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兒,我沒有意見,就全聽你的吧。”喬伊榕點點頭說道,她實在不適合做一個攻擊性的女人,這外麵的仗還是讓藍欣來正麵麵對就是了。
藍欣一笑,“伊榕姐,你是大姐,這事本來應該聽你的,但是我覺得自己這事做的對,所以還是聽我的吧,嗬嗬嗬,以後有什麽事,咱們之間互相商量一下,所對聽誰的。”
喬伊榕心裏一暖,“那好,欣兒,咱們姐妹倆以後好好相處,不鬧不愉快,誰對聽誰的,等蕭堯醒過來後,咱們把我們商量好的決定都告訴他,我讓他對你負責,相信他不會不聽的。”
“嗯,伊榕姐,那就拜托你嘍。”藍欣嘻嘻笑了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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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今宵,對於方洪鑫父子而言可謂真是一個最值得慶祝的時光,在所有人都睡著了之後,他們父子兩人對杯暢飲,林母給父子兩人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就他們兩個人在那邊喝著,一邊暢談著人生。
讓林長桂當真感慨無比的是,兒子林超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充滿了人生的哲理,從他的話中林長桂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兒子是一個心比天高的人,他的世界觀比自己更加的廣闊,同時他的知識,認知,甚至任何一方麵都遠遠地超過了自己的預期。
林超丹告訴林長桂,他的人生目標是進入政府部門,做一個高高在上甚至於中央政府的高官,他的這一遠大目標讓林長桂渾身直顫,渾身就像是打了雞血似地四處滿溢著一種從未有過的衝動感覺。
父子兩人喝的很多,酒過三巡,林超丹像兄弟一樣敲了敲自己父親的肩膀,“爸,想不想玩女人?”
林長桂微微一愣,看兒子的樣子說話都開始卷舌頭了,這顯然是酒醉的征兆,林長桂因為身處官場,雖然隻是個小小的村長,但飯局不少,酒量早就練出來了,這時候雖然腦袋熱烘烘的,但還不至於醉死過去。
他把林超丹拉坐下來,道:“超丹,你喝醉了。”
林超丹鬼魅一笑,“爸,我沒喝醉,我是跟你講實話,咱們都是男人,咱媽一個女人不可能會滿足你,我房間裏麵現在就有個美女,爸,你要不要試一試?”
林長桂咕隆咽了一口氣,“超丹,你是說……冉笑煙那個女人?”冉笑煙長的確實夠漂亮,青春靚麗,林長桂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就眼前一亮,但當知道她的家庭情況時,立即對她抱以了冷眼,他自然希望自己的兒子娶個大戶人家的女兒,這對自己兒子有著好處,對於自己的官場也有著鞏固的作用。你別看他隻是一個小小的村長,村長撈錢的來源卻有很多,例如村子魚塘每年的承包費,村子南頭油田要開發油田征用村子土地,也需要征用費,另外千年村子周圍所長的那些楊樹全部砍了賣掉,他又狠狠撈了一筆,砍完之後總得要再買樹苗吧?買樹苗的時候又輕鬆撈了一筆。而上級政府每年發的環境治理費啊,洪水防治費啊,這些都是來錢的好地方。
另外村子裏麵的村民要建房子啊,需要交錢,需要用地搞養殖啊,也得交錢。想生二胎不被罰款,那也得交打點費。
所以別看他隻是個小小村長,這賺的錢可也不少。
因此林長桂在找媳婦問題上顯得特別的慎重,最講究門當戶對,對冉笑煙這個貧家女自然也就沒有多大的好感。不過這個女人長得漂亮倒是很漂亮,讓人垂涎,但她是兒子的女人,所以他也就隻是想想。
現在聽兒子竟然這麽說,老林發覺全身轟的一下燃燒起了陣陣的烈火,燒的老林全身的毛孔都豎了起來。
林超丹人醉心不醉,他湊到林長桂耳朵邊上嘿嘿陰笑不止,“爸,你就別裝了,我知道你好色,在外麵搞過不少女人,不過這沒什麽,哪個男人不好色,冉笑煙這個婊子老子早玩膩了,爸,今晚上就給你爽一爽,明天永龍兄弟還有大寶都想試試呢。”
林長桂怦然心動,他咽了一口口水,“冉笑煙會答應嗎?”
