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設備到是齊全的很,辦公桌,沙發,文字處理設備等等全有,隻是這個裝修麽,要我怎麽形容,我隻能說:誇張!
地麵鋪的不是地磚而是木地板,踩上去明顯的感覺檔次不低,一般的地板踩上去都會有種踩空的感覺,而辦公室裏的踩上去實在實成的很,很有感覺。
我敲了敲辦公桌,幾乎沒有什麽聲音,我一驚,好沉的木!
“別敲了,紅木的,這裏的桌子椅子都是紅木的,怎麽樣,看起來舒服吧。”邢剛走到我身邊笑著說道。
舒服,看起來都舒服了,可我看著那張隻有在爺爺那裏才能看到的紅木椅子,怎麽看都覺得像以前那種縣太爺那種太師椅,這。。。能做舒服麽?
房內的窗戶上用的不是百葉窗而是窗簾,也是帶上自動伸拉的,看那料子和款式,估計也便宜不到哪去。至於桌子上的電腦我就不用去多說了,電子產品我到是無所謂,再貴我也不奇怪,你丫能貴過蘋果?
不過在這屋子裏站了會,剛剛那種驚訝的心情也慢慢平複了下去,仔細一想,也隻不過比普通的辦公室稍微考究了點罷了,也沒誇張到哪去,按我的想法,所有的家具都應該像克裏姆林宮裏麵那種金色外鑲紅色料子的,看上去端莊而典雅,吊頂上麽,應該掛個那種水晶燈,對,就是中石油大廳那種,反正按照中石油領導的話說,一點不貴!
電話麽,用那種幾十年前貴族和富豪用的那種,看起來就金燦燦不便宜的,牆上麽,再弄點什麽壁畫,什麽飛天啊都可以啊,不過最好麽,我背後那牆上就弄個《最後的晚餐》吧,讓客人一進來就感覺這裏的人倍兒有文化。
牆上再像歐洲那種城堡裏一樣掛上些什麽鹿頭鹿角啊,再插兩把劍,索性就弄個國徽放上麵,應該不犯法吧。
“陸嶽,再來看看會客廳和休息室。”邢剛拉了一把還在YY中的我,我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還在現實中。
會客廳到是弄的很正規,和一般的公司沒什麽大區別,到是休息室讓我著實很滿意,應有盡有,我都可以直接搬到這裏來了。
“怎麽樣,滿意吧?”彪哥笑著說道,眼神中的得意顯而易見,我一下明白,這肯定是彪哥的傑作,唉,黑道大哥就跟暴發戶差不多,現在有文化的流氓真的太少了。
“滿意,滿意,真的太滿意了!”我發自內心的對著彪哥一陣感謝,心裏絲毫沒有一絲惡心和愧疚。
“滿意就好,我一直覺得,隻有對你們好,你們才會對我好,你們滿意了,才會認真賺錢嘛,哈哈!”彪哥得意的大笑起來,也許他想弄出項羽般的霸氣吧,可我們聽了他那句話後怎麽都覺得別扭,什麽他好我也好,心中彪哥大笑的形象頓時變成了去妓院嫖宿的富家闊少的淫笑。。。
看完公司的裝修後,我們四個人就坐在一起研究了下公司的主營方向和日常事務,的確和我想的差不多,彪哥就想打進本市幾家大型公司,從他們那裏挖項目,我對此表示了一點猶豫,畢竟那些項目現在都有負責的公司,這些公司又和那些采購有著扯不斷的聯係,除非你出價高,還不一定能成。
“這個你不用擔心,好歹這也是我的公司,我自由辦法。”彪哥聽了我的猶豫,二話不說就給我打了包票,我一愣,這麽牛X?
