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李爽一眼就看到大峰說的那一家三口。

他們並沒有堵門,而是跪在大門的一側,父親斜臥在一個粗糙的自製擔架上,斷腿的地方還留著膿血,湊近了能聞到陣陣惡臭從身上散發出來。

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應該就是那個傻兒子,跪在三人的中間,笑的很燦爛,磕幾個頭,就停一會,嘴裏還吵著要糖吃。身上穿的衣服雖不得體,但還算是幹淨,可見他的家人對他比較用心。

小女孩大概十五六歲模樣,身子很是瘦弱,可能是操勞的緣故吧。她一臉的悲痛,一邊哄哥哥,一邊哭著給站在大門口邊上的幾個人磕頭,身後還圍著一些看熱鬧的附近的村民,臉上被淚水和地上泥土弄得完全看不見本來的顏色了。

場麵很是淒慘!

李爽皺著眉頭進了辦公樓,大峰和芳芳都在裏麵,大峰唉聲歎氣的,芳芳雙眼紅腫的,應該是剛剛哭過。

大門口那個斷了腿的父親,是在原來的沙石場幹活時被設備砸傷的,拉到醫院腿已經保不住了,老板隻丟了幾千就不管了。截肢後,傷勢惡化需要進一步治療時,家裏沒錢了,醫院可不管你的死活,沒錢就斷藥。冷血、冷酷、沒有一點點人性的斷了藥。

聽聞國家已經儲備了幾萬億的外匯,聽聞國家一年光援助別的國家就幾千個億,還是美元,而自己國民連最基本的生存的權力都無法保障,簡直讓人覺得好像活在萬惡的舊社會,哪裏有什麽人民當家做主的一點點的主人翁的感覺!

找了原來沙石場的老板很多次,都被連哄帶打趕了出去,找當地政府,政府隻是冷漠的讓他們去法院告,等著錢救命的,等法院受理、開庭、判決,執行,人都涼透了。而且就在這個節骨眼,沙石場被查封了,原來的老板跑路了,一家人陷入了絕望之中,依靠著親戚和村民們救濟一點點錢維持著基本的治療,而那治療隻能是拖延死亡的時間而已。

眼看著父親的傷勢一天一天的惡化,人馬上就不行了,突然聽到沙石場被人接手了,聽昔日的工友說,現在沙石場的老板是好人,不但承擔了原來老板的債務,還給他們活幹。

一家人重新燃起了希望,在村民的幫助下父親被抬到門口,他們跪在那裏祈求現在沙石場的老板救父親一命。

大峰和芳芳在李爽來以前已經了解過了,治療的所有費用加起來差不多要五萬,五萬對於一個價值上百萬的沙石場來說不多,但對於目前的他們卻不吝一筆巨款,因為賬麵上隻剩不到十萬了。

有心不理吧,畢竟是一條人命,大峰的心還沒有硬到那個份上,但這十萬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非常的重要,一旦給出去沙石場馬上就陷入無法投產的境地。

大峰無法決斷,隻好給李爽打電話。

三人坐在辦公室內相對無語,小樓距離大門不遠,透過開著的窗戶能聽到外麵女孩子撕心裂肺的哭泣和傻哥哥無憂無慮的笑聲,哭聲摻雜著笑聲,形成一種無比詭異的氣氛,這氣氛讓人窒息,讓人感到無比的悲涼、淒慘。

芳芳的眼圈又忍不住紅了,大峰猛地站了起來,嗓音嘶啞的說道:“哥,我叫人把他們趕走!”

“等等,”李爽深吸了口氣,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窗戶邊,望著窗外,沉寂了幾秒鍾,才艱澀的說道:“給他們錢。”

“哥,那我們...”

“我說了,給他們錢!”李爽驀地嘶吼起來,圓睜著雙眼透露著凶狠,如同一個咆哮中的野獸,將大峰後麵的話嚇了進去,將芳芳的眼淚也嚇沒了。

當大峰將李爽的意思傳達給那家人的時候,周圍聽到的村民和圍觀的工人們都發自肺腑的發出一陣陣歡呼,稱讚這裏的老板是不可多得的好人。

那聲音聽到李爽的耳朵裏卻無比的刺耳,他整張臉木然的沒有一絲表情,心裏苦澀萬分:好人?這個年月當好人隻會當死自己!

