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我放下電話,心中默念。

“她說什麽了?”貝貝一臉好奇的盯著我,沒有笑容,隻是淡淡的關心,我知道她聽見的,“她說再見。”

“哦。”貝貝淡然的點了點頭,輕輕的靠在我的胸口,手指在我的心髒處畫著圈不知道在想什麽,此時的我也沒有心情去思考她在想什麽,隻是有點亂,還有點沉,明明已經下定決心的事情而且還堅決的做了,為什麽我還是有點惆悵的味道,還有點酸溜溜的,帶著點苦澀。

“睡覺吧。”我在她額頭蜻蜓點水般的一吻,努力的裝出一副平和淡然的口氣,就想剛剛隻是跟一個普通的朋友,過去的同學隨意的說了幾句話而已,驚不起我半點的漣漪。

貝貝眼神怪異的看了我一會,我也微笑的看著她,兩人越看嘴角翹的越高,最終都是‘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我不知道自己笑的什麽,她估計也不知道自己笑的什麽,可看我們笑的那樣子和眼中那閃爍的光芒,估計我們都知道對方笑的是什麽,的確值得笑,真的。

到半夜了我還沒有睡著,可枕邊人卻睡的很香,當我把數羊,報數,胡思亂想等等招數全用完了,我才無奈的在心裏歎了口氣,索性準備不睡了,有什麽關係呢,明天也不過星期天罷了,永遠都不會有人煩我的日子,地球上絕大多數的人都向往的日子,可以一覺睡到天暗的日子。

耳邊傳來均勻而柔和的呼吸聲,我睜著不大的眼睛看著她,當然是就著不亮的月光,朦朦朧朧的,輪廓很美,很協調。精致的瓊鼻高高隆起,還有那長長的睫毛印著白色的窗簾突兀的被勾勒出來,其他的呢,我看不清。

描寫女性本不是我的擅長,曾經很長的一段時間自認情聖的我都以為自己描寫女人會手到擒來簡單的很,可當某一天我見到了心中喜歡的女子,想給她寫封情書時才知道,哥真的不知道怎樣描寫女人,尤其是外貌。寫來寫去都是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唇,美麗的身影如繁星,跟星爺電影裏的老.鴇真是沒什麽區別。

更出彩的是我翻遍各大情書樣板準備取點精華的時候,竟被那深刻的語句給膈應的吐血,什麽皓齒明眸,柳眉瓶腰,寫成這樣女生們不會吐麽?反正我知道我先吐了。

結果送上去的情書就像一碗加了蝦皮的粥,平淡的自認為還有點溫馨,當然,哥成功了,隻是在翻閱她隨後的回憶錄我才知道。

她早已暗戀我,哪怕我從下水道弄隻老鼠給她並且告訴她這是衝中科院跑出來的壯士,為人類做過貢獻的,她也會當天使一樣供養著,何況還是一封讓我絞盡腦汁的情書?

自那以後,我就揮一揮衣袖,再不寫一封情書。

喜歡你的,請撲上去吧,不喜歡你的,也請撲上去吧。

女人,就是這麽簡單,括號,大多數時候。

我朝,扯遠了,一睡不著我就胡思亂想,趕緊揉了揉酸澀的眼睛讓自己從深刻的反省中回到現實,有功不是錯,總是緬懷就有點虛偽了。

呃!為什麽有兩個明晃晃的東西在我麵前,跟燈籠似的,這時候我腦筋一亂,竟想起小時候看奧特曼時候經常見到的場麵,黑漆漆的麵前有兩盞燈,可那不是明燈是怪獸!

“你幹嘛呢,還不睡覺!”幽幽一聲怨言猛的鑽進耳朵。

不得不說這大半夜的很容易凸顯氣氛,一滴冷汗已經順著我的腦門流了下來,經過我的耳根一溜煙跑進了脖子裏,癢癢的有點難受。

“你才幹嘛呢!想嚇死我啊!沒事睜什麽眼睛啊,你當你哥斯拉啊!”我鬆了鬆被子,感覺身上有點燥熱。

此時的月亮已經皎潔無比,照的大半夜跟50瓦的燈泡似的,昏黃而迷離,睜大你的狗眼卻又能看的很清楚,雖然我們經常喊看不清。

順著溫柔的潔白的還帶上點婉轉如玉的月光,貝貝不可思議的鼓囊著她本就很大的眼睛,眼皮子微微顫抖,好半響才驚愕道:“我還說你呢,一醒來就看到對色迷迷的狼眼盯著我,差點沒把我嚇出一身汗!”

哦,原來你也這樣啊,彼此彼此,不過你的眼睛更大啊,威力當然也更大,我的小心肝受的傷害必然最大。心裏腹誹了無數句我才悠悠一笑,“睡不著,你太好看了,不知不覺就發呆了。”

貝貝鄙視的‘嘁’了我一聲,說:“大半夜的你還能看清就見鬼了。”

“鬼和天使某種程度上可以算作一類。”

“不跟你鬼扯,睡覺!”貝貝看我氣息悠長,眼神晦澀,知道我又有好多話想說,不免一聲歎息背過身子睡眠去了。

“小氣鬼,說句話都不陪我。”我埋怨了幾句,見貝貝絲毫沒有接茬的意思。我忿忿的一拽被子,露出了她的一條腿,白皙而修長,在月光的柔和陪襯下竟閃爍著玉石的光芒。

‘咕隆’一聲,一大壇口水順流直下了八千尺,我朝,哥的狗眼不能移動了!

突然黑影一閃,被子就被拽了過去,那腿也消失在我麵前,隻剩下那神韻般的輪廓。我撇了撇嘴,心中甚是不滿,不讓那個就算了,連看看都不行麽!不由得我很是不滿,可又睡不著,索性起身批了件大衣,晃悠悠的打開了電腦。

“你幹嘛不睡覺。”貝貝揉了揉惺忪的明眸,不滿的問。

“睡不著,上會網。”不想電腦的光亮影響她睡覺,我整個的挪了個方向,不過這到讓貝貝能清楚的看清我的臉還有那表情,她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說下去,安靜的蜷縮進了被窩中。

這是補昨天的,最近買房子,東跑西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