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問曉得玄岩軒此去,若是得不到神眼,他的小命恐怕不保,不過逃也無用,索性在此修煉起來。身上的臭泥可不敢除掉。萬一玄岩軒吹大氣,殺不掉翼蛇,引來古獸,那可糟糕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聽一聲歡暢的嘯聲,過了一會兒,玄岩軒飛馳而至,見到他,滿臉笑容,竟然一鞠躬,笑道:“多謝小友,我兒的性命,是你救的。方才多有得罪,請別責怪。”

杜問哈哈笑道:“前輩太客氣。可別折殺小子。”

玄岩軒此刻心情大好,笑道:“以後叫我大哥便是,你叫什麽名字?在天之壤星眾國是何職務?你五元奇聚,修為如此之高,怎麽我卻從沒聽過有你這樣的人物?”

杜問曉得他定是得手了,便笑著把情況大致說了一遍。自然是聚婁星的星王隱瞞不說。

玄岩軒笑道:“你還沒得到天朝的重用,才是一個小小的伯爵,不如隨我到基巴斯星眾國,他日取代我的位置,易如反掌。”

杜問含笑拒絕了,說了一些推遲的話,玄岩軒也不勉強,道:“你我兩國早晚要結束和平,到時候刀兵相見,可是十分不好。你若有困難,拿我的信物,基國無人會為難你的。到時候你來尋我,我一定會幫你的。”杜問歡喜地接過他遞來的一枚腰牌。心想以後有了這個靠山,可太好了。

玄岩軒又把杜問的長須也還了,這才疾馳而去,若不是為了他兒子的病情,一定會多和杜問聊聊的。

杜問拿著長須,回到大本營,艾斯黛拉等人十分意外。他們十幾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成功,反而搭上了幾條人命,杜問一個人出馬,就馬到成功,簡直不可思議。

納胡拉對於杜問的神奇略有所知,何況他還救了公主,而且也不張揚,心裏更加佩服,自然也更加親熱。

艾斯黛拉盡管得到了長須,完成了此行的任務,可是一點也不開心,對於損失的五個護衛,十分痛惜,哭了兩回,甚至後悔此行。一點也沒有平時所表現出來的驕傲跋扈,杜問心裏佩服她的心計,不由對她另眼相看,重新評估。

一行人回到了傲蒼城,杜問告辭回家,艾斯黛拉身上的傷還沒全好,也不留他,回宮養傷去了。

杜問回到家裏,安馨兒十分開心,給他弄好熱水洗澡,用心服侍,然後追問他和公主這次冒險的事情。

杜問把所遇到的事情都告訴了她一遍,安馨兒拿著玄岩軒給的腰牌仔細把玩,對於他竟然能得到玄岩軒的賞識非常驚奇,沒想到他每次都有奇遇,就是想象也想不了他這麽幸運。

杜問笑道:“我運氣也不怎麽好呀,你看我們來了這麽久,問題一點也沒有解決。和平談判的事情遙遙無期啊!”

安馨兒嫵媚笑道:“老公這麽厲害,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辦成。你還有辦不成的事情嗎?我不相信。對了,為什麽你救公主的事情不告訴她呀。她若是知道的話,一定感激你,還怕她不幫我們嗎?”

杜問道:“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血液的秘密。而且公主這人實在很怪,萬一她不想領人情,殺了我呢?”

安馨兒奇道:“這怎麽可能?”

杜問道:“如果持恩要賞,就會發生這種事情。怎麽不可能?”

安馨兒知道他智慧過人,也就不再辯解。

這個時候阿芙娜也被請來了,杜問穿好衣服,出去見她。

阿芙娜還處在熱戀之中,對於杜問一回來便告訴她,請她來,非常開心,安馨兒心裏雖然無奈,也隻好任他們親熱去了。

第二天,杜問接到公主的邀請,進宮邀賞。

艾斯黛拉經過一天的歇息,再加上用了一些藥物,身體恢複的十分好,杜問的血液實在神奇,不僅讓她病體痊愈,而且元氣也增加不少,她不明所以,追問隨身的那些護衛發生了什麽事情,自然一無所得,也就以為上天保佑,因禍得福了。

此時護衛們都被遣出去了,艾斯黛拉得到寶物,也就十分開心,對杜問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人,這次帶上你就對了。你怎麽這麽厲害,竟然能得到長須呢?能不能告訴我用什麽法子?”

