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願意擁有一副殘缺的身體,尤其對女人而言,更是不願意看到自己的身體有任何的破損,她可以表麵不在乎,但沒人能夠阻止女人愛美的心。

蕭堯肯定的回答讓喪屍不免有了一些動心,這塊石頭對於她而言確實有著很重要的意義,但這麽多年來一直都躺在她的枕頭下麵,隻有到了逢年過節的時候她才會偶然拿起來看一眼,相較於自己的斷手,這塊石頭顯得似乎就微不足道了。

可是讓她就這麽地把自己的東西給一個陌生的男人,她又覺得有些不甘心,不過奇怪,這個男人幹嗎想要她這塊配飾呢?他到底想要幹什麽?

入冬的天氣很冷,尤其在淩晨四點左右的時候,更是一天之中最冷的時候,這個時候大氣當中包含著的熱量都已經散發的差不多了,而新一天的太陽還沒有升起,因此注定了是一天當中最冷的時候。

麵前的男人身材很是高大,似乎隻要他一伸手就可以將她全部揉進他的身體當中去,同時他更像是一堵牆,不知道為什麽,在她的腦海裏麵她就是這麽感覺的。

“就當這是個交易怎麽樣?”蕭堯有些無賴地笑道,“這塊石頭借我先玩兩天,到時候我再還給你就是了,再說了,它不過就隻是一塊首飾而已罷了。”

“它對我而言有著很重要的意義。”喪屍強調道。

“好好,我知道,我保證,一定還給你,這樣總行了吧?”

“你保證一定可以還給我?”蕭堯的身高太高,她隻有仰起自己的腦袋才能夠看的到他。

“我保證,而且可以原封不動的全部還給你。”蕭堯含著笑矢口保證道。

“好,我相信你。”喪屍點點頭,臉上的表情總算有了一些緩和,不過稍刻之後,卻又變得更加嚴厲了起來,“如果讓我知道你是故意糊弄我的話,我會親自用砍刀剁掉你一隻手!”

蕭堯淡淡一笑,將雙臂平緩地垂放下來,說道:“如果不相信,現在我就可以幫你把手給接上去,把斷手給我。”

“你不需要醫療設備嗎?”喪屍將信將疑,但還是讓人把她的那隻斷手遞給了蕭堯。

蕭堯汗了一把,就算真有醫療設備他也不會用啊!他算哪門子醫生啊!

“不需要,我給人看病從來不需要醫療設備,中醫博大精深,古時候神醫華佗就懂開顱手術,他用過現代化的設備的嗎?根本不需要。”蕭堯閃爍其詞,不惜用中醫來給自己進行偽裝。

“就在這就可以了?”喪屍問道。

“這裏當然不行,得找個環境稍微清幽一點的才行。”

“那就去我的臥室吧。”喪屍說道。

“那行。”蕭堯點了點頭。

“SORRY,真是抱歉,恐怕我得打斷一下你們才行。”大廳門外,忽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笑吟吟的聲音,王如鬆邁過大廳不算太矮的門檻,走了進來,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五六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王如鬆身材矮小,被這五六個大漢跟著身後,場麵不免有些滑稽,可在場卻沒有人能夠笑的出來。

在王如鬆等人走進大廳後沒多久,張力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他一手捂著青腫的臉,一隻手操著片刀,滿目盡是憤怒。

“王如鬆,你還跟過來做什麽?”對於他的到來喪屍並不詫異,隻是沒有想到,他會來的如此的迅速,而阿力甚至沒能夠起到阻攔他的作用就敗下了陣來。

“沒什麽,過來看看而已。”王如鬆笑嗬嗬地說道,雙目遊離,朝著四周看了起來。

“我這沒什麽好看的,現在你可以回去了。”喪屍冷哼一聲道。

王如鬆輕鬆一笑,眼神不由自主地飄到了喪屍身後站著的一個陌生男人身上,他的雙眼在蕭堯的身上從上至小掃視了好是片刻這才移開,“聽說當時赫姆龍是被一個陌生的男人從水裏給硬生生地給拖出來的,對吧?”

“是又怎麽樣?”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個男人不簡單啊。”王如鬆感歎道,“赫姆龍這頭水中猛虎從小就在大海邊上長大,搏擊風浪,練出了一身難能可貴的水性,他曾赤手空拳在海水中徒手打死兩條大白鯊,這樣的人連大白鯊都不懼怕,卻敗在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手上,你說讓不讓人感慨萬分呢?”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打敗了赫姆龍的男人應該就是喪屍姐你身後站著的那位小兄弟吧?”王如鬆抿嘴繼續說道。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喪屍話中帶刺道,不明白王如鬆到底想要表達什麽意思。

“我不過隻是問問而已罷了。”王如鬆笑了笑,眼眸卻似鷹般在蕭堯的臉上掃視著,他幾乎完全可以肯定,讓赫姆龍吃了大虧的那個男人就是他!“我這人有個壞毛病,平時敗在我手裏的人多了,心反而越發的寂寞空虛,因此一落了個閑暇就喜歡找身手不錯的人較量較量,這不一聽到你這裏有人竟然把赫姆龍給打敗了,所以我這就登門造訪了。”

