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好歹說兩句話啊。”我又一次苦口婆心的勸說著身邊冷若冰霜的女人。
依舊不鳥我,還是一聲不吭的在那裝深沉,那麽,哥就給力點吧。
“你再不說話,我可就要做壞事了哦。”說完我還伸出爪子在她麵前張牙舞爪。
孟丹轉過臉,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道:“做什麽壞事。”
我一愣,看了看四周,疑惑道:“你不覺得這黑燈瞎火的,不做點壞事不是浪費了?”
“哦,那你要怎麽個做法呢?”孟丹雙手環胸,戲謔的看著我。
“呃,你想要讓我做什麽啊。”
孟丹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我,繼而無奈的搖搖頭,歎了口氣,蓮步輕挪,就這麽走開了。
呃,這什麽意思?我急匆匆的追了上去,惱怒道:“不懂風情的女人!”
孟丹頭也不回的說道:“沒腦子的男人。”
“我嚓,你才沒腦子,你全家都沒腦子!”哥怒了!
“你!”孟丹一瞪眼,氣的一跺腳,終於還是沒有再罵出什麽,氣鼓鼓的繼續走她的路。
唉,為什麽總會這樣呢,我輕輕的歎息著,原本是想好好的柔聲一句‘我想你了’,可惜剛到嘴邊的話就這麽被硬生生的吞了回去,轉回來的就往往不是我想說的話了。有時候一直在想,這是否是一種自我保護,保護自己不受傷害,從這一點也看的出,我們都很不自信,不自信到無法確定自己的話能得到什麽結果。
也是,在情感上,人都是愚蠢的。。。
“不說不送我麽。”孟丹幽幽的問道。
“你不是讓我送你麽?”
“我讓你送,你就送了?”孟丹的話裏隱隱有些不對。
哥明白!這時候誰要搭一句‘是啊’之類的,那你就完蛋了。
“怎麽可能,我不放心你。”
“哦。。。”
孟丹還是繼續慢慢的走,隻是那腳步,漸漸的慢了下來,慢到我能聞到她身上的香味,還有空氣中隱隱散發出來的暖意。
“我走之後,你和我原來那公司的業務還有繼續麽?”我突然想到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卻很想問。
“有啊,是一個叫陳婉的女人經手的,怎麽了?”
“啊,哦,沒什麽,她是我同事。”
“哦。”
原來是陳婉接手了我的工作,不知道經理是怎麽想的。不過那裏的一切已經與我無關,除了陳婉而已。
“那個陳婉是你女朋友?”孟丹冷不丁的問道。
“你聽誰說的?”我詫異的問道。
“我去過你們公司,偶然聽到的,那時候你貌似很出名啊。”孟丹笑道。
出名?我出名的時候無非就是和鄧凡的那些事,聽到閑話也很正常,隨即正色道:“是啊,是我女朋友。”
“現在還在一起?”
“當然!”
“你激動什麽,我知道的。”孟丹皺著眉說道。
“你知道還問。”我也皺了皺鼻子。
“不可以麽?”
