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chapter38
回到學校之後，陸遙依舊和之前一樣，按部就班地上課放學。監護權轉移的事情似乎一點都沒有影響到他正常的學習生活。甚至，奧希裏斯自把他送回學校之後就沒有再聯係過他。這讓陸遙覺得很滿意。
雖然伊西瑟的身份識別卡已經回到了他的手裏，但是他卻隻是把它放在空的卡槽裏麵，沒有使用過它。
而月華的中樞智能芯片則被他插在了一個他改造過的低端家用機器人身上。現在的家用機器人外觀基本上已經和人類十分相似了。陸遙故意給月華選的這個老舊款還是十分笨重，功能也很單一，就連說話也是古舊的電子音，完全無法如現在的機器人一樣說話都有語音語調。
這讓月華覺得十分委屈，每天看見他回來，就圍著他的房間轉圈，委屈地訴苦，希望陸遙能夠原諒它。它寧願沒有身軀，也不願意待在這樣的身體裏麵。隻是無論月華怎麽哭訴，陸遙依舊沒有給給它換身體的打算。
雖然那次分開之後，奧希裏斯並沒有再和他聯係過。但是隻要陸遙登陸星網上的新聞社區，他就能看到關於奧希裏斯的新聞。
原本，伊西瑟隻是把奧希裏斯當成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而現在，他變成了陸遙之後，奧希裏斯居然會和他說出這樣的話。陸遙心理素質再怎麽好，都難免受到衝擊。所以每一次看到奧希裏斯的名字或者投影的時候，總覺得有些尷尬。
上輩子，他和奧希裏斯認識了這麽多年，他自覺自己也是觀察力敏銳的人，也愣是沒有看出奧希裏斯對他有感情。這讓他懷疑，到底是奧希裏斯藏得太好，還是他在這一方麵太遲鈍。在回想了所有有關和奧希裏斯相處的細節之後，陸遙得出的結論是：奧希裏斯藏得太好。就算從前他們單獨相處，奧希裏斯也總是一副撲克臉，連一個笑容都欠奉。
原本因為經濟問題，陸遙打算再過個幾年賺夠錢才著手重塑月華，但是現在，因為身份識別卡已經回到了他手裏，他不再有經濟方麵的問題。再加上和格納.奧倫斯的比賽讓他一戰成名。他的名聲甚至蓋過了格納.奧倫斯。很多人都認為他在機甲方麵很有天賦，隻是因為低調善宣傳，所以沒有人能知道。並且，星網上已經出現傳言，說陸遙是某個大師的弟子，隻是因為大師低調，他自己也保持低調，所以才會名聲不顯。
這個傳言一處，很多人都在猜測到底是哪位大師。要知道，在神英座星係被稱為大師的機甲設計師是很有限的。有心人甚至把一個一個大師都盤點了一遍，但是符合條件的卻很少。因為這些大師都有公開的弟子，所以也不存在僅僅不公布陸遙一個徒弟這種情況。
也有極少數人猜測陸遙會不會是那個神秘的機甲大師亞瑟斯的弟子。隻是這種猜測一出就被群嘲了。
外界的這個傳言自然也傳到了陸遙的耳朵裏。但是陸遙並不在意。他甚至覺得這些傳言更加有利於他。因為別人不會再質疑他的機甲設計隻是究竟是從何而來。
早就在他接受格納挑戰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好了這方麵的解釋。就是聲稱他的師父就是亞瑟斯。亞瑟斯就是伊西瑟，沒有人能比他更加了解自己，所以他並不擔心自己被揭穿。
“遙遙，你聽到消息了嗎？”
陸遙端了一杯水正打算回房間，布萊恩就興衝衝地從宿舍外衝了進來。
陸遙停了下來，朝著布萊恩看去，“什麽事？”
“這一次的塞恩杯大賽，有傳言奧希裏斯元帥也會是裁判之一！”布萊恩在陸遙身前停下，因為疾跑而大口喘著氣。
“塞恩杯大賽？”陸遙問道，“是什麽？”
“你居然連塞恩杯大賽都不知道，你還是聯邦人嗎？”布萊恩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陸遙：“……”他之前的確不是聯邦人。
見陸遙的確不懂，布萊恩便解釋道：“塞恩杯大賽是聯邦排名前三十的軍事學院聯合舉辦的一場大賽，三年一屆，已經有一百二十年的曆史了。每一個學校都會選出精英團隊派去參加比賽，比賽的地點是輪流製。這一屆正好輪到我們學校。”
陸遙點了點頭，表示聽懂了。他又問道：“那比賽比什麽。”
布萊恩用手掌給自己扇了扇風，然後繼續說道：“這就是我要說的重點。”布萊恩長舒了一口氣，說道：“塞恩杯大賽雖然說也算是機甲大賽，但是卻是和一般的機甲大賽有很大的不同。”
他一邊說一邊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將外套脫下，順便拿起茶幾上的一個蘋果啃了起來，“塞恩杯大賽注重團隊和完整流程。也就是說，塞恩杯大賽所有的參賽機甲都必須是參賽團體中的成員親手設計的，然後團隊中的成員再駕駛機甲和其他人對戰。比賽分為兩部分，個人賽和團隊賽。個人賽就是一對一，團隊賽則是三對三。實質上就是，個人賽就是比操作技能，團隊賽則是比指揮水平和團隊協作能力。”
