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公主就要被那幾個黑衣人帶走,阿亡和雲星的身影一閃而過,已經來到了跟前,兩人同時出招,登時將那兩個挾持公主的人擊斃,那二人甚至都還未知曉發生了什麽事。
黑衣人頭領心中一凜,感到身後的危險,猛一回頭,卻迎來了阿亡的劍,直刺他咽喉之處。黑衣人首領瞳孔猛的收縮一下,在千鈞一發之際,將頭偏向了一方,長劍險險的擦著他的脖子過去,僅劃破了一點皮膚,一道細密的傷口出現,鮮血流了出來。
黑衣人看著阿亡和雲星兩個突然襲擊的人,冷聲說道:“你們兩個是誰,為什麽要多管閑事?”
阿亡衝風辰那邊怒了努嘴,淡淡說道:“他讓我們管的,你去問他啊。”
黑衣人頭領望向遠去,但見一男一女兩個青年並肩走來,相互談笑,恩恩愛愛的模樣,頓時大聲喝問道:“閣下是何方人士?為何要插手我們之間的恩怨?”
風辰走到近處,笑了笑說道:“你們這一班強盜劫掠公主,任誰看見也不能放手不管啊?”
那躺在地上的護衛首領見到有人相幫,急忙喊道:“我等是幻炎帝國的護衛,這幫賊子意圖劫持公主,少俠若能相幫,我等必定在皇上麵前美言,封賞於你。”
風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搭理,緩步走到那女子麵前,笑道:“幻炎帝國的公主?嘿嘿,長得不錯,去做壓寨夫人可惜了。”
那公主看來有些驚恐,風辰略一靠近,她趕緊後退兩步,緊張的盯著風辰,不言不語。
風辰無奈的笑了笑,轉過頭去,忽的厲聲道:“阿亡,動手!”
阿亡聞言長劍一震,倏地刺出,那黑衣人首領修為也當不弱,一反手就將阿亡的長劍格擋開,左手成爪,抓向阿亡的肩部。
阿亡略一後退,手中長劍如蛟龍出海一般,來回擺動,似神龍擺尾一樣襲向黑衣人首領的肩部,黑衣人眼睛略一眯起,獰笑一聲,長劍忽的發出龍吟之聲,陣陣寒光爆發,當下便要刺入阿亡胸部。
風辰心中一寒,原來這黑衣人的左爪隻是虛招,右劍才是殺招!
風辰立即伸出右手,滅魂指驟然射出,直逼黑衣人的右眼,黑衣人一愣,顯然沒有見過這麽快速度的攻擊,急忙收劍回擋,但聽“鏗鏘”一聲,黑衣人長劍之上火光直冒,滅魂指在上麵留下了一個烏黑的印記。
說時遲,那時快,在黑衣人收劍的同時,阿亡已經出劍,噗的一聲,刺進了黑衣人的左臂之中,黑衣人渾身一顫,咬牙持劍橫削,橫劈向阿亡。
阿亡身形略微一退,退步的同時將長劍抽了出來,黑衣人左肩頓時血流如注,低吼一聲,雙目帶著煞氣的望著阿亡與風辰。
風辰冷笑一聲,低聲道:“該結束了!”
他忽然伸出雙手,徒手一揮,無形的方天罩已經牢牢地將黑衣人囚困住,而那黑衣人卻仍然全不知情。
躺在地下的護衛首領已經爬了起來,大喝一聲:“上啊,清除餘孽!”
餘下的侍衛紛紛如夢中驚醒一般,衝其餘的三個黑衣人衝了過去,撕戰在一起。
那黑衣人首領全然不知自己已經被困住,冷喝一聲,舉劍欲刺,卻“鏘”的一聲刺到了方天罩上。
他愣了一下,顯然還沒有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卻忽然看到阿亡已經揮劍襲來,長劍瞬間沒入了他的胸膛,一陣劇痛傳來。
阿亡感到這一劍並沒有刺中他的要害,欲揮劍橫切,這一劍要是切下去非得將那黑衣人切成上下兩段不可,卻忽然聽到身後一聲嬌喝:“住手!”
那公主急急忙忙衝了過來,大聲喊道:“孟護衛,快住手。”
聽到公主發話,其餘的護衛紛紛停手,那三個黑衣人頓時得到了解脫,風辰好奇的看著公主,一愣神的功夫,那三個黑衣人已經攙著重傷的黑衣人頭領禦劍離去。
受傷的護衛頭領看著逃去的黑衣人不禁恨得咬牙切齒,他不解的看著公主,低聲道:“公主,為什麽要讓屬下停手?”
