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既想解了陳增輝的毒,還想要咱們的東西,哪有那便宜事兒!不是敵在明我在暗麽?咱們來個角色互換!”靜印拍了拍身邊的軍用包。

“你徐爺爺的意思”,常開泰喝了一口茶,“咱們可以知道他們的方位,但他們未必能測算出咱們的方位,所以隻要一進山,咱們就迂回前進,想辦法讓他們找不到咱們,然後悄悄的進村兒。”

“那向導?”

“要什麽向導啊!我和你三爺爺都在這林子裏打過滾兒的,再說,我倆是二把刀,小宮和石頭可是正兒八經兒的老山客了,還能難倒咱們?”

“嗯,那行,我明天跟廖修良說一聲,這向導咱們就不要了。不過咱們接下來該怎麽做呢?”

“擒賊擒王!咱們可不光是為了讓他們解了降頭就得,打蛇不死,反遭其害,咱們得想辦法在他們找到咱們之前先找到他們,將他們控製住,然後將他們全部消滅!”

第二天。

“老弟,這向導不用的話,我很擔心你們的安全啊。咱們西雙版納跟別的地方不一樣,即使是老本地人都會有走失的可能,你們隻是第一次過來,就打算自己進林子,這......”

“廖哥,您放心,我們有辦法。”

“不是辦法不辦法的問題,邱廳長吩咐我好好照顧你們,這要是一不小心有了什麽閃失......”

“沒事兒,廖哥,這件事兒我會跟邱廳長打招呼的。”

“唉,那好吧。你也有我的手機,一旦有了什麽問題,及時跟我聯係。”

“嗯,謝謝廖哥了。”

“那你們接下來打算往哪兒去?”

“我們先去趟猛臘,看看茶馬古道。”

“行,一路注意安全。”

西雙版納客運站,也稱為翻胎廠。三個人已經訂好了去猛臘的車票。

“老弟,有兩個人跟著咱們,是老手。”宮延棟在手機裏跟劉遠說道。

“嗯,知道了。”

掛了電話,劉遠將情況說給常開泰和靜印聽。

“先走,半道下車,進林子,把那兩個人做了,然後轉道往猛海去!”

開往猛臘的長途汽車上。

“師傅,停下車,這孩子也不知道吃壞了什麽東西,肚子疼的受不了,得找個地方方便下。”常開泰扶著一臉菜色,豆大汗珠兒順著額頭往下淌的劉遠說道。

司機也不知道咕噥了兩句什麽,將車停了下來。

“行了師傅,不用管我們了,你先走吧。”下了車,常開泰和靜印扶著劉遠往汽車前進的相反方向而去。

車行不遠,剛過了一個拐彎,又停了下來,在司機明顯的咒罵聲中,兩個穿著當地服裝的人下了車。

“在那!”兩個人依稀可以見到三個人進了茂密的樹林之中。

“跟上去!”看起來年紀大一些,也是主導者的人說道。

“哪去了?”進雨林如同進自己家後院的兩個人,此時卻找不見了三個人的蹤影。

“這呢!”劉遠和兩個老頭此時出現在一棵巨大的榕樹下麵。

“哢吧!”兩個人一驚,剛要動手,卻同時感覺腦袋不由自主的看向旁邊,接著便失去了生命力,爛繩一樣癱倒在地,他們的身後,站著宮延棟和石頭。

“小子,剛才裝的還挺像!”靜印笑著對劉遠說道。

猛海。

“大爺,釘頭和老馬聯係不上了。”

“估計是不小心讓那三個人給做了。行了,你先下去吧。”

陳增輝一個人坐在廳裏。

“這三個人到底在幹什麽?明明知道我在猛海,卻往猛臘走,是有相熟的人?還是有什麽別的計劃?”

“補瓦!”想到這,陳增輝喊了一聲。

“大爺。”從門外進來一個傣家打扮的疤臉漢子。

“多找些合用的夥計,去猛海,務必要把那三個人給我翻出來,死活不論!”

“是。”疤臉漢子應著,轉身出了門去。

“不管你到底打的什麽鬼主意,到了我的主場,想對付我,沒那麽容易!”

......

“三爺爺,咱們這算不算是亂拳打死老師傅啊?”在潮濕而茂密的森林中行走,一邊吃些東西補充下體力。宮延棟不知道從哪弄來的一些小果子,吃下去之後,吃什麽的東西,感覺味道都是甜的。

“甭管黑貓白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他們在這的地下勢力小不了,而且肯定也沒打算順順利利的就跟咱們把交易做了,隻要再抓著你,別說救素素,一個活人也留不下!所以咱們就得先下手為強!”

“老公,有人找你!老公,有人找你!”熟悉的聲音又一次想起來。

“這裏還能有信號?”劉遠一麵驚歎著,一麵掏出手機。

“是陳增輝的電話!接不接?”劉遠一見來電顯示,對大家說道。

“怕什麽,接!”

