和他的聯手！”
一名昔日的大天使長加上一名墮落的光暗主神結合體，兩個人聯手。會有怎樣的威力？單單是皇一人，便已經讓虛無之君的神話破滅，兩名太古至尊的聯手。都沒能殺得了它，其實力已然達到一個恐怖的地步。如果再加上一個墮落天使之王的話……，在場誰也不敢保證能安然地退出這裏。
殺氣褪去，眾王朝大帝臉上不由露出了謹慎與思考的神色。
“不用想了，成交！”沒等眾王朝大帝回答。魔帝皇便斷然道。幾乎是在墮落之王語聲剛落的刹那，魔帝皇便給出了肯定地答覆。語氣中沒有絲毫的猶豫。
“魔帝皇？！”一側，奧維拉王朝大帝重重道，聲音中的不愉之色表露無疑。
“魔帝皇，我們的交易之中，似乎並沒有這麽一條。”另一名王朝大帝不悅道。
“要麽獲得一顆主神神格，要麽被重傷，一無所獲，我所做的，隻是一個必然地選擇，路西法億萬年都不曾離開過眾魔殿，這一次，為了這個皇動用本體，他地老巢則必然受到天堂的攻擊。路西法有這種魄力，必是誌在必得。我們根本無法阻止他，倒不如答應他！而且，如果有他幫助，我們對付這個皇也要輕鬆得多。”魔帝皇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以意念波與其他九名王朝大帝溝通道：“而且……，我隻是說我答應。而且。如果你們，不答應地話，我也沒辦法，不是嗎？”
“大家都是坐擁一方之輩，如果各位自忖能承受得起墮落天使軍團的攻勢的話，也可以試試搶奪路西法的那顆神格。”
兩顆神格，十名王朝大帝均分，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一旦解決了皇，接下來，必是王朝大帝之間的爭奪，血殺。然而，不管是魔帝皇，還是其他王朝大帝，都默契的避過了這個問題。
在各王朝大帝們討論瓜分皇的神格時，四周的九名黑暗君主卻是沒有任何動靜。寬大的黑袍，沒有起任何的褶皺，在它們的身上，幾乎很難以感受到正常生物的情緒波動。
作為主神的仆人，接觸神力越深，黑暗君主們神智迷失的越深。頻繁的使用超越自身力量的神力，給靈魂帶來的傷害，便是讓這些黑暗君主根本不可能融合神格，成就新的主神。
仆人，永遠都隻能是仆人！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九位王朝大帝根本不擔心黑暗君主們參與到神格的爭奪中來。
“我隻要一顆，這便是交易！”路西法的聲音再次晌起。這一次，眾王朝大帝的心態已平和多了——若是神格的誘惑力太大，這些王朝大帝根本不可能這等失態。
虛空中的某處，心魔正的饒有趣味地觀望著遠處這出無聲的博奕。它的狀態非常的古怪，似煙似霧，氣息幾近於無。與整個空間的契合度，也達到了一個驚人的程度。即便是有心，也不容易覺察出他的存在——這便是最頂級的天魔神通的能力。
九名黑暗君主與王朝大帝發現了墮落之王路西法地蹤跡，卻沒有發現以天魔之體狀態存在的心魔。這點令心魔頗為自得。
做為一個好的獵人，一個傑出的漁翁，自然是要躲在暗中，靜靜的觀望鶴蛙之爭，這樣才能不廢吹灰之力，撿取到最大的便宜。
“你在看什麽？我說地。正是你！”當路西法的意識波在心魔附著空間附近響起的時侯，心魔嚇了一跳，不是很確定地四下望了一眼。
“需要我再說一遍嗎？殺戮之主，兩顆神格，你一顆，我一顆。代價是。我們必須得聯手應對暴怒的九名黑暗君主以及王朝大帝的攻擊。”路西法的聲音再次響起。
盡管從內心之中，心魔不相信自已精研的天魔神通會被人識破，但路西法的行為。無疑表明了，他已經發現了自已的存在。
想了一下，心魔終於決定還是回應了，一道魔識不為人注意的探往了路西法，反問道：“我為什麽要和你聯手？誰知道你是不是想利用我，一個人獨吞兩顆神格！”