“這個婊子隻認錢,誰草不是草。”林超丹鄙夷地道。
林長桂此時臉上終於有了邪惡的色彩,“這樣再好不過,嘿嘿嘿,兒子,難得你這麽孝順,我去這就去了,你可得幫我看好你媽,別讓他來搗亂。”
林超丹眼睛中浮現過一抹更為邪惡的色彩,他重重地拍了拍林長桂地肩膀,“爸,放心,我會看好我媽的。”打了個酒嗝,林超丹腦海裏麵浮現出了自己母親那豐腴的身材,雖然四十五歲了,但卻依然風韻無限,尤其是胸口那兩團高聳,總會時不時地出現在林超丹的夢境當中。
在林長桂搖搖晃晃地上了樓之後,林超丹眼神當中帶著一種邪惡的光芒走出客廳,向著父母的房間走了過去,在推開門的那一刻,他看到了林母正躺在被子裏麵看電視,看到他來,微微一愣,“超丹,你爸他……”
林超丹將門關上,不等林母把話說完就往床上撲了過去,嘴裏念著“笑煙,我來了”,同時掀開被子,將林母的睡衣一下子扒拉開來,林母還在愣著,林超丹已經拉開了林母的內褲,挺身而入……
林長桂這邊卻不太如意,他跌跌撞撞地爬了好久才爬上了樓,好不容易打開兒子臥室的門,林長桂歪歪扭扭地朝床邊走去,看到床上的女人似乎睡著了,林長桂嘿嘿一笑,撲了過去。
冉笑煙推了一把林超丹,對他忽然壓過來感到很反感,夜深了,她才有足夠的時間來思考自己的人生,她忽然發現,對於林超丹,除了他的錢之外,她恨透了這個該死的男人。而對於蕭堯,除了他當年給自己的愛之外,他一樣都不能給自己,他甚至拒絕了自己包養他的提議,因此她同樣恨極了他。
忽然,林長桂的那一聲嘿嘿淫笑讓冉笑煙猛不丁地一顫,這根本就不是林超丹的聲音!她轉眼看過去,頓時看到林長桂一張放大的臉朝著她這裏撲了過來!冉笑煙頭皮一炸,翻了個身下了床!
同時放聲尖叫,“你怎麽來我的房間!”
林長桂嘿嘿淫笑,“小妞,你說我怎麽會來到你的房間?自然是我的寶貝兒子把你讓給我了唄,嘿嘿嘿!小娘們,長的倒挺騷的啊,怪不得我那寶貝兒子願意在你身上花錢。婊子,快給我回床上躺好,伺候好老子,老子給你錢。”
冉笑煙心裏一刺,那一聲婊子罵的她無地自容,是啊,在林超丹的眼睛裏麵,自己跟賣身的婊子還有什麽差別?他玩自己,自己收錢,這隻是一場交易而已。
當別忘了,當初她狠心甩掉蕭堯的時候,對林超丹卻是付出了自己的真心。隻是後來這種真心漸漸的變質了,因為她知道林超丹根本不愛自己。
見冉笑煙依然傻愣愣地杵在那裏,老林同誌怒了,“小婊子,你他媽的到底聽到沒有,給我躺好,老子草你不是不給錢,老子家有的是錢。”
冉笑煙嗬嗬笑了起來,“你真的那麽想跟我上床?”
