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和親嗎?
“哼,那朕倒是要聽聽,為何不是壞事了?朕想要做的事情做不成,這不是壞事,那什麽才算是壞事,難道讓人家直接打進門來才算是壞事,哼!”
尉遲錦煥臉上不悅,瞪眼掃了尉遲燕一眼,眼裏深度不耐煩,如果可以,似乎他會不客氣將自己桌邊的一杯茶直接給扔過去。
似乎已經習慣了尉遲錦煥對自己的態度,眼裏閃過一絲疼痛,隨即就如那吹散的雲霧,不留下一絲痕跡。
他依然恭敬地跪在地上,麵上清冷,聲音卻是清冷幹淨,隻是語氣了多了幾分穩重和堅定。
“父皇,兒臣斷然沒有這個意思,隻是現在雖然看似我國實力比之盛國要強,但是對於盛國,我們畢竟還不夠了解,況且盛國既然敢這般明目張膽將一個在家中不受寵的女子安排和親,便也是希望這場仗能夠打起來,隻是,越是如此,我們反而越不能如他們所願!”
尉遲燕抬頭看了尉遲錦煥一眼,見他麵色的陰鬱掃了幾分,眼裏閃過,目光越發深邃,知道他已經聽進去了自己的話,尉遲燕嘴角劃過一絲笑意。
那笑容雖然一閃而過,卻也是風華絕代。
“繼續!”尉遲錦煥掃眼看了尉遲燕一眼,突然覺得這般廢物的兒子,還有他母妃當年的事情,他本該厭惡這個兒子,沒有想到在這般情況下,他竟然還能夠有幾分本事。
隻是……
心中閃過一道殺意,他眼裏再次歸於平靜,等著尉遲燕開口。
對於尉遲錦煥那一閃而過隨即掩飾很好的殺意,尉遲燕心中冷笑,如同結了冰霜一般,麵上卻是依然淡淡如同一縷清風一樣。
“父皇,如今之際,我們反而要反其道而行之,如此對方不知道我國的打算,首先會打亂他們的計劃,讓他們措手不及,從而露出馬腳,其次我們也可以趁著此時了解情形,再者,出其不意就可攻其不備!”
尉遲錦煥此刻看尉遲燕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一個自己從未認識的人一樣,他心中疑惑,難道是因為尉遲燕一直在自己的麵前隱藏。
雖然,尉遲燕的話卻是給了尉遲錦煥一個很好的提議,但是他眼裏卻是此刻如同寒潭一樣深邃,渾身那王者的氣場壓下來,嘴角噙著一抹笑意,隻是那笑容太過冰冷,果真驗證那句,最是無情帝王家。
“尉遲燕,你是不是應該有什麽給朕解釋的!”
似乎已經肯定了尉遲燕這些時日的藏拙,尉遲錦煥麵上越發陰沉地如同暴風雨欲來。
對此,尉遲燕在心中苦笑,隨即變得冷然,那雙清冷如月華灼灼,卻又如冬日的寒霜,就那麽看著尉遲錦煥,臉上閃著憂傷:“父皇,兒臣不懂你要說什麽?隻是父皇不喜兒臣,兒臣知道,這事情也是父皇那日教導大皇兄的以萬變應其不變,攻其不備,這些都是那日父皇所說,因為兒臣去過盛國,對於那邊的情況相對了解些,也因此才不得不懷疑,兒臣身子一直羸弱,加之兒子洗靜,父皇難道不知道?”
說著尉遲燕露出幾分哀傷,倒是看起來情真意切。
尉遲錦煥看著尉遲燕,想要從他眼裏看出驚慌,或者心虛,隻是除了憂傷和堅定,便再無其他,自此,尉遲錦煥回想起往日種種,隨即想起外麵那些傳言,如果真有本事,尉遲燕恐怕也不會允許那些傳言中傷他吧。
如此想著,尉遲錦煥眼裏的殺意消去,雖然臉上淡淡的看不出情緒,但是那種氣場一撤,仿佛屋內空氣也舒暢了。
“如此,這次朕便也聽一回,下次萬不可擅作主張,你要知道,朕才是這個國家的主子,下去吧!”
尉遲錦煥說這話時,也不在意尉遲燕那緊繃的身體,還有他臉上尷尬的表情,冷冷開口後,一拂袖,有些不滿地讓尉遲燕退下。
尉遲燕才剛剛走出禦書房,在門口停頓了下,眼裏一閃而過的算計,如同遇到了狐狸一般,目光清冷斜眼掃過旁邊的角落處,看著那抹藍色衣角,收回自己的目光,邪魅揚起的唇角,那張精致的臉上就仿佛鍍了一層金色光亮一樣,讓人都移不開眼。
他提腳優雅地離開,身子雖然看起來單薄,但是脊背卻是挺拔如同青鬆一樣。
見尉遲燕離開,那人迅速閃了出來,一眼見到從裏麵出來的張公公,然後立馬堆著笑容迎了過去。
對此,張公公看著那一臉諂媚的清秀太監,也不生氣,隻是一下敲了那人的頭,“這邊事情,咱家知道什麽該讓你知道,什麽不能說,你也不要這般明目張膽,倒是讓皇上知道了,有你的好果子吃。”
“是是是,謝謝張公公!”
