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坐在電腦前麵,瞪大了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地看著,越到最後,身上的冷汗冒的越是厲害!
“沒有想到,鍾超和戴天樓這麽想找到赫姆龍竟然不是為了毒品。”蕭堯感歎道,“我也說嘛,那些毒品再值錢那也不過就隻有區區幾百萬,不值得一個幫派這麽去賣命,現在我才算是弄明白……這個鍾超的胃口看來遠不是我們想象當中的那麽大啊!”“用毒品換軍火,不管怎麽說,這都是一筆不歸本的買賣。”唐詩也再也坐不住了,“蕭堯,你說咱們現在該怎麽辦呢?”
蕭堯眯起眼睛,沉默了半天後這才說了四個字,“徹底殲滅”。
用毒品交易軍火,這樣的發現於孩兒巷堂口而言何止是救命稻草,更是擊破小刀會的一把利器!
唐詩張力包子小馬等人紛紛出謀劃策,有人提議直接把這條消息告訴給警察,讓警察給小刀會來個一窩端,又有人提議想盡一切辦法與日本人福田晉三交易,取代從而間接地給小刀會來一次毀滅性的打擊。
在這件事上,唐詩和蕭堯的想法第一次走到了一塊兒,對於以上的提議他們兩個都持有反對態度,如果把這條消息報警的話,隻怕江濱鎮警方也間接的參與到了這場軍火交易當中,當然,他們並非直接參與,間接參與卻是有著很大的可能性的。任何事一旦涉及到了利益,都會往你想不到的方向發展。
第二點,福田晉三這個日本人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人他們根本毫不清楚,跟這樣的人交易,到時候會不會被黑吃黑這是另外一說,隻怕到時候會弄個自身難保,這樣一來連收場的可能性都沒有了。
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將這條消息交給江濱鎮的黑道泰鬥林煥!
江濱鎮幾大黑社會幫派當中的南湖聯盟以及鷹幫以前曾經是一體的,雖然後來分成了兩個獨立的幫派,但至今都拿林煥馬首是瞻,即便兩大幫派之間互相對立,但隻有林煥在世一天,他們就鬧不起來,而把這條消息送給林煥,無疑是最明智的選擇。
這樣做的話有三個好處。
第一點,小刀會必死無疑,敢在江濱鎮進行軍火交易,無疑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想做大做強,從而取代南湖聯盟和鷹幫的位置,小刀會前身便屬於南湖聯盟,勢力卻遠遠不及前兩者,這樣一來,隻會加速被吞並的腳步。第二點,失去了小刀會支持的戴天樓必然猶如失去了主心骨一般,到時候再收拾他也就水到渠成。
第三個好處,孩兒巷堂口說不定可以趁著這場大亂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好處,當然,這個具有不可確定性,不過有了前兩個好處就足夠唐詩和蕭堯動心的了。
唐詩和蕭堯紛紛將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兩人表述的方式雖然稍有不同,但是意思基本上是一致的,張力包子等人聽了之後也紛紛表示讚同,這個方法是最實際而且最可行的,孩兒巷堂口不過二三十人,實力弱小,根本不足以應對龐大的黑道幫派征戰,在江濱鎮這個足足有幾十萬人固定居住和八十多萬流動人口的鎮子來說,孩兒巷堂口就如同滄海一粟一般。
一行人隨即商定了一些計劃,計劃很簡單,那就是把這條消息送給林煥,其中最重要的則是到底該哪個人把這條消息送給林煥是最妥帖的。
如果是唐詩或者蕭堯,他們可能根本連見林煥一麵的可能性都沒有,更不用說張力包子這些人了。
當然,如果三泰幫幫主秦老爺子還好端端的話,他倒是有這個資格去求見林煥。其實林煥這個老頭子並不會排拒外人,更不會看低任何人,主要的是他身邊的那些人擋著,如果誰都想見林老爺子的話,那林老爺子還能算是黑道神話嗎?
“蕭哥,咱們都聽你的,這件事還是你來做主吧,到底該怎麽做,咱們也沒辦法。”張力拍了拍腦袋,一臉沒有頭緒地說道。
所有人都把視線投到了蕭堯的身上,這個時候還是隻有蕭堯才能成為他們的主心骨,雖然唐詩做事情的時候也很有魄力,但她一直都以狠和毒辣出名,在大的策略上麵卻是沒有任何的建樹,要不然也不可能隻是局限於做小弟,被個戴天樓欺負的這麽慘,幾乎是壓著她在打。
蕭堯聳肩一笑,“方法其實倒不像大家想象的那麽複雜,咱們帶著赫姆龍一起過去不就得了?”
“帶赫姆龍一起過去?這怎麽行!”唐詩當即表示懷疑,“把他交出去,不代表咱們之前確實做了販賣毒品的事情?”
“咱們就說人是咱們從小刀會那裏找來的,他們會懷疑嗎?更何況,咱們手上的這些資料就是從小刀會那裏偷來的,本來就已經說不清楚了。”蕭堯笑著說道,“有了這些軍火交易的資料,誰還會把注意力注意到赫姆龍的身上?”
