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金口玉言,就這樣關月容的名字算是定下來了,當天關月容與徐景一起搜了崔濤的住所,其實徐景才是主要的負責人,關月容是死皮賴臉跟去的。

“大人,所有的物品已經清點完畢。”侍衛將小冊子放在徐景的手中。

徐景打開冊子一看,關月容也湊了過去,勉強的閱讀下來,黃金一萬兩,白銀五千兩,金銀玉器,字畫,藥材,各種珍貴物品,竟然有兩頁,畢竟崔濤是太監總管,在這宮裏大事小情哪一件事不經過他手?貪汙的還能少了?

趁人沒注意,關月容偷偷在證物上抓了一把,一錠金子,一個玉杯被關月容放在自己袖子裏。

“拿出來,那是證物。”徐景麵無表情的嗬斥道,別人看不見不代表他看不見。

“我拚死拚活的完成任務,就不能給我點東西啦?再說了又沒人看見!”關月容死死的護著自己袖子裏的東西。

“……”徐景不說話,隻是定定的看著關月容。

“……”靠!算她倒黴!將玉杯遞給徐景,這錠金子關月容怎麽也不吐出來了,隨後轉移話題道:“崔濤在宮外肯定還有房子財產,要是你,你的全部家當會放在一個地方嗎?”

徐景沉默不語,對於一個麵癱來說,還真不一定。

丞安宮那邊自從崔濤出事以後沒有一點動靜,誰知道太後是不是快氣瘋了,劉公公成了新的太監總管,關月容依舊跟在三皇子身邊伺候,崔濤被擒住最高興的莫過於三皇子,他終於能夠為自己的兄弟做點什麽。

關月容回到房間裏將那錠金子悄悄的藏在了床底下,剛剛站起來,高公公陰冷的聲音便飄了過來。

“你做的很好。”

關月容嚇得跳起來,什麽做的很好,不會發現她偷錢的事情了吧?

“公公,您來了。”關月容嘿嘿一笑,隨後倒了杯茶,“公公您日理萬機,還能來看看胖丫,胖丫真是深感榮幸。”

高公公難得的好脾氣,坐在凳子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茶杯說道:“你做的很好,除掉了崔濤,讓太後與皇上反目,主子很滿意。”

關月容陪著笑,“為主子做事,我們都是應該的。”雖然她不知道這主子到底是誰。

高公公笑了,關月容也笑了,兩個人默默的笑著,都快笑成一朵SB花了有木有?

“現在三皇子這邊已經沒什麽值得利用的了,你現在要做的是混進丞月宮或者是丞安宮……”原來這高公公是來傳達命令的。

“公公,您別說笑了,太後恨不得看見我一次殺我一次,我怎麽能去丞安宮呢?我認為啊,這三皇子才是關鍵,不如我就留在丞昊宮吧?”關月容一臉的諂媚,笑的臉都要僵硬了。

高公公挑眉,“你可要想好了,那綠荷可是有武功的人,她已經準備好了毒藥要對付你,你若真想留在丞昊宮也行,隻要禦書房的事情逃不過你的耳朵。”

綠荷準備毒藥來害自己?關月容皺起眉頭,高公公的話再明顯不過,丞月宮去不去無所謂,重要的是監視淩謹淵,哪怕她要留在丞昊宮也行。

有這麽變著法兒的折磨人的麽?

都說傻人有傻福,其實還是有道理的,第二天丞昊宮中便傳出綠荷病倒的消息,原因很簡單,三皇子的四個貼身宮女,兩個被處置了,一個受了輕傷,唯一健康的就是綠荷,這幾天一直都是綠荷伺候三皇子,就在昨天,綠荷惹惱了三皇子,一盆涼水潑下去,綠荷在外麵跪了一夜。

綠荷就這麽凍了一晚上,不感冒還跑了她這個賣切糕的了!

一大清早,關月容便被叫去服侍三皇子,剛走到宣雨廳的門口,便遇見了兩名宮女。

這兩名宮女關月容叫不上名字,卻記住了她們的長相,平日裏沒少跟著小紅綠荷一起欺負人,現在小紅和綠荷失勢了,她們對關月容也就換了態度。

“喲,這不是月容姐姐嗎?”兩名宮女一臉諂媚的與關月容打招呼。

關月容笑笑,算是與二人打過招呼,可是這兩名宮女卻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

個子稍高的笑著繼續說道:“月容姐姐的名字真好聽,不愧是皇上賜的!要我說啊!這綠荷和小紅也太不是個東西了,平日裏沒少欺負姐姐,這下好了,小紅永無出頭之日了。”

一旁的宮女聽了立刻附和,親切的挽住關月容的胳膊,“姐姐,你都不知道啊,那個綠荷現在可慘了,昨天被三皇子潑了一身的冷水,現在病的都下不了床,我看啊!她怕是活不了幾天了。”說完宮女咯咯的笑著。

這兩個宮女幸災樂禍的樣子實在是太令人厭惡了,當初欺負人的時候她們不也跟著一路神氣了麽,見到關月容話都不敢說,總是一副了不起的樣子,現在小紅小園被處罰了,綠荷失勢了,她們就又遠離綠荷了,跑關月容這來攀交情了!

這種人哪個人身邊都有,關月容雖然貪財了一點,貪吃了一點,好色了一點,卻是個絕對講義氣的人,聽見二人這樣說,關月容強忍住拿鞋底抽她們的衝動,耐著性子問道:“綠荷怎麽會活不了幾天了?”

個子稍矮的宮女一聽,立刻歡天喜地的告訴關月容,“月容姐,你還不知道嗎?這皇宮啊,就是個吃人的地方,過去綠荷得勢,說什麽是什麽,現在誰理會她啊?三皇子要是不發話,就算病死也沒人管的。”

“那三皇子就沒說給她看病?”

“三皇子說讓綠荷自生自滅!”說完二人又咯咯的笑了起來。

“人都快死了,你們還笑得出來!”關月容冷哼一聲,撂下這麽句話,顧不上三皇子,跑到綠荷的房間,關月容推開門走進房間,隻見綠荷一個人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整個人發燒燒的已經開始說胡話了,嘴唇也幹裂了。

關月容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到了一杯水,輕輕抬起綠荷,一點點將水喂了進去,又將綠荷擦臉的帕子用清水洗了,放在了綠荷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