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龍陰陰一笑,“喬總,那小子一不是你情人,二不是你家親戚,三不是你朋友,你擔心什麽?放心,我自己有分寸,總而言之我不弄死他就是了。”
王學龍到底要做什麽這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聽王學龍親口保證,喬伊榕也未多問什麽,當然她也清楚,王學龍就算是問天借了膽子,那估計也不敢殺人,似乎不願多聽王學龍一句話,喬伊榕很快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望著發出嘟嘟聲的手機,王學龍把手機隨手往地上一扔,隨後躺平身體,看著天花板一臉意味深長地淫笑不迭,“喬伊榕啊喬伊榕,你放心,遲早有一天把你弄上我王學龍的床,讓你親口喊我親哥哥親爸爸,到時候老子操的你噢噢叫,嘿嘿嘿!”
“嘎吱……”
王學龍正得意著呢,忽然門開了,那嘎吱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色當中顯得格外的刺耳。
王學龍眉頭一挑,有些奇怪,這麽晚了怎麽還有人來病房啊?自己的水不是吊完了嗎?
王學龍很想調過頭去看,奈何病房的門在他的背後位置,他的腦袋這個時候不說調頭了,就是挑頭朝旁邊看都很吃力。
“誰?這麽大晚上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即便對方是醫院的護士,王學龍這個時候也沒有心思去調情了,現在他更加需要一個安靜的時間段來思考他接下來的人生之路。
一步錯,可以就要鋃鐺入獄,永無退路。
出乎王學龍意料的是,打擾他的那個人根本一句話未回,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對方已經拿了一條衣服蓋在了他的臉上,跟著迎頭蓋麵的對著他的臉就是一頓暴揍,王學龍喉嚨裏麵憋了好是一口氣,想要出聲喊人,脖子卻被對方強壯有力的大手掐著脖子,他隻能被動挨打,喉嚨裏麵憋著聲音,因此隻能嗚嗚嗚地像個娘們一樣慘叫著。
讓王學龍苦不堪言的是,對方專門挑他的臉打,殘忍的蹂躪持續了將近兩分鍾,最後對方終於停止了動作。王學龍正要喘一口氣,忽然發現對方忽然扣住了他的左手手臂,他察覺對方可能會掰斷他的手臂,於是大聲鬼嚎了起來,不過他剛剛喊了一聲出來,對方就是一拳頭打中了他的牙齒,王學龍用舌頭舔了一下上唇牙齒,才發現兩顆大門牙碎了。
這一刻王學龍才知道,對方是要殺他來的!
他又是一聲更撕裂的尖叫,“殺人啦!”
“哢嚓。”那麽一瞬,他忽然聽到耳邊傳來了清脆的聲響,跟著那種酥脆的疼痛感從他的手臂關節一點點擴散開去,一直延續到他的大腦神經末梢上,他顧不得吐掉嘴裏麵含著的牙齒,哇的一聲更加痛苦地叫喚了起來!在痛苦地狼嚎鬼哭的時候,他肥碩的身體像被抽掉筋的龍蝦一樣抽搐彈跳起來,在床上打起了滾來,病床痛苦地嘎吱兩聲,轟的一聲塌了下來。
殘留在王學龍腦海裏麵的最後一點神智告訴他,一定要拉掉臉上的布,然後看清楚想要殺他的人!可惜的是,他剛剛想做這個動作,對方就伸出了腳來,跟著一腳死死地踩在了他那張已經被折磨地快不成人形的大臉上麵……
幾分鍾的蹂躪……
王學龍有一種自己是柏油路上柏油的感覺,被無數的車輛輪番碾壓,無盡的蹂躪。
對方的力量散去後,王學龍僅剩下的神智告訴他不可以出聲,一直到他聽到窗戶被拉開的聲音,他才大聲地嚎喪起來,“殺人啦!殺人啦!”
幾分鍾後,病房裏麵漸漸湧來了一大片的醫生和護士。
首先進門的護士沒敢去掀被子,一直到人多了之後,她才顫顫巍巍地上前去把蓋在王學龍身上的白色被單給掀開來。
印入所有人眼中的是一張被踩扁了的大臉,就像是一隻被踩成大餅的皮球,臉變得更圓更大,從他的額頭一直到下巴,整張臉都布滿了發烏的鮮血,摻雜著不知道是眼淚還是鼻涕的東西糊成了一團,或許是產生了化學反應,散發著一種不知道是屎還是尿的惡臭味。
臉上的五官每一處都極富著獨特的韻味和魅力,眼睛瞪大,一邊烏腫,一邊充斥著血色,烏黑摻白的眼珠子裏麵橫七豎八地爬著一些血紅的蜘蛛網。鼻梁塌陷如被施過宮刑的太監話兒,軟綿綿,怎麽也翹不起來了。大張開來的嘴巴裏麵舌頭拉長,粗厚的舌苔發著屎一樣的黃色,典型的脾虛之症。
有那麽一瞬,王學龍的表情僵硬地定格,過了半晌後,才不斷的扭曲變形,嗓門大張,隱約可見喉嚨深處那兩小片肉在劇烈地跳動著。
“殺人啦!殺人啦!有人要殺我!救命啊!”
