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覺,而且無數次的發覺,感情這玩意,真是累人,貝貝啊,我真的想去雲南挖牆腳啊,你老公應該不介意吧。。。)
陳婉看著我的眼神由含情脈脈變成了江河泛濫,我輕咳了一聲,收回了手。
“還真沒有。”我悻悻的說道。
“我都說我很好養了,吃不了多少東西。”陳婉的笑容越發的讓我動搖與不知所措。
“嗬嗬。”
不知道下一句我該說什麽,要是平時我就隨口一句‘那就嫁給我吧’或者‘那你男人就幸福了’什麽的,可是此時此刻,各種立場都逼的我無法說些什麽,想說又說不出來,如魚刺梗喉一般折磨著我的耐心。
“公司弄的怎麽樣了。”這次並沒有沉默下去,陳婉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哦那個啊,還好,正在籌辦,看了一次覺得還不錯。”
“哦,很快就要當老板了啊。”
“哪有,也就是替人打工,就是位置高點罷了。”我笑著搖了搖頭,開玩笑,真是老板我就開心了,不過想想我也沒那個魄力去自己創業。
“要不,我去你那工作吧?”
“啊?”
“幹嘛?瞧你怕的,我又拿不了多少工資的。”陳婉見我一副看見鬼的驚訝狀,噘著嘴嗔道。
我搓了搓手,不好意思的說道:“不是那意思,你現在的工作那麽好,我那小地方待遇肯定沒你那高,前景麽,我也不是很清楚。”
“開玩笑的。”
“哦。”
閑聊來閑聊去,越發的覺得我坐不下去了,不是想走,而是我想抱著她,想像以前那樣抱著她,在她唇上胡亂的啃,因為是我的女人,我先怎麽樣就怎麽樣。
而現在,雖然我心裏仍舊認為這是我的女人,仍舊覺得可以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可身體就像被十倍的重力壓住了一樣,絲毫動不起半分,真的是那種看似零距離,其實還是咫尺天涯那般。
這,就是所謂的若即若離麽?
想走,想離開這,想離開身邊的這個女人,不是思想,不是排斥,隻是怕,甚至是恐懼,恐懼這撕裂腦袋般的痛楚,那種無名而無序的壓抑,壓抑著我渾身本應該躁動的神經,滾燙的岩漿卻被無形的東西桎梏著。
眼前的昏黃,路燈早就已經亮起,繁華的都市也掀開了另一幕喜劇乃至悲劇。
“天涼了,回去吧。”我微不察的歎了口氣說道。
身邊的身子微微一怔,似乎還有些顫抖,卻仍舊倔強的說道:“還不算晚,再等一會吧。”
“我說,回去吧,聽不懂麽?”眉心微微的皺起,我想讓她知道,我現在沒那心情了。
“你怎麽了?”
“沒什麽。”
“身體不舒服麽?”
“我說了沒什麽。”
“讓我看看。”
剛說完,陳婉就伸手摸向我的額頭,此時的我看到那隻越來越近的手,心中沒有一絲感動,反而升騰一起一片不耐的煩悶。
我粗魯的擋開她的手,徑直起身。
“我走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隨後頭也不回的往回走,我聽到陳婉一聲沉悶的“別”,卻沒有聽到下文,是我走的太快,還是我的心飄的太遠。
還是,這關係總回不到從前。
可我還沒走出這條小徑,一個重重的懷抱就從身後環了上來,渾身一緊的同時,我感覺到這是陳婉。
“別走。。。”
背後熟悉的聲音已經哽咽,我的心就好像被巨石撞碎了一般,茫茫然不知所措。
“別走。。。”
一句句的話語包裹著我麻木的思維,我卻一絲念頭也生不起來。
拒絕她吧,這本不是個圓滿的故事,既然走了,何必又回頭?
接受她吧,這本不應該是個圓滿的故事,反正過去了,何苦折磨自己。
陳婉懷抱著的地方已經越來越熱,慢慢的開始輻射向我的全身,涼意漸起的秋夜卻因為這意外的一個懷抱而煙消雲散。
終於,我認命了。
“我沒走。”
“不要走。。。”
“我說我不走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個傻女人。
陳婉抽泣的聲音頓時一停,帶著一萬分的不可思議問道:“真的?”