“你長得那麽騷,誰不想?”林長桂歪著腦袋說了句大實話,“我得戴套,不知道你被多少男人玩過了,萬一把病傳……傳染給我,我不得虧大發了。”
冉笑煙笑的更加燦爛了,趁著林長桂不注意的時候,冉笑煙從床頭櫃子上拿起了那把她用來修指甲的磨刀,雖然不鋒利,但用來捅人卻是再好不過的了。
“戴套多不舒服啊,這樣吧,你先躺好,我喜歡坐在上麵坐,我先給你舔舔。”冉笑煙笑顏如花地笑著。
老林同誌聽到這裏全身的細胞仿佛都活了起來,他飛快地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跟著往床上一跳,動作迅速無比,看來這事常做,都練出來了。
林長桂一跳上床,好兄弟就跟著供了起來,不過卻仍如蝦米一樣,冉笑煙睥睨地看了一眼,爬上床,揮起手中的修指甲刀一下子就插在了林長桂的大腿根部,她本來打算一下子插在林長桂的子孫上麵,奈何目標太小,因此準心失衡,一下子插在了林長桂的大腿根部而已,林長桂正在等著好事來臨呢,哪料到事情竟然來的如此的突然,哇的一聲慘叫出聲!
樓底下正在享受著的林超丹聽到樓上的喊聲,嘴角一翹,老爸還真是會享受啊,怕是第一次上冉笑煙這樣的女人,樂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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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一大清早方洪鑫就一個去了昨天的車禍地點調查情況,在去的時候藍欣就將一些該注意的事項跟方洪鑫說了清楚,另外又打電話聯係了一番生化縣縣警察局局長,讓人派人配合方洪鑫,方洪鑫這一次帶了一大撥的人過來,為了避免發生不必要的事,方洪鑫隻是抽了十幾個人跟在他後麵一起去調查案子,其他的人暫時留在旅館休息。
藍欣和喬伊榕本以為在接下來的兩天內會再來借故查看蕭堯的事,不過等了兩天都沒有發現林長桂林超丹父子往這裏走一步,外出一打聽,才知道林長桂在那天夜裏的時候因為下樓梯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下來,現在正在醫院裏麵躺著呢,因此林家人這才沒有過來。
藍欣和喬伊榕蕭家人無不解氣,心說這可真是天在做人在看,老天有眼。但卻不敢懈怠,天知道這到底是不是林家人故意放出來的風聲,也許林長桂根本就沒有摔倒,隻是他們故意使的一招而已,也許他們正在秘密地商量著什麽陰謀詭計。
這兩天的時間,方洪鑫幾乎將手底下的兄弟一個一個全部派到了事故發生地四周的附近村落裏麵去調查,一百多號人的力量不可小覷,這絕對比得上任何一件大案子,警方也隻有應付那些大案子的時候才會動用這麽多的人。
經過這兩天的調查,方洪鑫一共確認了五個嫌疑人,經過暗中跟蹤調查等等一係列的手段之後,方洪鑫終於將視線全部投射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黃秋,綽號泥鰍,是千島鎮黑道大哥六龍哥身邊的人。這人個子不高,皮膚黝黑,但卻身手靈活,車技高超,據說他可以把大卡車當成是摩托車一樣靈活地開在大馬路上,這樣的人去開卡車故意製造車禍,那可真是輕而易舉。
生化縣當地土生土長的黑道組織叫九龍會,老大大龍哥,主掌生化縣縣城,其他八條龍分別駐守在生化縣縣城下麵的各個鄉鎮,從某種程度上而言,九龍會的規模遠遠大於南湖聯盟鷹幫以及三泰幫所組合形成的幫派。一個是鄉鎮性質的幫派,而另外一個是縣城性質的幫派,規模上自然沒有可比性。
自解散了幫會組織之後,方洪鑫已經不承認自己是幫會老大,隻讓人稱呼他是方總或者是鑫哥,故而在麵對這件事之前,方洪鑫對九龍會做了一番相當詳細的調查。
這九條龍都是當地的地頭蛇,土生土長,九個人分別有著不同的背景,他們最終集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以大龍哥為首鎮守縣城,其他八條龍分別分管鄉鎮的格局。
不過從他調查的結果來看,除了大龍哥手底下的規模足夠龐大還有些上道之外,其他八條龍都不怎麽樣,平時隻能靠放賭債,敲詐當地學生為經濟來源,怎麽看怎麽都像是一群烏合之眾。
這和南湖聯盟以及鷹幫的精英理念完全有悖。
正月十五這一天,方洪鑫終於決定動手,在黑夜到來之後,將黃秋堵在了他下榻的鄉村小旅館裏麵,床上除了他還有個五十多歲的婦女,皮膚白倒是白,不過皮膚鬆弛,胸部下榻,想不到這貨的口味倒還挺重。
黃秋扯著被子緊緊蓋在自己的身上,目光無畏地看著麵前的方洪鑫破口大罵,“你/媽的到底是誰?來我這做什麽?”