“林老爺子之所以想找到赫姆龍並非是為了那些毒品,而是為了控製毒品在江濱鎮的泛濫,這老頭子早就成了人精,自己從黑道脫身了,就想著給自己洗白,這不還投資進了江濱鎮高中,成了校長,據說他現在還在積極地做各種慈善事業,弄不好不久之後就會走上政壇,這種老妖怪的眼界豈會這麽短淺?”
“話雖如此,可我還是擔心赫姆龍會說一些對咱們不利的話出來,到時候要是他賴贓說我們拿了他的毒品,那怎麽辦?”唐詩說道,“上一次為了這事我自斷手臂,這一次恐怕就不會像這麽簡單了啊。”
“還記得我給赫姆龍做過的那個手術嗎?”蕭堯笑著道。
唐詩恍然想了起來,在這之前蕭堯好像確實說過給赫姆龍做過手術,不過她怎麽看都不覺那個像什麽手術,那家夥到現在都生龍活虎的,脾氣還是照樣囂張狂傲。蕭堯說他已經瘋掉了,她倒是覺得她自己瘋掉了。
唐詩蠕唇想了想,現如今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可行了,倒不如就聽他的安排呢,“算了,這件事就聽你的吧,你是堂主,什麽事你決定就是了。”
蕭堯的臉上綻放笑容,“這才對嘛,信春哥,得永生,信蕭哥,有前途,到時候我會讓戴天樓和鍾超這兩個混蛋跪在你的跟前跟你賠罪。”
唐詩鼓圓了眼睛,滿臉的無語,心說,我要他們跪在我麵前賠罪幹嗎?這個家夥管的也太寬了吧?
“當然了,還有我們家妞妞,都是那些家夥害的咱們妞妞差點淹死,這些混蛋是該好好地教訓教訓才對。”蕭堯委下身體,寵溺地讓妞妞坐到他的膝蓋上麵,含笑說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還之。這是蕭堯此生遵循的信條,一刻都沒有改變過。
正如王學龍那些人,該死的人就該死,沒有什麽好手下留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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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洞很深,加上曲折彎轉,再者裏麵一團漆黑,鍾超等人進去之後走的都很慢,雖然他們帶了手電筒,但下這樣的地洞還是需要一些膽量的,不過饒是如此,鍾超的黑背脊上麵還是流下了不少的冷汗,這種感覺就像是在雷區跋涉一樣,稍不留神可能就會被炸個片甲不留。
“見底了。”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走在最前麵的紅狼喊了一句。
走在後麵的鍾超神色一喜,總算是見到底了,在這鬼地方每走一步都像是耗光了身體最後一點力氣似地。
絲毫不需要懷疑,要是再多在這裏麵走上一段時間的話,他可能得瘋掉了。
“超哥,這下麵有個牢房!”最前麵的紅狼喊道,握在手中的手電筒儼然照射到了一處鐵柵欄上麵,手電筒的強光在鐵柵欄裏麵照了一遍,隻是粗略地看了一下,紅狼也不確信裏麵現在到底有沒有人。
赫姆龍應該就關在裏麵了吧,鍾超,麵上一喜,加快速度下了階梯,朝著紅狼的方向走了過去。其他人也趕緊地加快腳步,跟了過來。
麵前的鐵柵欄上麵鏽跡斑斑,因為濕氣太重,導致了這些鐵門嚴重的腐蝕。
鍾超拿著手電筒朝著四周照了一圈,發現這地洞四壁都用粉刷的幹幹淨淨,和來時候的階梯是一個樣子的,就在這頂上還安裝了電燈。
鍾超手指著電燈說道:“去看看這裏的電燈開關在什麽地方。”
“是的超哥。”有小弟回道,幾個人拿著手電筒去找起了電燈的開關。
站在柵欄前麵,鍾超用手捏了捏上麵的鎖,往下一拉,鎖頭因為鏽蝕輕易地就被打了開來,他把鎖頭往旁邊一扔,一腳踢在鐵柵欄上麵,鐵柵欄隨即嘎吱一聲打了開來。
走到裏麵,鍾超忙吩咐人找赫姆龍,於是一幫人又在牢房裏麵搜尋起了赫姆龍來,隻可惜,這一次出乎了鍾超的預料,在這牢房裏麵根本就沒有赫姆龍的身影,一幫人幾乎把裏麵都翻了過來,連赫姆龍的鬼影子都沒有!
正在鍾超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紅狼的一聲驚叫聲惹的了鍾超的注意,“超哥,這裏有血跡!”
就在牢房的最裏麵的某一處角落裏麵,紅狼手裏麵的電筒照射在地上,手電筒的光線照地上不是特別能夠分的出到底是不是血跡,不過依稀還是可以看的出來的。
與此同時,那些去找電燈開關的小弟終於找到了電燈,燈光亮起,四周瞬間變得通明不已,鍾超紅狼等人眼前有那麽一瞬間一團漆黑,直至數秒鍾之後方才看清楚四周圍的一切。
也就在這個時候,地上的血跡變得明顯了許多,仔細地看過去,這地上的血跡何止是一灘,隨處都可見這樣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