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的一拍大腿,指著他們兩道:“你們不就是那個,那個,對,火車上那兩個麽!”

瘦子和胖子一臉茫然的看著我,似乎還沒想起來。我一急,嚷道:“火車啊!打牌啊!哥賭神啊!”

一片寂靜,瘦子胖子臉上的表情由迷茫變成驚訝,再有驚訝變成驚喜,瘦子伸手就在我肩膀上用力一拍,道:“哎呀大兄弟!是你啊!”

大兄弟,我嘴角不由抽蓄了下,可心中還是充滿了歡喜,居然能在這遇到這幾個有趣的人,頓時我也笑了起來,“你們兩個怎麽跑南城來了。”

“我們來旅遊,對,旅遊的。”胖子咧開嘴笑道。

我也一拍胖子,想說什麽,可話裏一滯,我居然想不起他們都叫什麽名字了,可又不能就這樣再問,這不是不給別人麵子麽,我於是轉尷尬為大笑,“對,旅遊好啊,不過你們怎麽旅遊到網吧裏了。”

“這不無聊麽,賓館裏的網速慢的跟什麽似的,受不了我們才出來的,你呢。”瘦子笑嗬嗬的拉過我們就出了門。劉燼嵐也知道我經常認識些莫名其妙的人,到也沒有什麽詫異的反應,再說在這網吧待了一夜,我看劉惡少那樣子也是兩眼無神,瞌睡連連,也沒那腦細胞管我的事,隻是順著我一起往外走。

“走,兄弟,這都能遇到真是緣分的很,一起去吃點東西,走!”瘦子拉著我往一家早餐店走去,我也沒推辭,這有什麽的,玩了一夜就該吃點熱乎的東西,不然還真難受的很。我們一行四人走到一家餐館,早點是豆漿和包子。

“老板,乍沒油條啊。”胖子掃了一眼,納悶的問道。

“早就不做了,現在誰還吃油條啊,都嫌不衛生。”老板正忙著給人打豆漿,頭也不抬的說道。

我們四人相視一陣苦笑,天天搞衛生衛生,搞的傳統食物都不見了,地溝油啊,致癌這些詞語鬧的現在的人看什麽都是毒品,生怕吃了少活幾年,殊不知你從小到大都吃的這玩意,還能怎麽滴啊。一句話的很,中國人就是牛掰!有毒照吃!

每人要了碗豆漿點了幾個包子就坐了下來,我和瘦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胖子似乎是餓著了,一口一個包子,一口半碗豆漿的在那海吃起來,至於劉惡少,愣愣的坐在那,低頭傻傻的看著冒著熱氣的包子,看起來就快睡著了。

我輕輕的捅了下劉燼嵐,麽想到他居然腦門一沉,“啪”的一聲撞到了豆漿碗上。

“我草!”劉燼嵐一聲怒罵直接跳了起來,能不跳麽,唉,那豆漿還熱乎的呢。

“迷糊什麽呢,要睡覺等回家再睡,快點吃吧。”看著他濕掉的額頭和半張臉,我怎麽看都像東京熱裏被X射的鏡頭。咬了口包子喝著豆漿,咕咚咕咚的也慢慢覺得這豆漿有點惡心起來,靠,都是劉惡少,讓我想起那些鏡頭。

沒多久我和瘦子他們又熟絡了起來,也不知道說了什麽,反正又說了下大家的名字,都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忘掉對方的姓名實在有點囧,眾人不免哈哈笑了起來。瘦子叫鄒琦,胖子叫王翔,就在這時鄒琦的電話響了。

“喂,哦老大啊,我們在酒店門口的包子鋪裏吃早餐呢,你們下來吧,對,比酒店的早餐好吃多了,就是嘛,那是人吃的麽,嗯,我們在下麵等你。”瘦子對著電話那頭擠眉弄眼的說了一通,明明對方就看不到他的表情。

“誰啊?”我拿起一個包子就是一口。

“嘿嘿,我們老大,待會別多說話,老大有點冷。”鄒琦好意提醒道。

“哦。”我滿不在乎的應了聲,心裏到是沒什麽感覺,畢竟南城地麵上的大佬也見過幾個了,心裏素質好歹也有點了,俗話說,沒摸過大腿,還沒見過黑絲麽!

他們老大來的是快,我那個包子還沒下肚就看到一群人走了進來,大喇喇的就在我們旁邊坐下。

“猴子,包子豆漿!”其中一個身板看起來格外精壯的男子對著猴子一指說道,鄒琦立馬起身照辦。原來鄒琦的外號叫猴子,我心裏默默記下了。

“老大,您吃。”鄒琦把早點放到那男人麵前,恭敬的坐回了位置。我看了下這幾個人坐成了一圈,把他們老大圍了起來,順帶也把我們給圍了起來。看這架勢我就頭皮發麻,各個虎背熊腰,凶神惡煞的,相比起來鄒琦和王翔看起來就跟良民一樣。

直接把剩下的豆漿一口悶掉,拿起餐巾紙隨意的抹了下嘴,我就拉起劉燼嵐對鄒琦說:“兄弟,我們吃完先走了,你們慢吃。”

我不說還好,那在低頭吃東西的男子立即抬頭看向我們,繼而皺眉看著鄒琦,說:“你們認識?”

“啊!以前在平州認識的。”鄒琦被男子盯的有點發怵,說話都帶顫音。

男子沒有繼續理鄒琦,隻是淡淡的看著我,悠然的問道:“你是本地人?”

我點了點頭,這個問題似乎也沒什麽思考的價值。這男子低頭沉思了會,隨即繼續吃著東西,也不理我們了,隻是他剛才又看了鄒琦一眼,眼神似乎。。。很冷?

見這一群人都是悶聲不吭,我和劉燼嵐當然是非常識相的馬上滾蛋。直到我們覺得已經安全了,劉燼嵐才長籲一口氣,拍著我的肩膀無力歎道:“我以為我認識的都不是好人,沒想到你認識的也就這樣了,還更危險,你瞧他那眼神,活像能砍了你一樣。”

我也一陣後怕,雖然那家夥的表情沒有刀哥冷,但看那樣子還真的像隨時都能一刀砍了我一樣,尤其是帶上他身後那群麵色不善的手下,那氣勢下我不抖已經不錯了。經過剛這友善的一次會麵,我心裏立刻把瘦子和胖子拋到九霄雲外,直接打上了‘不可交往’的牌子。我和劉燼嵐各回各家,晃晃悠悠一臉頹然的走回了家中,依然是沒有小小的樣子,站在門口我靜靜的靠了一會,頭有點沉,不知不覺的就趟在了沙發上,慢慢的迷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