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會的擂台前,大家都能看出來有位姑娘想要爬上擂台,而這擔當司儀的嶽五章在苦苦阻攔,關月容和嶽五章比打鬥中的兩人更吸引眾人的目光,就好比芭蕾舞台下出現個唱二人轉的一樣吸引人的注意力。

關月容被嶽五章問的有些哭笑不得,她現在爬上台上幹什麽?還能是去要簽名嗎?肯定是有大事兒啊!

一把推開嶽五章,關月容繼續往擂台上爬,因為怕有人爬上擂台搗亂,所以武林大會的擂台建的都比較高,關月容一邊爬著一邊說道:“嶽五章,你給我聽好了,現在台上那個叫於一的人很有可能是秦穆白假扮的,為了天下蒼生,為了整個武林,我現在必須要爬上去阻止他們兩人繼續比武,你現在趕緊推我一把,我爬不上去了。”

“秦穆白假扮的?”嶽五章突然鬆開雙手,關月容突然失去重心撲通一聲坐到地上。

緊皺著眉頭起身,關月容揉揉差點摔成四瓣的屁股,抱怨道:“我是叫你推我一把,不是叫你拉我一把,不因為你我能摔著嗎?”

顯然這個消息對嶽五章的打擊太大了,他還張著嘴巴反應不過來,這也不能怪嶽五章,屌絲逆襲高富帥的神話,一瞬間變成高富帥假扮屌絲,這換了誰也有些受不了,估計要是跟台下的人說了,他們得反應了三天能完全接受這個事實。

懶得與嶽五章多說,關月容轉身又去爬擂台了,禪杖大師那邊已經知道消息了,那惠慈師太和易道道長肯定也知道了,不會有人再阻止她了!

兩手扣住擂台邊緣,關月容開始費力的抬起左腿,這時候嶽五章已經從發呆恢複到正常,一抬手,嶽五章一把將嶽月容拽了下來。

關月容著實嚇了一跳,這一次嶽五章用手臂接住了關月容,站穩腳關月容劈頭蓋臉便是一頓狂罵:“嶽五章你個神經病!你沒事總拽我做什麽?我的話還不夠清楚嗎?你是不是當主持人當的太入戲了?你忘了你還是巡察使吧!”

皺了皺眉頭,嶽五章放開關月容,指了指台上,一臉正色道:“你以為你現在上去能起到什麽作用嗎?他們現在已經使了各自的全力,台上全是因為內力而形成的氣流,這擂台會不會毀掉都是另說,你現在上去是打算送死嗎?”

台上兩人隻要一打鬥起來,氣流便隨時會變成氣流刀,林加延和於一比武時還毀掉了大半個擂台,現在換成這兩人,要是冒冒失失衝上擂台,估計上擂台之前她是關月容,下了擂台她可就成包子餡兒了。

張了張嘴巴,關月容自然不會再選擇爬上擂台,既然上天安排她穿越到赤月國,就一定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她做,為了天下蒼生,為了黎明百姓,她說什麽也不能成為包子餡兒啊,當然了,餃子餡兒也是絕對不行的。

“那我們怎麽辦?”

深深的歎口氣,嶽五章心中的江湖夢似乎因為這陰謀而碎了一個小角,抬頭看一眼擂台上的兩人,嶽五章又恢複往日的睿智,苦笑道:“我們隻能乞求戒色勝了這一局了。”

“乞求?祈禱?”關月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若是戒色輸了呢,秦穆白要是成了天下第一,我們還怎麽揭穿他?會有人相信嗎?”

“就算禪杖大師親自來,也不會阻止兩人比武的,你小看了大家對武道的追求。”武林中人所追求不過是超越一切,在武學上有所成就,兩個同樣優秀的人怎麽會因為身份問題而停止比武呢?

終於明白禪杖大師剛才話中的含義了,耷拉著肩膀,關月容幽幽道:“我這就去給戒色加油。”

點點頭,嶽五章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去,隻要這武林大會沒有結束,他就要盡好自己的義務。

關月容無精打采的回到觀眾的隊伍中,挖鼻孔的黑臉大漢撥開身邊的人,來到關月容身邊,笑著勸慰道:“你做的已經很不錯了,能為林加延不惜失去性命,連身為情敵的我都好佩服你呢!”

