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般的溫暖頓時席卷我的身體,讓我忍不住一個哆嗦,還是被窩裏最暖和啊,在這涼意不禁昂然的秋夜,我忍不住的讚歎起來。

過了一會哆嗦的身體總算平靜下來,噓了一口氣,我才開始慢慢感受這樣奇怪的組合。兩個丫頭都在我左手邊,床不大,當初就按照雙人床買的。還好小小沒有貝貝那樣的好身材,人也不高,所以這床勉強三個人睡OK。

靠著我的是誰呢?兩個女人就這麽靠著睡覺,剛才摸到的腳我也不知道是誰的,在說了,摸腳我也分辨不出來啊。試探性的朝左邊挪了挪,感覺胳膊碰到了誰,隻覺得被碰到的身體一僵,也沒見下一步動作。

我納悶,應該是小小,貝貝被我碰到絕對不會是這樣的反應,都那個好幾回的人了還會對我身體敏感麽。

確定了是小小後,我心裏嘿嘿一笑,小樣,原來你在這啊~不由自主的想伸出魔爪去幫她撓撓癢,可剛伸出爪子我就想起來貝貝也在。

這。。。怎麽搞?

還真有點不習慣,總感覺像被人偷窺一樣,事實上這就是偷窺!既然不好做什麽大動作讓人發覺,我就隻好想其他的辦法,也別怪我多動症,哥真的淡定不了去睡覺啊。

悠悠的把腿抬起來,輕輕的放到小小的腿上,咦?這麽光滑?沒穿褲子,啊?!

小小的睡衣我是知道的,為了防止刺激我這個宅男的神經引起不必要的犯罪,小小的睡衣都是上下的睡衣睡褲,而不是那種女孩子喜歡的睡裙。

小小曾經問過我,這樣能阻止你的禽獸行為嗎?

我很淡定的告訴她:“阻止不了我的行為,但是這樣能讓我少生點心思,就算發生了,褲子也比裙子難脫點,估計那點時間足夠我清醒過來了。”

很顯然,說完這些就是小小的一陣白眼,可我隻想說,裙子的殺傷力真的太大,反正我是個短裙控。

怎麽這次小小換睡衣了?沒道理的啊,天天住一起都能算出她大姨媽的日子了,難道我還記不清她有什麽睡衣?震驚之餘我漸漸的冷靜下來,這肯定不是小小,她再牛X也沒到脫褲子等我上的地步。

那這個。。。是貝貝?她到是穿的睡裙,我搓了搓下巴,猶豫著該怎麽做,慢慢的湊了過去小聲問道:“貝貝?”

聞言對麵的人動了下,似乎是轉身過來,因為我能感覺到麵門襲來一股呼吸的熱氣,如蘭芬芳,充滿了成熟女人的味道。

“嗯。”

聽著這淡淡的一聲肯定,心中不免有點失落,是個男人都想身邊出現的是個沒有碰過的女人,在感情上講,估計就是得不到的才珍惜,沒得到的才想要。

“你今天怎麽想過來的啊?”我湊到她邊上細聲說道,雖然不知道小小到底聽不聽的見,但也隻能這樣。

“我想走的,可又回來了,手機沒電找不到你,隻好來你家了。”貝貝幽怨的說道,語氣中的不滿顯而易見。

“我怎麽聽起來覺得你好像很不滿啊,又不是我讓你走的。”

“難道還要我開心?你拒絕我的要求還想我怎麽樣。”

“那也沒必要氣呼呼的一聲不吭就走了吧,你知道麽,我找了好幾條街,累死我了都。”我歎了口氣,故意裝成很可憐的語氣。

貝貝一陣沉默,沉默到我都懷疑她是不是睡著的時候才問道:“你真的找我了?”

“嗯。”

“笨蛋。。。”

“我是笨蛋,你也好不到哪去。”

氣氛又回歸到沉默,不過這沉默的餐盤裏卻多了一些不同的調味,有溫柔,有思念,也有吸引。

黑暗中我隱隱感覺到有人抓住了我的手,是她

黑暗中我隱隱感覺到有人環住了我的頸,是她

黑暗中我真切感覺到有人吻上了我的唇,可我不知道是誰,也許,是我不知道在期待誰。

茫茫然的迎合著茫茫然,眼中已經沒有明與暗之分,隻有點點星光在迷茫的路上灑落,似柔和又似狂亂,飄灑而聚落。

我在幹什麽呢,也許誰都不知道,誰也不理解,這樣的結合到底有什麽意義。

隻是,我們需要,我需要,她也需要,也許我更需要,她也更需要。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和躊躇,而我,也有,我想她也有吧。

