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堯往前一撲,但未摔倒,鋼釺被他的雙手緊緊握住,反而成為了他手中的利劍,那名小弟身體連往後退,蕭堯隨即淩空一個擺腿,踢在那人的臉上,那哥們頓時來了個淩空翻,摔趴在地上。想要再爬起來,已是非常的吃力。
二對一,這時候顯然變得輕鬆了許多。
蕭堯擦了擦嘴,嘴角已有血往外溢出,剛剛紫狗的那一拳頭力氣很大,打在身上如同鋼鐵。
“有些意思了。”紫狗望著蕭堯笑了,往前縱過去,又是一拳揮出,蕭堯擰起大白狗腿就朝著紫狗飛過去,這玩意兒他玩的並不順手,紫狗微微一彎腰閃過,蕭堯隨即上前就是一腳踢在紫狗的肚皮上麵,紫狗僅僅往後退了兩步,雖未摔倒,嘴裏卻是噴了一口血出來。
二哥啊啊一聲狂吼,手持短刃再次迎擊而上,蕭堯避閃不及,再次被二哥用刀捅在手臂上,蕭堯怒不可遏,也不躲閃,右手甩過去就在他的臉上狠狠拍了一巴掌,二哥淩空翻了好幾個跟頭,摔在地上,腦袋裏麵嗡嗡作響,看不清楚前麵。
另外兩個小弟這時候總算是清醒了過來,飛撲過來,兩人一人一邊抱住蕭堯的大腿,吼道:“紫哥,殺了他!快殺了他!”
紫狗不敢再馬虎大意,彎腰就去揀蕭堯扔出去的大白狗腿,他要把這家夥給碎屍萬段!
“找死!”怎麽也甩不掉那兩個人,蕭堯拔腳就朝兩個人的腹部踢過去,一腳又一腳,兩個人把腦袋為縮著,任由蕭堯在他們的腹部踢打著,一口又一口地往外吐著鮮血。
雪更大,寒風咆哮,這場真人好萊塢槍戰大片變成了一場慘烈的冷兵器肉搏戰,在這場大戰中沒有人可以全勝,或多或少地都掛了彩。
大白狗腿軍刀優越的性能在紫狗的手中使的神出鬼沒,他在手中把玩一番,縱身上前,一刀剜在蕭堯的肩膀上,蕭堯一把捉住紫狗的手腕,一聲怒吼,愣是將紫狗連人帶刀拋了出去!刀掉在地上,蕭堯彎腰一把抓住,紫狗眼睛驀地瞪大,衝著抱著蕭堯的那兩個人狂吼,“快逃!”
兩人仰麵一看,才發現蕭堯已手執軍刀朝他們的腦袋上麵砍了過來,兩人魂差點給嚇沒了,兩個人慌不迭鬆手,往兩旁邊滾過去!
刀應聲而落,砸在地麵上濺出一片兒的火星子,兩人早已嚇得汗水涔涔,如果剛剛那一刀落在兩人的腦袋上麵非得被割掉腦袋不可。
紫狗也驚出一身冷汗出來,心說今兒個他們著實遇到了一個硬茬子,不能再這樣糾纏下去了,這人不好惹,相當的不好惹,再這樣下去,他們非得把命交代在這裏不可。
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紫狗此刻已經生了懼意,難道說這輩子他壞事做的太多了,老天打算收他回去了?退意一生,紫狗已經無心戀戰,不過他們在場的這五個人當中,必須得有一個人留下來斷後,否則誰也別想走成!
念及此,紫狗再一次撲上前去,先是用腳踢在蕭堯的後背上,跟著一個橫掃,將大白狗腿軍刀踢到遠處,接下來紫狗一把從後麵抱住蕭堯,雙手死死地箍住蕭堯的身體。
“老二,快帶所有人快離開這裏!”紫狗吼道。
二哥這時候總算清醒了過來,聽到紫狗的吼聲,他不由得一頓,其他兩個人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兩個人勉強還能從地上爬起來,不知道哪個內髒被踢傷了,兩人的嘴裏麵正不斷地往外吐著鮮血。
二哥本還打算留下來一戰,但眼前的狀況已經很明了了,他們不可能是對方的對手,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材燒。他朝那兩人點了點頭,又轉過身去朝那一邊被打暈的安娜看過去,才發現她已經醒了過來,她的手裏抓著的儼然是那把被紫狗踢飛出去的大白狗腿軍刀,剛剛清醒過來的她似乎還想上前來幫忙,但她的身後……
“安娜,快逃!”二哥扯開嗓子,爆吼出一聲。
“嘭!”幾乎在他喊出聲音的同時,高挑女人的腦袋被背後的一塊石頭敲破了腦袋!
“安娜!”四男同時喊出聲來!
“你殺了安娜!”二哥直勾勾地盯著用石頭砸破安娜腦袋的那個女人,目眥欲裂,“我要殺了你!”
