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時,那女孩已經端著兩盤老醋花生走了出來,分別放在風辰的桌子上一盤,和那兩名煞威宗弟子桌子上一盤。

雲星一看到那少女時,立即瞪大了眼睛,哈喇子一直往下流:“不會吧,我說你怎麽能在這裏呆這麽久呢,原來是金屋藏嬌。”

風辰哈哈笑道:“快吃吧你,這不是那頭母老虎做的,是這個小美女親手做的。”

“是嗎?那我可得嚐嚐。”雲星連忙挽起袖子,拿起筷子夾了一顆花生,一邊嚼著一邊喊著美味。

那小女孩自然是羞得臉頰通紅,卻也不好發作,便趕緊的走回到了後廚,遠遠的拋出一句話:“剩下的菜還需要一些時間,各位客官請稍等。”

雲星嘿嘿笑道:“那小妮子叫什麽名字?”

“不知道,別管那麽多了,過路養養眼就算了。”風辰肚子還真的有些餓了,不停的夾著花生吃,期盼著紅燒肉快些端上來。

雲星一拍桌子,吼道:“那可不行,俗話說得好,有美女不泡,必遭天譴。”

風辰一怔,道:“你哪聽來的那麽一句俗話?”

“剛編的。”雲星哈哈一笑,隨即跑向了後廚。

當他撩開簾子走進去之後,過了不到一個呼吸間,就聽到後廚內那老板娘大聲的吼道:“給老娘滾出去!”

緊接著就是雲星一聲慘叫,被扔到了簾子外麵,躺在地上不停的揉著自己的耳朵。

老板娘站在後廚的門前,一手叉著腰,一手端著平底鍋,衝著雲星大聲的吼道:“你小子給老娘放老實一點,愛吃就吃,不吃滾蛋,少打歪主意,我呸!”

老板娘罵完之後就走了回去,留下雲星憤憤的罵道:“媽的,什麽鳥人,痛死老子了。”

雲星一轉頭,就發現煞威宗的兩個人也在偷偷竊笑,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衝著他們怒道:“笑什麽笑,你們進去也是同樣的下場。”

“怎麽說話呢!”當即就有一個年齡較輕的人不願意了,拍案起身。

在他身旁那個年齡稍大的人立即衝他瞪了一眼,壓低聲音斥道:“還不趕快坐下,不要給我節外生枝!”

年輕人似乎很聽他的話,狠狠地瞪了雲星兩眼便坐了下去。

雲星冷哼一聲,心道:“現在不與你們計較,待會兒看我不弄死你們兩個。”

風辰衝他招了招手:“行了,坐下吃飯吧,母老虎不是什麽人都能惹的。”

半柱香的時間過後,那小女孩終於端著兩盤紅燒肉走了出來,也許是因為兩大盤的紅燒肉分量太重,她端著顯然有些費勁。

風辰看到之後趕忙走了過去,熱情的從她手裏將菜接了過來,笑道:“我還是自己來吧。”

“恩,謝謝,我叫蕊兒。”女孩用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隨即雙頰便羞得通紅,端著另一盤菜給那兩人送了過去。

她回去時還不忘給風辰一個甜美的微笑。

雲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衝著風辰嘿嘿奸笑:“老大,看來她對你有點意思哦?”

“這句話如果被你二姐聽到的話,你會有什麽樣的下場?”風辰漫不經心的問道。

雲星臉色一變,隨即笑道:“這麽好的事情,我二姐怎麽會知道呢?是吧?哈哈……”

“那可不一定。”

“唔!”雲星吐了吐舌頭,夾著桌子上的紅燒肉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皺著眉頭:“這肉有什麽好吃的,跟美玉比起來,可是差的太遠了。”

旁邊的兩個煞威宗的弟子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吃飯了,或者是因為紅燒肉的味道太過美味了,自從一端上來,他們就開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雲星連連搖頭:“作為一個修士,竟然這麽不顧形象的開懷大吃,尤其是在吃與不吃都無所謂情況下,我都替他們感到丟臉啊。”

