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可不是什麽醫生,隻不過學了半點皮毛而已。”
“你剛來這座小鎮,是吧?”保持沉默的喪屍姐驀地開口問道。
“是的。”
“來這做什麽?”喪屍姐的詢問忽然變了有一些嚴厲起來,似乎帶了一種強調的意味在其中。
“來這做什麽?”蕭堯微微地有些發懵,忽地笑了起來,“廢話,來這當然是為了賺錢,要不然來這旅遊?我可記得這座小鎮是髒亂差的典範,可沒什麽地方值得觀賞的。”
對於蕭堯的觸犯喪屍姐並未生氣,聽到他的回答她反而微微鬆了一口氣,爾後表情平淡地說道:“既然隻是為了賺錢,世界上賺錢的地方有很多,這裏並不適合你,你還是離開這座小鎮吧,走的越遠越好。”
“為什麽?”這次倒換成蕭堯奇怪了,“你救我離開看守所就是為了讓離開這座小鎮?”
“小子,喪屍姐這麽做其實都是為了你好。”阿力哥帶了一絲不悅的表情看向蕭堯,對於那些故意違抗喪屍姐的人,阿力哥向來都抱持著一種敵對的心態。
“為我好?為我好就讓我莫名其妙地離開這個地方?我辛辛苦苦地來到這裏就是為了謀生,你們現在叫我離開這裏,讓我上哪?”
阿力哥哼道:“小子,看來現在你還沒有完全弄清楚現在自身的狀況啊,你知道今天被你從河裏麵拉上岸的那個外國佬是誰嗎?”
“是誰?”蕭堯有些心不在焉,不需要喪屍姐他們提醒,他心裏其實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一個外國佬敢在華夏國這片土地上作威作福,公然藐視華夏國的法律,背後沒點勢力給他撐腰怎麽可能?
“他是歐洲聞名的大毒梟,殺人無數,而且他的背後還有著一股勢力在背後支撐著他,現在他落敗在你的身上,日後八成會回來尋找你的麻煩,所以為了你的小命,我勸你最好還是快點離開這裏,否則遇上什麽生命危險,那可就不要怪我們了。”張力不耐煩地說道。
“我不過隻是路見不平,看那被他挾持的小女孩掉進冰冷的河水裏麵很可憐,所以這才跳進河水裏麵跟他拚了個你死我活而已,我的目的也就僅此而已。如果說得罪,應該是你們在先吧?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個外國佬應該被你們抓起來控製住了吧?”蕭堯輕描淡寫地一笑,端起茶杯再次喝了口茶,神色雲淡風輕。
說實話,被他們這麽一唬,蕭堯心裏還真有些瘮的慌,以前倒不是沒跟黑社會打過交道,真要跟這些黑社會發生點什麽事,他倒還不必害怕。但聽他們的意思,好像晚上他教訓的那個外國佬並不像是什麽一般人啊。
不過冥神一想,他們都不擔心不害怕,那自己有什麽好擔心害怕的?
同樣是人,同樣吃飯喝茶,憑什麽瞧不起咱?不帶這麽寒磣人的。
喪屍眼中倐地冒出一股寒意出來,這由裏而生的寒意格外的刺眼而又寒氣逼人。
“你想表達什麽意思?”
蕭堯長伸了個懶腰,笑著道:“我的意思應該很明顯了吧?你們既然敢把赫姆龍抓起來,那麽就說明對這個外國佬你們並不害怕,或者說你們的手上有什麽把柄之類的東西,現在我在你們的地盤上,你就把我當成是你的小弟,這麽的話不就有你罩著我了?那我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啊?你說對吧?”
“我可沒有說過什麽要罩著你這些話。”喪屍氣笑不得,這人倒好,還真把他不當成是外人了,“不可否認,你的水性確實很不錯,還懂一些醫術方麵的伎倆,如果做個江湖醫生或是潛水員的話說不定能賺不少大錢,但你要知道,咱們人類是陸居動物,一天二十四個小時有一大半的時間必須在陸地上度過……”
“你的意思是,我不適合在陸地上生活?”蕭堯開口打斷喪屍姐的話道,有些無語,她到底想要表達什麽意思?
“你還沒有完全明白我的意思。”喪屍姐有些不悅自己的話被蕭堯給打斷了,眉頭不禁得微微皺了一皺,塗抹著濃妝的臉冷漠之意更加濃厚。
“喪屍姐,咱跟這小子廢話什麽,讓他自生自滅得了,關咱們鳥事!”阿力哥瞪大熊眼,怒不可遏地盯住蕭堯,對喪屍姐不敬,那就是對他不敬,不給喪屍姐麵子,那就是不給他麵子!
小屋的門嘎吱一聲敞開,門外急匆匆地走進來一個小弟,眉色之間帶了一股擔憂和急迫。
喪屍姐和阿力同時轉身看向從門外而來的小弟,小弟匆忙走到前麵來,手指著門外膽戰心驚地道:“喪屍姐,外麵來了一大幫人,是小刀會那幫人!”
阿力哥冷聲一笑,豪氣衝天地道:“小刀會的人怕什麽!我倒想看看,他們有什麽能耐對付咱們!”