“每一個團隊都有規定人數的吧？”陸遙開口道。
布萊恩用力點了點頭，“是的，每一個團隊最少四個人，最多不超過十個人。”
按照這種比賽規定，四個人的確就是最低數目了。因為必須有三個人參加團隊賽，而個人賽可以另外選人參加，或者從三個人中選一個人參加。所以必須要有三個以上的機甲操作者。
而團隊還得另外配備機甲設計師。雖然說也有機甲操作者懂得機甲設計，但是術業有專攻，能夠同時精通機甲設計且能夠優秀地操作機甲的人，就算是聯邦第一軍事學院都很難找出幾個人來，更不用提其他學校了。所以每一個團隊都有專門的機甲設計師。但是作為一個學生，就算再優秀也很難在規定的短時間內根據不同操作者設計出不同的機甲並製造出來，所以基本上團隊的設計師數目是根據機甲操作者的數目來訂的。每一個設計師就隻專門給其中一個操作者設計機甲。
“照你這麽說，在比賽團隊裏，機甲設計師的位置很重要啊。”陸遙在聽完布萊恩的話，迅速得出了結論。
“可以這麽說。”布萊恩將蘋果核扔進了垃圾桶，說道，“如果一個團隊的機甲設計師可以設計出碾壓其他團隊機甲設計是設計出來的機甲等級，那比賽可以算贏了一半了。但是如果對方操作者操作能力特別強，能夠跨等級戰鬥的話，那勝負就不可知了。”
說完，他咦了一聲，然後眼睛亮閃閃地盯著陸遙：“遙遙，我覺得這一次的比賽，我們學校的團隊裏麵估計會有你哦。”
“我對這個比賽並不感興趣。”陸遙喝了一口水，說道。
“但是事關學校榮譽唉。”布萊恩托腮思考道，“因為我們學校年年都是第一，所以還要必須保持下去。因為隻要失敗一次，必然會被其他學校笑話。雖然我們學校實力很強，但是有些學校能人也還是很多的。所以每一次比賽，我們學校都會挑最優秀的人去。”
他看向陸遙，說道：“遙遙，你機甲設計方麵這麽厲害，一定會被選中的。”
“可以拒絕嗎？”陸遙笑著問道。
“這個我不清楚。”布萊爾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沒有這個先例。因為所有人都擠破頭想要進入代表團參加比賽，從來都不會有人拒絕。啊——”
“要是贏了比賽，會有很特別的獎勵。雖然每一屆獎勵都不同，但是幾乎每一樣獎勵都能讓人心動不已唉。我記得上一屆比賽的獎勵就是直接晉升軍銜！”布萊恩激動道，“機甲設計師如果沒有軍銜的話，可以換成物質獎勵。”
“嗯。”陸遙淡淡地應了一聲。他的確不感興趣。隻是不想現在就掃了布萊恩的興。
“更何況，塞恩杯比賽的裁判都是軍部派來的人，基本都是將級！”布萊恩興奮道，“有些將軍會在賽場上挑中一些優秀的參賽者，邀請這些人加入他們麾下，這要比從底層士兵一級級往上升要快很多，完全就是一條捷徑。所以很多人打破頭都想參加比賽。”
“我不想進軍部。”陸遙直截了當地說道。
“啊？”布萊恩無法理解，“機甲設計師也可以進軍部啊。如果你不想進軍部，為什麽選擇考軍事學院啊？”
“興趣。”陸遙隻說了連個字。
“隻是興趣？”布萊恩不相信。
“是的，隻有兩個學院有機甲設計係，並且都是軍事學院。二者選一，當然選擇更好一些的學院。”陸遙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
“不會吧。”布萊恩目瞪口呆地看著陸遙，“隻是這樣？”
陸遙肯定地點了點頭。
“好吧。”布萊恩已經不知道和陸遙就這一方麵說些什麽。隻是一會兒，他的關注點就已經轉移了，“聽說這一次奧希裏斯元帥會做裁判唉。要是真的話，我估計這次想進比賽團隊的人估計數不過來，隻怕那些人都要瘋了。”要是真能在這次比賽中入得了元帥的眼，那就意味著前途無限。
“你的消息屬實嗎？”陸遙懷疑道，“我覺得奧希裏斯元帥應該不會理會這些。”按照奧希裏斯一貫的性子，他應該不會湊這熱鬧。
“我也不太確定。”布萊恩也不敢肯定，“隻是大家都在傳這件事情，傳得有鼻子有眼的。反正離比賽也不遠了，比賽的時候我們到現場去看看就知道了——”布萊恩說著說著，忽然想到什麽，臉色一變，慘叫了起來：“完蛋了！萊維說三點讓我去訓練室等他的！”
“哎呀，遙遙，我要走了，再見！”布萊恩拿起外套就朝門外衝，嘴裏還念念有詞，“完了完了——”
目送布萊恩離開後，陸遙就直接回到了房間。被關在房間裏的低端家用機器人——月華忙滾動著底部的小輪子靠近陸遙，電子音還帶著電流的嘶嘶聲，“主人主人，我知道錯了。給我換一個身體吧，嚶嚶嚶。”
陸遙沒有理會他。就在此時，陸遙的光腦震動了一下。他低頭看了一眼光腦，是艾莫的通話請求。陸遙直接拒絕了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