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雪茹與呼延淳的注目下,關月容被嶽五章一路拖出房間。

“你到底要去哪裏?要跟我說什麽?”不管關月容說什麽依舊不能阻止嶽五章如同發狂的草泥馬一般的腳步。

兩人來到西園院子中,嶽五章終於停住腳步,甩開嶽五章的手揉揉發痛的手腕,關月容不悅的吼道:“到底想說什麽啊?神神秘秘的。”

此刻的嶽五章很激動,月光下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撩開衣服,將手伸進自己的衣服裏……

眼見再往下一點就是褲襠了,關月容終於淡定不起來了,向後跳了兩步,尖著嗓子問道:“嶽五章你要做什麽?”

沒有理會關月容的話,嶽五章的手一直往下……再往下……終於動作在要伸到褲襠裏的一刹那停住了,嶽五章緊接著掏出一封信,遞給關月容,一臉正色道:“臨走的時候皇上特意囑咐過我,要等他封王結束以後再把這封信給你,你好好看看吧。”

關月容突然想起曾經淩謹淵也給過她這麽一個信封,不過那時候她沒有決定要不要出宮,最終沒有拿走那封信。

接過信封,關月容笑道:“我終於明白為什麽你剛才的舉動會像一隻發狂的草泥馬了,原來是君命難為啊!”

“草泥馬?那是什麽馬?”嶽五章一臉的迷茫。

“草泥馬就是草泥馬!”關月容很幹脆的答道,隨後將信收起來找呼延淳去了,穿越隻有一點好,就算是罵人別人也聽不懂。

被擒的刺客被統一關到不落城的牢房中,呼延淳將關月容與溫雪茹安排到另外一間房,又派了四個士兵守夜,今夜的刺客事件才算平息。

到了房中,關月容關好窗子打開信封,隻見裏麵竟然是兩個信封,將信封翻過來隻見其中一個信封上麵有著蒼勁有力的五個字,關月容親啟,翻過另外一個卻是寫著禪杖大師親啟。

淩謹淵這一舉動到底適合用意呢?從一開始她就猜不透淩謹淵,過去一直以為淩謹淵是個空有相貌的絕色s,b,,後來才明白,她才是大寫的SB!

將禪杖大師的信放到桌上,關月容打開了淩謹淵給自己的信。

入目的皆是蒼勁有力的字體,“見到此信,宮中定有變動,不要回宮,一路往南行走,找到七連山禪杖大師,將信交予他,朕命你尋找當年戰亂中流失的半張藏寶圖,找到後速回宮中,另外千萬不要想念朕。”

放下信,關月容久久沒有言語,連猜帶讀終於弄懂了信的內容,這還是淩謹淵簡化又簡化的結果。

將信燒掉,關月容把另一封信放在衣服的夾層中,看來淩謹淵是早就想到要封王了,這一次出宮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了,現在自己的任務又多了一個,那就是半張藏寶圖。

打了個哈欠,鑽進被子裏,關月容閉上了眼睛,看來以後她要多存些錢了,若是回不到宮裏還能在外麵自在逍遙的過日子,萬一淩謹淵真的坐不住龍椅了,她可是答應過多燒幾個美女給他的。

無盡的黑暗,關月容費力的呼吸,她這是做夢了嗎?睜開眼睛,龍椅上的淩謹淵一身白衣,刺目的鮮血將白衣染成了炫目的紅袍,他美得像曼珠沙華,可是……關月容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哭了?

“汪汪汪!”宮裏啥時候養狗了?關月容擦擦眼淚,聽著聲音貌似這狗噸位還不小啊,難道淩謹淵養了隻藏獒?

看著依舊呼呼大睡的關月容,溫雪茹無奈,緩緩拿出一根銀針……

尖叫著跳起來,關月容拔出手腕上的銀針,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臉頰,果真是做夢啊!

“有人闖進牢房中將被擒的刺客都殺了。”溫雪茹看著關月容,一字一頓道。

清醒過來,關月容一臉凝重,沉默了一會兒,道:“告訴嶽五章,我們立刻動身離開不落城。”

刺客被殺隻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呼延淳隻幕後主使者,另外一個可能便是刺客的主子權傾朝野,鐵了心的要殺他們,不管到底是哪個可能,都不能再留在不落城了,穿越女冒不起這個險。

早膳過後,三人向呼延淳辭行,一行人又朝著繼續朝著南方行駛,自從刺客被殺死後,嶽五章出奇的沉默,馬車行駛了約有一個時辰,嶽五章這才開口問道:“我們去哪裏?”