好在他這一句話說的聲音非常的小,隻有風辰能夠聽到,所以旁邊的那兩個人倒也沒有跑過來找茬。

客棧外麵的雨不減反增,“嘩嘩”的聲音不絕於耳,一滴滴雨點連成了一條條的雨線,在空曠的天地間連成了一條條雨幕。

雲星實在是對這些食物不喜愛,所以便獨自走了出來,倚在門前看雨。

忽然間,他發現這些雨有些奇怪,或者說是大地有些奇怪。因為這些雨水衝刷到了地麵上,並不會令地麵變得泥濘,而且跟鋪著石板的地麵一模一樣,隻是上麵有著一些雨水罷了。

雲星走在上麵,抬頭衝著暴雨,感覺也是非常舒服的。

那兩個人很急著趕路,很快的就已經將自己的飯菜吃完了,然後丟下兩枚金幣轉身便走出了客棧。

冒著暴雨,他們從馬棚下麵牽出來了自己的兩匹駿馬,翻身跨在馬背上,揚鞭策馬,飛快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雲星急忙想要去通知風辰快點跟上去,他剛一回頭,就發現風辰已經走了出來,道:“上馬。”

他們同樣從馬棚的下麵牽出來了自己的兩匹馬,飛快的跟了上去,雨點落在了臉上猶如一個個的石子一樣,砸的生疼。

由於這裏的地麵並沒有被踐踏的泥濘,所以也就尋不到任何的蹤跡可以跟上前麵的兩個人,因此想要跟蹤他們,就必須要把距離拉得近一些。

很快的,四個人的前後距離隻有半裏地。

那兩個人前行在雨中,青年人眉頭一皺,冷聲說道:“威哥,那兩個家夥竟然在跟蹤我們,怎麽辦?”

威哥略一沉吟,說道:“也許隻是順路,不要去管他們,沒有摸清楚對方的實力,最好不要發生衝突。”

年輕的人點點頭,便加快了坐騎的速度。

飛奔了數百裏的距離之後,雲星與風辰絲毫不擔心被他們發現,因為他們兩個人就是為了要幹掉前麵的兩個。

年輕的那一個人終於安奈不住,吼道:“威哥,那兩個家夥還在跟著我們,看來這一定是跟蹤了,絕對不是什麽順路。”

威哥也點頭,眼睛當中閃過一道狠色,道:“減慢一點速度,等他們跟上來的時候,就幹掉他們!”

兩個人一同提了一下韁繩,馬匹的速度隨之放慢。

風辰看到他們的速度慢了下來,便知道前麵一定有詐,不由得提醒雲星一句:“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小心。”

“好嘞!”雲星冷笑一聲,看著前麵的兩個人,放佛已經是案板上的肉一樣,任人宰割。

當風辰的距離與他們隻有不到幾十丈的長度時,風辰也狠狠的勒住手中的韁繩,停住馬匹,高聲衝前方叫道:“前麵的兩位仁兄,請不要誤會,我們隻是要跟你們打聽一下路而已。”

煞威宗的兩人根本就不會相信風辰的話,其中年輕人很沉不住氣,衝著風辰叫道:“你糊弄誰啊,問路需要跟的那麽遠?去跟客棧裏麵的兩個娘們不就行了,我看出來那個小娘們對你很有意思,她應該會告訴你的。”

風辰嗬嗬一笑,有意無意的驅動**的坐騎,緩緩的往前著:“客棧裏麵的老板娘實在是她凶了,兄弟我也是無奈,她根本就不告訴咱。你看,這萬裏的距離之內一個人影都看不到,我們隻能跟你們問一下路了,誰知道你們跑得那麽快……”

煞威宗的兩人同時亮出了武器,威哥衝著風辰厲喝一聲:“不要再走過來了,問路是吧?說吧,隻要我們知道,一定會告訴你的。”

風辰笑道:“我就是想問一下,你們知不知道青魁在什麽地方?”

“青魁?”威哥沉吟一聲,回憶了一下,說道:“你說的莫不是風雲址的白金戰將,青魁?”

風辰一怔,看來對方果真知道青魁的下落,也許是同名同姓,但是最起碼算是找到了一個青魁,很有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啊。

他笑了笑:“對,就是風雲址的那個青魁,請問這要去風雲址的路要怎麽走?”