劉燼嵐輕輕的捅了我一下,在耳邊小聲說道:“你別忘了彪哥是幹什麽的。”
我又一愣,幹什麽的?呃,黑社會。。。頓時我明白了,看來這公司還真的別想白。。。
“嗯,這方麵你不用擔心,你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利用你以前的關係和那些采購人員溝通一下,有空麽就一起吃個飯什麽的,就算做不成生意聯係下感情總是好的嘛。”邢剛理了理已經很整齊的頭發,淡淡的說道。
剛剛還文質彬彬的一個人,怎麽現在突然給人一種陰沉的感覺,我無意間對上了邢剛的眼神,發覺完全不似剛見麵那時候的和煦,現在完全是一種看什麽都帶判斷的眼神,讓人有種被渾身掃描的感覺。
看來,人真的不可貌相,再和睦的關係隻要一涉及到利益,總會難免的變色。
“嗯,這個我會去的,吃飯喝酒拿手啊,我也是地主的兒子啊。”為了緩解下這種從伊甸園一下蹦到賊船的感覺,我不由的哈哈起來。
隨後大家又閑聊了幾句就散夥了,畢竟這不過是家小公司,在彪哥眼裏也不值一提,而我們呢,也巴不得早點離開以空出時間好好消化這次的收獲。
“你覺得怎麽樣?”我沉思了會,對著劉燼嵐問道。
“不知道,聽起來不錯,你呢。”
“我也說不準,看起來彪哥是肯定要從那些人那裏搶飯碗了。”想起這點我不由有些憂慮,畢竟我幹采購時候已經和很多供應商成為了朋友,感情要好的也有幾個,得罪了總有點不忍心。
“那有什麽辦法,誰叫彪哥是南城的地頭蛇,本地的企業隻要不是那種背景很厚的,誰敢得罪他?至於外地的更別說了了,你發貨到南城容易,至於貨能不能按時完成的到達公司就很懸咯。”劉燼嵐撇了撇嘴,漫不經心的說道,似乎還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
“我怎麽感覺你似乎還有點高興啊?”我忍不住皺眉問道。
“對,我是高興,當初我搞走私的時候,不過就是賣點地下過來的小東西,那些緝私警察整天像抓老鼠一樣找我們,我就不懂了,不就賣點貨賺點糊口錢麽?我們賣的又不是假貨,隻是不走海關罷了。那些國內的經銷商就花錢打理警察,不然那些警察吃飽了撐的,打了雞血一樣滿大街轉。”劉燼嵐越說眉頭越蹙的越緊,我還真的不知道原來他混的也這麽苦,以前隻是感覺他起早貪黑的隻是累罷了,現在才知道,有些事真不是人幹的。
頓時心中對於兄弟這些年的遭遇感到憤憤和不平,又對自己居然從來沒試著去了解兄弟的苦兄弟的淚而感到深深的愧疚和自責。沒來由的一種報複的怨念從心頭竄起,拍了拍劉燼嵐的胳膊,笑道:“以後沒人會欺負你了,該輪到我們去搶他們的飯碗了。”
劉燼嵐呆呆的看著我,似乎眼角若有若無的晃蕩著晶瑩,我頓時誇張一叫:“哇靠!你可千萬別哭啊!”
“朝!滾你的!”劉燼嵐笑罵道,對著我屁股就是一腳,我急忙閃開身,對著他曖昧的拋了個媚眼,惡心道:“死相!”
劉燼嵐頓時吐了,連路過的烏鴉也呱呱直叫表示嚴重抗議。
“嗬嗬,唉,好久沒有好好的開心一下了。”我看著天空慢慢移動的雲朵,輕輕的歎道。
劉燼嵐沉默了會才苦笑道:“有什麽辦法,你混的那麽好,我還是一個地痞,怎麽可能還像以前在學校一樣走在一起,雖然還是很開心,可是總覺得有種別扭。”
“所以你才這麽想讓我和你一起幹?”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你別誤會,我不是這意思,隻是我真的想我們兄弟倆能一起闖一起鬥,這種社會關係分開的感覺實在太壓抑了。我每次想叫你出來喝酒,沈葉靈總會罵我,說我找不自在找罪受,說什麽丟人什麽的。我那時候就在想,兄弟之間會因為這個改變麽?可這一年來發現,我錯了,即使我們兩個不變,可這個壞境也在變,我們兩個有時候必須按照自己的層次生活著。好想回到學校的時候,在路上遇到你就能直接衝上去給你一腳,然後勾肩搭背一起去喝酒。現在呢,就算路上看到你,可我也不好意思上去找你,我不是在路邊擺攤就是在哪裏搬貨,總感覺不是一個層次和世界的人了,那種隔閡也許你不懂,但我真的受夠了,你能理解我麽,陸嶽?”劉燼嵐坐在秋千上,慢慢的晃了起來,越晃越高,這是他小時候就喜歡的事情,把秋千蕩的很高,說這樣就能飛起啦。
我沒有說話,隻是坐在他身邊,也開始蕩了起來,隻是我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從不曾飛的很高。
“你還是這麽膽小,每次都隻敢晃這麽高。”劉燼嵐笑著,對著遠處說道。
“我就怕死怎麽滴,有種你去解放台灣啊!”我不屑的說道,怕死也有罪了?
“行啊!要不咱倆一起去?禍害那裏的少女,然後整個台灣的下一代不是你的就是我的,那不就解放了?”
我傻了,這麽個天才又美好的主意他是怎麽想出來的!
“好啊!!!”我大聲讚同,腦海裏竄出一個個林誌玲,侯佩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