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憑什麽打我

“你少點喝。”牧近夷提醒著尉遲燕。也不懂自己幹嘛多管閑事……

就在這時候,一道黑色的身影從天而降。看向來人,尉遲燕的臉色冷了幾分。

“查到了麽?”

牧近夷緊張的看向地上的人,他知道對方能帶來季梓的消息。

“回皇上,皇後被那人帶到百裏的船塢,一直……一直沒有從裏麵出來。”

“咣”的一聲,是桌子上的酒壺被牧近夷拍碎。

尉遲燕冷靜了一陣,“下去吧。”

見他並沒有什麽動作,牧近夷黑著臉從座位上站起來。

“你幹什麽去?”尉遲燕開口道。

“看不出來麽?去找她。”

剛走一步,眼前就出現一道明黃的身影。牧近夷抬頭,冷冷的看向尉遲燕。

“幹什麽?”

尉遲燕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你不願意看見季梓被別人帶走,更何況還是那個陰陽怪氣的家夥。”

“阿嚏!”薛白衣張開雙眼,冥想自己是不是著涼了,從繩子上跳下來,來到陽光下的一處岩石旁,繼續閉目休息。

“但是你想,梓兒是心甘情願的走,以她的實力可能會不是薛白衣的對手,可是別忘記了梓兒不是一個人。”

牧近夷微微愣住,他想到了蠱王。

“你說的對,她不會有危險的。”

尉遲燕見他擔憂的模樣心中有些酸澀,關心梓兒的人可真不少。

就在這時候,一直緊閉的房間突然被打開了。雲橫紅著臉從裏麵走了出來,見到牧近夷跟尉遲燕一句話也沒有說。

“怎麽了?”牧近夷擔心雲橫的狀況,季梓剛被抓,雲橫在意的小三又被打成重傷,雖然蠱王救治了,卻依然走在危險的邊緣。

“沒事。對了,爹爹,派個女仆過來。”

牧近夷剛想開口,尉遲燕就爭搶著說道:“好的。”

忽略兩人的白眼,尉遲燕趕忙叫下屬派了幾個女仆過來。

也是因為這麽一派,所有人才知道,這個平時不喜歡說話,以男裝示人的小三,竟然是女娃娃。

此時,大廳內,雲橫依然紅著臉。

就在剛才,他擔心小三的情況,伸手脫掉了他的上衣。當一條條緊繃的纏著的白布包裹在小三胸前的時候,自己還沒反應過來。

直到纏布被打開,一對兒……

雲橫繼續紅著臉,耳邊卻傳來某人咳嗽的聲音。

他抬起頭,就見到仿佛放大了的自己。

尉遲燕有些想笑,這場景似乎跟自己當年遇見季梓的時候很像。

季梓那時候很喜歡女扮男裝,沒想到如今,兒子也著了別人的道。

隻是這個小三似乎很神秘的樣子。剛才派人去看了小三的狀況,她並不是不會說話,而是不想說話,還有身上神秘的圖騰,貌似是某個部族的後裔。

沒有錯,那應該是皇族的圖騰紋身。

“雲橫,那個……”

“別這麽親密的叫我,我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不想理會尉遲燕,雲橫黑著臉,倒騰著小腿準備從凳子上離開。

他卻在雙腳剛剛準備落地的時候,被人一下拎著脖領,提了起來。

“你幹什麽?”雲橫看著尉遲燕,這家夥居然敢拎他脖領子。娘親不是說了,爹爹是大英雄麽?為什麽他卻覺得對方是那麽的幼稚。

“幹什麽?我是你老子,你竟然跟我這麽說話?”

尉遲燕來了怒火,卻不知道自己的屬下此時正站在門口,有事準備稟報,聽他這麽喊,頓時嚇的呆在門口,一個個麵麵而視的不敢進來。

“那又怎麽樣?這麽多年,你照顧我跟娘親麽?別讓我提醒你,這麽多年是誰當我爹爹的。我爹爹還跟我娘親住一個房間好幾年了?”

牧近夷聽見大廳的爭吵,趕忙過來看到底發生了什麽,誰知道自己這麽一進來,就聽見雲橫說的這麽一句。

看向尉遲燕氣的臉發黑發紅的模樣,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你娘親就算跟他睡一個房間,也不會做什麽的。”尉遲燕告訴雲橫,這臭小子真是欠管教了。

“那又怎麽樣,這麽多年過去了,誰知道……”

“啪”的一聲,雲橫的屁,股被尉遲燕打了一下。

牧近夷衝了進來,他從來都沒打過雲橫,連季梓教訓雲橫都是淺淺的,這家夥怎麽……

“你打我?”雲橫氣了,蠱王不在身邊而且小三現在傷重,就算他沒有受傷,也不可能是尉遲燕的對手。想到自己被打,跟現在的狀況,雲橫頓時紅了眼.“你打我,你憑什麽打我。”

尉遲燕很想說,就憑我是你爹,可是這句話他怎麽都說不出口。

放下雲橫,尉遲燕沒了氣勢,朝著門口走去,當雙眼裏屬下一個個低著頭沉默不語的模樣入了眼簾,忽然覺得這麽多年,自己做的太少了,太少了。

“回京!”尉遲燕突然開口說道。

他的決定讓屋內的所有人都震驚,連小小的雲橫都覺得所謂的大英雄爹爹真的很冷血。

“陛下……”

其中一名屬下忍俊不禁,看見雲橫眼裏的紅,想要開口相勸。

“宮裏的事情很多,我相信牧近夷一定會找回皇後,讓我們一家人……相聚……”

丟下這麽一句話,尉遲燕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雲橫在他離開後,衝進牧近夷的懷中失聲痛哭。

“薛白衣,薛白衣……”

薛白衣此時還在睡著,朦朧之中仿佛聽見有人在叫自己。迷霧之中,他看見一個婦人穿著好看的粉色羅裙,提著一籃子的白薯出現在眼前。

他很想看見這個女人是誰,卻發覺自己不管努力張眼幾次都看不清楚這個人的身影。

就在這時候,一群人闖入進來,將婦人帶走,他聽見她痛苦的呼喊,呼喊著自己的名字,心中痛得要死。冥冥之中,薛白衣覺得這個婦人是母親。可為什麽她要痛苦的哭喊……

而一群人中有道明黃的身影,他靠近自己,雙手極其溫暖,溫柔的喊著他的名字,跟婦人一樣的語調,不知道為什麽,薛白衣卻覺得十分可怕。

“薛白衣,你幹什麽呢?”

鄙夷的聲音響起,季梓肚子餓了出來想找點吃的,當她將打來的野兔跟魚帶回,卻發現繩子上的薛白衣不見了。找了一圈發現他靠在岩石上正在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