“可以。”
“那不就得了。”
“吃飽撐的!”我不滿的下了個結論。
夜又開始無限拉長了,我能感覺到,剛才還感覺不到的風又開始拂動了起來,帶來的是她的發絲和香氣。我輕輕而貪婪的嗅著,品著,記憶著,回味著。
我也不知道留著這些是為了什麽,不覺得是鋪墊,也沒感覺是沉澱。
不得不說人是種奇怪的生物,一男一女獨處的時候隻要一安靜下來,就會不約而同的胡思亂想。想著一些有的沒的,錯的亂的往往平時又不能說的事情。
比如我現在,腦子裏又開始思考身邊的這個女孩是否還對我存在某種情感,是否在我提出身體上的某種要求時還能不假思索的欣然允諾,這往往是我們鑒別女人對你的感情有多深的最簡單方法。
可惜的是,她妥協的越快,我們就更失落。。。
在我們的腦海中,她應該表演,應該做作,既不能太直接也不能太矜持。前者讓我們沒有安全感,後者讓我們沒有目的感。
現在我也知道了,做女人也累,真的很累,哪怕她愛你愛的再深那也不能用最快的速度扯開內衣張開大腿迎接你。你會把她當成妓女,並且這種感覺將會深深的折磨著你。
畢竟,愛你越深,在這方麵和妓女就越沒有區別。
所以,拋棄快餐愛情吧,就和快餐食物一樣。好吃吧,確實好吃,可惜呢,它總不能長久,沒有內涵沒有經過的故事,你們會懂。
那真的是種折磨。。。
於是我又這樣思考我和孟丹之間的關係,有過程麽,有沉澱麽,在記憶的碎片中真的能挖出什麽來麽。可悲的是,我真的找出那點點滴滴的過程了。
從相識開始兩個人就不停的在網絡和現實中接觸,閑聊,某段時間甚至讓我感覺我對孟丹的了解更甚於陳婉!那時我既感覺荒謬又無可奈何。
一天天的堆疊,一次次的談笑,我們之間竟產生了某種可以扯斷的依賴,說可以扯斷,確實這種依賴毫無根據,也毫無成長的土壤,可兩個人一旦沒有聯係過卻又彼此間生出一絲落寞。
他(她),今天怎麽沒有找我。
這種精神層次的傷害在我刪掉她QQ後的那幾天尤為嚴重,我就像一個被迫戒毒的可憐人一樣縮在家裏,甚至連挪動一步都不想。就是想這樣僵硬自己的思維,不要動,一動就會想起要做什麽,和以前差了什麽。
莫非我神經質了,還是我的朋友熟悉我,美其名曰:情種。
無比諷刺辛辣的評價,
而更可憐的是,情種在這時候似乎又嗅到了發芽的信號,毫無征兆卻放肆大膽的握住了孟丹的手,並且絲毫不願意接受對方的掙紮。
半響,孟丹沒有看我也不再掙紮,任由那無骨素手在我手中溫暖。我們靜靜的走過一棵棵樹,一窄窄路燈,走過每一個忽明忽暗的巷子。
這明暗分明的夜幕就像開關一樣撥弄我的心弦,抱,不抱,吻,不吻。
終於心中的那絲愧疚占據了上風,我們毫無波瀾的走到了她家樓下。
“上去吧。”我緩緩一嘁。
“嗯。”
可是孟丹沒有動,我也沒有很傻兮兮的去問為什麽,隻是接著問道:“他在上麵?”
孟丹猛的抬起頭,沉聲看了一會才道:“嗯。”
“那你還不上去,等急了可不好了。”我不可抑製的用一種很落寞的語氣說道。
孟丹輕輕看了我一眼,遲疑道:“要不,我們找地方再坐一會?”
“幹嘛?”
“看你似乎舍不得我上去。”孟丹笑道。
“我為什麽要舍得?”我撇了撇嘴,冷冷道。
好吧,似乎我又說錯話了,孟丹啞口無言的站著,眼中滿是委屈的流波,當然,這隻是反射的光罷了,真的不是淚,否則我就繳械投降了。
“好吧,找地方坐一會,反正還早。”我無奈的攤著手,聳了聳肩。
“不坐了,我要回去。”孟丹一甩小步,往樓裏走去。
我依舊無奈的看著她慢慢走遠,這真的是目送了,目送一個女人去別人的床上,也不對,應該是把別人的女人還給別人。
繞口,繞口的很,繞的我有點心煩意亂。
哥是不是應該叫住她來個什麽吻別之類的,然後狗血的來句‘去吧,記得想我。’朝,那太給力了,讓一個女人在別人懷裏想你。她喘息著,呻吟著,享受著,真的會想起你?
這真的是他嗎的狗血對白,所以,我果斷撥了她的電話。
“回來!”我看著前麵那倩影驟然停下,愣愣的站在那裏。
“我叫你回來!”我又重複了一遍。
孟丹沒有說話也沒有掛斷電話,隻是慢慢的走進了公寓,我一看這樣子竟有點急了,喝到:“叫你回來沒聽見啊!”
“你吵什麽啊!我上去換雙鞋不行啊,穿高跟鞋累死我了!”
孟丹如是說,我卻成了夜色中一隻木訥的貓頭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