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本看似破破爛爛的書,裏麵的畫工卻可以用惟妙惟肖來形容,從畫中人物神色上便可以看出畫這畫的人並不比什麽名家差,若是放在現代來說,估計也能成為一位名家,可惜是在思想閉塞的古代,這樣的手藝注定不會受到大家的尊重,哪怕所有男人都恨不得弄一本藏家裏。
看了幾眼,關月容終於意識到這不單單是圖畫這麽簡單,這書下麵的幾行小字卻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圖上的字對於關月容來說自然是不好認,不過關月容還是認出了兩個字,丹田。
丹田,一般是指人體臍下三寸的地方。丹田其實是動脈靜脈毛細血管交接血液轉換封閉循環的的地方,凡是有內功的人都知道,孕育內功的正是這丹田。
也正是丹田這兩個字,讓關月容收起了色迷迷的表情,開始正視這一本書,字不認得不要緊,挑認識的看,不會的大不了全都抄下來問別人,抱著這樣的心態,關月容看的更仔細了,看了十幾頁這才發現,原來**不單單是局限於性,而是把性與氣功、養生結合在一起,和追求長生不老或延年益壽結合在一起。
關月容也終於明白禪杖大師為何要把這本書給她了,這本書看似不太正經,裏麵卻也包含著一種內功心法,內功是什麽?內功講究的是呼吸吐納,可以提高耐力、戰鬥力,對人有極強的自我保護作用。
想到之前武林大會上,秦穆白因為吃了葉家莊的聖藥,內功大增,竟然一躍成為武林中的佼佼者,關月容便有些激動,這內功就算練了自己不會成為武林高手,若是配合著五行步法有危險的時候保命肯定是足夠了。
實際上,關於**最早的記載起源於漢代,而且和道家關係極為密切,並不是類似於北冥神功的那種邪功,看到後麵關月容也明白了,這**原來修的不隻是女人的內功,對男人的內功也有很大的好處。
看了許久,關月容終於領悟了一些,原來要學習內功,必須要先盡量放鬆,隨後氣要在身體各項重要的穴位遊走,也就是說必須要了解周身大穴。
當初在七連寺的時候,鍾千千也曾經跟關月容講起過人體上幾處大穴的位置與作用,閉上眼睛,關月容閉目開始在身體裏摸索自己的穴位。
不知道過了多久,關月容腦海裏依舊是一片清明,穴道回想的七七八八了,卻沒摸索到自身有什麽氣存在,不過也對,普天之下這武功要真是那麽好練還不都成了飛簷走壁的高手了?
靜下心來,關月容繼續閉目冥思。
夜已深,天空上繁星一片,月亮隻露出一個彎彎的月牙兒,鳳儀宮中除了值夜的宮女也太監,其餘人早就已經睡下,這鳳儀宮原本就比其他嬪妃的寢宮大,人數卻又很少,顯得冷清許多。
門口的守夜太監正是那有著門板臉的四方,旁邊的小太監剛剛進宮沒多久,名為六順,六順為人機靈卻又有些膽小,此刻不住的在門口走來走去,這個時候哪裏會有人來鳳儀宮呢?
六順回過頭,對上四方那張方方正正如同門板一樣的臉,心中一陣惡寒,忽然覺得這張臉比起小時候家中老人所講的鬼故事還要可怕。
又過了一會兒,六順打了個哈欠,“四方,我們換班休息去吧,這鳳儀宮也沒有什麽主子貴人,晚上不會有人來的。”
四方正想答好,卻聽見有腳步聲傳來。
“什麽人!”六順將燈籠伸向來人,卻看見那人衣服上繡著一條真龍,真龍威嚴龐大,似乎要飛入雲霄,吞雲吐霧一般。
整個赤月宮隻有一個人可以穿龍袍,那人就是淩謹淵。
“皇……皇上……”腳一軟,六順手中的燈籠差點扔到地上,後麵的徐景卻不動聲色的扶住六順的胳膊,隨後麵無表情對二人說道:“不用聲張。”
兩人對視一眼,立刻跪下行禮,“參見皇上。”
沒有理會兩人,淩謹淵徑自問道:“關月容的房間是哪一間?”待兩人指出房間所在位置,淩謹淵立刻朝著房間走去。
走到房間門口,便可看見裏麵微弱的亮光,這個時候她到底在做什麽?淩謹淵推門而入。
輕微的響動聲讓關月容從冥想中蘇醒,這個時候會是誰來?