“我……”公主有些扭捏,低頭沉思許久,忽然指著阿亡說道:“我是看他要將那個黑衣人切成兩段,太血腥了,才喊的住手。”
“這樣啊……真是太可惜了,讓那幾個家夥跑掉了!”孟護衛麵帶惋惜之色,扭過頭去,忽然發現了躺在地上的兩具黑衣人的屍體,那兩個黑衣人是被雲星和阿亡擊斃的,孟護衛冷聲道:“你們去看看那兩個家夥究竟是什麽人?”
聽到命令立即有護衛走上前去查看那兩名黑衣人的屍體,不一會兒就立即稟告道:“那兩個黑衣人身上一人身上有劍傷,年齡在二十到二十五歲之間,是一個生麵孔,身上也沒有能證明身份的東西。另一個……頭已經被打爛了,分辨不出來。”
風辰望向雲星,微笑道:“頭被打爛了的那個是你幹的吧?”
雲星嘿嘿一笑,摸著後腦勺說道:“下手好像有點重了哈?”
孟護衛陰沉著臉歎了一口氣,半跪在地上恭聲說道:“屬下保護不力,讓公主受驚了,真是罪該萬死!”
公主揮了揮手輕輕說道:“孟護衛盡職盡責,與歹人作戰,且身受重傷,非但無罪,而且有功,等我回京以後一定在父皇麵前美言幾句,孟護衛請起吧。”
孟護衛麵帶笑意,忍著傷痛站了起來,抱拳恭聲道:“請公主上車。”
“好。”公主點了點頭,便回到了第三輛馬車之上。
孟護衛走到風辰幾人跟前,抱拳笑道:“多謝幾位仗義出手,我叫孟家泰,是幻炎帝國的一個小小的護衛長,此次蒙眾位相救,還請隨我回京,皇上必定會有封賞。”
風辰沒有搭理他,低頭擁著懷中的沈萱,低聲笑問道:“你說呢?”
“沒事的話去看看也好呀。”沈萱嘿嘿笑道,她本身就是愛玩的性格,當然喜歡到處逛了,更何況是皇宮。
風辰衝孟家泰微微點了點頭:“那我們就隨孟將軍進宮看看吧。”
孟家泰連連擺手說道:“可不敢稱將軍,我隻是一個小小的護衛長。”
風辰笑道:“當*軍那還不是早晚的事嗎,孟護衛不用謙虛了。”
孟家泰笑道:“此次我們出行,是因為公主即將遠嫁他國,所以想要前去竹興城拜訪一下幼時的奶娘,四位還輕先隨我等去往竹興城,待公主辦完事情,我們便啟程回京。”
風辰微微點頭,根本不願多搭理他。
孟家泰回到車隊之中,命手下將所有喪命之人的屍體收拾一下,然後他擠到了第二輛馬車之中,將空餘的第一輛馬車讓給風辰四人坐。
第二輛馬車上全部都是金銀珠寶,看來是公主為奶娘所準備的禮物,孟護衛擠上去之後,便下令啟程。
風辰四人擠在狹小的馬車裏,雲星抱怨道:“還不如在外麵走著呢,這裏太擠了。”
阿亡點了點頭,淡淡道:“確實不如外麵寬敞。”
風辰笑道:“可是在裏麵不用挨淋啊,你看看咱們一個個的……”
四人同時低頭看向自己的衣服,全部都濕漉漉的,黏貼在身上,十分難受,雲星厭煩的甩了甩袖子,頓時灑出許多水滴崩到其餘幾個人的臉上。
沈萱抹去臉上的水滴,不滿的說道:“你幹什麽啊……”
雲星一愣,隨即縮起袖子,嘿嘿的笑道:“沒事,沒事……不好意思……”
馬車在路上顛簸的行走著,四個人擠在車裏沒什麽事做,就聊起了天,沈萱說道:“我看那個公主好像不怎麽高興啊,被救了也不知道說一句謝謝,倒是失魂落魄的樣子。”
“可不是,她好像很不願意我們傷害那個黑衣人。”雲星也同意的說道。
風辰道:“這其中可能有什麽隱情,咱們別再是幫倒忙吧?”