“那麽你可以回去了,我們這裏不會有人跟你較量的。”喪屍送客道。

“回去?不不不,我現在可不能回去,這可是上頭交給我的任務,如果我現在回去了,不代表我沒上心?這可不行。”王如鬆也不掩飾他今天而來的目的,笑著道,“那個打敗了赫姆龍的人就在你們這裏,喪屍姐,你有什麽不好意思讓他出來呢?是不是擔心他會敗在我的手上給你們丟臉?放心,就算他真被我打敗了,我也不會說出去的,單純的隻是想以武會友而已,喪屍姐,你不會連這個小小的心願都不願意賞臉吧?”

“願不願意賞臉給你,那是我們自己的事,王如鬆,你算什麽東西,有什麽資格在我們這裏叫喚!”張力一邊揉臉,麵色不佳地說道,絲毫不掩飾他對王如鬆的恨意。

王如鬆不屑笑了笑,挑釁道:“難道說,孩兒巷堂口今天就沒人敢站出來了?”

“不是沒人敢站出來,而是沒必要而已。”人群中,總算走出來了一個人。

喪屍轉眼看了蕭堯一眼,卻並沒有阻止他。

甚至,她忽然發現現在這個男人看上去更像是一座可以防風避雨的大樹,堅實敦厚,渾身上都有著一股揮散不去的魅力。

王如鬆朝那人看過去,輕蔑一笑,“能站出來就好,兄弟貴姓?”

“蕭。”蕭堯笑道,“兄弟貴姓?”

“免貴姓王。”王如鬆回道。

“哦。”蕭堯點點頭,“上一次被我弄殘廢變白癡的那個哥們也姓王。”

王如鬆眼神一陰,挑釁嗎?“兄弟,你很囂張啊。”

“姓蕭的多少都有一點囂張吧。”蕭堯笑道,“你要找的那個人就是我,這下滿意了?”

“不比比怎麽能叫滿意呢?”王如鬆輕鬆一笑,“兄弟,要不比比?”

“比試倒是可以,不過得繳費。”

“繳費?”王如鬆一愣,“繳什麽費?”

“比試費啊。”蕭堯解釋道,“是你想要跟我比試,可不是我想跟你比試,這一點你得搞清楚。就像是上妓院,你是嫖客我是小姐,不給錢,鬼才跟你玩。”

王如鬆再一次愣住了半晌,跟著忍不住哈哈大笑!他從懷裏掏出錢包,捏出兩張大鈔出來,“哈哈哈!小子,這兩百塊給你,陪爺玩玩!”

“兩百塊?”蕭堯笑了,“打發叫花子呢?”

“小子,別太得瑟,你也就值這個價!”王如鬆輕蔑笑道,“這樣吧,我站在這,你動手,隨便你用手用腳,隻要你能逼我移動半步,那就算你贏!”

“隨便用手用腳?”

“隨便你用什麽!”王如鬆譏諷道,“不過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用腿,以往想用腿踢我的人,都被我整成了殘廢,腿腳殘廢不可怕,可怕的是第三條腿也殘廢掉了。”

王如鬆的這一番話除了蕭堯之外,其他的無人不知,這些年來先後有十來個人被他給打成了太監。

“那我就用腳吧。”蕭堯笑著道。

“期望你如此。”王如鬆樂不可支,他自幼練習的形意拳走的是硬打硬進的風格,速度幾如閃電,對手稍有不慎就能被他的拳頭擊中。

馬步紮穩,王如鬆稍稍做了個挽袖子的動作,對蕭堯招手道:“來,你可以進攻了。”

“兩百塊雖然有些少,不過有人找打,就先將就將就吧。”蕭堯把兩百塊我納入口袋,上前一步,抬起右腳,來了個大劈腿,從上而下劈上了王如鬆。

在王如鬆眼裏看來,這個動作簡直就是在找死,空當全露,他想怎麽打就怎麽打!麵對敵手,王如鬆從不心慈手軟,他那一對鷹眸緊盯著蕭堯的動作,隻等到他的右腿下落到合適的位置給他致命的一擊。

一秒,兩秒……

忽然,王如鬆氣絕,非但沒等到蕭堯的右腿,反而看他踢出去的腿一下子收了回去,而王如鬆因為個子矮,手腳短,甚至沒來得及動手。

“看你這麽矮,我這一腳下去你不得被壓成肉餅?算了,我看我還是用手吧。”蕭堯笑著說道。

王如鬆差點氣絕,這輩子還真沒人敢罵他是矮子!

“你最好用手。”王如鬆忍著怒意道,“斷了手總比斷了命gen子來的實在。”

“看招吧。”蕭堯不多說,懶洋洋地揮出去一拳頭。

王如鬆眼睛瞪大,打算在蕭堯接近他的那一刻抓住他的手,隨後給他來個致命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