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你,死丫頭,哥哥問你問了半個鍾頭了,一句話都不說,是不是真打算挑戰我的忍耐極限是吧!”蕭堯吹胡子瞪眼睛地盯著麵前的蕭堯,不過這眼神實在是沒什麽殺傷力,“再不聽話,我還打。”

蕭穎乍舌無比,因為從小到大哥哥一直都對自己彬彬有禮,從來沒有對自己做過什麽不該做的動作,倒是自己經常趁著哥哥睡著的時候對他上下其手……剛剛被打了屁股,但她覺得自己就像是被電狠狠地電了一下,這種感覺真是……超級爽……

“還不說話?”蕭堯眼睛一斜,又豎起了手來。

蕭穎怔了半晌,盯著蕭堯的手,連怎麽被蕭堯拉到懷裏的都不知道。

“啪啪啪!”三聲響聲在蕭穎的屁股後麵傳了過來,就像是一股股電流竄進她的身體當中,全身都酥麻了。

“還不說話?”蕭堯臉越來越黑了,怎麽他覺著自己打她,她反而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忽然,蕭堯察覺到了不對勁,這丫頭在摸哪呢?定睛一黑,蕭堯的臉全然黑了下來。

蕭堯猛地從床邊站起來,直瞪著蕭穎,“胡鬧!”

“你打我屁股,我摸你弟弟,這很公平!”蕭穎癟著嘴,盯著蕭堯哼道。

“死丫頭,你說什麽!”蕭堯雙眼瞪圓,氣得差點氣閉過去。他知道這小丫頭對自己有一種情愫,可是……她什麽時候變得這副小太妹模樣了?定是楊欣盧琪琪把她給教壞了!

蕭穎也從床上爬下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神經短路了還是大腦被燒掉了,剛才竟然做出了那麽猛的事情出來,可能是自己早就想做這件事了吧,所以才會變得那麽猛,反正現在已經到了那個真想大白於天下的時候了,蕭穎決定把自己真實的一麵全部露出來,楊欣她們說的沒錯,自己在哥哥的麵前總是喜歡裝淑女,裝出一副小巧的樣子,最後很有可能什麽都得不到,女人,得猛才行!

想到這裏,蕭穎的意誌更加堅定起來,她雙手在腰間一叉,直指著蕭堯大聲道:“我剛才說,你打我屁股,我摸你幾把,這很公平!”

幾……把!蕭堯的嘴角在抽搐了,雙眼發暈,隻覺得自己的世界似乎好像轟然倒塌了一樣。

“不經過我的允許,你憑什麽摸我屁股!我這樣做,很公平!”蕭穎往前縱了一步,蕭堯嚇了一大跳,往後後退了一步,卻沒站穩,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後腦勺撞在電視櫃上,雖然他不怎麽疼,卻還是嚇了一大跳。蕭穎見準了時機,往前一躍趴在了蕭堯的身上,小臉隨即往下壓過去,對著蕭堯的唇親了上去。

一直到真的貼上去,蕭穎繃緊的身體才最終鬆了下來,這個味道……充滿了男人霸道的味道,她想了太長時間了,總覺得有一天他會主動地吻上自己的唇,可等了這麽多年了,他都沒有什麽動作,現在隻有讓她自己來完成這些了。

蕭穎沒有經驗,但還是知道接吻要用舌頭的,使勁地讓香舌往蕭堯的嘴唇當中鑽,不過他的牙關緊咬著,倒是沒有一點兒機會,蕭穎隻好放棄,遊走在了他的臉上脖子上……反正電影裏麵都是這樣做的。

突然,蕭穎察覺到了下麵有一個東西擱住了她,蕭穎神秘一笑,朝蕭堯臉上吹了一口氣,“哥哥,你那裏起來了哦。”

蕭堯渾身一震,如被雷擊,他怒不可遏,把蕭穎從自己的身上拉了下來,本來想撒氣,看到她又擺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時,蕭堯怎麽也發不出火來了,隻好在蕭穎的身上重重地瞪了一眼,隨後逃也似地離開了房間。

望著蕭堯逃竄出去的背影,蕭穎激動地喊了一聲耶,想掏手機打電話,才發現手機已經被自己摔壞了,幸好床頭櫃上有座機,蕭穎隨即撥通了楊欣的電話,把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全部告訴給了楊欣,楊欣在電話那頭就是一聲尖叫,“強吻?穎兒,你好猛啊!不過你怎麽能讓他給逃掉了呢,太不劃算啦,行,穎兒,你等等,我馬上就到!”

