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極其冰冷的世界,從飛騎上往下看,一眼望不到邊際的都是皚皚的白雪。這令杜問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紫雨慧。她是十分喜歡這樣的環境的。

坎蒂絲拉丁望著杜問一臉沉思的模樣,以為他嫌這裏環境惡劣,便笑道:“杜大哥,別看這裏外表很寒冷,可是我們居住的山穀長春穀可是溫暖如春,十分美麗呢!你去了那裏,定然十分喜歡。”

杜問道:“我送你們到穀口就回去吧!聽說你們所住的長春穀十分神秘,外人不讓隨便入內。再說我還挾持著帝國的二公主呢!若是帶她入穀,那就得把她殺了,否則入穀的路徑被她知道,那還了得?”

坎蒂絲拉丁還沒等回答。那個受傷的鬥師裏德爾傑笑道:“不用擔心,到時候把她的眼睛蒙起來就行了。再說就算是親眼看見進穀的路徑,再來也是找不到的。而且進穀的道路布滿了機關和陷阱,就是敵人找到,也不過是自找死路。帝國派過幾次軍隊來犯,都是灰溜溜地回去了。杜先生幫了我們這麽大的忙,一定要到我們家鄉坐坐才好。再說穀主早就知道了你的威名,一直想結交於你,這次這麽好的機會,我們要是不把你帶到穀裏,穀主一定會責備我們。”

坎蒂絲拉丁笑道:“是啊,師父要是知道你都到了帕瓦地星,卻不到穀裏做客,一定會說我怠慢恩人,會罵死我的。”

杜問道:“我們都是獨裁暴政的邪惡帝國的敵人,互相扶持幫助是應該的,什麽恩人不恩人的,請小姐您以後不要再提起了。如果你覺得我拜訪你們方便的話,我是很榮幸能夠去貴地的。”

坎蒂絲拉丁見他答應,心裏歡喜,也知道他妻子在旁,不敢再多說,隻是心裏高興。

過了不知道多久,眾人降落到一個巨大的山脈之下,隻見遠處群山連綿,上麵都是積雪,山中狂風肆虐,刮得天空都是雪花,一片迷茫。

坎蒂絲拉丁笑道:“杜大哥,從這裏我們還是步行舒服一點,你放心,用不了一天便到了。

杜問點頭道:“沒事。我倒不在意風雪的。”

安馨兒撒嬌道:“我怕。”偎依在杜問懷中。坎蒂絲拉丁臉色一紅,便不再看,當前帶路。

走到山中,風雪十分之大,迷得人眼睛都睜不開。杜問和艾芙妮都心裏暗歎,這麽艱難的環境,果然是一個十分安全的地方。

行了大概半日,不知不覺間忽然眼睛景色一變,眾人竟然來到了一個充滿草木的小路,遠處

杜問一直在用心記下剛才走的道路,可是突然轉變之間,竟然一絲也記不得是如何來到此處的。

坎蒂絲拉丁笑道:“杜大哥,我們長春穀隱藏在這群山之中,別看外麵冰天雪地,可是裏麵卻四季如春。通往穀裏的道路,都用玄妙陣法遮蓋,每天都在變化路口,外人就是找上一萬年,也是找不到的。”

杜問變色道:“原來如此。難怪我稀裏糊塗,這要是迷路了,走不出去,豈不是要困死在這裏。”

坎蒂絲拉丁巧笑嫣然,道:“怎麽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替你帶路的呀。這裏的道路,我自小就走,師父也把陣法交給我,我就是閉上眼睛,也都不會走丟。”

一個受傷的鬥士道:“坎蒂絲小姐,這些話不要告訴外人,敵人還在身邊呢!”

坎蒂絲拉丁道:“杜大哥又不是外人。壞公主已經迷昏過去了,又聽不到,不怕呀。”

安馨兒本想說我才是他內人,你的確是外人,不過到了人家的地盤,尤其這小丫頭懂得陣法,要是使壞,危險極大,也就不再和她鬥嘴。反而笑道:“不錯,咱們都是經過生死之交的朋友。以後還會多多合作,一起對付共同的敵人呢!”