杜問笑著把所發現的瞞住翼蛇的氣息的事情說了。

艾斯黛拉對於他的智慧實在佩服,自問同時和他一起去的,可是卻一點也沒有發覺,不禁有些懊惱。

杜問看了她的臉色,笑道:“公主一早暈過去了。我是在眼看必死的情況下,碰巧躲到了那個泥坑裏,一切都是運氣,可不是我多聰明。”

艾斯黛拉這才釋然,笑道:“算你運氣好,這次你立了大功,想要什麽賞賜?”

杜問道:“一切都是公主的英明領導,我哪有什麽功勞,要獎賞,也是公主應該得到獎賞。”

艾斯黛拉笑道:“越接近你,越覺得你滑頭,好吧!你既然不開口,非要這麽說,我就隨便賞你了。”

杜問道:“公主賞賜的東西,就是再簡單之物,也是無價之寶,意義非凡,我會好好珍惜的。”

艾斯黛拉升起了戲弄他的心思,笑道:“既然這樣,我就把我所穿的一隻臭鞋賞給你吧!”說完伸腳遞給他。

杜問麵不改色,道:“公主之物,怎麽會是臭的?”當真把她所穿的一隻白靴脫下,拿在手裏。

艾斯黛拉有些呆了,不過瞬間就笑道:“好吧!你拿回去吧!這次就賞賜你此物吧!可要好好珍惜。”

杜問笑道:“多謝公主的一番心意。我會好好珍惜的。”

艾斯黛拉本來還為戲弄了他感到開心,可是等杜問笑著走出宮殿之後,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她以公主之尊賞賜他一隻穿過的靴子,這不是擺明了送的是定情之物嗎?這要傳了出去,哪還了得?

她越想越氣,不僅沒有戲弄成功的喜悅,反而覺得被杜問給調戲了。不由心裏暗恨。

其實艾斯黛拉一向以古靈精怪出名,外麵的人若是知道此事,多半都會以為杜問是被耍了。可是艾斯黛拉從沒送給過人貼身之物,她這麽渾身不自在,自覺得是杜問占便宜了。

杜問出了公主宮殿,納胡拉迎了上來,聽杜問說起他這次得到了公主的一隻靴子,不由苦笑,道:“伯爵您立了大功,可是公主卻這麽戲弄你,我一定會在她麵前對你美言的。大人放心。”

杜問笑道:“可千萬不要如此。我錢財多的是,公主的賞賜我也不在乎。她的貼身之物,倒是十分珍貴呢!”

納胡拉賠笑道:“大人您能如此想,也算胸懷寬廣了。我相信公主早晚會看到您是多麽傑出的人物的。”

二人說了一會兒話,親熱的互相告別。要不是杜問,納胡拉早就死了,所以他對杜問十分親熱,雖然不能說出,可是早就把他當做了最信任的朋友。

過了兩天,艾斯黛拉又請杜問進宮,笑著對他介紹了兩個年輕的貴族。

兩人對杜問都十分客氣,杜問見他們談吐不凡,長得也還不錯,不由起了好感,不過不知道公主找她來是什麽用意。

客氣了幾句之後,公主果然談到了正題。她笑道:“這兩位都是帝國中年輕一輩有名的策士,而杜伯爵也以聰明著稱,不如就比上一場如何?”

杜問一聽,難題來了,便想推遲,哪知道還沒等說話,一個年輕貴族就道:“這樣不好吧!我們兩個都是神策院的,這樣傳出去我們和人鬥智,這不是欺負人嗎?勝之不武。”

另一個貴族雖然說話十分客氣,大讚了杜問一番,可也是一副不屑比鬥的意思,大意是說杜問雖然智慧很高,可是他們策士專門研究計謀的,以之所長,和人比試,那沒什麽趣味。

杜問倒給二人氣壞了,笑道:“公主既然有雅興,如果有好彩頭的話,我倒願意博君一笑。我反正是最後一名,可是二人如果分出勝負,得到公主的禮物,不是很好嗎?難道你們不想既讓公主開心,又能得到禮物?”

一個貴族道:“如果勝者能得到和公主一起看戲的機會,那我們願意參加。”

艾斯黛拉笑道:“好,那就這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