“哎喲,師叔,您這唱的是哪出啊?”

“哈哈,我這是‘智取威虎山’!陳哥,你要小心啊!”

“好膽氣!果然帶的人不多。不過我說小師叔,你家素素也著急,我也著急,咱們當麵鑼對麵鼓見上一麵,你解了我的蠱,我去了她的降,皆大歡喜不好麽?整這麽麻煩有用麽?”

“陳哥,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倒不是不想找,這走著走著就迷路了,我也是沒有辦法啊!要不,陳哥您給我指條道?”

“迷路倒不怕,怕的就是再也走不出來了!劉遠,你盡管給我耍花樣,讓我遭了這麽長時間的罪我也認了,不過你別讓我逮著,否則,你對我的好處,我會十倍百倍還給你!”

“這句話應該是我說才對啊陳哥,賊喊捉賊可不是英雄所為。你出招我接著了,然後還我出招,怎麽接,是你的事兒。到底是座山雕剮了楊子榮,還是楊子榮斃了座山雕,咱們各憑本事!”

“哼!”話不投機,陳增輝把電話給掛斷了。

“跟我鬥?”陳增輝已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文宇,讓你手底下人去趟北京,想辦法把胡素給我弄回來!我讓他楊子榮!”

“啪!”手中的茶碗被陳增輝摔得粉碎。

“消滅座山雕,人民得解放,翻身作主人,深山見太陽。從今後跟著救星共產黨,管叫山河換新裝。這一帶也就同咱家鄉一樣,美好的日子萬年長!”

“行啦三爺爺,你怎麽還來勁兒了!”劉遠看向哼哼著《智取威虎山》選段的常開泰搖著頭苦笑道。

“小遠,你說得好!咱們這次就是要在毛子窩裏取了他陳增輝的狗頭!”

“咱們的行蹤他們肯定會努力打聽,也會派出一些人過來找。咱們當務之急,是先盡快離開猛臘,然後進入猛海,這樣既能起到調虎離山的作用,也能夠更近一步了解陳增輝的情況。”靜印說道。

“不過,我還在擔心一件事情。”劉遠走著走著,忽然停了下來。”

“什麽事兒?”

“我害怕這陳增輝被咱們整得惱羞成怒,對素素或者常洋他們下手。”

“所以咱們才要盡快想辦法把他們斬草除根。你不把他們打死打怕,這個禍根就一輩子埋著!至於素素,憑小吳的能力,應該能夠保護好她。”

......

“強子,你說,遠哥他們會不會有什麽危險啊?”

北京,常開泰的四合院裏,剛看著胡素掛完營養,又幫她清理了一遍身體,楊海星來到屋外,對坐在搖椅上發呆的吳宣強說。

“吉人自有天相。況且徐老爺子還在劉哥身邊,肯定不會出什麽的大事......嗯,不過有可能,他們會把主意打到咱們身上。”

“啊?他們要幹什麽?”

“你想,主力部隊都南下了,留守的老弱病殘肯定好對付,而胡素又行動不便,他們可能殺個回馬槍來劫持胡素。”

“那怎麽辦?”

“我有辦法!”吳宣強難得跟楊海星逗了個悶子。

“死樣!”

景洪。

“我已經給你說過了,這件事情我沒有辦法過多插手了,能幫你們的地方我也都盡力了,這三個人本來就滑不留手,你就別再為難我了。”

廖修遠此時正在辦公室內,我這電話的手因為用力太猛,指節有些發白。

“現在我的行動也都在別人的掌控之中,你想整個魚死網破就盡管來,不要以為老子就怕了你!惹毛了我,我這個局長不做了,跟劉遠他們一起廢了你!”

“是我好說好商量你先不聽!哼!早這麽說不就得了麽?”

“老陳啊,不是我不想幫你,能夠幫上忙的我老廖還說什麽呢?這樣吧,我手裏頭有點暗線,我撥給你,你看著用,死了也就死了。有編製的人我是肯定沒法派給你了。”

“咱哥倆什麽關係啊!等這陣子風頭過了,你來景洪,老弟我好好請你喝頓酒,哈哈哈哈!”

“他媽的!喂不熟的狼!”陳增輝掛了電話,惡狠狠的罵道。

“大哥,我已經派出人手了,估計今天晚上就能夠到北京。”

“嗯,跟那些人打好招呼,必須把胡素給我活著帶回來!”

......

當夜。

廖修良指派的人手加入了陳增輝的隊伍。

劫持胡素的人,也已經就位北京

就在此時,劉遠一行,經過一天的跋涉,進入了猛海地界。

暗流湧動,看不見的硝煙已經彌漫在彩雲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