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母豬
可是牧家的情報網遍布天下,任何消息都是再三核實才發上來,也就是說,師傅真的消失了!
《蓮花秘錄》在靈雲寺出現,吃貨師傅在靈雲寺失蹤,看來一切還要從靈雲寺開始查起。
“近夷,幫我準備所需的一切,我要帶雲橫去靈雲寺!”
季梓心裏擔心著師傅,也就忘了之前自己想跟牧近夷說什麽來著,這會兒滿心滿腦都是師傅的事情,恨不得立馬插上翅膀就飛到靈雲寺,解開所有的謎團。
準備出族,需要帶的東西很多,準備都需要好幾天的時間,牧近夷現在也隻能用這個拖時間,能拖一點是一點,因為她離開了,就代表他沒有機會了。
庭院裏,滿塘的荷花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蕩漾,風兒在卷起滿塘的荷香慢慢流淌,直到香味淡淡的飄逸在四周。
今日的天氣不錯,一輪圓月高掛在空中,四周零散地掛著飄渺的星星,一閃一閃的,好似會眨的眼睛。
雲橫正趴在涼亭的欄杆上數天上的星星,肩上原本趴著的蟬蠱王發揮本性,撲到池塘邊的樹上開始知了知了的叫,明天就要離開疏宵族,去往外麵的大世界了,他今天真的是興奮的睡不著。
小三依舊麵無表情的杵在雲橫身邊當保鏢,看著雲橫以免掉進池塘裏成落湯雞。
今日是七夕,牧近夷特地準備了一桌酒菜為季梓踐行,這也許是兩人最後一次單獨相處了。
“阿梓,”牧近夷端起酒杯先幹為敬,“我覺得我輸了,我自私地想把你留在身邊,告訴自己隻要我努力,我一定能走進你的心裏,於是我騙自己你會愛上我,我接受你和他的孩子,我甚至想就這樣過一輩子也不錯。”
“牧近夷,我知道......”季梓想開口說些什麽。
“阿梓,我喜歡你,喜歡到瘋狂,可是那是以前的我,這三年是我一生最快樂的三年,因為這三年裏有你,有橫兒,如今,我知道不管我怎麽做,也動搖不了你心裏放著他的位置,我想問你,當初,若是你先遇到我,你會給我留下一點位置麽?”牧近夷連著喝了好幾杯,也不知是不是酒太過醉人。
“牧近夷,並不是先遇到就能喜歡的,也許我先遇到你,但是你沒做那令我心動的事,也許因為當時的心情,當時的場景,隻是沒有時光倒流這一說。”季梓抬手也給自己到了一杯,一口飲下。
有些感情知道了,心思也就重多了。
“不管怎樣,我還是錯過了你!”牧近夷撩起長袍,走到季梓身側,居高臨下看著季梓絕美的臉龐,俯下頭,近乎卑微的道,“別拒絕我。”
輕輕的一個吻,不帶任何感情因素,隻是一個簡單純粹的吻。
“早點睡吧!明天,我陪你出穀。”
帶著東西,牽著兒子,離開了住了三年的疏宵族聚居地,嫌女裝太過麻煩,季梓束上白玉冠,換上一身月牙色長衫,衣角處還繡著幾枝桃花,看得人倒是出了幾分風流範,連帶著小雲橫也是一身同樣的縮小版的裝束。
“風流絕代的雲洵雲三公子又殺回來了!”季梓仰天長嘯了幾聲,驚得兩邊林子裏的鳥都飛了起來。
雲橫心裏不住的淚流,我可不可以說我不認識這個娘親。
離開疏宵族已經好幾天了,因為心急吃貨師傅的下落,季梓都巴不得拚了命去趕路,可是身邊多了雲橫和小三,一天總是走不了多少路程。
“娘,咱們還要走多久?”
雲橫年紀尚小,體力自然沒有成年人那麽好,雖然整天都是窩在小三的懷裏,由人抱著走,可是顛簸的路程還是讓他吃不消。
季梓斜眼看了下自己的寶貝兒子,抽出折扇輕打了下雲橫的小腦袋。
“你抱怨什麽,小三給你當牛做馬,跑東跑西的,而你呢,腳都不沾一下地,整天吃了睡睡了吃,一點都不運動,小心變成小肥豬。”
故意撅起自己的嘴巴,摸著自己被打的小腦袋,雲橫瞪著大眼睛控訴自己無良的娘親。
“娘,我是小肥豬,那你是啥?生小肥豬的......”話語帶著拖音慢慢停止,嘿嘿,笨娘親要掉坑裏了。
墨玉紙扇在手裏輕輕地一揚,季梓得意地揚起頭顱,“生小肥豬的自然是母豬。”
娘親果然笨,隔壁二妞娘說的一孕傻三年,果然說的不錯!
“好啊你,敢罵你娘是母豬,你給我過來,看我不打爛你的屁屁。”季梓撩起衣袖,將手裏的紙扇往腰帶上一插,拎起自個兒子的後領子就是一頓訓。
小三站在一旁,對於眼前這對極品母子的行為顯然是看慣了,隻是,此刻他竟有些無奈。
這一大一小兩個主子一定要在這荒郊野外浪費時間麽?不趕緊趕路,盡快到達下一個小鎮,隻怕是又得露宿山林了。
“行了,小屁孩,你才十歲,別老是繃著臉,越看越老。”將小三從鬱悶中拉回來,季梓輕輕扯著小三臉上的肉,讓他的臉上顯現出怪異的笑容,得意的說道,“對了嘛,小孩子就要多笑笑,老繃著臉多累啊,還有你也別慣著雲橫那小子,他就是太懶,必須讓他多動動。”
在一旁休息的雲橫,一聽自家娘親居然這麽損自己,自然不樂意了,“哪有娘親這麽說自己兒子的,我哪裏懶了,我是靠腦袋活的......”
沒等雲橫說完,季梓拉起小三的手開始走,留下雲橫在後麵念念叨叨。
“等等我啊。”慌忙撿起身邊故意被季梓丟下的包裹,連忙朝兩人走去,不經意一個回頭,發現身後某處一個衣角閃過。
娘親還說自己不傻,人都跟得那麽近了,娘親居然還沒發現,得了,大人的事,小孩別插嘴,還是隔壁的二妞比較可愛,不知道自己這次跟娘親出來,什麽時候回去,回去一定要把二妞的初吻偷到手。
就在雲橫剛剛站著的地方,出現了一個男人,隻見那人一身玄色長袍,頭戴著白玉冠,頭頂的兩根飄帶隨風而舞,衣袍下隱約閃爍著幾朵暗線繡的晚沐蘭。
樹葉間流露下來的陽光正巧隱住男人的臉,讓人看不大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