“說不準哦。”沈萱淡淡說道。
遠處的天色已經翻起了一絲魚肚白,天色微微亮了起來,大雨也已經減弱,變成了淅淅瀝瀝的蒙蒙小雨。
三輛馬車和幾十個護衛走在泥濘的道路,顯得十分疲憊,他們其中有人還需要抬著同伴的屍體前行,再加上昨晚的一場戰鬥,已經沒什麽力氣了,有氣無力的走在路上。
遠方漸漸浮現了一座城市的蹤影,青色的牆磚,高大的城牆頓時讓這些護衛精神一振,立即有人趴到第二輛馬車的窗口處喊道:“報告護衛長,咱們馬上就要進入竹興城了。”
孟家泰撩起車簾看著遠方,臉上帶著笑意說道:“好,加速前進,到了竹興城之後,大家都能歇著了。”
護衛們精神一振,紛紛加快趕路速度,半盞茶的功夫之後,馬車踏在青石鋪成的道路上發出“噠噠”的脆響,周圍的百姓紛紛看著這進城的馬車指指點點。
公主來看望奶娘可能不想讓別人知道,屬於微服私訪,所以隻是用的普通馬車,上麵沒有皇家標誌,百姓們見了這馬車也不避讓,護衛們也懶得嗬斥他們,就那麽慢吞吞的走著,派出去一個人先去通知竹興城的城主。
沒過多久,竹興城的城主帶著一隊裝備整齊的士兵迎了出來,馬車停下,孟家泰率先走出了馬車,竹興城城主急忙迎了上來,卻忽然發現孟家泰身上帶著傷口,大驚失色,立即問道:“孟護衛,你這是怎麽了?公主她沒事吧?”
孟家泰搖了搖頭,道:“半路上遭人伏擊了,公主差點人那幫人劫持去,幸虧有幾位俠少出手相救,不然我可就完了。”
竹興城城主麵帶慘色,冷汗直冒,低聲道:“如果公主真被劫持了去,那我也完了。”
風辰四人感到馬車已經停止前進了,也早就已經聽到了兩側百姓吵鬧的聲音,便知道已經到了地方,風辰笑道:“咱們終於能下去歇著了。”
說完他當先躍出馬車,沈萱幾人也隨之下車,正在與孟家泰談話的城主一看到幾個陌生的麵孔走下車,不禁疑惑道:“孟護衛,這幾位是?”
孟家泰趕緊介紹道:“就是這幾位俠少出手救了公主,趕走了那幫黑衣人。”
“哎呦,原來是幾位俠少啊,在下竹興城城主東方建,多謝幾位仗義出手。”東方建略微衝風辰幾人點了點頭,算是表達謝意,他自持城主身份,自然是不肯彎腰抱拳。
風辰發現這個城主居然也是金丹期的修為,不過與他一樣是金丹初期,略感驚訝之後,便笑道:“城主可否為我們安排住處?折騰了一夜,都有些累了。”
東方建笑道:“當然可以。”
他喚來身後的一個侍衛,吩咐了幾聲,那侍衛說道:“幾位請隨我來。”
風辰幾人跟侍衛走後,東方建走到第三輛馬車前麵,跪在地下俯首高聲喊道:“竹興城城主東方建恭迎公主尊駕。”
車簾被掀起,公主探出玉足,立即有一個士兵跪到馬車前,公主踏著那個士兵走了下來,緩緩說道:“東方城主請起身把,我隻是來看看奶娘,不必驚擾大家。”
“多謝公主。”東方建起身退到一旁。
公主問道:“那幾位出手救我們的人呢?”
“已經安排在城主府住下了。”東方建答道。
公主略微點了點頭,說道:“奶娘她身體還好嗎?”