方洪鑫朝身邊的小弟看了一眼,那名小弟點點頭,將擾人口味的重口味熟女趕出了房間,同時讓一個小弟緊緊盯著她,不讓她在外麵亂說。其實根本用不著人去盯,這事讓她說她也不敢去說啊,她可是做生意的,不想找麻煩。
見房間裏麵擠滿了十幾個人,門外麵可能還有人,黃秋倒也能淡定自若,他從床上坐了起來,從床頭櫃上拿起煙包,彈出一支煙來後啪嗒一聲給點燃了,神乎其技地抽了起來,這人抽煙的功夫很不錯,竟然能吐出甜甜圈那樣的眼圈,一層一層地從他的嘴裏麵吐出來,像是在耍著什麽雜技一樣。
方洪鑫饒有趣味地坐在他對麵的一張破凳子上麵,背靠著牆,雙腳直接敲在了床麵上,他的腳下穿著一雙黑色的皮鞋,在來時的路上早就被爛泥給汙染了個遍,這時候雙腳往上一翹,整張床單都被汙染成了黑色,另外還帶了一點點的屎黃色。
方洪鑫一言不發,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支煙後也將煙點燃了起來,兩人就這樣麵對麵地抽著煙,滿屋子的全是嗆人的煙味。
黃秋一邊噴著眼圈一邊打量著麵前的這些人,尤其是坐在自己正對麵的方洪鑫,這人一進了屋什麽話都不說,就這樣看著自己,他到底想要幹什麽?在接連抽了三支煙後,黃秋再也難以鎮定,他掐滅掉煙頭,開口道:“你們到底是誰?來這裏找我到底想要幹什麽?”
“以前當過兵?”方洪鑫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麵前的黃秋,眯著眼睛笑道。
黃秋微微吃了一驚,“你怎麽知道?你到底是誰?”在這裏,可沒人知道他當過兵!
“你別緊張,我隻是猜的。”方洪鑫吐出一口煙來,微微笑道。
黃秋冷笑,“那麽你的眼睛可還真不是一般的犀利啊。”
“從你開卡車,精確地衝壓上麵包車的車尾,而對駕駛座位卻未造成任何的傷害,說明了一點,你這駕駛的手段可不一般,另外你在肇事之後,故意在卡車上留下了電動車的車輪印,卻在開了一半的時候將電動車丟進了河裏,然後隻身一人跨過五十米寬的河遊到對岸,足以說明你這人有著豐富的反偵查手段,如果不是我的人多,想找到你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方洪鑫緩緩地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額話,你應該在川藏那一帶服過役吧。”
黃秋倒還真是被方洪鑫有條有理的分析給嚇了一大跳,“這些你都能猜的出來?你難道是警察?”
“不是。”方洪鑫搖搖頭,“我隻是個生意人而已,不過被你壓死的那個人是我的朋友。”
“原來如此。”黃秋這時候才恍然大悟過來,“那個倒黴球原來是你的朋友。”
“我不想殺人,我隻想知道到底是誰讓你做的這件事。”方洪鑫冷著臉道,“是林長桂還是林超丹?”
