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莊主”

聽到外麵的動靜,全一生忐忑不安的說:

“爹,現在怎麽辦?”

門外砰砰的撞門聲,裏麵的眾人驚慌失措,一副準備迎敵的緊張模樣。

“他們馬上就要把門撞開了,快想辦法……”

大臉小臉護著門框,有些吃力的叫著。

“我們快撐不住了……”

全一照對全一生說:

“看來,咱們隻好到密室躲一躲了,但願能逃過此劫,生兒,你去把心兒的屍體抱過來”

全一生點頭,對其他人說道:

“大家到這裏來”

全一照帶著眾人到他的房間去,把字畫移開,然後用他的五指在牆壁上轉圓圈一般的輕敲了幾下,再用五指放剛剛轉的圓圈中間用力一按,一個一座石門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走,快進去”

全一生卻回到門口處抱起全心的屍體,等所有人都躲藏進了密室,他才對門口處的大臉小臉叫道:

“大臉小臉兄弟,快走吧”

“好,就來”

吱吱吱……

小臉大臉對望一眼,向對方轉動著眼睛,再同時點頭,像是眼神在交流一樣,不一會,大臉放開撐著門的雙手,向屋子裏走去,半晌後,搶救走了出來,隻見他鼻子塞上了兩團棉花,一捆大繩卷在他的膀子上,雙手手上托著一個大桶,桶裏裝的是臭不可聞的尿與屎。

“快點,我快頂不住了……”

小臉催促著。

“來了,哇……好臭……”

大臉因開口而不小心吸了兩口臭味,立刻受不了的咧了幾下嘴巴以示抗議。

“快點把它綁起來”

“你撐著,馬上就好了”

小臉苦苦的擋著門,不讓外麵的人撞開,直到大臉把那桶臭不可聞的屎尿用繩子吊起來,然後把繩子的另一端由門頂上的一個木洞穿過去,接著,把繩子的末尾綁在門柱上,這樣,一桶屎尿高高的被吊在門口上,隻要外麵的人一把門撞開,這桶屎尿便毫不偏差的灑落在他們的身上。

“你們在幹嘛?還不快走?”

全一生等了許久也沒有見他們進去,於是,大叫著。

“哦,就來了……”

大臉搞定後,向小臉揮手叫道:

“好了,小臉快走”

小臉應聲放手,飛快的向屋子奔駛而去。

他們剛剛消失在密室裏,外麵的門也被撞開,二十來人像流星一般的衝了進來,同時,衝的快一些的人已經成為了遺臭萬年的屎尿之人,吐的吐,暈的暈。

“啊……嘔……”

而後麵的人聞到了如此的臭味,個個掩嘴遮嘴,麵麵相覷,止步沒敢再上前,站在樹上的劉波見不對勁,於是飛身躍下一來,才站住了腳,便聞到了一股屎尿的臭味,跟上前一瞧,二十幾個人渾身是屎尿,他怒斥道:

“混漲,還不進去殺了他們”

“是,是……”

劉波掩著鼻嘴,站在門口外麵,不敢上前一步,那種味道簡直就是要他的命。

過了一會,他的幾名手下接二連三的上來報告。

“回莊主,大廳沒人”

“所有大小房間都沒人”

“柴房廚房也沒人”

“……”

一句話,三個字,就是:沒有人。

“什麽?難不成他們長翅膀飛了沒成?再給我仔仔細細的搜。”

“是……”

劉波著急的在門口來回的走動,就差一點就到手了,沒想到最後被那個丫頭給破壞了,早知道這樣,他就不如把她賞給他的手下了,真是大意。

不一會,他的幾名手下再次接二連三的上來報告。

“回莊主,大廳確定沒人”

“所有大小房間都沒人”

“柴房廚房也還是沒人”

“……”

劉波聽著他們的回報,額頭的青筋暴凸,深思片刻後,他對他們說:

“你們幾個帶領兩百人在這守著,其他人跟隨我去那邊找找”

“是”

而另一方麵,山崖底下的鄒千裏和小晚正在為找出路而煩惱。

時間一晃而過,鄒千裏和小晚在死亡涯底下也不知不覺的過了三個多月,可,三個月的努力,依然毫無頭緒。

“不找了,累死了”

鄒千裏不得不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大石上輕柔著雙腿的小晚,他哭笑不得,她那是累嗎?看她又是想偷懶,好讓他自己一個去找吧?

“你自己去找吧,記得中午帶隻野兔回來”

看吧,他說對了吧,這幾天,她都是這樣說,已經不覺得出奇了。

“你自便”

他也不多說,就隨她吧,反正她去也是幫倒忙,而且,每次他一說不,她就會不停的找各種理由來說個不停,直鬧到你同意她回去為止。

“太喜歡你了,嘿嘿”

小晚立即開心的跳到鄒千裏的麵前,鄒千裏稍稍的把頭放低,隻見小晚拈起她的雙腳,在鄒千裏的臉上輕輕的落下一個吻。

“啵……”

然後,蹦蹦跳跳的離開。

“我在山洞等你的好消息”

鄒千裏為什麽每次都讓她跟著他出來,然後又讓她回去等他的消息呢?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這樣可以得到她的一個香吻,何樂而不為呢?

小晚紅著臉,一路奔回到山洞,不停的喘氣,雖然好幾天了都是這樣找借口回來偷懶,但是,代價卻是一個吻,不過,想想也值了,好歹鄒千裏長的也還不賴,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美男,雖然在這個死亡涯下讓他滄桑了不少,那張俊美的臉變黑了一點,不過,也成熟了不少,下巴的胡須就是成熟的標誌,經過這三個月的相處,不知不覺的讓她對他的感覺改變了,她不再那麽的討厭他,反而是越來越欣賞他了,他的溫柔,他的無賴,變化莫測,也就是因為這樣,她更加的喜歡和他開玩笑,打打鬧鬧,他是那種該溫柔時溫柔的讓你沉迷,不該溫柔時,他的無賴讓你哈哈大笑,是一貼消愁的好藥。

不過,這種感覺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