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求三千精兵

而薛白衣,居然是尉遲燕同父異母的兄弟。

真是搞笑……

可是他的抱負,他要擁有整個天下的抱負,不想要個兒女情長的尉遲燕繼承,更不想要那個意識不穩定的薛白衣繼承。

傳說,血蓮教跟隱族人結合就會生出毀天滅地的人。白白便宜了尉遲燕那個小子,最後生出來了雲橫……

而最近江湖傳聞,薛白衣要跟季梓成婚,季梓作為隱族最純血統的女人,不能讓她再生出另一個毀天滅地之子。但是如果雲橫不夠心裏的設想,還不能殺掉了季梓……

“你這個怪物。”牧近夷冷聲喝道。

“現在你知道我所有的秘密,所以你該死了。因為我想用你的死,嫁禍給尉遲燕,隻有這樣季梓這個女人才會被我控製。”

薛天說完,就中指一指,牧近夷覺得冷風從胸口飛過,低頭一看胸口已經被破了一個洞。

“季梓,雲橫,爹娘,我對不起你們……”牧近夷說完,閉上了雙眼。

而他的胸口原本隻是一個小小的洞,漸漸擴大,有種要吞噬掉他整個人的感覺。

房間內,雲橫感覺到了什麽臉上流著激動的淚水,他知道,爹爹要沒了。

追風跟追雨兩個人也不好受,可是他們必須要保護好雲橫。這驛站裏唯一能屏蔽氣息的暗道,他們必須要保護好雲橫。

三人在屋內咬著牙齒,感受著牧近夷的死亡。

季梓在被薛白衣抱著飛的時候,心髒突然狂跳一瞬。

“牧近夷……”可怕的想法在腦海中醞釀。她不擔心兒子,不擔心尉遲燕,此時卻想到了牧近夷。

“主人,他死了。”八哥低低悲鳴。牧近夷是個好人,對它跟小主人大主人都是十分體貼。可是這時候,它已經感覺到了牧近夷的死亡。

“不……”季梓一下子從薛白衣的懷中跳了出來,用最快的速度飛向八哥感覺到的地方。

或許是身上的悲鳴之氣有所感應,等她趕到的時候,地上是沾染鮮紅血液的一灘血水。

薛白衣氣喘籲籲的跟上季梓的腳步來到驛站,整個空蕩的院落內,都是血腥的味道。

季梓站在一灘血水的麵前,看著地上一件染著鮮血的衣服一動不動。

“季梓,牧近夷跟尉遲燕呢?還有你兒子呢?”薛白衣輕輕的拍了拍季梓的肩膀,她並沒有動,再繞到她的麵前一看,此時的她已經全是淚水。

“啊……”季梓突然尖叫一聲,悲鳴震天。

她猛地跌坐在地上,抱著一件染血的衣服,失聲痛哭,不多時追風跟追雨抱著無法動彈的雲橫走了出來,見到季梓的樣子,心裏也是難受的要死。

牧近夷死了,被詭異的手法化成了一灘血水。

這時候的薛白衣才發覺,對方用的手法竟然是血蓮教失傳的武功絕學,化血神功。

“對不起,皇後……”追風想要開口說話,就算這個時候自己被打死,他也死的安心。

整整三日,季梓沒有從房間裏出來,薛白衣也沒有進入房間去看,一直守在廂房門口。

雲橫已經被追風跟追雨帶回京城,想著雲橫那日離開的態度,季梓的態度,忽然覺得自己如果是死掉的牧近夷會不會也讓他們共同對付那個可能是血蓮教前教主,又有可能是皇宮中跟尉遲燕有關係的人。

“咯吱”一聲,房門被輕輕推開。薛白衣收回思緒,見到季梓穿著一身白衣從屋內走了出來。

她好像脫胎換骨一般,本就晶亮的肌膚,在陽光下發出微閃的光,頭發雖然依舊是雪白的,可臉上的模樣已經變了。

季梓這個年紀,模樣卻如十四五的小姑娘,薛白衣內心一驚,難道她在三天內突破了血蓮教的密錄最高級別的內功心法?

不可能!

薛白衣一臉吃驚的靠近,還未近身,就被季梓身後的一個東西,嚇到了。

那是一條長約三尺的大蜈蚣,背部還帶著骨頭一樣的翅膀。見到此物,薛白衣第一個想到的就是……

“八哥。”薛白衣輕聲喚道。

季梓身後的八哥不悅的發出咯咯的聲響:“你才八哥。”

蠱王不喜歡這個名字,可是季梓起的沒有任何的辦法。但是它的稱呼,隻可以季梓,雲橫跟尉遲燕叫,別人沒有門。對了,還有死掉的牧近夷。

想到牧近夷,連是蠱王的八哥,眼眶都濕潤了。

季梓臉上還是沒有多餘的表情,看了一眼薛白衣將書籍還給他:“這書,應該還有後半部。”

“確實有,但是前教主去世之時,隨他……”

“哼!”季梓冷哼一聲,並沒有說話。

就算薛天將後半部帶走,以她的腦子,能想不到後麵的內容?無非就是內功心法不得知而已,況且她本就想要精進外功,對其他的根本一點興趣都沒有。

“那怎麽辦?”

麵對薛白衣的焦急,季梓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目光。

此時,在皇宮內,追風跟追雨,已經秘密的將雲橫帶到了皇宮。

尉遲燕正在大殿之上批閱奏折,突然聽見來人稟報,手中的狼毫微微一頓。

沒過一會兒,雲橫就穿著精致的雲錦黃龍服,緩步沉穩的走了進來。

見到雲橫,尉遲燕目光十分複雜。

“她可知道?”

雲橫麵色很沉,微微點了點頭。

牧近夷離開的消息,尉遲燕已經知道。他也不能過多吃醋自己的孩子,對他這麽冷漠,對別人卻親如父子。想到兩人這麽多年未見,就算季梓說了自己千般好,也不及牧近夷的一分。

“去休息吧。”尉遲燕頹然說道。

“不,兒臣有事啟奏父皇。”

雲橫的一句話,讓尉遲燕心中猛烈的顫抖。

他叫自己什麽?父皇?

但是很快,尉遲燕心中的驚喜就被雲橫接下來的話,所熄滅。

“兒臣想跟父皇求得三千精兵。”雲橫想幫牧近夷報仇都想的要瘋了,母親一夜白頭,苦練血蓮教密功,他現在還是個孩子,要報仇要很久以後。那種殺父之痛,根本沒有辦法掩蓋下去。

尉遲燕冷冷道:“荒唐,三千精兵是你要就給的?”

雲橫嗬嗬一笑:“就當是補償兒臣。”

雲橫一句話,尉遲燕被堵的是啞口無言。

他說的沒錯,這麽多年照顧他們母子二人的人,並不是他尉遲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