唇上的吻是如此的無序與雜亂,很明顯的揭示著對方的迷惘和不解,也許她也在想為什麽吧,可憐的女人。

好久好久,也許也是一瞬吧,收回了我的唇,那雙猶豫的唇似乎也察覺到那一點的不忍,苦澀的回到了主人身邊。

“你,最近好麽?”貝貝輕聲問道。

“嗯,還好。”我喏聲道。

“想我了麽”

“。。。想”

違心不了,無論是怎樣的追逐遊戲,人總是無法違心的去說出一些話,因為,你會傷了她,也會傷了自己。

“你最近做什麽去了。”我首先開了口,問了我一直想問卻沒有機會問起的問題。

“沒什麽,混日子。”貝貝的語氣有些無奈和逃避,內心不禁為之一緊,她在隱瞞什麽?

“混什麽日子,最近大好的天氣,秋高氣爽的,也不找我出來轉轉。”我好笑的說道。

“找你有什麽好轉的,嘁。”

“找我怎麽可能沒什麽好轉的啊,真是的,我知道好多玩的地方好哇。”貝貝調皮般的輕視讓我有點無奈的吃味,忍不住反了一句。

“哦,那你說說想帶我去什麽地方玩啊。”貝貝重新回複了俏皮而霸道的口吻,霎那間,我居然覺得麵前的貝貝才清晰起來,無邊的黑暗中似乎能看到那雙美麗清澈的眼睛。

我貪婪的嗅了一口如蘭的氣息,一本正經道:“南城雖然說不上什麽好地方,但是玩的地方也不少啊,南禪寺,黿頭渚公園,蠡湖公園,大不了還有個錫惠公園啊,土是土了點,好歹也是幾個去處,再者你不喜歡的話,我們可以去常州恐龍園,也可以蘇州樂園啊。”

我說的都是在這個地區大家熟的不能再熟的地方,尤其是南城人,小時候這些地方光學校組織的春秋遊就去了無數次,實話,沒什麽好玩的,也搞不懂那些外地人有什麽好來的,山還是那個山,水也還是那個水。

“無聊,你說的這些地方在南城的有幾個沒去過的。”黑夜中我幾乎都能看見貝貝對我翻的白眼了。

“呃,那可以去那些三國城啊,水滸城啊什麽的,都是拍電影的地方哦。”

“拍過什麽電影啊?”貝貝好奇的問道。

“¥#……%¥……&%……%¥”有這麽蠢的女人麽!

我重重的吸了口氣,還是忍不住的聲音重了點說道:“你白癡啊,聽這名字就知道拍過什麽電影了,三國城拍沒拍過《三國演義》我不知道,但是《水滸傳》絕對是在水滸城拍的,我還去過武大郎家呢。”

“哦?潘金蓮的家啊,怎麽樣啊?”貝貝一聽到這裏似乎起了興趣,動了動身子,好像是更加方便麵對我吧,隻是我奇怪的是,你看的到我麽?

“你就知道潘金蓮,唉,嗯,我上了樓,還去了她的房間,而且,嘿嘿,我還拿了那根砸西門慶的木棍玩哦~可惜導遊不讓帶走。”

“真的?!我也想去玩,明天帶我去吧!”

“你對那棍子有興趣?”我有點莫名其妙。

“我是對潘金蓮的那些事感興趣。”

“一個出軌殺夫的人有什麽好感興趣的。”對於貝貝這樣的回答我有點嗤之以鼻。

“她那是時代所迫好麽,為了自己的幸福追求一下下有什麽不好,就是手段不好罷了,那也是被西門慶慫恿的。”

“管他呢,反正她出軌了,也殺夫了,這樣的女人誰人會去愛她。”

“沒人愛不愛那是另一碼事,關鍵她去追求她愛的人了,你是女人你會喜歡上武大郎麽?”

“。。。不會。”

一想起武大郎那猥瑣樣,還是個殘疾人,我還生的那麽貌美如花,鬼才會去喜歡。仔細一想,在那樣壓抑的環境和這樣的人生活在一起,難免會生出一點不平衡和期待啊。

唉,萬惡的舊社會啊,還好,黨解放了我們,愛黨愛民愛中華!

“那不就是了,好了,帶我去你說的這地方玩,就明天!”貝貝斬釘截鐵的說道,一點餘地都沒留給我。

我聞此,想起原本明天要和劉燼嵐去公司裏再看看,而且還有那麽多沒看的資料,下意識的想要拒絕。

“我也要去!”一聲嬌喝驚的我渾身汗毛倒豎,我裏個乖乖,小小你別突然出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