“一直向東,看到有人群的地方就是。好了,不要再跟過來。”威哥冷哼一聲,調轉馬頭就要離去。

風辰急忙喊道:“且慢,在下還有一事。”

“磨磨唧唧,到底還要幹什麽,一起說出來,我們還要趕時間呢!”威哥冷喝一聲。

風辰臉上奸笑浮現,道:“我們還要打聽一下,到地獄的路要怎麽走呢?”

威哥雙眸一收,知道對方絕對是不懷好意,冷喝道:“我送你過去吧!”

他倏地起身,在馬背上狠狠一踏,強猛的力道頓時將馬匹的脊梁蹬斷,身在空中,“鏘啷”一聲,亮出了手中的寶劍。

年輕的那人也是立即亮出兵器,駕馬馳來。

天地間雨幕暴增,若是落在凡間,必定會形成暴雨災難,可是在這域外戰場當中,竟然沒有衝的動一絲的花草泥土。

風辰冷哼一聲,血魔劍瞬間浮現在手中,對一旁雲星說道:“我對付那個年齡大的,年齡小的歸你。”

雲星哈哈一笑,雙掌拍在一起搓了搓,好像要去吃肉的樣子一樣:“這個小東西,剛才就跟我反衝,現在看爺爺怎麽去收拾你!”

雲星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徒步在地麵上奔跑,短短幾個呼吸間,就已經衝到了那年輕弟子的跟前。

雲星大喝一聲,雙拳登時變得金光燦燦,他看準備年輕弟子**的馬匹,右拳猛的打了出去,朝著馬肚子上狠狠砸了下去。

“嘶……”

駿馬一聲慘叫,肚中肝腸盡皆被雲星一拳打成肉泥,就此喪命。

雲星在馬匹尚未倒地之前,一把抓住馬後腿,狠狠的甩了起來,拋飛出去。

那年輕弟子反應也是不慢,在雲星一拳打在馬肚子上的時候,就已經飛快的在馬背上踩了一腳,騰空飛起。

當雲星將馬匹甩了出去之後,年輕弟子的一劍已經刺了過來,目標直指雲星的咽喉。

雲星抬頭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跟你爺爺較量一下吧!”

他雙拳忽然砸出,地麵猛跺一腳,硬著年輕弟子的劍尖就衝了過去。

以拳頭去砰兵器,年輕弟子暗笑雲星的無知,猛的加強了手中的力道。

“鐺!”一聲爆響之後,雲星的雙拳雖然是肉做的,但是卻要比鋼鐵還要硬上千百倍,當即就震得年輕弟子手臂麻痹,虎口開裂。一個把持不住,手中的長劍就已經被雲星震掉了。

年輕弟子感到一陣陣的絞痛從胳膊上襲來,忽然喉頭一熱,噴出了一口鮮血,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身形,跌落下去。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雲星的一拳竟然能夠如此有力。

這個時候,雲星自己也要墜落下去了,他猛地一伸手,抓住了離自己不願的年輕弟子的腳踝,共同墜落下去。

年輕弟子心中一驚,知道這樣被拖下去必死無疑,他急忙用另一隻腳狠狠的蹬踹雲星。

雲星嘿嘿一笑,也不再去拽住年輕弟子腳,而是右臂猛一用力,將年輕弟子狠狠的甩了下去,重重的砸在地上,“噗通”一聲,在地麵上砸出來了一個深坑。

他身上的鮮血頓時被雨水衝散,將四周的地麵染紅。

年輕弟子渾身無力,自知不敵,但是卻十分的不願意去死,絕望之下目哧欲裂,脖頸上虯起根根青筋,拚命的吼道:“威哥,救救我啊……”

“嘿嘿嘿,沒人可以救你。”雲星也已經落到了地麵,少年的臉孔上帶著奸詐笑容,握了握手中的拳頭朝著年輕弟子走了過來。

年輕弟子驚恐不已,拚命的往後蹬著腿,想要逃離出雲星的追殺,憤怒的嘶吼著:“我跟你有什麽冤仇,為什麽非要趕盡殺絕!”

