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爆喝頓時讓本來熱鬧無比的大廳安靜了下來,眾人震驚著看向這裏,而我,不等他們有任何下一步的反應直接把酒瓶砸了過去。
望著迅速飛近的酒瓶,鄧凡終於回過神來,急忙閃躲開來。可是實在是距離太近,仍舊被砸到了肩膀。
“啊!”帶著一聲被砸中的悶哼後,鄧凡痛苦的叫了起來,滾落到了地上,而那個被扔出去的酒瓶由於力量太大就這麽彈飛了出去,劈啦一聲碎在了地上。
我停止了動作,就這麽冷冷的瞪著他,鄧凡捂著自己的左肩痛苦的坐了起來,齜牙咧嘴的最我吼道:“陸嶽,你瘋了?!”
本就好不容易才稍稍穩定下來的我一聽到這垃圾居然還敢對我吼,真是殺了他的心都有,我頓時大步衝過去拎著他的領子,一把提起了他,對著他近在咫尺讓我厭惡無比的臉,我冷冷的道:“你知道你做了什麽!”
“我做什麽了?”鄧凡仍舊嘴硬的梗著脖子,瞪大眼睛對我吼道,還沒等他說完,我就一個耳光扇了過去。鄧凡應聲倒地,這時候眾人才反應了過來,陳經理衝過來一把抱住我,怒道:“陸嶽你做什麽!”
“別拉我!”我憤怒的吼著,一把推開陳經理,衝過去對著鄧凡麵門就是一腳,這畜生居然還拿手擋,越擋我心頭的怒火越甚,就這麽不停的在他頭上踹著,如此詭異的畫麵和暴虐的氣息讓人一陣心悸。
“把他拉住!”總經理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衝到了旁邊,對著眾人焦急叫著。我心裏冷笑一聲,回身對著那本來讓我垂思不已的性感美婦,淡淡說道:“今天誰攔我,就跟他一個下場!”
“陸嶽!你瘋了?知道你在做什麽?當著全公司同事的麵你居然毆打你的同事,你還把不把我這個總經理放在眼裏?!”總經理就是總經理,臨危不論的氣度到是讓我微微一驚,可怒氣借著酒勁已經纏上了心頭,升上了眉頭,不得不燒了!
“總經理對吧?別以為你長的這麽騷就可以對我這麽說話,今天,我不這王八蛋打死我不姓陸!”說著我還不斷的往鄧凡的麵門踹去。
“你到是起來啊,草!怎麽不起來了!啊?起來啊!”我一邊不停的踹著,一邊不停的罵,鄧凡就像被打懵了一樣,隻顧護著臉,絲毫沒有爬起來反抗的打算,真他媽的垃圾!看著麵前的這個垃圾,還是不會啃聲隻會平常狗叫的垃圾,我想起平時的隱忍,心中更是怒不可遏,隨手舉起身邊的凳子就往他腦袋砸下。此時我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殺了他!殺了這個王八蛋!
總經理從剛才就被我一句話罵的愣神到現在,此時見到我似乎動了真格了,忙叫了起來,連聲音都隱約打著顫,她是真急了。不用她喊,旁邊的人早就行動了起來,打架還能看看戲,真要出了人命誰都沒有好下場,頓時好幾個男的就衝了過來把我撲到在地,兩個其他部門的男同事死死的拽住我手裏的凳子,直到我的手被他們拽的發麻我才不甘心的鬆開了手。
我大口喘著粗氣,身上被三四個人用膝蓋頂著,手腳也被人死死按住,我不停的掙紮著,怒吼著,心裏的悲憤頓時無處宣泄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
“你們放開他!放開他!”陳婉哭著衝到了我身邊,推搡著壓著我的人,不停的哭喊著。
“陳婉,不是我們不想放,他發酒瘋了,你離遠點,傷著你就不好了。”一個男同事吃力的頂著我,對陳婉說道。
“不是這樣的,他是為了我,這不是他的錯,不是他的錯啊。。。”陳婉一下子跪倒在我麵前,那張我熟悉的臉上沾滿了淚水。
我頓時一愣,就像被一盆冷水從頭淋到了腳,體內暴虐的氣息猛的一僵,卻漸漸的消散開來,掙紮著的身體也漸漸的平複了下來。
幾個男同事先是一愣,互相看了眼,才小心翼翼的把我扶著坐了起來,不過仍舊是站在我邊上,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我看著跪在麵前不斷哭泣的陳婉,心裏就像被刀割一樣,痛到我已經感覺不到身邊的人在說些什麽,也許是咒罵,也許是斥責,管不了這麽多了。
我緩緩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回身看了眼仍舊躺在地上呻吟的鄧凡,厭惡的吐了句:“垃圾!”徑直走向出口,甩門而去。
剛走出飯店就覺得一股涼氣撲麵而來,我冷不禁的哆嗦了一下,甩了甩被剛幾個人壓的生疼的手臂,苦歎一聲,往著街邊走去。
拖著疲憊的身與心,我漫無目的的在街邊踱著步子,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江邊,陣陣江風吹亂了我的頭發,卻把我淩亂的心情吹散了開來。
雙手靠上護欄,看著江上偶爾經過的汽船,突突突的馬達聲不停入耳,雜亂卻又安靜。江水無聊的拍著岸,不停的拍打著。。。一遍遍。。。一回回。。。
回的去麽?我沒來由的問了自己一句,繼而搖了搖頭,苦笑自嘲道:“一切都是你自找的,陸嶽,自找的。。。”
對,自找的。。。
為什麽要找一個有那麽多過去的女人,為什麽找試著去接受那麽多自己接受不領導事,為什麽要嚐試著和一個如此軟弱的女人去過一輩子。
為了情?為了愛?為了將來?