不一會,楊欣盧琪琪和甄甄三個人紛紛趕到了蕭穎的房間,反正大家都是閨蜜了,蕭穎也沒什麽好隱瞞的,就是臉有些紅。

“穎兒,情人哥哥的味道不錯吧?”盧琪琪一臉腹誹地坐在床上,推了一下蕭穎道。

“對啊穎兒,跟咱們講講看,感覺怎麽樣?”楊欣也好奇地問道,她雖然跟張力發生過關係了,但對這種事還是很好奇的。甄甄則小臉兒通紅,剛剛她就在跟包子哥接吻呢。

蕭穎既有些興奮又有些羞澀地道:“我也不清楚那到底是怎麽一種感覺,反正就是特別的舒服,到現在,我的心還在砰砰直跳不停呢。”

“是濕吻嗎?”盧琪琪瞪著眼睛道。

“沒有哎,他牙齒咬的死死的,進不去啊。”蕭穎有些失望地說道,“不過我親他耳朵的時候,他全身都在打顫,就跟觸電似地。”

“情人哥哥的敏感點在耳朵上麵!”楊欣當即指出,“穎兒,以後要是再抓住機會的話,那就得抓住重點了,親他的耳朵死不放,看他投降不投降!”

幾個小女生又低著腦袋交流了好是一番,一直到四個人的臉上都紅豔豔水淋淋的,這才作罷。

-

潤山區警察局會議室。

當女警察推開門帶著藍欣走進去的時候,會議室裏麵絕大多數人的眼睛全部都放出了一種光芒來,此時的藍欣沒有穿警服,就已經嫵媚成這個樣子了,要是穿上警服的話,那就是活生生的製服誘惑啊!不過警察畢竟是警察,見的人太多了,因此藍欣雖然長的很漂亮很嫵媚,但他們的驚訝也隻是暫時的,畢竟這個時候的重點可不是這些,接下來有著一個很重要的仗需要他們去打呢。

“大家好,我是T市警局刑偵大隊隊長藍欣。”藍欣自我介紹道,這時候坐在角落裏麵的一個男警察站了起來,朝藍欣揮手道:“藍隊,這邊。”

藍欣朝那個人點了點頭,走了過去,這人正是她的同事王文凱小王,也是胡局長派給自己的助手。

會議室內人很多,圓形的檀木桌子兩旁邊坐了不下二十個人,坐在最前麵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身材高大,氣質不俗,相當地具有威嚴,他的雙鬢有些白了,但一對眼睛卻銳利有神,一般的尋常賊偷根本禁不住他兩眼一看就得軟下來。

藍欣是T市市局刑偵大隊隊長,自然對眼前這個老者並不陌生,他正是省廳副廳長,同時還是刑偵組的,這一次省廳能夠派他過來親自主持這次行動,完全可以看的出來組織上對這次案件的重視程度。

副廳長的名字叫張守正,是絕對的權威。

張守正一對鷹眸掃了一眼四周的所有人,這才開始說道:“現在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那麽就開會吧。”他扭頭朝著一旁邊的一個四十多歲的警察說道:“小汪,你把現在咱們所掌握的情報跟大家介紹一下。”

汪姓警察點點頭,雙手掀開門前的文檔,但沒去看,隨即說道:“我想大家對於這些盜墓賊已經不陌生了,這十年內,他先後盜掘了咱們華夏國一共二十三座古墓,其中漢朝大墓三座,晉唐古墓八座,其餘朝代的大墓十二座,每到一處,必定將整個墓穴全部掏空,是個名副其實的盜墓團夥!據我們所獲悉的資料,從那些大墓當中偷盜出來的文物大多數被販賣到了海外,價值可能已經超過了上百億,就拿景帝大墓當中的那隻玉枕,就被拍出了高達七千多萬的價格!”