醫生護士們這才想起來什麽,朝著四周張望了一番,果然看到病房裏麵的窗戶大開,白色的窗簾隨風搖曳,仿佛在宣誓著什麽。
一個膽子大的護士匆匆跑到窗戶邊上朝下看去,在漆黑一片的夜幕中她隻看到一個身影飛速地離去,最終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護士口舌皆瞠,這裏可是三樓啊,他怎麽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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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窗外,陽光明媚,寒風呼嘯。
同宿舍的死黨馬喬早早便起了床,說是要去見剛剛認識的網友姐姐,這貨典型的熟女控,每每在蕭堯的耳朵旁邊宣揚熟女的好處:成熟性感,溫柔嫻淑,大方有愛心,最重要的是,屁股大,胸部挺,白嫩水淋,床上經驗足。
也許和這貨相處的時間長了,蕭堯發現現在自己的品味也開始變的輕微重了,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腦海裏麵就會浮現出那副曼妙無比凹凸有致的身材。
吃完早飯之後蕭堯又重新爬回了床上,不過不是為了睡覺,而是用他從藥店裏麵買回來的紗布把自己受傷的那條腿裏三圈外三圈地包裹了個遍,這才又下了床。
一直到早上九點多鍾,宿舍的門被人從外麵敲響了起來,從外麵傳來了一記聲音略顯得深沉的男人聲音,從聲音來看,門外的人應該在四十歲往後。
蕭堯朝著門外喊了一句,“等一下,我馬上就來!”
聽到裏麵有人回答了,門外的人也就沒有再敲門,不過門外的人一直等了將近有兩分鍾才見到麵前的大門打了開來。
門外站著的是一個中年男警察,四五十歲左右的模樣,個頭矮小,但卻格外的精裝,一對濃眉大眼看上去格外的精神,眉額高寬,方正大臉上麵是一臉的正氣,無論撂哪別人都能看的出來這人是個警察。
在他的旁邊則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小警察,一臉的稚氣未消,看的出來他還是第一次出來辦案子。
“警察同誌,請問有什麽事嗎?”不等對方開口,蕭堯已是先一步遲疑地看著對方問了起來。
中年男人從自己的上衣口袋裏麵掏出證件,彬彬有禮地說道:“你好先生,我們是馬蘆鎮鎮警察局的警察,我姓田,他姓楊,是我的助手。”
蕭堯點了點頭。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警方接到報案,說是昨晚上有人看到蕭先生你潛入到中斯集團廠區廠醫院裏麵故意毆打王學龍,造成王學龍雙臂殘廢,達到了肢體二級殘疾,聽力二級殘疾,視力二級殘疾。”
“王經理被人打了?”蕭堯微微一震,忽然笑了起來,“是誰這麽英雄虎膽,幫我出了氣?怎麽全部都是二級呢?要是我出手的話,非得打的他一級殘廢。”
“蕭先生,你似乎好像還沒有聽清楚我們田隊的話,我們田隊的意思是,有人看到蕭先生你潛入到了中斯集團廠區醫院毆打了王學龍,這才造成了王學龍二級殘廢!”一旁的小警察忽然間瞪大了眼睛,衝著蕭堯猛瞪眼。
田耕一把拉開楊姓小警察,朝蕭堯道:“我們是接到了別人的舉報,這才來到了這裏調查,希望蕭先生能夠配合我們的工作。”他隨即看了一眼楊姓小警察,心裏暗暗搖了搖頭,畢竟剛剛才入隊,做什麽事都顯得那麽的衝。
“那麽請進吧。”蕭堯給兩人讓開了個位置,然後將兩人放了進去,這才一邊關上了宿舍的門。
田耕進了宿舍後並未立刻把話題往案子上推,他反而轉眼朝著蕭堯宿舍的四周觀察了一番,這才笑著道:“你們宿舍很幹淨啊,連旮旯角落裏麵都掃的幹幹淨淨。”他又抬頭朝著兩人的床看了一眼,隻見兩人的被子折疊的方方正正,跟豆腐似地,他不由佩服地豎起了大拇指頭,“這輩子疊的可跟軍營裏麵的被子有的一拚啊。”
蕭堯關好門,轉身一瘸一拐地走到自己的床底下,FLY科技職工宿舍的床跟大學裏麵的學生睡的床一樣,上麵是床,下麵是桌子和櫃子,雖然是民營,但畢竟是一家正規的單位,因此宿舍的配套設施並不算太差,諸如太陽能空調之類的電器都配全了,不過電費水費得自己交納。
“不過是掃地疊被的小事,沒什麽值得驚訝的,把宿舍當成是家,我想大家應該都會很自覺的收拾吧。”蕭堯笑道。
“你這樣的想法好。”田耕笑著點了點頭,將視線從兩人的床上拉了下來,頗為感慨地說道,“我大女兒也在這廠裏麵上班,為了工作方便平時也住在宿舍裏麵,不過嘛,這衛生和你們宿舍比起來那就差了遠了,兩個二十五歲的大女孩子了,宿舍裏麵搞得跟雞窩一樣,你說她她還不樂意聽呢,我進過她們宿舍一次,以後可不想再進第二次了。”
蕭堯笑了笑,並未多言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