心魔絕口不提自已想獨吞兩顆神格的事，卻是質問起路西法來了。十名王朝大帝與黑暗君主發現了不了心魔的存在，並不代表路西法發現不了心魔地存在。
天魔本來就是屬於黑暗麵的存在，而且是更為隱秘與黑暗的特殊存在。黑暗君主們發現不了，並不代表路西法發現不了。其原因。與實力無關。路西法雖然墮落了，但畢竟曾經身為天堂最為顯赫而崇高地大天使長，對於黑暗物的存在。極為敏感。就算墮落了，其昔日的一點聖輝榮耀，也足以讓他感覺到心魔依附空間的不妥之處，更別提，之前。心魔根本沒有保持天魔狀態。更是無法瞞過真身降臨的路西法了。
“哼哼，”路西法冷笑一聲。譏諷道：“你心中打地主意我又豈會不知。我想獨吞？恐怕是你想獨吞吧！——光、暗兩顆神格是根本不可能同時擁有地。不管是光明主神還是黑暗主神，都隻能擁有一個神格，調用一種法則。要不然，你以為居於深淵之下的黑暗主神們，即然發現了皇，為什麽卻不自已親自動手，將那兩顆神格搶來呢？”
“那天，你也在場。皇一分為二地場景，你也應該看到了。你不會真的以為一分為二，是屬於什麽秘技吧？那根本就是他調用了太過純粹的神力，導致兩顆神格相衝突，分裂開來，從而使得頭顱一裂為二，化為兩具分身。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把這兩顆神格全部收入囊中。”
心魔默然不語。路西法的話，聽來似乎有些道理，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又或是半真半假，這些都是由得對方說，到底如何，心魔以前未曾接觸過，無法給予結論。反倒是路西法，曾經貴為天堂大天使長，最為接近天堂諸神的存在，知道一些關於諸神的辛秘也不足為奇。
“似乎……也沒有什麽壞處！”微一沉吟，心魔便做了一個決定，於是便對路西法道：“成交。一人一顆。”
聽到心魔的答覆，路西法流暢的嘴角線條微微上扯，露出一條優美的弧度。
另一側，幾站是在心魔給出答覆的同時：
“好吧，你可以得到一顆神格，不過，你也必須出手！”遠處，一名王朝大帝生硬道，很顯然，這個決定做的並不如何情願。
表麵上看來，是路西法占了便宜。但暗底下，諸妖魔心知肚明，大家都是暗懷鬼胎。不管是路西法與王朝大帝的之間的交易，抑或是路西法與心魔之間的交易，雙方之間，都默契的停留在口頭上，並沒有以結成血契。
不成血契，便不受到魔界運行法則的製約。而眾妖魔強者也不受到法則的懲罰。
任何東西都有代價，在神格地誘惑麵前，一方霸主的尊嚴也可以隨意踏踐了！
這一切，敘來話長，但眾妖魔隻不過一刹那，那借由思感達成一係脆弱的協議。
禁閉空間的中央，皇始終沒有出聲，也沒有任何的舉動，隻是靜靜在站在那裏。盡管被幾乎整個魔界的頂尖強者覬覦著。但皇也沒有半點驚慌。
皇的沉著的，帶給眾人的，隻有更大地壓力。盡管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但所有妖魔強者都產生了一種，隻要誰要敢率先攻擊，必定會付出慘重代價的幻覺。
一時之間。包括路西法在內，諸妖魔隻敢遠遠的觀望，卻並不上前攻擊。
時間在靜默之中一分一秒的逝去。氣氛越來越沉重。在皇的龐大威壓與氣息牽製下，王朝大帝們也一動不敢。禁閉空間中，形成了一種巧妙地平衡，任何一點波動似乎都會破壞這種平衡，近而引來驚天動地的戰爭。
這種時刻，唯一還能活動的，便是思感了。
突然，一道意識波從魔帝皇意識海發出，穿越虛空，遞向了後一層包圍圈中。一名實力最強地黑暗君主。