“真的,笨女人!”
“那你還要不要我。。。”
我沒有馬上開口,到不是我還在猶豫,隻是覺得有點難以啟齒,陳婉已經鬆開雙手,匆匆到我麵前,乞求般的看著我。這火辣辣卻可憐萬分的眼神讓我實在招架不住,重重的歎了口氣。
“以後再這樣,我就不要了。”
“不會了不會了!我以後再也不會了,永遠都聽你的話,我保證!”陳婉破涕而笑,像小貓一樣猛點著頭,眼角的淚珠不受控製的灑落了開來。
伸出手,輕輕擦開那冰涼的淚珠,心疼的說道:“別再折磨我了,我不想這樣的。”
“我知道,都是我的錯,原諒我好麽。”
“好吧,我原諒你。。。”
可為什麽我心裏總在想為什麽原諒她,抑或說我該原諒她什麽。
之後的事情非常的沒有情調,控製不住自己情緒的陳婉依舊哭哭啼啼等,我好言安慰了一會才漸漸的平複。
“好了,快點回家吧,別讓他們著急。”我打開車門讓陳婉進去。
“哦,那個,陸嶽,我回去給你打電話。”
“我知道了,快點上車吧。”
陳婉戀戀不舍的坐進了車子,可就當我準備關門的時候,陳婉伸手攔住了。
“怎麽了?”
陳婉微微蹙著眉,輕輕的張了張口,但迅速的又閉上了。
“有什麽事就說。”我最煩別人有事還不說,你要麽別讓我知道,要麽就說全了。
“那個,今天那個女孩就是上次小小說的貝貝吧。”
我沒想到她會問這句,或者說她應該問今天的事。
“嗯。”
“哦,那她怎麽辦。”
“以後再說吧。”我隨口回道。
陳婉的眼神明顯的一黯,但卻稍縱即逝,依舊溫柔的對我說道:“沒事,我相信你。”
“嗯,我明白的,走吧,路上小心。”
我一把推上了車門,對著車裏的女人微笑示意,車子總算發動了,慢慢消失於街角。
乎,長籲口氣,我又開始惆悵無奈起來,今天這做的叫什麽事,潑出去的水還很的回來了,而且嚐起來似乎還有蜂蜜般的甜。
有點好笑,真的好笑,原來人的諾言什麽的,真的可以跟日升日落一樣周而複始的說,卻從來沒有任何變化。就算有變化,那也是各種違背,大家卻還笑著不當回事。
確實,大多數的諾言違背了,帶來的往往是種快意,卻不知道未來何事。
“怎麽這麽久?”小小坐在沙發上,吃著零食看著電視。
“事情多嘛,你少吃點零食,對身體不好。”我笑著摸了摸這小蘿莉的腦袋,故意把她的頭發弄亂,小小也不在意,就像隻小貓一樣任我蹂躪。
“你。。。真的覺得陳婉適合我?”
“也不算是,隻是感覺而已,幹嘛?”小小突然抬頭看著我,眼神中似乎猜到了什麽似的。
“沒幹嘛,洗澡去了,對了你洗了沒?”
“沒有。”
“一起洗吧~”
“滾!”
一個小時後陳婉給我打了電話,兩個人還是像往常那樣聊著天,也漸漸開始說了點曖昧的話語,一切的一切,似乎都開始朝著原先的方向在發展,或者說在朝著正常的方向發展。生活也許不容許我跟一個不正常的女人在一起,還是把陳婉這樣穩妥安逸的女人硬生生的推到了我的懷裏。
說硬生生的,其實不假,我被她柔弱的話語和淒厲的淚花徹底的打敗,這就是情種的無奈,永遠抗衡不了女人最致命的武器--眼淚。
這個電話打了好久,久到小小帶著憐憫的眼神,打著哈欠從我身邊走過,我不禁尷尬一笑,不好意思再去看。
終於兩小時三十四分鍾後,這個馬拉鬆似的的電話終於被我‘寶貝,乖’‘一直想你’之類肉麻的話語所征服。
熱,真特麽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