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爽,你怎麽能這麽不負責呢!”

安西的人走後,李爽坐在病房外的過道裏一頭亂麻,怎麽縷都縷不出頭緒來,正心煩意亂的時候,接到了顏如玉的電話。操!忘記了珍珍還丟在學校裏。

顏如玉為什麽下班後才打電話,是因為她也把珍珍給忘記了。李爽走後,顏如玉就拿出一疊試卷給珍珍做,中午的時候還和珍珍吃了個飯。但下午她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今年的中秋和國慶又挨的特別近,學校裏還要組織學生們排練一個晚會,身為班主任又是一個能歌善舞的美女,自然任務繁重。

一直忙到吃晚飯,顏如玉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才發現珍珍還在裏麵做卷子。

“馬上,我馬上趕過去,你們等我一起吃飯!”與其坐著發傻,不如先將能處理的事情處理了。李爽掛了電話,進到病房裏,簡單交代幾句。大概意思就是讓欣澤他們安心養傷,二隊其他成員照常上班。

突然的偃旗息鼓讓幾個核心成員都感覺到驚異和不理解,李爽重重歎了口氣,很多事情和他們解釋不清楚,乾綱獨斷的大手一揮,將今天轟轟烈烈的追捕行動畫上一個很不完美的句號。

“珍珍的基礎很差,我估計上個初一初二還成,高中的話怕跟不上。”借著珍珍去洗手間的空擋,顏如玉將測試的結果告訴李爽。

“文化課無所謂,我主要是想讓珍珍學點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你?你能做的了她父母的主!”珍珍的表現無論從哪個方麵看都不像家裏有錢的,這時再聽到李爽的話,顏如玉質問道。

“實話跟你說吧!”珍珍的身世比較淒慘,再加上李爽的刻意渲染,聽得顏如玉眼淚都流了下來。

“你多會變得這麽有愛心了?”顏如玉狐疑的看著李爽,琢磨著背後是不是還有什麽隱情。

“我一直都很有愛心的,隻是你沒有深入的了解我!”李爽舔著臉的樣子很是欠扁。

“哼,有沒有心還另說!”顏如玉冷笑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古之人誠不欺吾。你這才幹公務員沒幾個月,出手可真大方。”

“這就你冤枉我了!幹這個破隊長不但沒有賺到一分錢,還往進貼了不少,也就是我運氣好。”李爽不想讓顏如玉誤會他的錢是貪汙來的,將大峰的沙石場簡單說了一下,利潤當然是誇大再虧大。

“公務員不是不能經商的嗎?”沒想到昔日裏窮的叮當響的校友,竟然變成了土老肥。她以為自己的收入就夠高的了,但人家一甩手就是十萬!相當於她一年多的工資,顏如玉有些酸溜溜的。

“嘿嘿,中央規定的多了去了,也沒見哪個遵守過。也就咱倆關係好,這個我可從來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李爽神神秘秘的樣子,讓顏如玉心裏一暖。不過,他湊的實在太近了,近的呼出的熱氣都噴到了她的臉上。

“去,誰跟你關係好了。”顏如玉重重推了李爽一把,將手伸到他的麵前說道:“拿來!”

“什麽?”素手芊芊,指若春蔥,李爽忍不住咽口口水。

“賄賂呀。”

“不是吧!”

“你們這些當官的整天都在壓榨老百姓,好不容易逮住一次機會,我還不大敲特敲啊!”

“我可沒有…”

“我不管有沒有,這個竹杠我是敲定了。”

“你的良心大大的壞了。”

“我的良心壞?李爽同誌拜托摸摸你自己的良心,上學的時候,誰每天把飯菜刨給你一半,真當我們吃不了,吃不了不會少打點!”顏如玉憤憤不平道。

李爽這才知道為什麽每次她們往他碗裏刨飯的時候,郭琳都是一臉怪異的表情,而她竟然直到分手也沒有把這個秘密告訴他。他心裏對郭琳的那點怨念疏的一下完全消失了,代之而來的是深深的感動。

“謝謝,謝謝你們。”李爽上學的時候家境倒不算最差,不過家裏也隻能管的了吃住,談女朋友的開銷都是他縮衣節食扣出來的。這樣算來不是郭琳、顏如玉一個宿舍的幾個女孩,他不可能每天吃的滿嘴流油,養的膘肥體壯。

“郭琳從來沒有跟你說過?”李爽的激動讓顏如玉感到一絲詫異。

“沒有。”

“多好的女孩子,我說你怎麽那麽沒心沒肺的,算我們養了一條白眼狼。”

“是她,她先提出分手的。”李爽讓顏如玉說的心怯怯的。

“你堅持了沒有?”顏如玉狠狠瞪著李爽,怒其不爭。

李爽苦笑。堅持!怎麽堅持?分手後不久,李爽就陷入了小樹林風波裏,消息被對方封鎖的異常嚴密,學校裏除了個別幾個人外,很少有人知道。

“你說我是不是該替她們多收一些呢?”顏如玉調侃道。

“要不,我給你在學校旁邊買套房子吧。”反正也是不義之財,還處於感動中的李爽一擲千金。

“靠,連買房子的錢都掙出來了!”顏如玉眼睛都綠了,“李爽,你丫要是沒貪汙,我跟著你姓!”

“嘿嘿,這倒不用,讓你的孩子跟著我姓就可以了。”

“呸,你的算盤倒打的滿精的。”顏如玉被李爽說的滿臉飛紅,“房子就算了,我可不想到時候和你不清不楚,折現!”

“好,從現在開始我的人都是你的了,想要什麽,自己拿!”李爽一副肝腦塗地的樣子。

很快,薛清就看到了思雅感興趣的男子。星眸朗目,儀表堂堂,風度翩翩,氣宇不凡,果然是個不可多見的偉男子。他身邊還站在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子,漂亮倒是其次,這裏漂亮的女子多了去了,關鍵是她的氣質獨特,獨特的和宴會廳的奢華、糜糜完全的格格不入。

怎麽形容她的獨特氣質呢?薛清想了半天,也隻能用“正氣凜然”幾個字來形容。這個一身白衣的女子,她感覺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

“正皓,多會回來了的,怎麽也不和姐姐打聲招呼呢?真是新人美如玉,舊人哭斷腸!”思雅挽著薛清嫋嫋婷婷的來到兩人身邊,語氣幽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