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昭儀原本是這宮裏最不起眼的小透明,家中無權勢,又一顆芳心係在安王身上,淩謹淵不對她所有懷疑也情有可原,想到這裏,關月容便滿意的點點頭,對小翠小英說道:“你們與我原本關係就不錯,以後這剩下的八個人就交給你們了,還是那句老話,跟姐混以後保準你們有肉有酒喝有錢花還有帥哥泡!”

帥哥是個什麽東西小翠小英哪裏會知道,不過有錢花這三個字她們自然是聽進去了,兩人麵色一喜,又問道:“月容姐,那個心兒要怎麽處理?會不會是杜昭儀故意安排的眼線?”

杜紫藤不是一直喜歡安王嗎?想起還在床上昏迷的安王,關月容低聲對二人說道:“一會兒我去照顧安王,你們給我查查我出宮這段時間杜昭儀都有什麽動靜,若是真的有嫌疑,那心兒就不用留下了!”

“我們明白!”

房間裏,綠荷與李美女兩人趴在安王床邊小憩,安王依舊麵色蒼白的躺在床上,走到床邊,輕輕拍了拍兩人,見兩人蘇醒後,關月容笑著說道:“你們先回去睡覺,這裏我照看一會兒。”

綠荷與李美女本來就奔波了幾個時辰,又熬了將近一夜,兩人自然疲憊,於是點點頭出去了。

關月容用水潤了潤安王的嘴唇,也就坐在床上看著安王了,太後已經被囚禁起來,關於安王的消息,太後自然不會知道,平王這兩日正住在宮中,卻也隻來看過安王一次,至於淩謹淵,她自己都有一天一夜沒見過了。

靠在床邊,關月容端詳了安王一會兒,這才站起身來,卻聽到細不可聞的一聲呻吟,難道是安王醒了?關月容立刻轉過頭,一臉緊張的看著安王,生怕自己弄出太大的聲響,床上的人先是動了動手指,隨後又低低叫了一聲。

叫的到底是什麽?關月容將耳朵湊近安王聽著。

“美女……美女……”

關月容失笑,幸虧自己是知道安王叫的是李美女,要不然還以為這王爺多麽浪蕩呢,重傷醒來就吵著找美女。

安王睜開眼睛,對上關月容圓圓的眼睛,有著淡淡的失望。

看來安王真的醒過來了,關月容心中的激動難以言喻,立刻對安王說道:“你先別說話,李美女和綠荷昨日守了你一夜,我叫她們休息去了,現在我就去叫禦醫!”說著關月容立刻朝著門外跑去,打開門關月容有些激動的說道:“安王醒了,徐大人勞煩你去請禦醫,藺將軍,勞煩你去通知一下皇上!”

兩人愣了一下剛要走,關月容又趕緊補上一句,“你們記得叫上李美女和綠荷!”

禦醫與淩謹淵幾乎同一時間趕到,看見安王醒來,淩謹淵嚴峻的表情終於有了緩和,安王看見淩謹淵自然表情尷尬,張了張嘴,一位禦醫卻塞了一顆藥丸給他,示意他不要多說話。

不消片刻,綠荷和李美女也趕了過去,李美女紅著眼睛衝到安王床邊,竟然將奴婢的規矩都忘了,綠荷站在門口,定定的看著關月容,比起李美女,綠荷鎮定的多。

半個時辰後,幾名禦醫商討了一下,隨後便向淩謹淵稟報,“皇上,安王這一次醒來傷勢應該不會有大礙了,我們已經給安王用了最新的傷藥,隻要靜養一個月就可以挪動了。”

傷筋動骨尚且要一百天,更何況安王這致命的劍傷,聽了禦醫的話淩謹淵也就放下心來,走到床邊,看著安王道:“你放心,太後並未受到絲毫損傷,你安心休養。”

“皇兄……”安王一臉苦澀,卻不知該對自己的皇兄說些什麽,算來算去,他淩謹昊似乎誰都沒對得起,為了自己的母後造反,置百姓於不顧,卻沒想到自己的母後竟然是一個拋夫棄子的人,不知道自己那個被同母異父的哥哥有沒有受傷?

“皇兄……那人……我……”安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樣說好,若是開口求情就是置宮規禮法於不顧。

關月容自然知道安王是什麽秉性,這樣難以開口,除了太後就隻有林加延的事情了,走到淩謹淵的身邊,關月容低聲對安王道:“當日那人是武林盟盟主林加延,他功夫了得早就出宮了,您放心吧。”

聽了此話,安王終於放下心來,不再說話。

吩咐綠荷和李美女照顧好安王,淩謹淵便帶著關月容離開了,握著關月容的手腕,兩人走出丞月宮,淩謹淵鳳目一挑,問關月容,“在鳳儀宮住的可舒服?”

