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是技不如人
其實,季梓是有對於府上的事情懊惱,不錯,此刻她發愣的原因,並非是因為三皇子府上的事情,而是外麵那些吼聲,為何立馬叫著的女子,是自己從來不知道的,而且好像是兩軍對壘似的陣仗。
季梓臉上倒是看不出過多的表情,隻是眼神越發地深沉。
“少爺,隔壁那位會不會就是你今日要找的人?”
千雁以為季梓此刻還沒有明白,有些擔心地開口,其實千雁平日裏也是很聰明機靈的,可是每次一到青樓,整個人的臉紅得跟被煮熟的蝦子一樣,整個人就不停地泛著迷糊,甚至極度安靜不下來。
知道千雁有這個毛病,季梓是意者,她其實心裏知道或許千雁跟這青樓有什麽樣的淵源,但是如此行事不經大腦,她還是有些失策。
“安靜點,是不是很快就會知道了,看戲!”
季梓勾起淡淡的笑容,眼神竟然有穿透力地般往台上掃了去。
待看到台上的一個紅衣女子,特別是那張揚的紅紗,**的肌膚光滑細嫩,一看就讓人忍不住垂涎三尺。
不過,前提是她不用那麽挑釁地目光看著對麵的女子。
那個女子是香鄉閣的頭牌……胭脂姑娘,人如其名,也是豔壓群芳的美色,加上才藝,可謂是坐鎮香鄉閣後,一直地位不倒。
見識了季梓曾經發火的樣子,看著她隻是簡單的皺眉的動作,千雁便有些力不從心地抖了抖手,然後乖乖地閉上了自己那張嘴,隻是表情依然有些害怕得僵硬了。
季梓有些無語地翻了翻白眼,轉而看向那台上,麵色沉寂了下來,竟然讓人看不出情緒,那種氣質,隻有那種如同久釀地美酒才有的內涵。
“你到底是誰家姑娘,竟然跑到香鄉閣來胡鬧,姑娘,奴家還是勸你一個清白姑娘,莫要以這樣的方式博得男子的目光!”
花姐的話看似為那個女子好,知道也聽得出那話的意思,不過是說那紅衣女子自己行為不檢。
對此,紅衣女子臉色隻是微微一變,隨即卻是嫣然一笑,小巧的唇瓣,一張還帶著清秀的瓜子裏,卻擁有一雙妖嬈的丹鳳眼,配合在一起竟然一點也不突兀,反而將清純與性感都結合了起來一般。
“嗬嗬,花媽媽,你也是一個生意人,竟然有生意往外推,還是難不成花媽媽怕香鄉閣的女子都比不過我!”
台下的男子都知道,今日是香鄉閣頭牌選舉的日子,因為那胭脂每次都奪冠,大家要不是為了胭脂那張清冷卻傾國傾城的容貌,恐怕也沒有那麽大的趣味。
“姑娘,你這是故意來我們香鄉閣的晦氣嗎?就算是今日你好生出去,我同意,下麵的恩客恐怕也不會同意吧。”花姐倒是會借力打力,畢竟這些好色之徒,卻又要裝出一副清高的樣子,於是便多了些很在意麵子的衣冠禽獸。
“花媽媽說什麽話,我要是輸了,那賣身於香鄉閣,要是贏了,那麽我是要花媽媽帶著眾姑娘給我,還有這閣樓裏的恩客道歉,自己終究是技不如人!”
本來這事情可大可小,及時處理了或許就不用害怕再次影響到閣樓的生意,隻是這女子,怎麽看倒是故意來找茬。
季梓斂神一凜,掃向那女子一眼時,目光裏有殺意。
紅衣似乎感覺到有人看向自己,眼神冷厲,她心中雖然有些驚歎,隻是尋著目光看去,並沒有發現異常。
她轉而表情恢複如常,“各位恩客,如此奴家想要跟這裏的花魁胭脂小姐一決高下,不知道大家可否做個證人!”
先發製人,而且還故意帶動大家,紅衣女子便輕易將局麵倒向了自己,況且有免費的才藝可以看,下麵的男子既然來這樣的地方,那是自然樂見其成,跟著都附和了起來。
“花姐,趕緊答應啊,大家還看著呢!”
“就是,我還想要再次看看胭脂的天人之姿!”
“我倒是覺得這紅衣女子堪稱絕色,就是不知道才藝如何!”
“好是期待啊,大夥說是不是,花姐趕緊的,難不成胭脂小姐不敢應!”
“這……”花姐聽到下麵的男子起哄都叫嚷著,她臉色有些為難,看向胭脂,再轉而看向季梓所在的位置。
從花姐的位置,倒是可以很好地跟季梓對視。
季梓沉眸思考了下,待花姐的目光投過來的似乎,她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恰巧這個時候,胭脂倒是識得大體,特別是被一個女子這般挑釁,如果自己不迎戰,恐怕明日裏便要傳自己根本沒有真才實學,到時那名聲……
“花姐,我願意跟這位姑娘比一場!”
花姐剛剛已經接收到季梓的意思,她看著胭脂,心裏有些心疼,卻還是隻有點了點頭。
緊接著在大家的呼喚聲中,兩人開始了才藝。
首先開始的紅衣女子,她要表演的是舞蹈。
其實跳舞對於這裏的女子來說,並不什麽難度,甚至大多數女子跳舞身姿也算是角色。
隻是,當紅衣女子一把扯掉自己外麵套著的紅色披風,隱隱約約露出那柔若無骨的肚子時,那是讓下麵的男子都大飽眼福了,甚至許多都忍不住尖叫,扔錢的扔錢,**的話更是多之又多。
季梓也算是看著明白,竟然是肚皮舞。
在這裏恐怕是赤國也不會有,倒是不知道是從哪裏傳過來的。
待一曲而落,那紅衣女子臉上滿是自信的笑容,挑釁地看著胭脂。
胭脂臉此刻紅得可以滴出水來了,就算是她是一個青樓女子,可是畢竟是沒有開過苞的,更何況她性子一向清冷。
舞蹈自己恐怕不能跟紅衣女子這般對比,她選擇了彈琴。
當琴聲響起的那刻,倒是有著幾分空靈,特別是剛剛看了紅衣女子的表演後那亢奮的情緒也得以安撫,大家都露出幾分陶醉的表情。
季梓倒是忍不住對這個胭脂多了幾分讚賞。
“猙!”
突然的,那聲琴聲的一個雜音來的突兀,而那琴弦隨之卻是斷了。
如果別人可能沒有看見,可是季梓卻是看見了,分明是那紅衣女子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