黃秋笑了起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覺得我會告訴你我的雇主到底是誰嗎?”說話的時候,他的手在被子下麵竟然將床單給硬生生地撕了開來,在床單下麵,他抽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槍出來,這是一把軍用手槍,子彈比一般的警用槍所發出來的橡皮子彈威力要大上許多。
然而就在黃秋將槍掏出來的那一瞬間,方洪鑫身邊的小弟們同時一個個掏出了槍來!全部直指著黃秋。
黃秋眉頭一皺,他是用槍的內行,麵前這些人用的手槍分明都是一些國外貨,威力更大!精度更準!可比他這支從部隊裏麵順出來的劣質手槍要好上好幾倍!
“你不是生意人?”黃秋不是傻子,還沒有那種本事在二十多個人的槍指下順利逃生的本事,更何況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內,想要逃生更是插翅難飛,這麽多人一起開槍,非得將他打成篩子不可。再看看眼前的這些個人,那一個個的眼神哪裏是什麽生意人,分明就是一頭頭眼中閃爍著寒光的野獸嘛!要說他們是生意人,打死他他都不相信。
黃秋是個殺手,六龍哥身邊的得意左膀右臂,平時可以單獨行動,特立獨行,無所拘束,他做事有著一套自己的原則,但還沒傻到那種為了雇主而讓自己喪命的地步。正是因為變通,所以他這才會親手殺死了五名戰友之後逃出了部隊,當然,那些人也該死。
在華夏國,就算是黑道份子,想要擁有槍械都難,就拿九龍會而言,整個幫會所擁有的槍械也不足二十把,而麵前這些人手中所持有的槍械就多達二十多把,說明了什麽?
黃秋不敢再馬虎大意了,但卻沒有選擇繼續用槍指著麵前的人,而是將槍放了下來,笑道:“打死我,我也不相信你們是生意人,你們到底是誰?”
“以前我也當過兵。”方洪鑫讓人把槍全部放下,“不過是在緬甸的雨林當中,我在克欽一部做雇傭兵,過了幾年叢林生活,回國之後,就開始接手黑道生意,現在,打算正兒八經地做一些正經生意。不過現在我剛剛打算放開手腳幹一把的時候,卻有人在裏麵橫刀插了一刀,殺死了我身邊最好的夥伴,所以這個時候,我也隻能選擇再瘋狂一把了。泥鰍,我不管你是怎麽樣的出生,同樣也不管到底是不是你開車殺了我的兄弟,你拿人錢財,幫人做事,這事你不做自然會有其他的人做,你隻需要說出你的雇主,給我提供一些必要地資料,我就會放過你,不會為難你什麽。”方洪鑫沉著聲音說道。
“你在害怕惹禍上身吧。”黃達嗤的一聲笑了起來,又再次點燃了煙抽了一口,“在生化縣,九龍會雄踞一方,實力驚人,根深蒂固,你如果殺了我,勢必會得罪九龍會,你們再厲害,畢竟是外來的勢力,強龍不壓地頭蛇,所以你也擔心會得罪了九龍會引火燒身。”
“你分析的不錯,不過不是猛龍不過江,如果你執意要這樣認為的話,咱們倒是可以試試看,看看到底是九龍會這隻地頭蛇厲害,還是我們這些外來的客人更凶悍一些。”方洪鑫微微笑道。
黃秋將煙頭掐滅,笑道:“不必比了,沒有意義。這樣吧,我出個價,你給錢,我去幫你殺了那個雇主不就行了?保證你心裏痛快,到底想剁碎了喂狗還是想劈成柴火,剮成肉條,隨便你點。一口價二十萬,一切我都邦你辦的妥妥的。”
“二十萬我可以給你,人我自己來對付就行了。”方洪鑫說道。
“你的朋友已經死了,人死不能複生,你去動手又有什麽意義?”黃秋倒是微微吃了一驚,“自己親手做,隻怕還會髒了你們的手吧。”
“誰說我的兄弟死了?就區區一個小車禍就想殺死我兄弟?嗬嗬嗬!”方洪鑫抿唇笑了起來,蕭哥現在早就蘇醒了,隻是外人還不知道罷了,他勾了勾唇角,“我的兄弟到底是什麽樣的人,你可能沒什麽最直觀地感受,知道紫狗是誰嗎?”