“這些年來,咱們上至省廳,下至各級警署單位,一直都在搜集資料,終於,讓我們得到了一條絕密的消息。”汪性警察隨即道,“就在潤山區清涼山,考古學家們在一處山坳當中發現了一座漢代大墓,而那幫盜墓賊可能已經在暗中行動了,所以省廳才會連夜組織這場會議,同時希望能夠聽聽你們這些年來所搜集到的一些資料,現在完全可以肯定的是,這群盜墓團夥應該不是十個二十個人那麽簡單,所以我們希望能夠集思廣益,從而製定出一個完美無缺的計劃出來。

“現在大家有什麽看法或者有什麽資料,可以現在提供出來。”張守正看著所有人說道。

坐在張守正側手邊的一個警官道:“能不能給我們看看那個山坳的具體所在位置?”

汪姓警察點點頭,道:“可以。”隨即他點了下電腦鼠標,牆壁上隨即出現了一張清涼山當地的地圖。就在地圖的某處,一個紅點被標注在了上麵,汪姓警察說道:“上麵標注紅點的地方就是漢代大墓所在的地方。”

“這是一個老案子了,這些年來雖然說一直都調查,但卻始終未能掌握那些人的行蹤,據我所知,每次咱們的考古團隊發現大墓的時候,咱們警方都會派人嚴格把守,可是大墓到最後還是被盜了,考古團隊的發掘速度竟然還比不上那些盜墓賊,是不是有些太蹊蹺了一點?”另外一個警察提出建議說道,“這些年,我們也對咱們的考古隊員進行了審查和監控,發現他們並沒有什麽異常的狀況,而且考古隊都是用的當地的考古隊,他們大多都具有很高的職業操守,應該不可能見利忘義,所以說,盜墓賊們不可能是考古隊出現了內奸。”

張守正點點頭,道:“考古隊竄通人偷挖大墓這條可以忽略,根據收集上來的資料顯示,考古隊沒有作案動機,另外時間也不附和。”

“可是如果不是考古隊員們做的,那麽這件事又該是誰做的呢?”那個警察拋出了一句疑問句,隨後自己又道,“據我所知,盜墓賊們除了擁有先進的設備之外,應該還有十分靈通的消息來源,也就是說,應該有人為他們提供了一些必要的消息來源,也就是說,有人提前泄露了秘密給那些盜墓賊。”

張守正點點頭,那個之前要地圖看的警察隨即指著地圖說道:“從地圖上來看,清涼山屬於森林公園的一部分,而漢代大墓也被群山包圍,藏在山坳當中,我想知道,如果咱們是盜墓賊的話,到底用什麽樣的方法才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前提下把大墓裏麵的文物給帶走。”

汪姓警察附和道:“是啊,這次漢代大墓區別於其他大墓,它藏在清涼山的山坳當中,四麵環繞著高達一千多米的高山,而且清涼山山路崎嶇,想把文物從山坳下麵運出去,幾乎沒有可能。”

“如果走水路呢?”這時候,另外一個警察提醒了一句,“清涼山旁邊不是有一條河嗎?”

“有河是有河,但是這條河卻在山外麵啊。”

“別忘了,這些盜墓賊就跟穿山甲一樣,什麽地方鑽不了啊,從地底下鑽到山那邊去,不很正常嗎?”

會議室當中一群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紛紛發表著自己的看法和建議。

張守正示意所有人停止討論,發現坐在對麵的藍欣自始至終一句話未說,於是問道:“藍警官,你有什麽看法?”

藍欣微微搖了搖頭,道:“從我們這些年所搜集到的資料來看,那些盜墓賊團夥應該是一個國際化的組織,雖然我們沒有跟他們碰過麵,但還是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小王,資料夾給我。”王文凱把資料夾遞給了藍欣,藍欣隨即翻開資料夾,從裏麵抽了幾張照片出來,遂而遞到前麵來,“這是我們前段時間剛剛搜集到的線索,照片上麵的是彈夾,彈夾是我們在T市被盜掘的那座大墓裏麵發現的,按照道理說,在大墓裏麵應該不會存在這些東西,這顆彈夾隱藏的很深,被人踩的陷進土壤裏麵,不仔細看根本注意不到,從彈夾來看,這枚彈夾並非是咱們華夏國所生產的彈藥。”

會議室裏麵一個警察看了一眼藍欣,道:“這顯而易見,那些盜墓賊能夠輕易地把文物給運到海外去,足以說明這些人在海外也有同夥。”

“是的。”藍欣點點頭,道,“但從這枚彈夾上麵,我們卻可以看的出來,這些盜墓賊其實也是不團結的,互相之間存在著猜忌,利益,永遠擺在第一位。”

“是啊,藍警官說的沒錯,由此可見,這些盜墓賊雖然表麵上一起行動,但實際上卻劃分了好幾個派係,他們之間互相牽絆而又製約,形成了一種很是微妙的合作關係。”張守正道,“如果我們能夠抓住這些犯罪分子的心理狀態,就可以很好地幫助咱們破案,藍警官,你還有沒有什麽好的看法?”