“是喜兒嗎?”關月容一邊問道,一邊手忙腳亂的準備將書藏起來,喜兒可是個雲英未嫁的姑娘,提前接觸了這個可不好。
淩謹淵沒有回答關月容,信步走來,看見關月容不知道在往被子底下藏著什麽,不過背著別人的東西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鳳目一轉,淩謹淵眼中帶著幾分邪惡,快步走到床前,一把將關月容塞在被子底下的東西拿了出來,轉頭問關月容,“你背著朕藏了什麽?”
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啊!關月容怎麽也沒想到淩謹淵在這個時候會來!不是去杜紫藤那裏麽?那妞到底想什麽?為什麽不把淩謹淵留住!
即便平時猥瑣慣了,關月容此刻也鬧了個大紅臉,顧不上尊卑之分,直接上手去搶淩謹淵手上的東西,不過普天之下誰能從皇上的手裏搶到東西,淩謹淵直接舉起胳膊,關月容便跳著也夠不到了,隻能站在原地幹著急。
到底是什麽東西讓關月容急成這個樣子?
轉過身,借著微弱的燈光,淩謹淵看見了**三個大字,隨後再一翻開,每一頁都畫著男女床第之圖,各種各樣,種類繁多。
關月容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平時猥瑣也就罷了,現在看這個被淩謹淵抓到了,肯定會被認為自己很色。
快速了翻了幾頁,淩謹淵麵無表情的轉過頭看著關月容,喉結動了動,問道:“你為何要看這種書?”
一屁股坐到床上,關月容翻了個白眼,掩飾住自己的羞愧,反問道:“大晚上的,皇上為何要來這裏?”
“來偷情。”
“啥?”關月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鳳目鎖住關月容,淩謹淵坐到床邊,摟住關月容那有些變細的腰,隨後表情古怪道:“不是你說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若朕今日不來,還不知道你想朕想的每日靠看著這書才打發時間。”
聽了此話,關月容一臉憤恨的悄悄豎起了中指,當她是什麽?閨中怨婦麽?
一把奪過**,關月容直接放在一邊,語氣不善的解釋道:“我是偶然間得到此書,發現這書中有一些關於內功的心法,想要學習,這才會晚上看這書的。”
內功心法?
淩謹淵挑眉問道:“書上的字你認得?”
“自然是……不全認得。”關月容肩膀垮下去,一張臉皺成了包子,好好的內功心法放在自己麵前,卻因為不識字而不能學習,簡直就像看見一座金山卻又不能讓自己碰一下一般難受。
淩謹淵伸出修長的胳膊將**拿起來,隨後翻開看了起來,看著看著,淩謹淵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這書上的字可是比這圖畫有意思多了。
原來這是兩人和修的一種內功心法,內功也算是練氣吐納,平常人學了即便不會變成高手,也可以強身健體,淩謹淵沒想到關月容手中會有這樣的東西。
眼見淩謹淵默不作聲的看了許久,關月容推了推淩謹淵的肩膀,問道:“你到底看明白了沒有啊!怎麽不說話?”
回過神來,淩謹淵將書放在床邊,轉過頭鳳目灼灼的看向關月容,笑道:“這的確是一種內功心法,雖然學完不見得會成為高手,卻也可以強身健體……”
“真的!”關月容一臉喜色。
這時候,淩謹淵卻突然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不過……這種內功心法必須是一男一女才能練習,我看不如我們就一起練著試試吧!”
一起練習?關月容心中有些警覺,剛才還說來偷人,這時候卻說要一起練習?不是故意找機會占自己便宜吧?
“我去問問徐景。”凡是淩謹淵所到之處,必然有徐景護駕,拿起書關月容就要起身。
魅惑一笑,淩謹淵一臉的霸道,直接將關月容壓倒,哪裏有人能夠違抗皇上的意願!
衣服破碎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撕得自然是關月容的衣服,躺在床上關月容有些欲哭無淚,淩謹淵卻將**翻到了第一幅圖,隨後一臉正色道:“就先試試這個好了。”
她能不能說不啊?
半個時辰以後,淩謹淵糾正道:“腿往上提,調整呼吸,記住,不要想其他的事情,要集中精神。”
雖然不太相信淩謹淵的話,關月容還是照做了,按照淩謹淵所說兩句口訣,調整起呼氣,漸漸的,整個人似乎要失去意識一般,有種靈魂就要脫殼的感覺,關月容有些愕然,為何這種感覺這樣的舒爽?
一個時辰過後,關月容氣喘籲籲的靠在淩謹淵的懷中,驚異的發現自己的氣息似乎不像平時那樣混亂了。
“看來這內功心法果然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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