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事大人之所以能在宮中安穩的待上這麽多年與她懂得明哲保身有很大關係,看著淩謹淵那絕美的麵容,勾人的鳳目,勤事大人立刻想到了她昔日的主子皇後娘娘。

“皇上,今日太後娘娘召見關禦侍主要是為了皇嗣的事情,皇上寵幸宮中貴人已有些時日,卻不見有貴人懷上皇嗣心裏甚是著急便也奴婢與丁司寢召見過來,丁司寢在賢妃娘娘那裏發現了裝有麝香的香囊,太後娘娘聽了大怒,下令徹查此事。”

淩謹淵鳳目一挑,冷冷問道:“然後呢?為何關禦侍的手腕傷了?”

不等勤事大人說話,賢妃連忙接著說道:“皇上明鑒,這香囊乃是關禦侍所送,奴婢一直帶在身上,卻不想裏麵是害人的毒藥……”說著賢妃流出了眼淚,宮裏的女人當真都是演戲的高手,說哭就哭,說笑就笑,關月容手腕折了都能當悠悠球甩著玩了,也沒說哭一聲啊!

淩謹淵靜靜的看著賢妃哭泣,像是看戲一般,賢妃哭了幾聲連忙用手絹擦了擦眼淚,“皇上,太後娘娘想要徹查此事,關禦侍不服太後拉扯之間才會傷到手腕,關禦侍她居心叵測,您要為臣妾做主啊!”說著賢妃一擰手絹又哭上了。

賢妃本就貌美,哭的自然是梨花帶雨,關月容暗自好笑,這賢妃怕是想就此獲得獨寵吧!可惜她想錯了,就算天下的男人都會動心,淩謹淵也不會動心,因為淩謹淵是皇上。

皇上的眼中隻有天下,沒有女人!

淩謹淵極其不悅的看了一眼勤事大人,這已經他第二次這樣看著勤事大人了,勤事大人的身子顫了顫,早已領悟淩謹淵的眼神是什麽意思,“皇上,關禦侍的手腕不管我們的事。”

院子裏的這些人不過都是太後的棋子,太後才是正主,不願意耽誤太多時間,淩謹淵直接說道:“朕還是當麵跟太後說吧!”

躲在屋子裏的太後別的沒有聽得太真切,這一句卻是聽得清清楚楚,心裏恨死關月容了,本來是她占上風的,現在被關月容這麽一鬧太後反而尷尬了,聽見腳步聲越來越近太後連忙阻止:“皇上還是不要進來為好,哀家身體不適,別衝撞了皇上龍體。”

淩謹淵停住腳步,一臉的疑惑,今日這太後為何如此客氣,好像很怕見到自己一般?

“太後龍體欠安,為何不傳禦醫?”淩謹淵沉著臉問向賢妃幾人。

賢妃幾人一個哆嗦,說不出話來。

“是哀家不讓他們傳禦醫的,皇上今日來丞安宮所為何事啊?”其實此刻太後恨不得淩謹淵立刻離開。

淩謹淵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梗著脖子的關月容,說道:“朕是來尋朕的貼身宮女的,太後懷疑她送毒香囊給賢妃想找她問話也該跟朕說聲才對,現在朕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朕定會派人徹查此事!不知道太後意下如何?”

“一切憑皇上安排吧!”太後滿腔怒火卻無處發泄,恨不得立刻將關月容碎屍萬段,現在卻又無可奈何,一張臉看起來甚是可笑。

淩謹淵衣服一揮,看了一眼還在生悶氣的關月容,低喝一聲:“還不快點跟朕回丞月宮!”

淩謹淵也太不顧及她作為員工的自尊了!可是可是……自尊和生命比起來是個屁啊!關月容磨磨蹭蹭的起身,屁顛屁顛的跟在淩謹淵的後麵,離開了太後的丞安宮。

回到丞月宮中,淩謹淵屏退其他人,叫來了劉總管,吩咐道:“你去查查最近有誰領了麝香。”

小春子得到的消息便是劉總管告訴的,劉總管恭敬的答道:“奴才已經去太醫院問過了,近日來隻有浣衣院那邊和謝昭儀那兒領過麝香。”

關月容聽到此話抬起頭來,怎麽謝昭儀那邊也領了麝香,不過關月容不相信謝昭儀領了麝香是用來害人,恐怕這也是太後在搞鬼,眼下淩謹淵怎麽可能會謝昭儀翻臉呢!

“把領麝香的人抓起來拷問,朕不相信她們會不說實話!”淩謹淵這一次真的是生氣了,一雙鳳目中蘊含著深深的怒意。

“奴才遵旨。”

危機解除了,身上的罪名也快要洗下去了,關月容終於意識到手腕上的疼痛了,在皇上和劉總管麵前不敢喊痛,隻好調成震動不斷用鞋蹭著地麵,可惡的張嬤嬤啊!

終於淩謹淵察覺到關月容的反常,“你們先退下吧,關月容留下伺候吧!”

屏退其他人後,淩謹淵快步走到關月容麵前,看著關月容受傷的手腕,托起關月容的說完,說道:“你忍著點。”

他這是要做什麽?要幫她治傷嗎?

“我的手腕折了,需要禦醫。”關月容弱弱的抗議,她需要的是太醫院的禦醫,不是淩謹淵這個蒙古大夫,她不想一輩子把手當悠悠球甩著玩啊!

“別動!”淩謹淵低吼一聲,抓住關月容的胳膊,手在關月容的手腕處細細撫摸,關月容被淩謹淵這麽一吼,立即老實了。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淩謹淵緊繃著一張俊臉,過了一會兒抬頭說道:“你的骨頭錯位了,忍著點。”

不等關月容反應,隻能嘎嘣一聲,“疼啊!”關月容痛得大叫,一口咬在淩謹淵的肩膀上,淩謹淵沒有躲閃,任憑關月容的口水印在他的龍袍上,過了一會兒又是嘎嘣一聲,關月容的手腕接好了。

“你動一動,看看接沒接好。”

關月容終於鬆口,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輕輕動了幾下,她的手腕竟然能活動了,手腕也沒有剛才那麽疼了。

“回去找禦醫開幾副藥就好了。”淩謹淵見關月容一臉神奇,淡笑說道。

“多謝皇上,奴婢這就去開藥。”關月容行了一禮轉身就要出去。

“站住!”淩謹淵鳳目中的笑意消失,剛剛治好了她的傷她就要跑?淩謹淵按住關月容的肩膀,冷聲問道:“你去了流金閣?”

關月容回過頭來,一臉的諂媚,“皇上您真是神機妙算,奴婢今天的確是去了流金閣,小翠小英跟奴婢說平王去了流金閣,與秦國二皇子聊了許久才離開。”

淩謹淵聽了臉色微變,問關月容:“你與太後單獨在一起的時候都說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