“紫狗?”黃秋微微一怔,“你是說那個橫跨東南亞,甚至在歐洲和美洲都鬧的天翻地覆的國際大悍匪?”他是部隊出身,對於有些人的資料還是很清楚的。
“是啊。”方洪鑫點點頭,露出一抹邪笑,“他就死在我兄弟的手上,一行幾十口人,全部被我的兄弟一人給幹掉了。”
黃達猛不丁地打了個冷顫,從方洪鑫的眼裏,他絲毫看不出任何吹牛的成分在其中,也就是說,他不是在開玩笑,他所說的一切都非戲言。
“我兄弟讓我給你帶一句話,你最好說出那個幕後的凶手,給我提供證據,否則,我們會踏平九龍會。”方洪鑫晃蕩著腿說道。
黃秋沉思良久,道:“我可以告訴你們,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說吧。”方洪鑫道。
“我想加入你們。”黃秋重重地說道。
方洪鑫笑了一笑,收起腿來,“我們不收背景不明的人。”
“我可以將我的背景全盤說出來,不過得我見到你的那個兄弟才可以,我要向他當麵道歉之後再說。“黃達道。
“沒問題。”方洪鑫點點頭,道,“幕後雇主是誰?”
“林超丹。”黃秋回道,“我有他的手機號碼和電話錄音,另外還有發來的匯款短信。”從黃秋隨身攜帶槍支連找小姐都帶著槍在身上,說明了這人的防範心態格外的強烈,在接任務之前他自然會給自己留好所有的後路。
“很好。”方洪鑫點點頭,起身後走出了房間,頭也不回地道,“穿好衣服跟我走吧,我們在樓下等你。”說罷,大步離開,絲毫不擔心黃秋會趁著這個時候逃走。
一個有野心的男人,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任何可以往上攀爬的機會,方洪鑫如此,黃達也是如此,當然,蕭堯更是如此。
所以方洪鑫根本不擔心黃達不會不過來,這樣的機會可不常有。相信他的眼睛是雪亮的。
五分鍾後,黃達出現在了樓底下,他穿著一身披風大衣,帽子壓的低低的,很酷。
其中一輛車的門打了開來,黃達隨即委身鑽了進去,道:“難得你們可以等我五分鍾,穿衣服下樓,我隻需要一分鍾就足夠了。”
“另外四分鍾你在做什麽?”方洪鑫笑著問道,“思考到底該不該下來?”
“沒有。”黃達吐出一口煙圈,“剛剛被你們打斷沒射成,所以我又把那娘們拖進房射了她一炮,老子花了六十塊,不能白花。”
方洪鑫哈哈大笑,“不是我說,你的口味還真不是一般的重啊。”
“不是我口味重,而是現實太殘忍。”黃達背靠在靠椅上,神乎神乎地狠狠吸了一口煙,將煙在他的肺腔內遊轉了個遍後這才噴出來,“在我小時候,我們家很窮,我爸在一家工廠打工,你別看我長的這麽慫,我隨我媽,長的像我媽,我爸當時可是個大帥哥,在廠子裏麵喜歡我爸的少婦多的很。廠長老板的老婆也看上了我爸,想暗中跟我爸發生關係,卻被我爸給拒絕了,老板娘當時因愛成恨,讓我打傷了我爸不說,還找人潑了我媽硫酸,導致我媽高位截癱,躺在病床上五年之後不治身亡。我爸被打傷了之後落下了腿腳的殘疾,撫養到我去部隊當兵。”
“那個小姐就是當年害得你家破人亡的老板娘?”方洪鑫道。
