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不會愛上任何人
季梓橫了他一眼:“尉遲燕,你知道什麽是重點嗎?”
她心裏特別得煩躁,想到和臨雲天那個男人過招沒有贏一分,她就想揍人。品 書w. v??m)尉遲燕還不分輕重,隻在意他在意的事。
“得到了什麽線索?”尉遲燕發現她神色不對,等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馬車問道。
他不認為季梓什麽線索都不到,季梓的能力他是十分清楚的,所以他根本沒想到季梓會遇到什麽對手。
季梓歎了一口氣靠在車廂上,然後把事情簡單地和尉遲燕講述了一遍。尤其是強調臨雲天的變態和無恥。
“你知道嗎?他就像是我在蠱王肚子裏拿到的那顆夜明珠,全身撲閃撲閃地發著光,一雙勾魂桃花眼讓人忍不住想揍上去。最可氣的是,他一個男人,居然長得比女人還好看,武功高強,諸多算計麵麵俱到,是難得的對手!”
季梓說著拳頭便握在一起,全身散發著凜然的殺氣,仿佛臨雲天如果出現,她就會立刻殺了他。
尉遲燕雖然感覺到季梓對臨雲天印象很差,但是心裏卻總覺得有些不安,這樣一個危險的男人,季梓真的能自己麵對嗎?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幫你!”尉遲燕將她緊握的拳頭攤開,發現了她手心裏的紅印,“我知道你急於找到你母親的線索,但是臨雲天如此危險,我們一定要小心行事。現在我們根本不知道他的底細,也不知道他有什麽勢力,所以一動不如一靜,靜觀其變。”
季梓知道尉遲燕說得很對,但她心裏對這個突然出現的臨雲天,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她知道她不能告訴尉遲燕這種感覺,因為她竟覺得臨雲天隻是覺得有趣,所以才對她宣戰。
季梓回到王府,就開始閉關修練,因為臨雲天的武功深不可測,她可不想下次還有人藏在房間裏,她竟沒有發現,那和刀架在脖子上沒有什麽分別。
自從她嫁了尉遲燕後,雖然有修練,但是比之從前,時間少了很多,修為進度並沒有什麽明顯的進步。
若是讓白飛和千雁知道她這麽想,一定會以頭搶地,明明已經很妖孽了,還要再快,再明顯的進步,他們真的相信自家主子有朝一日武功能天下第一,她才不到十六歲而已。
閉關半月收獲頗豐,但也終於迎來了臨雲天第一場宣戰,這天清晨,她剛洗漱完就接到白飛風風火火的報告,說她設計的首飾在別的商鋪竟然有一模一樣的,而這個絞金蟠龍戲珠鐲,正是臨雲天那麽多訂單中的一樣,他買了三十三隻。
季梓手指輕輕敲著桌案,斜睨了一臉苦相的白飛一眼:“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你就苦喪著臉,是不是怕別人不知道我們理虧?臨雲天果然是耍陰謀詭計的好手。”
尉遲燕也接到了穹樓的消息,自從從季梓那裏知道這個臨雲天是個難纏的角色,他就命令穹樓的人員密切注意鴻鳴教那些商鋪的動靜,甚至監視了最近交易的那些人。
但是沒有想到有事情還是悄無聲息地鬧出來了,穹樓的人比那些市井小民知道並早不了多少,尉遲燕這才真正感覺到臨江仙此人的可怕。
尉遲燕明亮的黑眸中布上一層陰影,冷淩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讓青囂忍不住頭皮發麻。
尉遲燕冷冷地問道:“穹樓是為了什麽而建?是靠什麽為生?如果沒有可靠及時的消息來源,穹樓還餘下什麽?”
青囂跪在地上冷汗直往外冒,以前穹樓並不是沒有失誤的先例,但是尉遲燕從來沒有說過這麽嚴重的話。
“青囂,當初我都沒有發現雲少就是小師妹,而那個臨雲天,我們查不到的消息,他卻能查到。知道小師妹身份的人不外乎就那幾人,你說該懷疑誰?”尉遲燕目露冷光,盯著跪在地上的青囂。
青囂低下頭,聲音有些顫抖:“屬下知道了,一定徹查清楚。”
“下去吧。”尉遲燕背轉身不再看他,他閉上眼掩藏起眼裏的情緒。
從外麵趕回來的尉遲燕,沒想到季梓現在正悠閑得看書,他在她身邊的軟塌上坐下,試探著問:“白飛有沒有回府對你稟報過什麽事?”
季梓合上書,冷然道:“不要試探我,臨雲天這次翻不了大浪,我更在意的是設計的樣品圖案是怎麽泄露出去的?”
“如果是正常人的反應,那就是商鋪裏出了內奸,有人背叛了鴻鳴教。”尉遲燕用手臂支著頭側躺在軟榻上,衣襟微鬆,眼神迷離,俊美的臉上帶著些許疲憊。
季梓不動聲色的移開視線,卻無法阻止自己的心髒因為剛才的美男臥榻的美景而加快跳動的速度,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麽麵對臨雲天的誘惑她會無動於衷,麵對尉遲燕就控製不了自己的心跳呢。
她平穩好自己的情緒,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回道:“但是臨雲天的思路肯定不能這樣分析,如果我們大肆尋找內奸,那商鋪便會受到影響,也間接承認圖案丟失的事實。”
“你不覺得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嗎?”
尉遲燕皺眉反問,但話音剛落便反應過來:“你有對付臨雲天的辦法了?”
季梓沒有否認,嘴角露出不屑:“他要以這種手段贏,未免太小瞧我了。”
因為她是穿越過來的,所以她十分知識產權,也知道盜版所能造成的巨大損失,設計圖紙時就分外小心,在裏麵添加了些保護手段,她相信這個世界上除了她沒有可以做到。
尉遲燕鬆了一口氣,輕輕閉上眼睛,許久沒有再說話。季梓聽到他無均勻的呼吸聲,轉過頭看向他,發現他真的是睡著了。
看到他下眼瞼淡淡的烏青色,她心裏升起別樣的情緒,拿過身下的毯子蓋子他身上,他猛然睜開眼睛看到是她又飛快地閉上,又沉沉地睡去。
季梓知道他剛才那種反應完全是長期處在警惕和防備中條件反射,但是看到是她又放心的睡去,證明他對她是極度信任,可以把他的命交給她。
“師兄,為何要對我這麽好……”下麵的話她沒有說出來,可惜她卻不能給予同樣的感情回報,她現在不會愛上任何人。
從海島回來後,他就一直睡在外間的軟榻上,沒有像之前那樣強硬的和她睡在一起,他說他隻想讓她心甘情願地接受她,不會做令她不開心的事,他會慢慢地等她。所以,他一直都沒有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