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客棧,迎接的是四海來客,來四海客棧居住的都是武林中人,老板金元寶更是武林當中的一個異類,武林中人愛的皆是武功和威望而他卻隻愛錢,甚至連名字都改成了金元寶。

隻要是想闖蕩江湖的人就一定要去四海客棧,因為隻有在那裏才能打聽到江湖上第一手的新聞。

一路上聽著溫雪茹講著,關月容心中對四海客棧無比的憧憬,總是會情不自禁的把四海客棧想象成電影中的龍門客棧,而四海客棧的老板也自動變成了柳腰肥,臀的潑辣美人。

按照溫雪茹的指揮,馬車在城裏兜兜轉轉走了許久,到達的時候竟然已經晚上了,其實這不怪溫雪茹,赤月城是赤月國的國都,自然不會小了,尼瑪,從市中心到郊區坐車還要多久呢,更何況這是馬車!

所以說在古代一匹良馬是多麽的重要!

馬車停到四海客棧的門口,關月容掀開車簾與溫雪茹一起下了馬車,剛一下馬車就已經發現四海客棧的不尋常了,若是換了別家的客棧早就有夥計迎上來將馬趕到後院吃草了,而四海客棧的大門從頭到尾一直是緊閉的。

“還真是跟別的客棧不一樣啊。”關月容做了一個評價,隻見麵前的客棧看起來與別家沒什麽不同,裝修的還不如百月樓呢,牌匾上寫著四海客棧總五個大字,不是看錯了,真的是五個字。

指著牌匾,關月容露出疑惑,問溫雪茹;“是你記錯名字了,還是我們找錯地方了,怎麽叫四海客棧總呢!”

挪了挪手中的藥箱,溫雪茹白了關月容一眼,“四海客棧自然不可能隻有這一家,為了方便管理金元寶便將這家定為總客棧,其餘的依次排序。”

赤月國每個城中都有一家四海客棧,這家是總店,其他為分店,關月容有些佩服金元寶的智慧了。

“我們進去吧。”

在溫雪茹的帶領下三人進了四海客棧,溫雪茹將一錠銀子遞給掌櫃的說道:“老板,我們要三間上房。”

掌櫃的便是四海客棧的老板金元寶,見到金元寶的真麵目關月容大失所望,不是個潑辣美人也就罷了,竟然是個大胖子,整個人一動身上的肉都跟著一顫一顫的,因為肥胖五官看起來很滑稽。

轉頭一看,嶽五章的眼中也是濃濃的失望。

看見銀子,金元寶眼睛立刻一亮,接過銀子瞄了他們一眼,這才答道:“對不住了三位,上房滿了,就剩下地字號房了。”

側目看了嶽五章一眼,溫雪茹這才問道:“地字房行嗎?我和月容擠一擠。”

嶽五章臉色陰沉的看了金元寶一眼,沒有說話,關月容滿頭黑線,朝廷命官就是不一樣啊,像她這種做過宮奴的什麽屋子沒住過。

看出這幾位在猶豫,金元寶搓了搓肥膩的大手,笑道:“真是不巧,有三間天字號的都被人提前訂了,地字號也沒什麽就是蚊蟲多一些。”

得了,同樣是貪財之人,關月容立刻明白金元寶是什麽意思了,從口袋中掏出一兩銀子放到金元寶手中,商量道:“掌櫃的就通融通融吧,我們家這位少爺第一次離家行走江湖,住不慣地字號。”

“得了,我派人夥計看看去,沒準能給你們騰出一間。”接過銀子,金元寶眉開眼笑的說道。

過了一會兒,便有夥計來說,“掌櫃的,那五間房退了三間。”

接過房牌,關月容遞給嶽五章一個,語重心長說道:“看到沒,江湖人士跟朝廷命官一樣的,都愛錢愛享受。”

“……”嶽五章的臉黑了幾分,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開口解釋道:“我不是嫌地字房不好,我是納悶他們怎麽這麽容易讓我們住進來。”

擦!擔心的是這個!關月容心如滴血,她的一兩銀子死的也太慘了些,狠狠瞪了嶽五章一眼,關月容沒好氣的說道:“沒看見他看了一眼我手中的劍嗎?還有雪茹的藥箱,再說你也不看看這客棧裏的人看起來各個都像江湖人嗎?”

環視了一周,嶽五章有些羞赧的說道:“還真是,那個人還拿著個鳥籠子呢!”

隻見坐在一樓靠窗戶那桌吃飯的中年男子手邊一個鳥籠子大小的東西,還被黑布擋住了,關月容切了一聲,“這你都看不出來?這是江湖上的盛傳的血滴子!是不是啊,雪茹。”

發呆中的溫雪茹聞言抬起頭,說道:“的確是鳥籠子,江湖中人大部分都懂了掩飾自己的身份,越是這樣的人越深不可測。”

“……”

一路奔波,中午吃的飯菜也不剩下什麽了,叫了四菜一湯,關月容三人便在一樓簡單的吃了一口,四海客棧果然客源不斷,一樓已經坐滿了人,扛著刀的,拿著槍的,拎著錘子斧子的,還有背著藥箱的,果然有種江湖味兒。

一樓熱鬧非凡,兩個大漢一邊喝酒一邊聊著天。

“聽說江南葉家的人今晚要在四海客棧住。”

“江南葉家啊!也是衝著武林大會去的嗎?”絡腮胡很是驚訝的問道。

“那肯定是啊,多少人想爭著天下第一呢!你我不是也衝著武林大會去的嗎?”

黑臉大漢笑了,“對!就算不當個天下第一,咱們兄弟也可以去見識見識!”

關月容一邊默默的吃著,一邊豎起耳朵聽著,江南葉家?難道他們的房間就是江南葉家的人騰出來的?一會兒回到房間可得好好問問溫雪茹。

吃過飯後,溫雪茹在房間裏說道:“江南葉家莊在武林中的威望很高,平日裏也在江湖中行走,不過我們不用在意,葉家的人都很講道理,我唯一擔心的是葉家的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說完溫雪茹略為憂鬱的看了一眼窗外。

關月容知道溫雪茹肯定有事情瞞著自己!

晚上,四海客棧安靜起來,所有人都已經休息,躺在床上,關月容也睡意沉沉,坐了將近一天的馬車鐵打的身子也承受不住。

就這樣,帶著疲憊的身子緩緩的進入了夢鄉。

子夜時分,輕微的腳步聲響起。

(注:本書中所有客棧名稱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太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