黃達點點頭,“當年她可是村中一枝花,家財萬貫,狗吃的東西都比咱們人好。現在還不是為了六十塊錢就得賣/比?現實啊,有時候就是這麽現實。”
方洪鑫笑了起來,“這不是現實,應該說,好人有好報,惡人有惡報。”
“如果真有報應,我想自己該死幾百次了。”黃秋再次抽了一口煙,說出這句話之後再也沒有吭聲,他陷入了沉思。
大金杯組成的車隊浩浩蕩蕩地開在路上,在一個岔路口,方洪鑫所乘坐的這輛金杯車拐了個彎朝著長東村的方向而去,其他的兄弟們則去市區,等候差遣。
正月十五,月如銀盤,皓白誘人。
在華夏國其他的地方,可能今夜熱鬧非凡,但在生化縣卻平靜無比,因為這裏的人不過元宵節,而過正月十六,所謂的十六夜。
蕭家的院門緊閉,無人能入,直至方洪鑫敲了門,這才有人打了開來,方洪鑫大步跨入,黃秋緊隨其後,在他們進了屋子之後,門又被人從裏麵緊緊地關了起來。
黃秋舉目四顧,心裏倒是詫異無比,想不到方洪鑫口中的兄弟竟然住在這樣破敗的房子裏麵。但滿院子的人卻告訴他,那個人不同尋常。
這一次車禍黃秋收了十萬塊,取兩個人的性命,至於車子則全部都是林超丹的人準備的,所以黃秋根本連蕭堯長的什麽樣子他都不清楚。
直至跨進堂屋的門檻後,黃秋這方才看清楚對方的長相,他坐在桌子的正席上,麵朝南,在餐桌上坐著幾個女人,一個個聊著天,臉上掛著讓人著迷的笑容。至於院子裏麵,則站著二十多個彪形大漢,一個個孔武有力,甚是駭人。
黃秋仔細地在坐在正席位置上的蕭堯端詳了一番,卻未從他的臉上看到任何危險的成分在裏麵,這人長的雖然一副高猛壯的身子板,但此時的麵相卻相當的麵善,臉上掛著的笑容更顯得有些人畜無害。
“堯子,現在還好吧?”方洪鑫大步走到蕭堯的跟前,在蕭堯的身上仔仔細細地端詳了一番。
蕭堯笑道:“恢複的不錯,這位是?”
“黃秋。”方洪鑫道,“綽號泥鰍,車禍的肇事司機就是他。”
“就是你這混球?”方洪鑫的話剛說完,就聽的到接連的幾聲拍桌子聲,藍欣謔的一聲第一個站了起來,二話不說,操起餐桌上的一個裝瓜子的瓷碗就朝著黃秋的腦門上扣了上去!哐當一聲清脆的聲響,瓷碗頓時在黃秋的腦門上開了花。
這還沒完,黃薇薇蕭穎一人手持著水果刀,一人抓著一根香蕉也相繼離座,憤恨而來,殺氣凜然。
黃秋竟然躲都未躲,憑他的手段即便防不住藍欣,對付黃薇薇和蕭穎卻還是很輕鬆的,但他沒動。
“好了,這裏沒你們什麽事,去一邊玩去吧。”蕭堯不知道什麽時候也上了前來,一把奪過了蕭穎手中的水果刀和黃薇薇手裏抓著的香蕉。兩女見武器被奪,小嘴氣的鼓鼓的,但還是上前在黃秋的身上補了幾腳幾拳頭之後這才恨恨地進房。
喬伊榕拉了一把藍欣,和慕水心喬伊山一起也進了房間。
蕭父蕭母互相看了一眼後出了堂屋,順便還把堂屋的門給帶關了起來。
“請坐。”蕭堯朝黃秋說了一聲,自個兒坐了下來。
黃秋撣了撣腦袋上碎裂開來的瓷碗,一屁股坐在了蕭堯的對麵,一對眼睛卻不住地在蕭堯的身上上下打量著?他真的那個自己被自己開卡車壓扁了的男人?
這怎麽可能?按照他那種碾壓的程度,這人不死也得躺在病床上一輩子或者是落個殘疾什麽的,看他的樣子,非但不礙事,好像還特別的有精神!怎麽會這樣呢?
