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麽意思啊?”陳婉不滿的看著我,似乎我不說出答案她就很不開心一樣。我略微不好意思的一笑,朝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過來。我在她耳邊悄悄說道:“百合就是女同性戀啊,哈哈。”
陳婉愣了一下,結果嗔怒的掃了我一眼,狠狠的在我腰上掐了一把,疼的我直吸涼氣,這丫頭下手真是沒個輕重啊。報複性的在陳婉屁股上抓了一把,弄的陳婉臉色立馬變的紅紅的,做賊似的左右環顧了下,就回座位去了。嗯,估計沒人看見吧,我一邊體會著手上殘留的溫存,一邊看了眼是否有人看到,畢竟在辦公室作出這樣的曖昧動作實在不是太合適啊。結果當我看到楊靜的時候,就發現這家夥在偷笑,我靠!這家夥怎麽這麽八卦,知道什麽叫非禮勿視麽。尷尬的衝她笑了笑,正襟危坐,做事!
一個上午就這麽膽戰心驚的過去,為什麽膽戰心驚,還不是因為那個胡鈺冰,我實在想不到她回南城除了找劉燼嵐還有什麽目的。唉,其實這不該是我頭疼的事,可是兩個當事人我都認識,甚至那個沈葉靈也能算進去了,實在不想看到自己最好的兄弟就這麽倒黴。曾經我還想過是不是我去追求胡鈺冰,讓她死心算了。反正麽,我也不討厭她,這樣的女孩子我還是覺得不錯的,癡情總比花心好,而且各方麵素質都不錯啊~可惜啊可惜,現在有了陳婉了,不過我估計就算我去追求她,她也不會甩我的吧。
搖了搖頭,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了,仔細的刨著自己的飯,今天的飯菜真TM難吃,蘿卜炒肉,這廚師虧你做的出的,弄點蘿卜排骨湯還差不多。心情不乍地,吃飯當然慢,陳婉他們早就吃完了,我示意他們先走吧。
一個人坐著一張桌子,確實顯得寂寞了點,不過餐廳裏還是稀稀落落的坐著幾個人。突然我瞳孔一縮,一個讓我很討厭的人走到了我麵前。
“陸嶽對吧?”
“是”我看著麵前這張極度平凡,卻讓我從內心極度厭惡的男人。
“我能坐下吧?”他拿著餐盤,說是征求我的意見,結果自己都已經坐下來了。我懶的看他,更懶的回答。
“我叫鄧凡,想必上次楊靜的婚禮你應該知道了吧。”
“哦。”
“今天早上的信是我寫的,看過了吧?”
“看過了。”
“那你準備怎麽改進下,你們采購的不應該把擔子都扔給我們倉儲。訂單安排要有計劃知道麽。”這混球居然像教育小輩一樣教訓我,丫找死?
“我們做事有我們的計劃,謝謝你的建議。”嘴裏的飯菜已經毫無味道可言,不吃了,心情煩躁。
“嗬嗬,還真會擺譜啊,我告訴你,你已經再這樣,我就拒收。”鄧凡笑眯眯的看著我,我看著他這張越看越討厭的臉皮,真想上去揍一拳。
“你有什麽權利拒收?影響生產你負責?”沒見過這麽給臉不要臉的,先前的客氣正當我好欺負了?
“我當然有這個權利,買東西是你們的事,收不收是我們的事,你把你的東西都塞進來了,那麽其他人的呢?往哪擺?這不影響生產?如果倉庫夠大,隨便你,可惜的是現在還在構建,所以怎麽來不是你想怎麽就怎麽的。”鄧凡明顯也動了脾氣,說話的口氣生硬的很。
“隨便你,工作的事情讓領導說去。”我起身準備離開,和這樣的人有什麽好說的。不過鄧凡下一句話就讓我止住了腳步。
“離開陳婉,她不是你的!”
我死死的盯著他,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居然還真的會跟我說這句話,穩住因激動而顫抖的手,我強壓住心頭的怒意,平淡的說道:“為什麽?”
“你傻麽?因為她是我的。”鄧凡輕蔑的看著我,眼神中的不屑一目了然。
“什麽叫她是你的,說清楚點。”
“太搞笑了,你也是男人吧,難道真的不懂什麽意思麽?”