“還不快滾!”紫狗跟著一聲打斷了二哥,二哥定住腳步,仰麵長嘯。
“媽的!想逃?”蕭堯連甩了幾下,都沒有將紫狗從自己的後背上麵摔下來,他就像是周星馳電影破壞之王裏麵的男主角,黏在身上就別想再鬆開。饒是蕭堯用盡了方法,愣是沒把他弄下來。
二哥一任淚水長灑,攙扶著另外兩個人一瘸一拐地朝著公墓的東北角而去。
“有意思,這就是你們橫行東南亞的國際悍匪們的真麵目?”蕭堯突然笑了起來,甩丟紫狗的動作也因此放緩了下來。
“我學過孫子兵法。”紫狗趴在蕭堯的肩膀上呼哧呼哧地喘著氣。
“孫子兵法可沒教人做縮頭烏龜。”蕭堯諷刺笑道。
“縮頭烏龜又如何?隻要我的兄弟成功地逃離了這裏,這就足夠了。”紫狗喘息著道。
“看來你還是個重情義的人。”蕭堯笑道。
“用不著你誇獎。”紫狗長籲道,“怎麽?不玩了?”
“玩什麽?”蕭堯反問道。
“用你的右手繼續摧殘我的身體。”紫狗趴在蕭堯的肩膀上嗬嗬笑道,“以前曾聽說過世界上有這麽一種人,他們天生具有一些特殊的本領,可以做到其他人所不能做的事情,俗稱就是異能者,我何其有幸,竟然就讓我碰到了這麽一位。”
“你知道的還不少。”蕭堯笑道。
“怎麽?不打算把我丟出去了?”紫狗反諷刺道,“能夠死在一個異能者的手裏,也不算丟臉。”
“放心,會有人幫我剜掉你的腦袋。”蕭堯笑了笑,紫狗轉目看過去,看到女警察手持著大白狗腿朝他這個地方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紫狗閉了閉眼睛,突然,鬆開蕭堯,轉身就跑!
“媽的!有種別跑!”蕭堯差一點氣出血來,根本沒料到這貨竟然也會跑,這可不像是老大的風範啊,他拔腿就要追,女警察卻從後麵跟了過來,含著眼淚道:“蕭堯,還是算了吧,別再追了。”
“屁話!不捉住他們,難道還繼續讓那些人弄那些該死的藥粉給唐詩吃?”吼完,蕭堯拔腿就跟了過去。
“你受傷了!”女警察在後麵喊道,見蕭堯根本沒有要停的意思,她不禁一腳跺在地上,“該死的!”抹幹眼淚,她也打算跟過去。
就在這時候,她忽然聽到了田耕和小楊的呻吟聲,她不禁一喜,連忙跑到兩人跟前,所幸兩人都沒有生命危險,小楊的傷勢重一點,再還能夠從地上爬起來。
放他們兩個人下山藍欣不放心,於是讓他們兩個人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接著她轉身就向著東北角的方向跑了過去。
等她來到山崖邊上的時候,才發現就在懸崖邊上,蕭堯和紫狗四個人又纏鬥了起來,五個人抱成一團,滾在地上,分分合合,終於,有一個人掉下了懸崖,跟著第二個,最後,她看到二哥和紫狗合力抱住蕭堯,三人一起掉下了懸崖!
女警察喉嚨發幹,連哭喊的氣力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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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夜晚,北風咆哮,漫天的雪花再一次籠罩住了剛剛撥雲見天的江濱鎮。
山上的槍戰聲在咆哮的北風中顯得微不足道,除了周邊工廠發出的綿延不絕的嗡鳴聲外,整個小鎮一片寂靜。
藍欣攙扶著中刀的田耕和小楊下山,卻在走到公墓管理處的時候停了下來。
此時此刻,就在公墓管理服務處裏麵還有一個人手持著槍,在監視著裏麵的人。另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藍欣看到唐詩帶著一幫人下山了,看的出來,他們剛剛進行了交易,交易很順利,而蹲守在公墓管理服務處的人還在等待在他們的老大紫狗。
“老田,我的身份現在還沒有其他人知道,你現在還有力氣幹掉那家夥嗎?”藍欣悄聲地問道。
“沒問題,一個人我還能對付。”從藍欣手裏接過大白狗腿軍刀,老田緩步朝著公墓管理處的後門而去,在貼近門口的時候,老田揀了塊石頭朝門口丟了過去,裏麵的人聽到聲音連忙推門出來,老田縱身就撲過去,將軍刀一把刺進了對方的胸膛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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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公墓管理服務處,藍欣扶著兩人到了他們停車的地方,藍欣並未跟著一起離開,而是讓他們開著車子先去醫院,自己則一個人飛快地跑到江畔邊上找到了一艘小船。
船上住著一戶人家,這個時候還正在夢鄉當中,女警察的突然造訪讓這一家人很是不爽,但當藍欣亮出她的刑警證件之後,一家人頓時肅穆起敬,男主人連忙發動起漁船,朝著公墓東北角下麵的水域開了過去。
藍欣站在船頭上,望著漫無邊際的長江水,翻滾咆哮,宛若一頭噬人的野獸,妄想吞並這天地間的一切存在。莫說這翻滾的長江水,即便這長江水靜謐無聲,在這寒冬臘月從那麽高的地方掉下去,就已經讓人好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