那諂媚之人聽了張公公的話,麵上卻是一點不悅都沒有,反而謙卑地如同見到了大人物一般。
“剛剛,三皇子和皇上說……”張公公將能夠說的,都給小李子說了。
小李子眼珠子轉的飛快,一眼便也知道他是個機靈的,要不然以張公公這般資曆的人,哪裏會對小李子多看一眼,甚至收他為幹兒子,其實這些話,也是皇上默許張公公說給小李子聽的。
畢竟跟在皇上身邊這麽多年,雖然有時主子心中計較,自己也未必看得透,但是主子的意思,卻也能夠揣測幾分。
“謝謝張公公,小的這就告退了!”
小李子哈腰恭敬說道。
張公公點頭,卻是並未多說什麽。
而小李子離開後,首先去的便是太子府上。
太子一身華府帶身上,晃著一條腿,旁邊還有美姬為他捶腿服務,而他那雙丹鳳眼裏劃過的陰冷,帶著一種煞氣,雖然五官也精致非常,一看也知道其母妃長相風華絕對。
他一口喝下一個美姬遞過來的酒。
“咳咳咳……”可能是尉遲項喝得太過著急,以至於一不小心便被那烈性地酒給嗆到了,整個人因為那酒精在喉嚨處地火辣而憋得臉紅紅的,他眼裏一閃而過的殺意。
“太子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求太子恕罪!”那剛剛給他喂酒的姬妾嚇得趕緊跪在地上,渾身發抖,不停地磕頭。
隻是,正因為如此,才讓尉遲項更加覺得無趣和厭煩。
“滾!給本宮拖下去!”
“啊,不要啊……太子饒命啊,太子殿下……太子,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那人聽到太子根本不管她的死活,到最後也有些瘋狂,不停地叫嚷著。
“拖下去,極刑!”陰冷著雙眸,那眼神像是淬了劇毒一般,臉上更是陰沉得可怕,仿佛天要塌下來時那種壓抑和恐懼。
所有的人在聽到尉遲項的那兩個字——極刑時,表情都有些僵硬,不過隨即似乎也習以為常,麵上恢複了平靜。
他們知道那極刑意味著什麽,如果說死已經算是人害怕的了,那麽極刑讓人生不如死,那便是可怕地如同惡魔。
尉遲項似乎並不在意這些,剛剛的心情雖然破壞了一些,卻是很快便恢複了如常,隻是知道尉遲項,作為他們的主子的狠辣,卻是越發忌憚。
“參見太子殿下!”
小李子進來的時候,便看到尉遲項享受地躺在美人榻上,感受著其他的美姬地揉捏,仿佛剛剛做那事情的人,並不是他自己。
“如何?“尉遲項見小李子回來,依然一副慵懶的樣子靠在榻上,手裏轉動著那酒杯,輕啟薄唇,悠悠開口。
“小的已經打聽了,三皇子給皇上一個交代,還給皇上求了情,明日便回將那盛國來的季小姐給迎進三皇子府上!”
“哦!”尉遲項挑眉,諷刺一笑,丹鳳眼勾眉拋了個媚眼給身邊的美姬,眼裏滿是嘲諷,“我那個三弟還真是讓人有些意外,到底是藏拙呢,還是真的看上了那季小姐。”
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小李子開口,小李子似乎知道這是自己家主子的習慣,倒是不開口,恭敬地等著尉遲項的打算。
“知道那季小姐是否已經住進了三皇子府上?”如果是住進府上,那麽自己去看一看那季小姐,便也可以諷刺季小姐的不知廉恥,還未成親便已經住進了男人的院子。
那不是擺明想要金屋藏嬌嗎?
但是,如果不是三皇子府上,他是不是可以去看看,那是怎樣的女子,竟然能夠讓三皇子保護得如此好。
“回太子的話,小的打聽到說將那女子安排到一家客棧,等著明日將人給送到三皇子府上。
是嗎?
看來自己的三弟還真是良心用苦呢!
突然,他原本冷笑著帶著幾分陰鬱的臉上,似乎一個奇怪地念頭冒了出來,隨即他便是突然笑了。
如果那女子當真是國色天香,自己倒是可以考慮讓父皇將人給他,到時美人在懷,還可以膈應一下尉遲燕。
如果長得醜陋,那麽他便是更加高興,看著那女人給了尉遲燕,不是更加膈應他,傳聞不是尉遲燕長相醜陋,性格暴躁如同惡魔,那麽或許盛國的季小姐嫁過來後,不是正好惡魔跟惡魔配成一對。
越想越發覺得興奮,尉遲項眼裏上過興趣盎然,直接準備起身。
“太子殿下,你這是要回哪裏!”
“拖下去,割了舌頭!”尉遲項冷眼看著剛剛那拉著自己,一臉嬌弱的樣子,心裏越發厭煩,直接開口命令。
原本還想要邀功地那女子,瞬間聽到答案,隻是絕望的癱軟在地上,眼裏閃過絕望,隨即卻是慘然苦笑,腦海中響起剛剛那個被拉下去處於極刑的女子。
尉遲項站在幾個美姬的麵前,踏出去的一腳收了回來轉頭說道:“本宮做什麽事情如果誰還敢隨便問,那麽就不要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