藍欣道:“現在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左右了,我想知道,咱們的行動什麽時候才開始,那些盜墓賊有可能已經在盜掘大墓了,另外,那些盜墓賊意欲盜掘大墓的消息到底是從哪裏得到的?”

“這啊,就得歸功於羅伯特•喬警官給咱們帶來的消息了。”張守正隨即笑道,目光轉向了他的身側幾乎貼著他坐的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身上,這人和藍欣一樣,也沒有穿警服,頭發豎的晶瑩剔透,顯得很是鄭重,剛開始藍欣以為他也隻是一名普通的警員,現在才發現他的身份似乎與其他人並不一樣,羅伯特•喬,這可是外國人的名字。

看到藍欣麵含困惑地看著自己這裏,羅伯特•喬朝著藍欣很溫和地笑了一笑,“你好藍警官。”自從來到會議室之後,這個羅伯特•喬就一直沒怎麽說話,大多數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份,現在他竟然主動的跟藍欣打招呼,足以說明這人骨子裏麵也帶著一股臊氣,要是藍欣長的沒這麽漂亮的話,他會主動地跟藍欣打招呼嗎?毫無疑問,當然是不可能的了。

張守正笑著介紹道:“羅伯特•喬是國際刑警組的警員,這一次國際刑警一得到了消息之後,立馬就委派羅伯特•喬來幫忙了。很幸運的是,羅伯特•喬警官是一名華裔,非但有一口流利的華夏語,對咱們華夏國的文化也非常的了解,剛開始本來我還擔心會交流不來的呢,嗬嗬嗬。”

羅伯特•喬很虛心地笑了笑,看著所有人道:“這一次我冒昧而來,為的就是幫助大家把這個案子給破了,希望大家能夠互相幫助,共同進步。”

會議室內隨即響起了掌聲,羅伯特•喬在掌聲中坐了下來,張守正朝羅伯特•喬道:“羅伯特•喬警官,你把現在的情況跟大家講一講吧。”

羅伯特•喬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根據我們國際刑警所得到的秘密情報,這一次這個盜墓團夥的目標就是清涼山裏麵的漢代大墓,這座墓裏麵目前到底有多少文物,誰都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盜墓團夥敢把目標伸向這裏,足以說明這座墓穴裏麵所藏著的寶貝肯定不是一星半點的,這一點省考古隊的專家也已經證實了。”

“剛才藍警官問的一個問題,咱們到底什麽時候才開始行動呢,我覺得現在很有必要跟大家講一講。”羅伯特•喬頓了一頓,隨後道,“剛才大家都已經看過了,關於清涼山四周圍的地理形貌來看,這座大墓所在地特別的奇特,它被掩蓋在深山的山坳下麵,呈現著四周高中間低的地勢,這一點對於盜墓者們來說是很不利於逃跑的。剛才那位警官說,盜墓者們可以打地洞從水路逃走,這個卻一點兒也不現實,因為清涼山隔壁的那條河的下遊其實是個瀑布。那座大墓雖然地處山坳,但那裏的地勢卻遠遠地比其他地方要高的多,我去現場實地調查過了,地圖上所標注出來的那條河,看似是河,但兩邊都被防護網攔了起來,水流很急,下遊則形成了一個瀑布,人要是掉進那河裏麵,順著瀑布而下,肯定會摔個粉身碎骨。”

眾人均都有些錯愕,都沒有想到那地圖上所標注的河流下遊竟然會是一個瀑布,這麽說的話,盜墓賊們根本不可能利用這條水路了,那些盜墓賊都是聰明人,沒有必要冒這樣的風險。如果這條水路是平常的水路的話,這倒是相當有可能被盜墓賊利用,成為他們運送文物出去的途徑。