“公主放心,她老人家一切安好。”東方建趕緊說道。
公主的奶娘就是這東方建的姨媽,老了之後一直修養在竹興城,公主每年都要來探望一次,甚至多次。
公主道:“我要去看望一下奶娘她老人家,東方城主就不用陪我了,去幫你自己的事情吧。”
“是,公主。”
東方建衝身後的士兵說道:“你們負責保護公主的安全,讓孟護衛他們休息休息。”
“是,大人!”眾士兵答道。
風辰幾人被侍衛領到了一個大院之前,隻見牌匾上寫著“城主府”三個大字,護衛將他們領到門前,叫過一個丫鬟交代了幾句之後,就告辭離開了。
那丫鬟帶領著風辰四人走進這深宅大院之中,穿亭過院,來到一片屋舍之前,恭聲說道:“幾位請暫時在這裏休息,有事請吩咐。”
風辰笑道:“還要麻煩你給我們準備四桶熱水,我們要洗澡。”
“是,請您稍等。”
那一片屋舍大約有十多間,建造並不華麗,也不算好,隻能說是稍微比百姓的房屋強上一點,風辰攔著沈萱的肩膀笑道:“挑一間你喜歡的進去睡覺吧,這次能好好的睡舒服了。”
“嗯,當然要挑最好的,嘿嘿……”沈萱嬉笑著跑了過去,挨個房間推開門看了看,最後走進了第二間屋子裏。
風辰跟上去趴在門前笑道:“既然挑好了,待會兒你洗了澡就休息吧。”
“嗯!”沈萱舒服的躺在床上,扯著被子雙手抱著,故意閉著眼睛發出鼾聲逗風辰開心,風辰笑了笑,就走出了房屋。
阿亡和雲星分別挑了第三間和第四間進去休息了,風辰守在第二間房屋門口,等丫鬟帶著下人將熱水送來之後,他聽著屋內的水聲嘩嘩的響,微笑著候在外麵,替她看門。
等屋內水聲不響了之後,風辰猜測沈萱已經洗完澡了,便伸了個懶腰,走進了第一間屋裏,脫幹淨衣服,泡在大圓木桶裏,熱氣撲麵而來,身體泡在微燙的洗澡水裏舒服極了。
洗完澡之後,風辰順帶著連衣服也洗了,他的衣服還是愛迪生送他的那件小西服和牛仔褲,隻是已經顯得破舊了許多,望著這件衣服,風辰想到了自己鳳羽戰甲,咧著嘴苦笑一聲,自言自語道:“我怎麽就忘了將鳳羽戰甲帶來呢,血魔劍如此厲害,鳳羽戰甲必定也不差,真是可惜。”
將衣服洗幹淨之後,風辰將衣服握在手中,催動內力,將衣服上的水漬蒸發的幹幹淨淨,然後便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衣服,盤膝坐在床上,開始修煉。
逆天經在體內緩緩流淌,風辰一邊冥想,一邊思索著血魔眼的應用,按照書上的交代,血魔眼可以迷惑住對方,甚至控製他的思想,再不濟也能讓他分神一會兒,這幾個效果無論實現了哪個,在實戰中都有很大的益處。當初風逸之便是用這招才勝了劍魂。
風辰正在冥想中,忽然一陣敲門聲傳來,風辰睜開眼睛,喊道:“請進。”
阿亡推開房門走了出來,還沒走到風辰跟前,一抬手就將手中的一顆金燦燦的金丹扔給了風辰,道:“這是那個呂彬的金丹,一直拿著,忘了交給你了。”
風辰接過金丹笑道:“你自己也能煉化它啊?”
阿亡搖了搖頭,笑道:“我不用急著飛升神界,所以不用像你一樣那麽拚命的修煉,大哥,可不要修煉過渡。”
風辰皺著眉頭低聲道:“阿亡,咱們幾個一定要一起飛升,既然是兄弟,就要一起行動,共同飛升仙界,共同飛升神界。”
阿亡笑道:“好,大哥,共同飛升,不過金丹這個東西,我實在是沒有什麽興趣,你就快煉化了它吧,我先回去了。”
風辰微笑點頭,阿亡剛要走,風辰忽然問道:“阿亡。”
阿亡止住腳步,回頭道:“大哥,什麽事啊?”
風辰笑問道:“一直以來你的實戰都是以速度獲勝,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麽招式?就比如像我的幻影劍,滅魂指之類的。”
阿亡點點頭笑道:“有,不過目前碰到的人,要麽不值得讓我用出招式,要麽太過強大,我根本沒機會用出來。”
風辰笑道:“還真期待看到你是用的什麽招式!”
“嘿,將來一定有機會的。”阿亡笑道。
“好吧,你先去休息吧。”
“好。”
阿亡走了出去,將門反帶了出去,風辰想著沈萱背後那個神秘的家族,不禁感到一陣頭疼,再想到沈叔,更是感到煩躁不安。
他靜了一下心神,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東西,再次進入到冥想的狀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