空氣微不可察的波蕩了一下，隨後虛空之中，響起了黑暗君主們沙啞低沉的吟唱聲。
“居於深淵之下的偉大存大啊。願黑暗如你的意誌傳遍宇宙，願你的威能遍及所有位麵，願萬物敬畏你，服從你……”
九名黑暗之君的齊聲吟唱聲在昏暗的空間中飄蕩著，特殊的吟唱韻律引得整個空間都微微震動起來。一絲絲紊狀的黑暗氣息在虛空中激蕩著。
在皇地身後。一個巨大的黑色旋渦轉動著。黑色旋渦之中，一股恐怖的氣息迅速向著眾妖魔強者站立之處襲來。
“唳！——”
黑色旋渦之中。一道厲叫之聲如利箭劃破虛空，聲音中蘊含地赤裸裸的毀滅欲望令人驚悸不已。
篷！
一道黑色人影卷著浩浩罡風從黑色旋渦中鑽出，眼瞼一張，一對充滿著憎惡的黃金色眼睛開闔了一記。便在這名不知哪位主神的分神眼瞼開闔之際，周圍王朝大帝似乎早有所料一般，默契的分向四周散去，堪堪避過了主神分身地目光。
氣機牽引下，皇立刻受到影響。
“唳！——”
被九名黑暗君主從深淵下召喚出來地黑暗主神分身再次厲叫一聲，身軀暴起，化為一道黑影，裹著滾滾濃煙撲向中央的皇。
皇銀色麵具下地雙眸瞳孔猛然收縮，雙瞳之中掠過一抹瘋狂的殺意。
“唳！”
一聲怒嘯，皇如同被什麽東西冒犯了一般，霍的轉過身來，一頭烏發長發受激之下，篷的全部拋飛起來
“啪啪！
長袖一甩，皇十指連彈，麵對暴射而至主神分身根本不閃不避，十指金色尖利手指筆直的插向主神分身的雙肩。
“唳！”
厲嘯聲中，主神分身雙手一合，插向皇的胸膛。兩隻黑色的手臂相合的刹那，空氣砰的炸開，一團熊熊燃燒的黑色火焰憑空生成，那團地獄火焰迎風便漲，呼的一聲，便擴展到半徑達數丈，一把將皇連同主神分神吞沒在內。
“砰！”
號稱宇宙中最為極端的三種火焰之一的地獄之炎，剛剛籠罩皇的身軀，便猛的炸裂開來，無數火雨四麵飛濺。灼烈的黑色火焰之中，皇與主神分身的身軀再次顯現出來。
“噝！見到火焰下的場景，眾魔界頂尖強者不由倒抽一口冷氣，便是魔帝皇也不禁變了臉色：
地獄烈焰之下，皇的兩隻修長的手臂，悉數洞穿了主神分身的胸膛，十根暗金色的手指從主神分神的背部穿了出來。而原本氣勢濤天的主神分神則軟垂垂的跪伏在皇身前，整個像吊在皇的手臂上一樣。
“吼
皇站立在禁閉虛空的中央，仰頭望著蒼茫的天空，驀然發出一聲悲涼吼叫，頭顱一沉，一口重重的咬在主神分身的脖頸上。
皇似乎對於主神分神有種特殊的約束力，這種約束力，在他的肢體接觸到主神分神時顯得更為明顯。
在天魔化身的狀態下，心魔分明看到，在主神分身撲近之時，皇的眼中猛的射出一陣黃金色的光澤，那兩道金黃光澤投注到主神分身的雙眼之中刹那，主神分神猛然停滯了下來。便在這時，皇無堅不摧的十根金色手指便洞穿了主神分身的胸膛……
皇臉上，那層支離破碎的銀色麵具下，暴射出剌目的銀光，銀光之中，隱隱有蜉蝣般金色符文跳動。源源不斷的純粹神力不斷的從主神分身體內流入皇體內，無數金色符文從主神分身體表遊走入皇的體表。
答答
在新鮮神力的補充下，銀白麵具的碎塊蠕動著，互相碰撞著，慢慢的融合起來……
“快，阻止它！它在利用神格對主神分身的約束力，吸收主神分身的神力！”魔帝皇猛然焦急的大喝道，嘴中發出一道模糊而短促的吟唱，雙手一合，揚手便向著場中的皇揮去。
“霹靂！”
一道巨大的紫雷從這片灰暗空間的深處破空而至，向著皇站立之處，猛然劈落……
皇似背上長了眼睛一般，頭也不回，姿勢不動，腳下一彈，人已如閃電般，抱著主神分身已幹癟不少的身軀向著斜側方掠去，幾個閃爍便向著空間深處逸去……
“留下他！”
九名王朝大帝怒吼著，身化黑影，向著皇逃逸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