坎蒂絲拉丁笑道:“是啊,要是沒你們相救,我們早就死了。姐姐的恩情我們一定會報答的。不過此次喪亡慘重,出了內奸,真是讓人寒心。”

裏德爾傑沉聲道:“坎蒂絲,此事不宜在此述說,等到了穀中,和穀主商量吧!此時路上有不少守衛,人多嘴雜。”

杜問這才知道路上還有許多伏兵,難怪帝國如此強大,卻拿凶星沒奈何。這裏地形複雜,又有陣法做為庇護,如果拿不到陣法的地圖,陷入陣中。有多少死多少人。

走了也不知道多久,終於來到一片平原,隻見樹木蔥綠,鳥語花香,山泉叮咚,果然是一片神仙沃土。

坎蒂絲拉丁見了杜問的表情,不由得意,道:“怎麽樣,我家鄉不錯吧?”

杜問實話活實說,道:“真好,果然是一處適合居住的好所在。”

坎蒂絲拉丁笑道:“還有更好的呢!這裏的山泉十分炎熱,有許多藥物在裏麵,不僅洗起來舒服,而且能治病呢!等安頓下來,我帶你們去。”

她和杜問說話,本意是想帶他去,不過男女有別,自然加上一個們字了。

杜問身邊的安馨兒和化妝成女仆的艾斯黛拉都是明白的,心裏都知道這丫頭被杜問的風采所迷,心裏嫉妒,可是誰讓杜問這麽年輕,這般厲害呢。大發神威地救了這個丫頭,這個丫頭要是不對杜問動心才怪呢!

這時一群人騎著各種怪獸飛騎趕來,為首的正是姆勒爾。姆勒爾一見杜問,便熱情地前來見禮,和安馨兒熱情地打完招呼,才和坎蒂絲拉丁幾人說話,並帶著一行人往穀裏去。

到了穀中重地,杜問一行人被安排住下。杜問和安馨兒自然是一間房。二公主艾芙妮要被收押軟禁。

杜問道:“我說過要把她完好無損地送回去。所以她不能離我太遠。安排在隔壁和我的婢女一間房間好了。”

杜問的身份堪比他們穀主,又對帕瓦地星有大恩,因此他的話自然要聽,也就按他說的安排了。歇息了一天,第二天晚上,坎蒂絲拉丁才親自接杜問去和穀主凡嬤莫見麵。

路上杜問見坎蒂絲拉丁一臉愁容,臉上似乎還有淚痕,便道:“你怎麽了?似乎剛剛哭過,有什麽事情嗎?”

坎蒂絲拉丁聽他溫言相詢,忽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撲入了他的懷裏,杜問嚇了一跳,幸好見四周無人,便輕輕推開她道:“你哭什麽啊?有什麽為難的事不成?你是穀主的得意弟子,身份不低,還會有什麽為難的事不成?”

坎蒂絲拉丁抽泣道:“連穀主都保護不了……我……”

杜問笑道:“在穀中不是穀主說了算嗎?她還會保護不了你?至於穀外,你放心好了,有我在,沒人敢動你的。”

坎蒂絲拉丁道:“可是……可是穀主自身也難保啊!她要把我嫁給壞人。那個叛徒。”

杜問一聽這話,便全然明了,此事他也無能為力,不由歎息一聲,不再言語。

坎蒂絲拉丁見他如此反應,哭的更厲害。杜問道:“你別哭了,有什麽事,慢慢想辦法。就是哭死也解決不了問題啊!不如好好想想怎麽辦!”

坎蒂絲拉丁哭道:“本來我還有一個辦法。可是看了你的反應。就沒法子了!”

杜問道:“奇怪,你們穀裏的事情,和我還有關係了?”

坎蒂絲拉丁道:“自然有。”低頭害羞了一會兒,忽然咬牙道:“你若是和穀主說,我們有了關係,你想要娶我,穀主就不會逼我嫁給那個叛徒了。”

杜問精明無比,第一反應就是這是美人計。不過見坎蒂絲拉丁明豔絕倫,美貌無比,可見長春穀主可是下了血本了。當下苦笑道:“我已經有老婆了。她若是知道,不殺了我才怪。我就算答應你,第二天你也會當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