方洪鑫在一邊掏出煙盒,彈了幾根煙出來飄給蕭堯和黃秋各一根,自己點燃了,悠然地抽吸起來。
蕭堯身後站著的一個小弟連忙將煙撿起來遞到蕭堯嘴邊,同時用打火機幫蕭堯點燃。不過蕭堯剛剛抽了一口,房間的門就開了下來,喬伊山走到蕭堯的麵前手一伸,害羞地道:“姐夫,我姐讓你不許抽煙。”
蕭堯一僵,苦笑道:“姐夫煙癮犯了,跟你姐說,我就抽一根。”說著深吸了一口,因為吸的太急,頓時就嗆了一大口。喬伊榕忽然就跟鬼魅一樣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出來,上前來一把就奪走了蕭堯手中的煙,一臉地嗔怪,“自己身體才剛剛恢複,你倒好,你逮著機會就知道抽煙,你難道不知道抽煙對身體會有危害嗎?就算要抽,那也得等你身體完全恢複了再抽。你這個老煙鬼老酒鬼,以後怕是難戒了。”
蕭堯悻悻然,幹笑道:“我不抽還不行嘛,你別責怪我了,大家都看著呢,給我點麵子。”
喬伊榕臉一熱,才發現剛才自己的行為確實有些太激進了,蕭堯怎麽著都是個大男人,自己當著這麽多的人責怪他,擺明了不給他麵子,人家以後不得罵他妻管嚴?“其實我也是為了你好,算了,你要是想抽就抽吧,但隻能抽一根,我回去了。”說罷,灰溜溜地進了房間,不知道怎麽的,心裏麵竟然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蕭堯接過喬伊榕遞來的煙,但沒抽,徑自地要手掐滅了。
然而剛剛所發生的這一幕黃秋卻全然沒有看在眼中,自始至終他的視線都在蕭堯一個人身上,喬伊榕喬伊榕姐弟一走,他這才緩緩開口道:“聽方先生說,你的名字叫做蕭堯。”
“是啊。”蕭堯笑道,“就是那個被你開著卡車差點軋死了的那個受害者。”
黃秋一陣心虛和尷尬,“對不起,我也隻是收錢辦事,所以……”
“跟你無關,如果你不做,自然還會有其他人做。”蕭堯揮了一下手道。
黃秋感激地看了一眼蕭堯,沒有想到蕭堯竟然這樣就原諒了自己。
方洪鑫隨即在一旁邊解釋道:“堯子,黃秋想要加入咱們的隊伍,你看看吧,咱們到底收還是不收。”
“是嗎?”方洪鑫領著這個人進來的時候,蕭堯就覺得有些奇怪了,現在方洪鑫說明了目的,這下子算是清楚明了了。“之前你是跟誰後麵混的?”
“不知道蕭哥有沒有聽過生化縣有一個組織叫九龍會,一共有九個老大,分別有不同的場子,我跟在六龍哥後麵混。”黃秋回道。
“既然這樣,為什麽要投奔到我這裏來?”蕭堯反問道,“跟在六龍哥後麵不好嗎?據我所知,九龍會可是個勢力很雄厚的組織。”蕭堯盯著黃秋道,一臉的嚴肅。
黃秋並沒有因為蕭堯的嚴肅而變得戰戰兢兢,心虛不堪,而是聲音沉穩地說道:“其實我是一個逃兵,確切地說,是一個背負著仇恨和幾條人命的逃兵,這些年為了逃避那些人的追捕,我討回了家鄉生化縣,隨後加入了九龍會,跟在了六龍哥身後做事,為了隻是一個溫飽。不過這些年來,我一直沒有忘記掉身上所背負著的仇恨,總有一天,我會殺回去,九龍會裏麵除了大龍哥很神秘神龍見首不見尾之外,其他幾條龍都不成器,跟在六龍哥身後自然沒有出頭之日,而且九龍會的人都是一些行將就木的小痞子,根本不適合我繼續在這裏呆下去了,所以我想……”
“等等,你剛才說你是逃兵,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蕭堯開口打斷黃秋,“還有,你剛才說你背負了幾條人命,那些被你打死的人是不是也是當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