看所有人臉上都是一股恍然大悟的表情,羅伯特•喬微微笑了笑,繼續說道:“首先有一點需要說的是,這些盜墓賊們也是人,既然是人,那麽他們就不可能憑空的出現和在突然之間消失,他們輕裝進山,繞過我們的視線然後進入古墓這倒是非常有可能性的,畢竟清涼山那麽大,咱們警方的人眼睛再銳利,那也不可能將整個清涼山都布控起來,但他們挖掘完大墓之後想要出山的話,那可就要問一問我們到底肯不肯了。”

羅伯特•喬分析的頭頭是道,說的一眾警察接連點頭不斷,不愧是國際刑警,分析案子的邏輯推理就是強,當然,也有不少人早就推理到了,但是礙於羅伯特•喬的身份,他們沒有直接點明出來罷了。

羅伯特•喬在會議室所有人的身上繼續看了一眼,特地地在藍欣的身上多留意了一會,可以這麽說,對於藍欣這樣的大美女,大多數人都沒有什麽免疫力,這女人往那一杵,天生就是一處聚光的地方,這也是蕭堯為什麽如此不放心,沒法警察局會議室,隻好偷偷地爬上警察局會議室的上一層來悄悄地偷聽下麵的情況。對於其他人而言,在這樣的環境下可能很難竊聽,但是對於蕭堯來說,卻沒有半丁點的麻煩,他可以輕輕鬆鬆地利用能量點來為自己開一處可以竊聽的小洞,然後輕輕鬆鬆地觀看和偷聽下麵的情況。

在藍欣的臉上戀戀不舍地多留意了幾眼之後,羅伯特•喬隨後說道:“剛剛藍警官也問了,咱們接下來到底什麽時候行動,怎麽樣行動,現在我可以很負責地告訴各位,答案已經顯得很明顯了,我們警方既然阻擋不了那些盜墓團夥們進入大墓,偷挖大墓,但完全可以在他們挖掘完大墓之後對他們實施抓捕計劃,至於如何布控,這就更加容易了,按照我的推測,這些人如果想要逃離清涼山,隻有兩個方法,第一個就是硬闖出去,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做一些對策,在清涼山四周的山上布控下大量的警力,按照一個人可以掃描百餘米範圍內的情況,可以每隔百餘米布控下兩名警員,從而可以很好地形成夾擊之勢……”

“羅伯特•喬警官,我不同意你的看法。”藍欣微微皺著眉頭開口道,“那些盜墓賊都是一些悍匪,手中握有槍械,更何況他們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每隔百餘米才布控下兩名警員,我認為很容易會被對方撕開一個缺口從而逃之夭夭。”

“藍警官說的不錯,這個方法隻能用於監控他們,不能用於防守他們。”另外一名警員附和道。

“對對,萬一那些人給咱們來一個偷襲的話,咱們是怎麽死的都可能不清楚呢!”

“這樣的圍堵看似有效,但很容易就能被對象給撕破一個很大的缺口,從而讓那些人有可趁之機,這個方法我不讚同。”

……

羅伯特•喬的這一個觀點很快就得到了所有人的反對,這讓羅伯特•喬聽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不過他還是努力地保持著鎮定和臉上的笑意,畢竟這個方案說出來自己都不怎麽會相信,很顯然的,這不是一個好的布控方法。

張守正一對銳利的眼睛在所有人的臉上看著,知道底下這些警員們對於羅伯特•喬這個國際刑警很是看不過,這倒是人之常情,於是他呼停了所有人,道:“讓羅伯特慢慢解釋他這樣做的原因,各位,先安靜一下。”張守正的話說完,會議室內暫時恢複了平靜,所有人紛紛轉眼看向了羅伯特•喬。

羅伯特•喬定了定神,這才繼續說道:“各位剛才的疑問說的很好,各位請看牆壁上的顯示屏幕,根據我調查的一些資料,那個大墓所在地在這裏,咱們距離大墓所在地往外擴散一百米的話,按照圓周周長計算公式來算的話,應該是六百三十米左右,再往外十米,也就是一百一十米的話,也就是七百米左右,按照橫向一百米範圍內布置一個人來監控的話,第一層包圍圈咱們隻需要布置六個人就足夠了,第二層是七個人,如此下去,到兩百米開外的時候,也隻需要布控十三個人左右,咱們這樣每隔十米就形成一個包圍圈,每一層包圍圈層層相扣,互相銜接,利用咱們有限的警力可以有效的布置出一條嚴實而又密不透風的大網出來,如果人員還多的話,或許可以五十米一崗,再或者是十米之隔就留有一人,這樣的話,監控的力度就會放大,從而可以完全有效地對那裏形成包夾,最終達成阻擾他們出去的大網。”

