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剛才看到歐陽白雪一臉迷糊的樣子,明明他說的是五點多天快黑了,她卻回答說還沒天亮,原來是因為起床時腦子迷糊造成的。不過想起剛才歐陽白雪迷糊的樣子,卻是讓吳修文對她親近了許多,暗道其實白雪迷迷糊糊的時候還是很可愛的嘛。

不得不說,以前的歐陽白雪實在有些太過完美,不論是在容貌舉止還是工作學習,她都是一個極為完美的人,雖然她身家不如蘿絲和住友淺雅,但她說的任何一句話都不會被人忽視,就連吳修文跟她在一起,有時候都會覺得壓力很大。

但今天看到歐陽白雪犯迷糊的一麵,卻是一下子讓歐陽白雪的形象親近了許多,吳修文笑道:“我還以為什麽事兒呢,不就是低血壓嘛,沒事兒的。”

歐陽白雪臉色羞紅,還有一句話沒好意思說,那就是她穿著薄紗睡衣的樣子被吳修文看見了,這套睡衣可是半透明的,歐陽白雪很想問吳修文,是不是已經把她身體全看遍了?

小小的插曲讓歐陽白雪大為羞澀,也讓眾人歡樂了一把,就連李固也樂嗬嗬的,過了一會兒才板著臉對吳修文和蘿絲道:“你們倆,明天就開始早起學功夫了,一邊先練基本功一邊學習拳法口訣!”

住友淺雅羨慕的看著蘿絲,道:“蘿絲小姐,恭喜你了,終於可以跟隨名師習武了!”

蘿絲也是滿臉興奮,雀躍道:“師父師父,聽說形意拳隻要學幾個月就能小成,是不是真的?我以前學了許多種功夫,什麽跆拳道、空手道、泰拳、巴西柔術,可是都沒有任何成就呢!我真的可以嗎?”

李固笑道:“你身材嬌小,爆發力不足,學習這些外門硬功自然是難以有所成就,但我們形意拳卻是一門內家功夫,正適合你修煉。而且你學了這麽多功夫,底子打得不錯,如果肯用心學習的話,最多兩三個月就能入門了。”

蘿絲聞言大喜,歡笑著抱著吳修文的胳膊蹦蹦跳跳,顯得極為興奮。住友淺雅羨慕的看著她,猶豫了一下,道:“李師父,不知我能不能也跟隨您學習形意拳呢?”

李固看了看她,搖搖頭道:“你不行,蘿絲雖然學的東西多而駁雜,但都沒有學精,所以那些功夫可以當做她的底子,但你的功夫已經練得不錯了,想要跟我學形意拳,估計不太可能了。”

見住友淺雅大為失望,想起昨天晚上聽到的動靜,李固又搖搖頭,暗道:這小姑娘對修文似乎情意不淺,我雖然不能真的教她形意拳,但讓她觀摩一下也沒什麽問題。

想到就做是李固的行事風格,當即道:“你也不要失望,雖然你學形意拳注定不會有所成就,但我在教授修文和蘿絲拳法的時候,你也可以在一旁觀摩,以你的功底,應該會有所收獲,不過你得答應我,不能將形意拳的口訣泄露出去。”

住友淺雅連忙鞠躬點頭到:“謝謝您!謝謝您!”

李固擺手道:“你也不用謝我,要謝就謝修文吧,如果不是他,我老頭子才不會讓你觀摩呢!”

吳修文滿臉疑惑,詫異道:“師父,我似乎沒說話吧?怎麽要讓淺雅感謝我呢?”

李固搖頭道:“你這傻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住友淺雅立即明白了李固話裏的潛台詞,嬌羞道:“李師父,您就不要取笑淺雅了!”

第二天眾人各自回學校上課,吳修文和住友淺雅以及蘿絲才進了教室,就聽到周鼎正在誇誇其談,隱隱約約一句:“夏金彪算個什麽東西”傳進了吳修文的耳朵裏,讓他不由大皺眉頭,沒想到這周鼎平時的表現似乎已經完全沒有計較的意思,但背地裏卻又是另外一套。

冷哼了一聲,吳修文暗想似乎應該跟周鼎劃清界限,以後再不跟這種兩麵三刀的小人接觸。但周鼎得了同學的提示,滿臉尷尬的轉過頭來,看到了吳修文,連忙推開眾人走了過來,搓著手掌解釋道:“修文,你別誤會,剛才那句話真不是我說的!”

吳修文不陰不陽的道:“是嗎?可是我怎麽聽到有人說夏金彪算個什麽東西?難道是我幻聽了?還有,我跟你不是很熟,你可以叫我吳同學或者直接叫我同學,請不要用修文稱呼我!”

周鼎滿臉苦澀,道:“修文,你真的誤會了,你也知道我這人平時比較張揚,喜歡聊天打屁吹牛,剛才我說這話也是因為聽說了老夏的事情,所以才會……”

見他滿臉真摯,吳修文不由信了幾分,道:“那你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也虧得他前段時間是被軍方的飛機直接帶走的,同學們都怕跟他扯上關係會惹到麻煩,所以不敢圍過來,隻是在遠處好奇的看著向來橫行北省大學的周大公子低三下四的道歉解釋。

“這事兒其實我也是昨天知道的,你也知道我爸畢竟是本地的市長,所以有些狐朋狗友官僚子弟跟我攀交情的。昨天聽稅務局一個當官的兒子說的,說是我們學校有個小子,怕家裏的公司被查賬,拚了命的在酒桌子上灌酒,結果被送到醫院去了。”

“當時我就在想,他們說的莫不是老夏吧?然後我就問了一句那人是不是叫夏金彪,結果對方回答說:‘夏金彪算個什麽東西’,正好這個時候你就來了……”周鼎苦笑著把緣由一一道來。

聽他說得條理分明,如果不是早就打好了腹稿,那就是真有其事了。吳修文看了看身邊的住友淺雅,見她肯定的點了點頭,知道周鼎沒有說謊,便問道:“那你說的那個什麽當官的兒子是誰?”

周鼎道:“那是稅務局地稅部門二把手的兒子,說起來跟你還是本家呢,也是姓吳的!”

吳修文冷笑道:“這樣的本家我可高攀不起!”忽然想起當時在醫院擔心的事情,又道,“對了,既然你跟這些人勉強算是朋友,那幫我打聽一下,這一次老夏家被查賬是例行檢查呢還是有人故意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