天啊!誰來救救她,挖鼻孔也就罷了,你翹你妹的蘭花指啊!後退兩步,關月容笑著說道:“大叔,以後你要是受了傷記得找我,隻要我的朋友一治你,沒準你就能圓了你的暗戀夢。”

“啊!你說的都是真的?”黑臉大漢把挖鼻孔所用的食指拿下來在衣服上蹭了蹭一臉驚詫的驚呼。

“……”默默的將頭轉到擂台上,關月容有想自毀雙目的衝動。

很快,關月容的注意力全被台上兩人所吸引,擂台上戒色早已經施展出鐵布衫這一神功,於一也一改之前的虛虛實實,飛快的飛舞著手中的寶劍,所產生的劍氣織成了一張龐大的劍網,隨著於一的快速前行,劍網也隨著以一百一十邁的速度朝著戒色飛去,默念一句佛號,戒色並沒有躲閃,劍網離戒色越來越近了,眾人的心都跟著提到了嗓子眼兒。

“戒色!你搞什麽呢?你還不快點努力打敗於一,我告訴你,你要是敗了你就是老二了,你確定你想當個老二嗎?”

“……”周圍滿是殺人的目光,多少人想當老二還當不上呢!

正在此時,劍網已經將戒色整個人包裹中了,想一想,那靠著雄厚內力所釋放出來的劍氣該有多麽的強烈,一張劍網無一就等於一個自動攪拌機啊!所到之處,必然是血肉橫飛,包子餡一地,戒色就這麽被劍網包裹起來,眾人心都跟著提到了嗓子眼兒。

於一勾唇冷笑,更加靠近戒色,這時,劍網中的戒色突然睜開了眼睛,在如此淩厲的攻勢下,戒色的表情竟然與平時無異,於一心中一驚,劍網中的戒色突然動了,隻見戒色五指成爪,狠狠的抓向麵前的劍網,劍氣與戒色的手指相互碰撞,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幾秒鍾的光景,戒色的一雙手已經將劍網撕個打開。

橫劍後退數米,於一嘿嘿冷笑:“想不到戒色師父的鐵布衫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這劍網竟然對你起不了任何作用。”

“阿彌陀佛,世間萬物相生相克,柔克剛剛克剛原本便是同一個道理。”戒色淡然說道,人一瞬間來到於一的麵前。

“是五行步法!”關月容有些激動,沒想到五行步法還有如此的妙用,看來七連寺兩個最厲害的絕學便是鐵檔功和五行步法了,不對,是鐵布衫……雖然是同樣的道理,說出來卻又有不同的意境……

台上於一臉色一變,還沒看清楚人到了哪裏,戒色便打出了數拳,憑著身上的內功,於一拚命的反擊著,寶劍與戒色胳膊相互碰撞,繼續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顯然這一次,他們兩人都占不了什麽便宜。

於一所用招式大部分虛虛實實,讓人防不勝防,戒色擅長的是七連寺的武功鐵布衫,鐵布衫明顯是防守之利器,兩人一攻一防,打了半個時辰還沒有人勝出半招。

重重的喘著粗氣,於一心知自己身體的消耗與平日裏做慣了苦行僧的戒色不同,下了絕心,於一冷冷一笑,同樣施展了五行步法,瞬間跳到戒色麵前,一個剛剛見識到五行步法的人竟然能這麽快的學會並施展,關月容開始佩服秦穆白的領悟力了,台上戒色與眾人一樣,也十分的驚異,心知若沒有鐵布衫這個功夫,他早就剁成肉餡了。

劍直接飛向戒色的胸口,橫著手臂擋住寶劍,於一的一掌又打向戒色的腹部,這一掌不肝膽俱裂而死,戒色也會落下殘疾,省悟過來,戒色右掌去接於一的一掌,這一次兩人都用了十成的功力,內力與內力之間的較勁。

兩人這一交手,都互相變了顏色,於一驚訝是因為戒色的內功如此深厚,戒色所驚訝的是於一的內力竟然如此深厚,一般人耗損了內力以後多少都會受到些影響,於一的內力卻綿延不斷一般,像是隨時做好加油準備一般,讓戒色很是頭疼。

台上兩人的舉動,台下人自然看的清清楚楚,戒色這一次恐怕要敗,不行,說什麽都要贏的,不能為戒色加油,她還可以吸引於一的注意力!

“於一,趁早收起你的寶劍吧!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就算現在認輸也還是個天下第二呢!沒聽說過嗎,天下第一太危險,天下第二才安全!”

關月容話一落音,兩人已經分出了勝負,戒色被震出幾米遠,口吐一口鮮血。

難道自己的話起了反作用?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關月容悔的腸子都要青了。

台上,戒色緩緩站起身來,鐵布衫全憑戒色一口真氣憋著,現在這一受傷身上的鐵布衫早已被破,隻能依靠拳法了!

大叫一聲,戒色開始靠近於一,施展起了羅漢拳,羅漢拳乃講究的是以剛克剛,力須千斤,可開磚斷石,一時間竟然使於一陷入了困境。

這一次於一真的能夠破了這至陽至剛的羅漢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