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真夠氣派的!”從車窗向外看,遠遠的就能看到前麵一片燈火輝煌的景象,看來這個皇冠又重新裝修了啊。這地方幾乎沒三年會大修一次,添些新的玩意,估計這也是它在本市經久不衰的原因。

這年代,什麽都要緊跟時代步伐,否則,還真的就被淘汰了。

下了車,我又一次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撼的無以複加,這到底是何等的氣派。整個大樓被霓虹所包圍,一層層的,由遠及近的發散著耀人的光亮,閃的我都感覺這跟仙宮一樣。不過這還隻能算一般,畢竟再輝煌的地方我們也轉過,能比的過皇宮麽?不過一進門我就懷疑剛才的想法了,內部的裝飾比之外表更加的富麗堂皇,還別說這俗,如此富態之下卻還真的有那絲絲的典雅味道。

殿堂設計有點像法國盧浮宮的感覺,我當初在電視上看到盧浮宮的紀錄片時真的感慨法國人的藝術天賦,可如今在國內也看到這般的建築我實在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悲哀。

這隻是一家娛樂場所啊!

“陸哥?”

“嗯?”我抬眼看去,一個小弟模樣的人站在電梯口那,現在正小跑著向我過來。

“你是?”我遲疑的問道。

“彪哥在樓上,我是在這接您的。”

哦,我恍然大悟般的應了一聲,跟著這個馬仔進了電梯,沒事的掃了這人幾眼,發覺絲毫沒有什麽印象,再看了看覺得實在也想不起來,也就不再去多念了。

馬仔把我領到一個包間內,進門就見兩桌人在那裏喧嘩的很,彪哥呢,正和一個人在拚著酒,而邢剛已經在旁邊的沙發上閉目養神了。

“彪哥,我來了!”我硬著頭皮上去打招呼,其實從認識他到現在已經不算短了,可我仍舊不適應把他擺在一個能正常對待的位置上,也許,這種想法本就是不應該的吧。

“哦!小陸來了啊!哈哈,好!好!好!來,我給你介紹下。”彪哥一見我,滿麵的紅光更甚,一臉的熱情到是讓我一窘,不過心中卻有點暖和起來。

彪哥端著酒杯走了過來,一把拉起我的手,估計是喝的有點多了,彪哥走路都有先晃蕩,酒杯裏的酒難免的撒了點出來,弄的我褲子上濕了幾塊。我見如此,也隻好笑嗬嗬的被他拽走,不敢發表什麽怨言。

彪哥把我徑直拉到一桌人麵前,走到個理著寸頭,額頭上還有條捌的壯漢跟前,道:“來,刀子,這是我兄弟,陸嶽!現在幫我打理公司。”

被彪哥喚作刀子的男人淡淡的瞥了我一眼,然後居然就擠出了一絲看起來異常怪異的笑容,那額頭的疤都被皺成了麻花樣,看起來怪慎人的。

“你好,我是刀子。”這人沒有起身和我握手的意思,隻是坐在那抽著他的煙,用那詭異的笑容盯著我。我習慣性的和他對視了一秒,隱隱覺得那怪異的眼神中有股冷意,一時我竟覺得如墜冰窟,渾身一顫!

好犀利的眼神!我心中不停歎道,這是把《冰魄心法》修煉到第幾層的境界啊,頓時心中對此人的敬仰,真的有如那張藝謀的電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啊,刀哥你好!叫我小陸就好了!”我趕緊低頭哈腰滿臉的諂媚,笑話,這個人給我的鴨梨太大了,道行上的差距猶如天地,在他麵前真的有種隨時會被一劈兩半的感覺,一滴冷汗不自覺的滑落耳旁。

“嗯。”刀哥淡淡的應了一聲就又拿起杯子和旁人喝起酒來,彪哥把我悄悄拉到一旁湊到我耳邊道:“小陸啊,你別建議,刀子這個人在刀口上混的久了,為人比較冷漠,別介意啊。”

我一聽彪哥居然為那人說好話,頓時驚訝的無以複加,到不是因為他給那人說話,而是彪哥居然會給我解釋這些事。在我的理解裏,我不過是個打工的,一個連他小弟都算不上的路人甲而已,要不是自己還有點專業知識,也許隨時都可能被他一腳踹到馬路上也說不定。

“彪哥您嚴重了,我怎麽可能有意見,我都理解,都理解!”我那個模樣活像個孫子,不停的說著好話以求彪哥不要誤會我有任何的意見,我真的不敢有啊。

“真的沒意見?”

“真的,真的!”

彪哥見我如此通情達理,紅著的臉燦然一笑,拍著我的肩膀道:“有包容,能擔待,不錯不錯啊。”說完就找了個馬仔來招呼我,讓我隨便玩,吩咐一聲就行,自己又坐到刀哥旁邊胡吃海喝起來。

馬仔問我要些什麽,我一看這哪是馬仔,根本就是服務員,原本謙遜的態度起了九十度的變化,不耐道:“叫你的時候再出現。”

侍者沒有應聲,隻是躬身退去,我心中頓時有種縱意妄為的想法,能進的來這種地方的哪個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絕不是這些侍者能惹的起的,所以隻要不鬧事,完全可以把這些人當下人一樣隨意使喚。

這裏的宗旨就是這樣,有錢你就是爹媽,有權你也是李剛!

我沒來由的走到邢剛身旁坐下,也許是因為在這就他一個熟人吧。推了推看起來正在神遊的邢剛,發現他隻是抬眼看了看我,空洞的眼神和半張的嘴我就知道,丫肯定沒認出我來!好吧,我知道你醉了,你可以滾了。

今天這兩桌人怎麽沒一個見過的,簡單的適應下來後我就開始觀察這些人。除了在門口保護彪哥的那幾個馬仔,整個包廂裏我就認識兩個人,邢剛和彪哥。心中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今天會發生點什麽,可左思右想也沒搞出個頭緒來。那個刀子也是,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我總覺得他在看我,偶爾的幾個眼神交集中總能感受到那奇怪的敵意。

“想什麽呢。”

冷不丁的從身邊冒出一句,弄的我渾身汗毛一豎,像個公雞一樣呆了呆。

“你醒了啊?”我笑著說道。

“我就沒睡!這點酒怎麽可能灌到我。”邢剛從侍者手中接過毛巾胡亂的抹了把臉,揚著眉得意的說道。

我嘿嘿了一聲不發表任何看法,低頭把玩著手中的杯子,裏麵的葡萄酒液緩慢而沒有規律的搖曳著,忽然間我問道:“那個刀哥你認識麽?”

“刀哥?你說坐彪哥旁邊的那個對吧,認識啊!都好幾年了。”邢剛望了一眼,從一袋裏拿出煙,慢慢的點上,緩緩的吞吐了一口,愜意的靠在沙發上。

7點再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