一提到鳳儀宮關月容就風中淩亂,撅嘴抱怨道:“皇上你可真是坑死我了,封了四品女官也就罷了,竟然讓我看管什麽鳳儀宮,你就不怕你後宮那些妃子吃了我?”

聞言,淩謹淵頓住腳步,目不轉睛的看著關月容,“若她們真的要找你麻煩,你準備怎麽辦?”

男人果真是見異思遷,關月容揉揉鼻子笑道:“我不過是個四品女官,她們找我做什麽?倒是皇上您,沒事要多寵幸寵幸她們才是,欲求不滿的人可是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你覺得朕該好好寵幸她們?”淩謹淵眉毛一挑反問道。

“那是自然,當初我不是還給您安排了侍寢生輪流表麽……”眼見淩謹淵臉越來越黑,關月容終於沒有繼續說下去的勇氣,那些將皇帝當成牛郎的日子終究一去不複返,勾起嘴角笑了笑,關月容還沒想好接下來說什麽,樹後便有一抹粉色的身影緩緩走出來。

一身粉色襦裙,整個人看起來素雅脫凡,關月容起初以為是賢妃,待走近一看才發現,竟然是杜紫藤。

想想,這也情有可原,杜紫藤一心念著安王,估計是想跟淩謹淵求情的吧,待杜紫藤向淩謹淵行禮以後,關月容立刻笑著說道:“杜昭儀是想去看安王吧,皇上,您就準奏吧!杜昭儀也是一片好心,”

關月容還朝著杜紫藤眨眨眼,卻想不到杜紫藤冷冷瞥了她一眼,便說道:“臣妾並不是想看安王,皇上明鑒。”

這麽好的機會就放棄了?關月容開始有些捉摸不透杜紫藤了,當初愛的死去活來的,現在怎麽能這麽冷靜的站在淩謹淵的麵前?

“你怎麽能……”關月容上前,想說杜紫藤兩句,卻被淩謹淵拉住。

“月容,你誤會了,紫藤對安王並沒有情誼。”淩謹淵很是客氣的對杜紫藤說道:“紫藤,這段時日委屈你了,你先下去吧!”

“是!”抬起頭,關月容對上杜紫藤充滿挑釁的笑容,果然,霸王花什麽時候也變不成小茉莉,剛剛那副嘴臉才是真正的杜紫藤。

將關月容拉到假山附近,淩謹淵向她解釋道:“紫藤跟平王一樣,都是為了朕的江山而做的犧牲,實際上並未對安王有情,現在太後已經倒了,以後你切莫胡亂說話了。”

紫藤紫藤,叫的可真夠親熱的,關月容臉上帶著波瀾不驚的笑,心裏早就翻起滔天大浪,如果杜紫藤跟平王一樣,那杜紫藤做昭儀也不過是個暗樁,想到杜紫藤對待安王前後的表現,關月容麵色一凜,立刻明白杜紫藤的價值了。

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要是有人敢覬覦皇上的衣服,那可就是大不敬了,就算安王不謀反,若是淩謹淵將勾引杜昭儀的罪名扣到安王的身上,安王也是必死無疑了,隻是這樣的罪名,杜紫藤也是要犧牲的,淩謹淵自然不會輕易動用。

這麽說來,杜紫藤根本不喜歡安王,想起之前杜紫藤那挑釁的一笑,關月容終於知道杜紫藤喜歡的人是誰了。

轉過頭,關月容看了一眼滿是提到杜紫藤便滿是憐惜之意的淩謹淵,一拍淩謹淵的肩膀,“原來皇上最在意的人是杜昭儀,現在賢妃失勢了,您要是看不爽呂家的人幹脆找個機會打入冷宮算了,不過對其他貴人您可要講究個雨露均沾了。”

聽到雨露均沾這四個字,淩謹淵臉黑了幾分,黑著臉問道:“那你是不是也算在這雨露均沾中?”

自己不過是個四品女官,怎麽能算到那些女人中呢?不過人在屋簷不得不低頭,為了小命勉強屈服在淩妖孽的淫威下也未嚐不可,關月容笑著搖搖頭,說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嫖,嫖不如偷,目前我們就處在偷的階段,這樣挺好的,又驚險又刺激,還不用擔心我會跟那些主子們玩宮鬥。”

“你是說我們是在偷?”淩謹淵的臉瞬間黑到了極點。

“難不成是嫖?”關月容仰頭,滿臉的疑問,若是嫖,到底算誰嫖到誰了呢?宮女嫖皇上,皇上嫖宮女,還真是難說難說啊……

一甩袖子,淩謹淵憤憤的離去,將關月容一個人留在了這裏。

撓了撓頭發,關月容有點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句話惹了淩謹淵,男人不都是喜歡三妻四妾麽?現在他妻妾成群,還能偷,到底是在不滿什麽?

(唉喲~俺真的卡文了,錯別字明天修改吧,%>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