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囂張的,沒見過這麽囂張的!
這是李爽和兩個山裏男子的彼此給對方留下的第一印象。
對於李爽這個從小生活在農村的人來說,村裏是什麽?是安全和保護。在外麵不是犯了天大的事,隻要逃回村裏,就沒有人敢追上門來打,最多找個中間人來討要個說法。
而像地上兩個男子,竟然敢如此張揚的當著村裏人的麵硬闖一個村民的家,更是從來沒有出現過在李爽的腦海裏,甚至在李爽那邊,當地的公安一兩個人的時候也不敢。
領地意識異常強烈的李爽,下意思替徐老幺宣示了他本該宣示的主權。
而地上的兩個男子,比李爽還要震驚,他們是誰?是山裏人耶!山裏人怎麽啦?山裏人不怎麽。但他們還有個身份,是少數民族。雖然山裏山外穿的沒什麽區別,吃的也差不多,說的一樣的話,長的也差球不多,但他們的戶口上民族一欄寫的可不是“漢族”。光著一條就足夠他們外出可以不受治安條例管轄---帶管製刀具;小打小鬧不用接受懲罰,捅個把人的隻要不是很嚴重就逃回山裏,鮮有公安上門抓人的,當然弄出人命就要自己負責了。
但這些已經足夠了,足夠他們在當地耀武揚威,足夠他們覺得自己要高當地村民一等。今天兩人沒覺得自己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就莫名被打倒在地,這在他們的腦海裏也從來沒有出現過。
簡直就是屈辱!兩個男子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的憤怒,他們低喝一聲,翻身爬起,噌的一下從腰間拔出一把一尺來長兩指多寬的短刃,埋頭對著李爽就捅,刀刀致命。
這不是打架了,完全就是在殺人!李爽一驚之下,躲閃不及手臂上被劃了一刀,血瞬間順著手臂流到指尖,滴在地上。
“別打了,別打了,我跟你們走!”坐在堂屋陪母親的珍珍聽到外麵動靜越來越大,跑到正屋門口偷看,才看了一眼就看到李哥竟然見血了,她驚慌的連哭帶喊的跑了起來,被一旁的父親一把抱住。
兩個男子畢竟隻為出氣又不是真的要殺人,見李爽受傷退卻,停住腳步,得意洋洋的吹牛道:“小子趁早滾一邊去,知道老子們是誰嗎,殺了你也白殺!”
站在三步外的李爽,動了下手臂,看著嚇人,但沒傷到筋骨。看著麵前兩個叫囂的男子,眼中寒光閃爍,在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那冰冷瞬間升騰,變成了火焰,冰冷的火焰!
一抬手從旁邊地上朝起一根木棒,怒吼一聲劈頭蓋臉打了過去,兩個男子本就不是李爽的對手,雖然他們手裏拿著刀,但李爽手裏卻是一根碗口粗的很沉很沉的木棍。左邊那個才舉刀,木棍就敲到胳膊上,差點將他胳膊敲斷,手指一鬆刀子當啷一聲掉到地上,抱著手臂大聲呼痛;另一個舉刀挺身急刺,李爽讓過後,對著他的腋下狂掃過去,小子倒也靈活,用力朝後一縮竟然躲了過去,但木棍是躲掉了,李爽跟著一腳踹大腿根上,踹的他蹬蹬蹬連退三步。穩住身子再想組織進攻,卻看到木棍跟著又到了眼前,隻聽得“啪”的一聲正抽在他的臉上。一棍子抽的他在原地轉了三個圈,喊都沒喊,就昏死了過去。
“小子,你等著,我叫我二哥過來,你死定了!”另一個看到眨眼間自己兄弟就趴下了,也顧不得疼了,甩開步子就朝外衝,邊跑還邊喊。
讓李爽心寒的是,堵在門口看熱鬧的村民們不但沒有一個上前幫忙,甚至在男子來到麵前後,竟然朝兩邊閃將路讓了出來。也許自己隻是個外人不值得他們幫助,但這裏畢竟是珍珍的家,這兩個明顯是上門欺負他們的!
李爽氣的手指的哆嗦了,猛跨一步,輪圓了手臂,狠狠的將手中的木棍拋了出去,總共就不到十步的距離,再加上李爽含怒一擲,想打偏都難。
啪的一聲,木棍正中男子後腦勺,打的他身體直接朝前飛去,狗啃屎一般趴在門檻上不動了。
“打死人啦,打死人啦!”不知是誰先喊的第一句,圍觀的村民們有的朝前擠,有的朝後縮,剛才打架都沒有被波及到的,這時反而有幾個將腳給扭了。
“啊,怎麽辦,怎麽辦?”徐老幺見此情景,被嚇得如篩糠一般。
“李哥,你,不要緊吧!”珍珍三步並做兩步,跑到李爽麵前捧起他的手,眼淚唰唰的往下流。
“沒事,一點小傷!”李爽抬起另一隻手揉揉珍珍的腦袋笑著說道:“這點算什麽,你李哥更誇張的你又不是沒見過。”
“動了,動了。”就在珍珍慌亂的扯下自己衣裳下擺給李爽包紮的空檔,躺在門口那位,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還想往外跑,李爽上去又是一記大力抽射,直接踢回到院子裏,和他來的兄弟一起躺在那裏動也不動了。
“嘶!”圍觀的村民們都倒吸口冷氣,看著李爽的目光都充滿了畏懼。夠凶狠、真殘暴,多會徐老幺這個爬蛋家裏有這麽一門厲害的親戚了,甚至大家看著徐老幺的目光也變得畏懼了。但卻沒有一個人離開,反而人越積越多,大家都想知道下麵,下麵李爽會有什麽舉動。
“各位街坊鄰居,大家也都看到了,不是我下手狠,實在是他們太不長眼了。今天也虧著我在,要不我這個表親還不定被他們欺負成什麽樣子!”李爽也不想走到這步,他來的時候本打算能說通珍珍家裏人,偷偷帶她走最好,說不通就直接偷了人跑,但事情的發展它往往就是出人意料的。既然都如此了,李爽反而不能走了,他一走,這些人不知道怎麽收拾她的父母。
“大家都是一個村的,多的話我也不想說,一會警察來了,幫著做個證,我替老表謝謝大家。”李爽朝四下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