“根據我們目前所擁有的警力和裝備配備的數量來看,另外清涼山複雜的地理位置,咱們隻有利用這樣的方法或許才可以有效的阻擾那些人,這就是我所想的方法,在不在理,各位警官可以商量商量。”

看到所有人的臉上紛紛露出了一種恍然大悟的表情,羅伯特•喬知道自己的這套理論已經被所有人接受了,於是跟著又說道:“當然了,這隻是我根據盜墓賊們的犯罪心理所想到的第一種可能性和方法,這一招是一招險棋,如果我是盜墓賊他們那一方人的話,肯定不會用這一招來運送文物出去,因為一旦暴露了他們的行蹤的話,就會讓他們萬劫不複,這可是一招很險要的棋,他們完全沒有必要冒這麽大的風險來走這一步。”

“如果我是那些人的話,肯定不會傻的去冒這麽大的風險來走這麽一步險棋,這太冒風險了,那些人都是一些聰明人,應該很有可能不會這麽做。”羅伯特•喬頓了一頓,隨即說道,“如此一來的話,他們自然會利用其他的機會來盜運那些文物出去。”

說到這裏,羅伯特•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如此一來的話,他們自然需要一些很先進的方法才可以,那就是飛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會利用直升飛機來運送文物出去,從而配備大量的武裝人員來配合他們行動。”

“羅伯特•喬警官,根據我們以往所調查的資料顯示,這些盜墓賊們行事的時候都特別的謹慎,甚至沒有跟咱們警方的人員正麵交過手,我覺得他們這樣做完全是在玩火,他們是盜墓賊,但更是生意人,為了文物就跟咱們正麵交手,我覺得他們完全沒有那個冒險的必要,這樣做,太不值得了。”一個警官模樣的人開口說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來自於省廳和地方市局的精英人士,自然而然都有著很強的推理能力。

羅伯特•喬點頭道:“毛警官說的沒錯,他們以往的行動都很仔細,沒有與警方交過一次手,但是別忘了,這一次的大墓區別於以往任何一座古墓,清涼山獨特的地理位置值得他們豁出老命去跟咱們交火。”

這麽一說,毛警官不再說話了,選擇了沉默,誠然如羅伯特•喬所說,這一次行動並不能排除那些盜墓賊團夥會與警方交手,他們之間也博弈了這麽長的時間了,相信那些盜墓賊們也已經不耐煩了,這些人喪心病狂從而開火,這倒是完全有可能性的。

“羅伯特•喬分析的很有道理,想必各位應該都有自己的見解和看法,如果有什麽意見的話,大家現在都可以提出來。”張守正雙手交叉,看著所有的警員道。

“副廳,咱們是不是該把考古局的專家叫過來?”有警官提出建議道。

張守正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說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韓教授應該快到了吧。”張守正的話剛剛說完,一個人敲響了會議室的門,隨後那人扭開門把走了進來,會議室內的所有人都轉眼朝著那人的方向看了過去。

來人是一個年入六旬的老者,長的很是清瘦,鼻梁上掛著一副眼鏡,身上竟然穿著的是一套華夏國的長袍漢服,穿在身上看上去顯得似乎有些不倫不類,不過相較於他的身份而言,卻沒有什麽值得好奇怪的。

這人走了進來,看到所有人都在看著他,不由得舉起手來朝著所有人作揖笑道:“不好意思,讓各位久等了。”

“說到曹操曹操就到,韓教授,到這邊坐吧。”張守正站了起來,朝著長袍老者笑道。

“多謝。”老者抱拳謝了一謝,隨後朝著張守正的方向走了過去,然而在他剛剛邁開步子的那一刻,藍欣眼銳地看到了他腳上所穿的那一雙鞋子,竟然跟他的長袍不相稱,不是布鞋也不是另外富有華夏特色的鞋子,而是一雙黑色的皮鞋!這就顯得很是怪異了。

她以前就曾聽聞過一些人有一些怪癖,例如某本小說裏麵的男主角,就喜歡穿長袍,當然了,人家是為了中醫而崛起這才發誓中醫一日不崛起就一日不穿其他衣服,這跟怪癖想比還遠遠算不上,這樣的人也討人喜歡。不過卻完全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堅持所在,如果一個人有他所堅持的觀點時,那麽就會始終堅持下去,例如穿長袍,自然會配備著相應的褲子。這個所謂的考古專家韓教授,怎麽看都怎麽覺得像是個假裝出來的,他身上穿著長袍,是想讓人知道他是搞學術的,但一看他的鞋子,就不免讓人懷疑了。

這人有嫌疑!藍欣在心裏麵暗暗地說道,而且嫌疑的成分還非常的大!