雲星哈哈笑道:“你難道不知道嗎?在這域外空間裏麵,一定要殺夠一百萬個人才能夠出去的。”

雲星指了一下自己的肩膀,笑道:“我要讓這個變成金色,懂了嗎?”

“我跟你拚了!”年輕弟子暴吼一聲,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量,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飛快的衝著雲星跑了過來。

雲星冷笑一聲,右拳緊握,瞄準了一個時機,忽然飛快的出拳,一拳就砸在了那年輕弟子的腦袋上。

“砰”的一聲悶響,年輕弟子腦漿迸裂,紅白灑下,一副沒有頭的軀體僵硬的站在原地,高舉著的拳頭緩緩的垂落下去。

解決了自己的目標,雲星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他轉過頭去看看風辰,隻聽見“噗通”一聲,那威哥從高空中飛速的跌落下來,狠狠的砸在地麵上,噴出一口鮮血,不甘心的吼道:“可惡,竟然是紫金戰將!”

風辰也從空中緩緩的飄落下來,微笑道:“你錯了,我並不是什麽紫金戰將,我甚至連銀甲戰將都不是,因為我剛剛走進域外空間,還不懂的這些。”

威哥道:“縱然你現在不知道,以後也一定會被封為紫金戰將的,可笑的是,一個堂堂的資金戰將,竟然來欺負我們小小的銀甲與金甲,將來傳出去,還不得貽笑大方,我真替你感到可恥,哈哈哈哈……”

風辰冷笑一聲,對他說的這些話根本就毫不介意,冷聲問道:“我問你,你去極樂堂的地方幹什麽?”

那威哥一怔,顯然沒有想到對方出手擊殺自己原來是因為這個,冷哼一聲,道:“我們煞威宗的宗主梁默生,前些日子被風雲址的狗賊曹梭割去了頭顱,聽說被帶到了極樂堂,我去尋回來安葬他老人家,這不為過吧?”

風辰笑了笑:“不為過,你難道不知道極樂堂裏麵也有很多高手嗎?就憑你這樣的修為,也敢去過去滋事?”

“哈哈哈哈……”威哥忽然狂笑起來,指著風辰道:“我猜你一定是極樂堂的人吧?哈哈哈……那曹梭帶著我們宗主的人頭前往了極樂堂,就是要將極樂堂的人殺個幹淨,你們極樂堂的人此時恐怕都已經變成了遊魂野鬼,你這個家夥還是快點逃吧,說不準還能保住你一條狗命,哈哈……”

他害怕風辰真的就此逃去了,從此苟且偷生,便非常的不甘心。於是故意激怒風辰,道:“你若是真的逃走了,那曹梭也不一定能夠找到你,你就可以從此以後夾著尾巴做人,老老實實的像條狗一樣趴在一個角落裏麵,苟且偷生吧,根本就不算個人,哈哈……”

風辰無奈的笑了笑,道:“你是在打算使用激將法嗎?你是想讓我去尋找那個曹梭,然後被他給殺死嗎?這樣是不是就能夠給你報仇了?告訴你吧,曹梭已經死在我手上了,嘿嘿,下一個,就是你!”

威哥大吃一驚,怔怔的看著風辰:“什麽,曹梭死在了你手上?那麽……你難道是黑金戰將?不可能,這不可能……”

黑金戰將在整個域外空間也沒有幾人,就算是算上一些隱姓埋名的家夥,也都是屈指可數,堂堂的黑金戰將怎麽可能四處遊蕩,還要擊殺自己這些無名之輩。

暴雨下的更大了,三個人的身上全部都濕透了,風辰對威哥說道:“多謝你為我們指路,隻是因為你們不該去極樂堂,嘿,結束你的痛苦吧。”

他衝雲星使了一個眼色,雲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從威哥的身後偷偷的繞了過去,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一拳就砸了出去,結束掉了威哥的生命。

兩顆光芒跳了出去,融入到了雲星肩膀上的神石當中。

雲星走到了風辰麵前:“他還挺忠心的。”

“是啊,可是也必須死,走吧,咱們去風雲址。”風辰點點頭,走向了不遠處的駿馬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