“自然是你家,難道你不打算請我們吃飯麽!”馬車裏的兩人異口同聲道。

嶽五章父親乃是南方富商,赤月城居於赤月國中央,隻要一過不落城就等於到了江南一帶,而嶽五章的家就在扈城。

快馬加鞭的趕路,四個時辰後馬車終於放慢速度,看著扈城兩字,嶽五章心中百感交集,他還是回來了。

“到了嗎?”揉揉發麻的屁股,關月容在車中問道。

按捺住激動的情緒,嶽五章點點頭,道:“到了,不過你們記住,千萬不要隨便掀開車簾,到地方我自然就會叫你們了,明白嗎?”

“你這是要鬧哪樣?”溫雪茹淡淡問道,自從跟關月容學會這句話後,溫雪茹就會經常學以致用。

“反正聽我的就對了。”馬車又行駛起來。

“嶽大少,您這是回來啦?”

“少廢話,快點開城門。”嶽五章的聲音傳入馬車。

守衛聽了此話,不但沒有生氣,直接打開了城門,馬車緩緩進入扈城,嶽五章手心的汗越來越多。

“哎喲喂,嶽大少,您終於回來啦!翠花想您很久了!”

“大少……百花樓沒有您可是冷清許多啊……”一個蒼老的聲音。

“大少……”

“誰他媽踩我腳了!”

對話越來越勁爆,馬車裏關月容不由自主的豎起耳朵。

“大少,我懷了您的孩子!”

“尼瑪,這也行?”擦擦額頭的汗,關月容煞有介事的總結:“與扈城的姑娘一比,我調戲男人的功力還是太弱了。”

一個時辰後,車簾被掀開,關月容二人張大嘴巴看向臉色蒼白,頭發淩亂,衣衫不整且滿身抓痕的嶽五章,終於,關月容忍不住問了一句,“你還能站穩嗎?”

問世間情為何物,答案是牙買碟一庫……

沒有回答關月容的話,嶽五章踉蹌的轉身,兩人連忙跳下馬車準備對嶽大少實行社會主義和諧式救助。

吱嘎一聲,朱紅色的大門敞開,一個顫抖著身子的老人拄著拐杖看著嶽五章,布滿皺紋的臉龐流下了渾濁的眼淚,老人抖了抖嘴唇開口道:“瓜娃子,你終於回來了。”

“爹,孩兒回來了。”嶽五章上前扶住老人,緊張的詢問:“爹,您到底生了什麽病?家丁和丫鬟呢?”

沒有回答自己兒子的話,嶽老爺子的目光直接鎖定在關月容與溫雪茹身上,將手中拐杖一扔,嶽老爺子爽朗大笑起來,“好兒子,帶了兩個媳婦回來!還不快點進來!”說著,嶽老爺子率先走進院裏。

看著嶽老爺子的背影,三人同時嘴角一抽,這真的是剛才那個可憐的老人嗎?這速度他們都趕不上有木有?

用晚膳前,關月容終於弄懂了嶽家的底細,嶽老爺子名叫嶽四海是扈城第一首富,人稱嶽四爺,作為嶽家大少爺,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想成為嶽五章的女人,下到八歲上到八十,嶽五章在當官之前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提心掉膽的捍衛自己的純潔,最後,忍無可忍的嶽五章毅然決定棄商從官,寧可在赤月城做大官也不願在扈城做闊少。

飯桌上,嶽四爺看著關月容和溫雪茹搖搖頭,一臉的惋惜,自己兒子好不容易帶回來兩個姑娘,竟然是同僚!

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兒子,嶽四爺試圖做最後的引導,“瓜娃子,你真的不打算爭取下這兩位姑娘,有了她們兩個環肥燕瘦你算是齊全了!”

一個胖一個瘦,加起來就是環肥燕瘦?

眼角一抽,嶽五章看了自己的爹一眼,冷冷說道:“你不是生病了嗎?看起來很硬朗啊!明天我們就離開。”

捂住心口,嶽四爺緩緩開口:“瓜娃子,你可以滾下桌了,我跟這兩個姑娘聊。”

用過晚膳,嶽五章找到關月容,赧然道:“我不知道我爹的病是裝的,我三年沒扈城了,明天我們就啟程吧!”

“我們下一站是哪裏?”關月容心不在焉的詢問嶽五章,不想離開扈城啊!好不容易遇見一個首富,不跟著學點生意經,自己還怎麽成為富婆啊!

南下的路線,不用思考嶽五章便能答出來,“葉家莊,過了葉家莊便是七連山了,今年的武林大會在那裏召開。”

眼下最緊要的任務就是調查與朝中勾結的武林人物還有那半張藏寶圖,宮中局勢不穩,現在的巡察使就等於在刀尖上跳舞,與其在刀尖上跳舞還不如在扈城多逗留幾日!

“多逗留兩日吧,我們最主要的目的是武林大會。”關月容一臉正色說道,打死她都不會承認自己是有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