隨著韓教授坐了下來,藍欣的一對眼睛又看向了他其他的地方,包括觀察他的相貌,身上的每一部分的細節。

這些盜墓賊為什麽能夠得到那麽多有關於大墓的消息?這顯然是出了奸細,但這奸細到底是誰,誰都說不清楚,剛剛張副廳已經否決了考古局的專家作案的動機,但是這個韓教授,怎麽看都覺得像是個出賣自己求取榮譽的壞蛋。當然了,也許其他人並沒有注意到這個人的不同尋常。

就這麽幾眼,藍欣就看穿了這個所謂的考古學家、教授身上所帶有的一些疑點,首先這人來了這裏之後顯得特別的中規中矩,現在華夏國的專家們不都是非常的能侃的嗎?哪個不是坐下來就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當然了,也許這人的性子穩重,所以才顯得很沉穩中規中矩,但是藍欣的另外一個發現卻無疑地暴露了這個所謂的教授身上的疑點很重很重!

他的臉長的太白了!

一般的人臉白,那是說明人家保養的好,內分泌循環良好,但對於考古學家們來說,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要想成為專家,就必須要田頭壟上的走,去挖掘墳墓,去搞發現,這就避免不了跟陽光打交道,也許他會戴上涼帽,太陽照不到,但他看上去總得搞這個考古已經幾十年了吧,每天照太陽五分鍾也足夠他到現在變黑了,這個人的臉也保養的太好了吧?非但臉上的皮膚不顯黑,而且看上去還十分的光滑,按照道理來說,就算照不到太陽的話,那也得被風吹幹了吧,而他臉上的皮膚非但不幹燥,沒有半丁點皸裂的跡象,這說明了什麽?

就在韓教授扣著茶杯喝茶的時候,藍欣又看到了韓教授的手,這雙手修長的很,在他鬆開茶杯的時候,藍欣隱隱約約地看到了他的手掌心,跟一般不幹重活的手一樣,幾乎沒有什麽不同尋常的地方,這顯然更加增強了他的可疑程度。

韓教授的話很少,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先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名字之後就不怎麽說話了。韓教授的名字叫做韓非,為此他還調笑了一下子可不是古代大家韓非子。

“韓教授,能不能給我們講一講這座漢代大墓的具體情況?韓教授是怎麽才確定那座大墓是漢代大墓的呢?”藍欣主動開口問道,心裏有了疑惑,她自然要去問,當然了,現在她所懷疑的還隻是一個猜測而已,她不能單憑一個人的奇怪穿著和他的長相就來決定人家是犯罪分子,那樣的話破案也就太容易了吧。

韓非點點頭,同時撥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這才緩緩地說道:“先來說說咱們是怎麽樣發現這座漢代大墓的,其實在清涼山的山腳下就有好幾座大墓,這在早些年的時候就已經被發現了,然而根據我們所調查的資料來看,山腳下的這些墓穴都是一些陪葬墓,所以從很早開始的時候,我們就可以懷疑清涼山上至今還有一座未經發現的大墓,這座大墓應該才是這片墓葬群的主人。”

頓了一頓,韓非繼續說道:“所以這些年來,我跟我的學生還有同事一直在清涼山附近尋找研究,但所得到的資料很少,清涼山的地理位置複雜不堪,幅員很廣,我們隻能順著那些先發覺的陪葬墓然後往四周擴散,同時研究已經發掘的墓穴來推理主墓的所在地,但很不幸的是,這些年來,我們所推理和研究的東西都沒能給我們發現主墓提供足夠的證據。按照道理來說,古時候在選擇墓地的時候都會有特有的墓葬製度,而通過我們的研究,這些漢朝時期的墓葬製度根本不符合這片墓葬群,也就是說,墓室主人很有可能早就做好了特定的防盜措施,從而讓人進不了他的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