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成子的行動速度就是快,第二天一早李美女就成了丞昊宮的宮女,手裏的宮牌也從禦膳房變成了丞昊宮的,對此李美女很不高興,問關月容,“你不是說讓我在禦膳房幫你盯著嗎?我還得幫你盯著咧!我不想去丞昊宮。”

“美女啊,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禦膳房已經不是當初的禦膳房了。”關月容苦口婆心的勸說。

李美女依舊執迷不悟,“不行,李嬤嬤還在禦膳房,把我這個位置讓給她把,她年紀大了。”

囧,姑娘讓我說你什麽好呢?關月容組織了一番語言解釋道:“李嬤嬤這個年紀已經不能做貼身宮女了,再說了,禦膳房雖然不是過去的禦膳房了,李嬤嬤卻依舊是李嬤嬤,她有資曆在的,你懂不?”

李美女迷茫的搖搖頭。

“就是你大娘雖然不是你大娘了,你大爺卻依舊是你大爺!懂了嗎?”關月容耐著性子為李美女做比喻。

李美女聽了先是搖搖頭,隨後又點點頭,不管是懂了還是不懂,關月容已經顧不上了,拽著李美女就去了丞昊宮,現在淩謹淵的戰爭已經從後宮搬到了朝中,禦膳房也就沒有什麽利用價值了,淩謹淵已經能夠充分利用好自己業餘牛郎的身份,掌握他的女人了。

從禦膳房到丞昊宮的路上李美女一言不發,一直在低頭沉思著,到了丞昊宮的門口,李美女突然抬頭,緊緊握住關月容的手,“月容,你放心,我會努力的,我也會成為像小翠小英一樣對你有用的人!”

關月容重重的點了點頭,姑娘啊,你要是讓自己變得聰明些就行了,真的!

李美女雖然反應遲鈍,但幹活還是很麻利的,將她放在三皇子身邊關月容也很放心,到門口二人便分別了。

過幾日關月容打算出宮一趟,一來去見見她思念許久的小正太,二來將這幾日嬪妃們賞賜的東西運出宮去,有了前車之鑒,關月容可不想再被淩謹淵抓住小辮子了,淩謹淵太腹黑了,跟腹黑男對弈簡直太危險了,他笑的時候可能是在謀算你,不笑的時候那肯定是生氣了,你更是死定了。

一路思考著這些問題,關月容連前麵有人都沒注意到,一不小心兩人裝個滿懷,這一撞不要緊,對方立刻倒在地上了。

“你沒事吧?我沒使勁撞你呀!”關月容拚命搖晃著對方的肩膀,隻覺得對方臉色蒼白的如同泡椒鳳爪。

搖晃了許久,那摔倒的宮女終於睜開眼睛了,看見是關月容對方的眼中萌發出希望,緊緊抓住關月容的手,急切的說道:“月容姐,求求你救救我家主子,我是乾心殿的小秋,六皇子發熱不退……”

“你別著急,慢慢說。”關月容說著扶起小秋,小秋痛呼一聲,整個人的重心都靠在關月容的身上。

看小秋的樣子怎麽也像是生病了?

關月容扶好小秋道:“你臉色怎麽如此蒼白?不如我先送你回乾心殿吧!”

小秋猛搖頭,急的眼淚都出來了,“我身上有傷,你把我放在這兒就行,快去給六皇子請禦醫吧!”

關月容終於知道了來龍去脈,那一日六皇子衝到馬前太後表麵上沒什麽動作,午膳過後立刻派人將乾心殿兩名宮女抓起來打了板子,二十板子打下去,不死也得脫層皮,六皇子乃是一位昭儀所出,先皇駕崩時正得寵,先皇一死立刻被太後送去陪葬,現在整個乾心殿隻有兩名宮女,以至於六皇子突然發燒也沒有禦醫診治,是沒人診治,還是故意不給診治可就不得而知了。

關月容去太醫院找到溫雪茹以後,溫雪茹聽了立刻叫上了兩個小太監,兩個小太監將小秋扶了回去,關月容踏進乾心殿的大門,隻覺得一片荒涼,院子裏雜草叢生,沒有一點人氣。

床上的六皇子早已經燒的小臉通紅,小小的身子縮在被子裏,說著胡話。

“娘……娘……皇兄……”

溫雪茹為六皇子診脈以後立刻開出藥方,關月容直接接過方子,眼下能夠煎藥的人隻有她了。

為六皇子診治以後,溫雪茹又替小秋和另一位宮女看了傷,皮開肉綻的,不知道兩個姑娘家怎麽忍受的,一座乾心殿,三個昏睡的病人,關月容看在眼裏隻覺得六皇子太可憐了,父母離世,獨自一人在這宮中生活,如果今日關月容不撞到小秋,這宮裏就算死了個小皇子也不會有人知道。

收拾好藥箱,溫雪茹這才想起關月容來,頭也不抬的問道:“那天你怎麽樣了?皇上沒罰你嗎?”

“皇上罰我?”關月容指著自己的鼻子反問道,“我隻記得那天跟你一起喝酒,然後……”

下麵的事情關月容就說不下去了,就算是溫雪茹這麽好的朋友,她也沒辦法告訴對方她酒後亂性,竟然強了皇上。

溫雪茹早就料到關月容會這樣說,無奈說道:“那天我們剛喝了兩杯你就開始胡言亂語,說什麽皇上喜歡男人,那時正好有人靠近,我就踢了踢你的凳子,你可還有印象?”

“有啊!可是我以為你亂蹬的嘛!”

溫雪茹極力壓抑住想要暴走的衝動,咬牙說道:“不是亂蹬!是在提醒你,結果你沒有察覺到,緊接著門口的人就跑了,再有人敲門時,我一開門,門口的人竟然是皇上,而你還在那裏說皇上的壞話……原本我是想跟皇上解釋一番再給你診脈的,你卻直接衝著皇上去了,後麵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關月容無語凝噎,後麵的事情她知道,她把淩謹淵當成了夢中的美男,對淩謹淵上下其手,最後竟然在龍床上終結了淩謹淵的處男之身。

尼瑪!事情的來龍去脈竟然是這樣!那淩謹淵是知道自己被強了的?她到底該怎麽辦啊!

“雪茹啊,你那兒有沒有藥能讓人吃了消失一段記憶的?”關月容哭喪著臉問溫雪茹。

“要那種藥做什麽?你不必太自責的。”溫雪茹苦口婆心的勸阻。

“給皇上吃啊!吃了他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溫雪茹風中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