為了什麽?
怨,該!
罷!
西邊駛來一艘大型的觀光遊輪,燈火通明,很遠就能看到在甲板上站著許多觀光客。悠揚的汽笛聲悠揚響起,迅速而沒有禮貌的闖入了我的視線。
那些人實在看我麽?疑惑我麽,嘲笑我麽?!
“去你嗎的!”我用力的對著那永遠都聽不到我聲音的遊輪吼道,一遍又一遍,一聲又一聲,直到那些遙遠但是清晰的笑臉消失在我的視線。
鬆開死死抓著欄杆的手,手指已經僵麻,因為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頭腦一熱就這麽跳進江裏,生的本能讓我死死的扣住了欄杆。
“陸嶽。。。”一個本應該在我身邊存在的聲音隨著江風刮進了我的胸口。
涼,還帶著凜冽的痛。
“你來做什麽。”我沒有回頭,就這麽看著江對岸的燈火,是我有點近視麽,看不清那是什麽了,還是說江風就這麽迷了我的眼。
“你受傷沒?”陳婉說完就沉默了下去,幾分鍾後,輕輕的挪動腳步,走到了我的身後。
“別過來!”我一聽到她的腳步聲就出聲喝止,絲毫沒有往日的情意。
“陸嶽,你別這樣,不是你想的那樣!”
原本還有點沉靜的我聽到這句話立刻就像被激怒的獅子,轉身對著陳婉叱道:“那是怎樣?他把手放在你腿上就這麽摸來摸去,不是我想的那樣?不是又怎樣!”
“是他自己不要臉非禮我!我和他沒什麽!”
“那你怎麽不拒絕?不會喊?不會叫?就這麽讓他欺負?”
“當時那麽多人,我怎麽好意思,到時候讓你丟人怎麽辦?”
我聽到此,頓時氣急而笑,不讓我丟人,真是個好理由,頓時我失去了再說下去的念頭,冷冷的看著陳婉,道:“那就讓我的女人就這麽被人欺負我就有麵子了,真是好,要我怎麽說你呢,對,SB!”
陳婉明顯被我罵的有點發懵,不多時眼淚又落了下來,帶著哭腔道:“陸嶽,原諒我,我真的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原諒我好麽。”
說著說著陳婉竟然跪在了我麵前,我頓時心如刀絞,這個傳統而溫柔的女孩,曾經讓我多麽的想攬入懷中嗬護到永遠。哪怕她不完美,甚至還有破壞傳統這個觀點的瑕疵。
我忍了,我都忍了,為了那不明所以的愛,我忍了她稀裏糊塗被其他男人奪去處子身的折磨。每當我發呆時候都經常會想到她趟在別人的懷裏喘息呻吟,每每如此我都頭痛欲裂,身心疲憊。
現在,忍耐似乎應該到頭了,我閉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氣,堅決的說道:“我們分手。”
“再見!”
說完我頭也不回離開了這個讓我快要流淚的地方,走著走著我就開始狂奔起來,甩著那疲憊無比的雙腿,逃亡似的奔跑。
逃吧,逃離吧,她絕對不可能追上的,絕對不能讓她追上的。
是啊,再見,陳婉。
眼睛裏,漸漸酸澀了起來。
也許是風
也許是露
絕不是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