適夜,李爽和大峰等人在靠河邊的二樓,置辦了一大桌子酒菜,這次芳芳一句勸他們節約的話都沒說,五萬都這麽花出去了,五百在今天這個場景下真的算不上什麽了。

芳芳吃了一點就告辭回了寢室,將此處留給一幫大老爺們折騰。

大峰知道表哥今天心情不好,開席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自己手下的幾人,千萬不要在酒席上提今天那一家人,但都是一幫年輕小夥子,喝酣了哪裏還記得那麽多。

“李,李哥,我,我敬您一杯,您是我見過的最最耿直的老大的老大,今天的事情讓我們知道了義字怎麽寫,跟著這樣的老大就算喝涼水都跟喝燒酒一般,心裏暖和!”舉杯的是大峰兩個同學中的一個,聽說家裏也是書香門第,這小子除了說話文縐縐的外,外表整個一土匪模樣,也怪不得喜歡和大峰他們混在一起。

“就是,跟著老大和老大的老大喝涼水也高興!”另外幾個也都舉起了杯子。

李爽心裏憋屈的很,又無法跟人訴說,所以他很想醉,當然是來者不拒,但酒這東西就是奇怪,不想醉的時候往往會喝醉,想醉的時候,卻越喝越清醒。

不過,再怎麽清醒人終究不是酒壇子,李爽還是倒下了,被大峰他們抬著丟到床上。

清晨,李爽被一陣陣燒心的幹渴弄醒了,翻身爬起,迷迷糊糊來到洗手間就著水龍頭灌了一肚子涼水,抬頭看到對麵鏡子中的自己,一雙閃著紅光的眼睛,如同剛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魔。

好人難做!尤其是一個需要花錢的好人更難做,李爽的心都在流血。直接將腦袋伸到冷水中,刺骨的冰涼讓李爽清醒了不少。不想了,錢都給了,再想有個屁用。

那斷了腿的一家人才被李爽丟出腦海,孫國興那個神棍又擠了進來。孫國興才剛剛被踩扁、捏死,薛清又搖曳生姿的在他眼前直晃。

白天給她打了一天的電話,發了一天的短信,一個沒接,一個沒回,李爽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不會就因為他的那句話,兩人的關係就這麽斷了吧?她也太無情了!

李爽不去思考他的話有多麽的傷人,反而埋怨起薛清的不是了,在鬱悶糾結中,整個人變得煩亂、暴躁。

房間裏是待不住了,他推開房門來到外麵,正準備一個人去河邊走走,路過芳芳房間的時候,他的腳步停住了,她那少女時期嬌嫩的胴-體突然浮現在腦海裏,頓時一種強烈的、無法抑製的衝動充斥李爽的全身。

沒有一絲的猶豫,李爽握住門把,門鎖著的,他抬手想敲,又慢慢放了下來,從腰間解下一串鑰匙,裏麵就有芳芳房門的,這個是他預留的,也許他早預料到自己有這麽一刻的衝動。

鑰匙插進去,輕輕一擰,門開了,李爽走了進去,回身關上房門,來到床邊。

晨曦透過窗楞縫隙射在床上,將靜靜平躺的芳芳沐浴在其中,長長的頭發散亂在枕頭上,睡夢中的她,恬靜而溫順。

被單外,兩條細細的胳膊,柔順的搭在身體兩側,長長的脖頸下是渾圓的胸部,露在外麵的半個雪一樣的白。裏麵並沒有被束縛,隨著她的呼吸能看到粉色睡衣上圓圓的兩個小點,一起一伏,詩意般的美麗。

李爽的心劇烈的跳動著,做賊的感覺分外的強烈,強烈的整個人都惶恐起來,但就是這種惶恐,卻又有種特別的刺激。

李爽脫掉身上一切衣物,鑽進了芳芳的被窩。

芳芳突然感覺到自己被一個重物壓住,驀地驚醒,入眼就看到李爽那泛著紅光的眼珠,她嚇呆了,她怎麽也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虎子,別,別這樣!”

芳芳掙紮著推搡著李爽,而李爽早就象**的種馬一樣貼到了她身上,壓在夢寐以求的胴-體上瘋狂的吻著。在李爽的亂抓亂啃的過程中,芳芳的掙紮越來越無力,緊繃的身體也跟著慢慢鬆弛下來,然後戰栗、顫動起來,她顯然是承認了現實,無奈的將頭偏向一邊,淚如泉湧一般瞬間將枕頭打濕了。

這時的李爽卻注意不到那麽多,見芳芳不在反抗,他也不滿足於隻在衣服外麵撫摸,兩隻冰冷大手朝下伸去,撩開芳芳睡衣的下擺,手心貼到她火熱光潔的大腿上,將她刺激的打著寒戰。

李爽的手貪戀的在她嬌嫩的肌膚上摩挲著,順著兩條結實纖細的大腿一路摸了上來,蹂躪過圓潤豐滿的臀部,掠過那柔柔細細的腰肢,最後在她胸前飽滿的兩處停了下來。

都說生過孩子的女子此處會變得鬆軟而沒有彈力,但芳芳的卻依然飽滿堅挺的,彈性極佳,如水的肌膚撫摸起來手感極好,在李爽的愛撫下圓圓的兩個小點也挺立了起來。

芳芳想要忍住,但身體上傳來的感覺卻讓她的呼吸變得越來越粗重,在她刻意的壓抑下,反而變得更加的令人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