聽到這句話,腦袋轟的一聲,就像被大錘給砸了一下一樣,頭痛難忍。原本被壓抑很久的那絲暴躁漸漸的浮動了起來,我怒視著鄧凡,盯著那張讓我無比厭惡的臉,直接把手裏的餐盤扔了過去,剩下的飯菜潑的鄧凡滿身都是。
“你幹什麽!”鄧凡瞪大著眼睛,提著我的衣領,就勢就想動手。我冷笑一聲,一把推開他,這家夥本就身板不行,瘦骨嶙峋的,踉蹌著倒在桌子旁,撞的餐桌東倒西歪。我就這麽靜靜的站在那,看這個白癡會怎麽樣,說實在話,我真想上去狠狠的揍他一頓,可惜現在是在公司,理智還是占了上風。可令我驚訝的是,這個鄧凡居然就這麽坐倒在地上破口大罵。我冷笑著看著這出鬧劇,心裏卻是一片心寒,陳婉居然看上這樣的男人,話說這算男人麽。人就是這樣,如果自己的女人以前的男人是個比自己強的,你還不會說什麽,心裏也還平衡。可如果她以前的男人在你眼裏根本就是個渣,讓你無法理解她是怎麽看上他的時候,你的心裏就別提是個什麽滋味了。思來想去,居然起了一種陳婉很髒的念頭,自己的女人既然被這樣的男人壓在身下,女人都TM是瞎子麽!我強壓住心頭那陣惡心勁,嫌棄的看了看那還在咒罵的鄧凡,直接轉身離開。
重重的靠在椅背上,緩了緩心情,陳婉不知道哪裏去了。這樣也好,眼不見為淨,如果現在見到她,很可能鄧凡都沒讓我爆發,陳婉卻會讓我抓狂了。隨著時間慢慢的過去,暴躁的心情也漸漸的平複下來,理智的完全回歸帶來的就是無盡的擔憂。在公司裏公開衝突,肯定會有麻煩,應該不會開除吧。我不由的拍了下腦門,心裏雖然有點暗暗的後悔,但是心情卻無比的暢快。這混蛋我早就看不順眼了,原本打算就這麽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所有的一切就這麽默默的過去。可是為什麽,為什麽樹欲靜而風不止,做個低調的人就這麽難麽?我不是沒想過換個工作,畢竟經常麵對一個曾經和自己女人親親我我的人實在很受煎熬。唉,罷了罷了,事已至此,隨便了。
我平靜的等待有可能來的詢問,絲毫沒有工作的興致,就這麽百無聊賴的坐在那,盯著屏幕發呆,不過很快就安心了下來。
“陸嶽,陳經理叫你。”楊靜扣了扣桌子,輕輕說道,眼神裏的擔憂顯而易見,看來果然是有人告狀了啊。我對這楊靜微微一笑,示意沒什麽。隨即起身走向陳經理的辦公室,敲了門。
“進來。”
我推開門,看到陳經理正伏案寫些什麽,心裏不由一突,不會那麽慘吧。
“小陸啊,來,坐吧。”陳經理看了看我,招了招手,叫我坐下。
“嗯,好的。”我淡定的坐著,也不知道他會說什麽,反正隨便了。
“你今天中午和倉儲的鄧凡起衝突了?”
“嗯。”
“為什麽。”
“一些私事。”
“私事?小陸啊,我們部門最近和倉儲的關係不是太良好,但也不能這麽衝動嘛。”陳經理悠閑的點了根煙,愜意的吞吐不停,不僅看的我雲裏霧裏,還嗆的我一陣難受。牆上的始終一點一點的滴答著,異樣的安靜弄的我坐立不安。你丫到底要說什麽啊,有話快放啊!直到半根煙下去後,陳經理才不緊不慢的說:“不過你做的好,那幫混蛋我早就想罵了,沒事,放心吧,如果連自己人都幫不了,那我也別幹了。”
啊?就這樣?那麽我沒事了?心中不停的七上八下,試探性的問道:“呃,那個經理啊,領導怎麽說啊。”
“你管那麽多幹嘛,放心吧,沒事的,不就推了一下麽,就當他自己不小心好了。那個人真是沒種,倉儲的怎麽盡收這樣的白癡。”陳經理不耐煩的揮揮手,示意我出去。我開心之餘忍不住的看了眼他到底寫什麽,結果陳經理就像頭頂長了腦袋一樣眯著眼盯著我。我嘿嘿一笑,尷尬的立馬跑路。
出了經理辦公室,我長籲一口氣,我靠,就這麽搞定了啊,早知道就揍他幾下了。心中的陰霾突然一掃而空,暢快的很。
“陸嶽,幹嘛呢,這麽開心。”陳婉看到我麵露喜意,笑著問道。
“沒什麽,嗬嗬。”看到陳婉心頭略微鬧騰了下,但旋即便平靜下去了。鄧凡再怎麽樣,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這也不是陳婉的錯,隻能怪我出現太晚了。我不停的在心裏找理由安慰自己,為的就是不讓自己剛剛得來的好心情就這麽付之東流。畢竟心情這玩意,上竄下跳的太厲害,比天氣預報還不準,陰晴不定。
“瞧你開心的,也不告訴我,哼!不理你了!“陳婉皺了下可愛的瓊鼻,不滿的說道。
“嗬嗬,真的沒什麽”
“哎,我說陸嶽,你今天中午打人了啊?”楊靜就像聽到什麽火星新聞一樣,咋呼咋呼的叫道。
”陸嶽,你打人了?”陳婉頓時一愣,吃驚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