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場麵瞬間安靜下來,天地間萬籟寂靜。
眾人望著站在龍族建築頂端,那個氣勢凜然的年輕人,一時間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剛才下山的這兩個魔將,也不是寂寂無名之輩,都是魔神族的悍將,與之前“邀請”薑明赴宴的女子一樣,屬於羽魔一族的中流砥柱了。
這兩人信誓旦旦的下山,殺氣衝霄,結果人還沒下來呢,直接被這個年輕人遠距離射殺了。
簡單,粗暴。
就像是隨手射殺了兩隻山雞一樣。
薑明輕描淡寫地召喚回魔劍,從龍族建築遺跡的頂端落下,回到了茶桌前,繼續喝茶,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
周圍的人都不言語,對薑明的實力有了一個更加深刻的認知,不少人打消了針對的念頭。
這年輕人又凶又邪乎,不宜冒險招惹,一個搞不好的話,可能就把自己搭進去了。
“該死!”
有古世家的人在遠處,看到這一幕,心中不忿,同時又惶恐萬分。
薑明表現得越強勢,他們就越是擔驚受怕,同時也後悔,不該招惹這個年輕人的。
但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大仇已經結下了,薑明不死,以後他們古世家陣營都沒有好果子吃,會被這個年輕人清算。
“好茶好茶。”
薑明喝著龍族遺留下來的茶樹,品嚐著裏麵的道韻,露出陶醉之色。
大花則是撇撇嘴,道:“茶香確實淳厚,讓人回味無窮,就是……度數太低了,一點都不刺激。”
槍魔則是暗中聯係了一些人,說道:“既然對上了,那好好的大幹一場吧,我已經把老李也叫過來了,小北、小風他們也要過來。”
他說的老李,自然是劍王李三思,至於小北和小風,則是畫畫的北先生,和養鳥的風煌。
這兩人道齡比槍魔小了許多,故此被槍魔稱之為小北和小風。
“其實我自己能處理這件事,不必要勞煩幾位前輩一起過來。”薑明說道。
槍魔搖搖頭,道:“你給我們的那些神仙血,雖然洛老板都已經償還了,這這份人情,可不是區區的造化物質就能彌補的。現階段,神仙血之珍貴,就算是有造化物質都買不到,所以大家還是對你感恩戴德的,一直想找個機會報答一下,讓自己心裏舒坦一些。”
大花也是一副看出殯不怕殯大的樣子,嚷嚷著要大幹一場。
接下來。
在眾人的矚目之下,羽魔一族的龍山上,又走下來了幾人,全都是該族的悍將,不論實力還是威望都不小
不過這幾人,同樣都是連下山都沒下成,還在半山腰的時候,薑明便直接彎弓搭劍,將他們射爆了。
其中一名老者實力強悍,拚盡全力衝下了山,結果也隻是死得離目標近了一些,被一劍射爆在山腳下,觸目驚心。
現在,任誰都看得出來,這件事已經無法善了了。
甚至現在就算羽魔一族想要抽身都不行了,薑明殺氣凜然,來一個射殺一個,不管不顧,這是真的要死磕。
這一刻,圍觀的一些人,敢對薑明心懷叵測者,已經少之又少了。
他們深刻意識到了這個年輕人的可怕,不能把他當成“新兵”來對待,在絕對的戰力震懾下,絕大多數有想法的人,都打了退堂鼓。
這也是薑明本來就打算的,很多時候戰力威懾雖然不明智,會成為目標,但有利有弊,足以讓一些牛鬼蛇神投鼠忌器。
“薑明,你想要與我族不死不休嗎!”
終於,羽魔一族的領袖站出來了,出現在那座龍山的頂端,顯化出法相,化作一尊背生雙翼的魔王,威壓一方,使得天地昏暗。
不過他的法相,並非是血肉之軀,是法力與神通凝聚成形,而非薑明那種化身神話巨人的手段。
“從我進入迷霧區時,你們羽魔一族便已經做出選擇了,我們早就不死不休了。”薑明淡淡道,聲音傳遞了出去,道:“那個馮鈺魁,是你自己丟下上來,還是等我上去殺他?”
“哼,不自量力,你以為就憑你自己,就能震懾得住一方魔神?”羽魔一族領袖釋放出滔天魔威,這是一個九重境後期的強者,接近極限。
這樣的戰力,即便是放在迷霧區中也已經很了不起了,絕世強者不出,這樣的人已經是一方巨頭了。
可以占領一些礦區,打下一些地盤兒,穩定的收入各種造化物質。
迷霧戰場上的境界跨度並不大,很多戰場的老將基本上都是九重境。但僅僅是這一重境之中,就有好幾個分水嶺,每一個分水嶺所表現的戰力有著天差之別。
“不,你們錯了,他不是一個人。”這時候,坐在薑明身邊的槍魔站起身來。
轟!
刹那間,這位槍魔也施展出法相天地,背後一尊魁梧的魔神之軀頂天立地,像是太古魔山拔地而起,手持一口魔槍,引動風雲變色,甚至讓這片迷霧空間跟著電閃雷鳴。
槍魔沉喝一聲,背後的魔神法相抬起魔槍,點指著龍山上的羽魔一族的領袖,喝道:“如何?可敢一戰?”
羽魔一族所在的龍山上,那位一方魔神神色凝重,冷冷的盯著下方的薑明、槍魔他們。
而在山頂上,還有一個人,正是馮鈺魁,隻不過他沒有露麵。
馮鈺魁確實在這個地方,此刻神色陰冷的可怕,同時眼中又有懊惱之色,他現在真是有點騎虎難下了。
他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個地步,本來隻是想著把薑明誆過去,以羽魔一族的力量,鎮壓他綽綽有餘,就算對方背後有天下會撐腰也沒問題,因為天下會本來也不是鐵板一塊。
比如說二東家一脈,馮鈺魁就和他們來往密切,很多事情都是可以運作的。
但他沒有料到的是,薑明太過強悍,即便是羽魔一族都壓不住他,甚至堵著人家的大門叫板,一劍一個射殺羽魔一族的悍將。
現在,薑明更是指名點姓的要殺他,這讓馮鈺魁心驚之餘,更多的是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