“小九,你看清楚了來的人隻是小刀會的人?”喪屍眉頭緊鎖,問詢道。
小九稍稍地一怔,仔細冥想了一番後說道:“好像……好像咱們副幫主人也在裏麵,當時太急,我也沒看的特別清楚。”
“娘的!這姓戴的果然跟小刀會之間有貓膩,我早就說過,他們是蛇鼠一窩狼狽為奸!”阿力罵罵咧咧,他振臂一轉,看著喪屍姐說道,“喪屍姐,你先帶著兄弟們離開這裏,這裏有我就行了。”
“逃有個屁用!”喪屍冷冷一聲,自鏽跡斑斑的鐵椅上站起來,沉吸了口氣,她走到門邊一把拉開大門走了出去。
“該來的躲不掉,是生是死,老天說了算!兄弟們,跟我出去!”阿力狠狠地一跺腳,對著滿屋子的兄弟們招呼了一聲,這便大步跟了出去。喪屍身邊的這些小弟似乎全都無比的忠心,豪言衝天地追隨在了阿力的身後。
喪屍姐等人所住的這處房子位居街道的一處死角處,房子前後開門,如果前門封死,除非躍上房頂,否則隻有繞行一大段的路才可以到達屋子的後門,這對於他們這些混黑社會的人來說,無異於一處地利之地。
在江濱鎮,隨處可見以髒亂差聞名的街道,正如眼前這條巷子,名為孩兒巷,早在開國之後,這裏便是江濱鎮最繁華的街道之一,在街道兩側商鋪林立,租客眾多,隨處可見形形色色的各類攤位。
孩兒巷這裏的場子屬於三泰幫,而孩兒巷又由喪屍姐阿力哥等人統一負責,每月所收得的保護費以及通過其他渠道所獲得的收益絕大部分都要上交給三泰幫總部。
孩兒巷雖秉承著江濱鎮髒亂差的一貫風貌,不過卻比其他的地方更具備吸引力吸引普通打工者以及商販來到此地租房和做生意,這是因為這裏相較於江濱鎮其他商業居民區要安全的多,而且這裏的保護費也是整個江濱鎮最少的。
當然,這還與喪屍姐寬鬆的管理政策有著極為重要的關係,例如在江濱鎮其他地方就絕不允許存在延遲交保護費等等這一類情況,但孩兒巷這裏卻可以。
寬鬆的黑道政策給這裏的商業帶來了蓬勃的發展,這與喪屍姐有著莫大的關係。
每每一入夜晚,孩兒巷處處均是張燈結彩,人頭攢動,好不熱鬧,這樣的繁華與熱鬧會一直延續到深夜一點多鍾才會漸漸的散去。
淩晨三點,孩兒巷中早已恢複了冷靜,林林總總的商鋪全部收起關門,僅剩下不多的夜總會和夜場已經小姐集中地還閃爍著炫目刺眼的燈光。
孩兒巷中央有一處古韻古香卻已經隻剩下殘垣斷壁的涼亭,涼亭的頂已經塌陷,四角的柱子也倒了兩根,剩下的兩根被各種各樣的電線纏繞著,儼然成為了電線杆。
涼亭的中央有一張方桌,四邊的石凳不知道從何時起已被人偷偷搬走,還好石桌子底部堅實,由水泥澆鑄了起來,要不然不知道這張桌子還會不會留在這個原本屬於它的地方。饒是如此,這石桌子也已基本不成桌形,桌角殘缺,桌麵上油跡斑駁,在各類湯汁各種垃圾的孕育之下,這張石桌子成為了蒼蠅蚊蟲的集中地帶。
大雪紛飛,若是夏天,這裏恐怕早已是蒼蠅橫飛,惡臭漫天,此時此刻,四周卻已是白雪皚皚的一片世界,靜謐無聲,處處可見素潔的美麗。很難想象,兩個鍾頭之前,這裏還是一派髒亂遍地的景象。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總是能夠改變人類所不能。
寒風襲襲,孩兒巷中出現了一行人的身影,鋪地的大雪在他們的腳下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響,街頭上本依稀還能看到幾個癮君子或是小姐嫖客的身影,但當這群人出現的時候,他們迅速地便讓自己消失在了街道上。
走在最前麵的男人身材矮小,穿著一身黑色的皮大衣,走起路來搖搖晃晃,似是孩兒剛學會走路。
這人長著一副娃娃臉,膚色白嫩,笑起來兩個淺淺的小酒窩讓之看上去相當的人畜無害。不過接觸過他的人心裏都應該會很清楚,這人實則心狠手辣,手段陰狠狡詐,這人更為冷血的是,曾親手殺了他自己的妻子兒女,而目的隻是為了證明他可以為了幫派拋家棄子。
這人姓王,名如鬆,幼時便勤練出了一身的武術功底,一手形意拳打的淋漓盡致。
形意拳又名心意拳,是華夏國傳統武術,屬於內家拳種,與太極拳和八卦掌齊名。
而王如鬆也正因為心狠手辣,加上這一身的硬派功夫而受到了小刀會老大鍾超的器重,名列小刀會旗下三大打手之一,在小刀會他的威望極高。
不過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太一樣,平時王如鬆出門身邊都簇擁著眾多的小弟,小弟們將他層層疊疊地圍在其中,威風凜凜。現在他卻是成了開路大炮,當頭炮手在先,這說明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些更加重要性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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