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神主
獨孤千葉讓嘟嘟準備了一個浴桶，在水裏麵扔了許多草藥，水很快變成了黑色的隱隱有著刺鼻的味道。她把莫池進來，讓他把有無抱到浴桶裏，扶著他，不讓他的頭也掉到水裏。
然後她和嘟嘟來到煉丹房，這是後來嘟嘟和裏麵的幻獸為她準備的。她進去以後來不及觀察裏麵的擺設，對著嘟嘟報了一大堆藥材，嘟嘟不用離開，意念一想，那些藥材就被它弄了過來。
“嘟嘟，我還要一瓣天華。”獨孤千葉說。
天華自從被獨孤千葉弄進來後一直沒有使用過，因為種植條件苛刻，嘟嘟當初是另外開辟了一個小空間來種植的，除了嘟嘟，別人都不知道在哪裏。
“好的。”嘟嘟回答。很快，滴著水珠的天華出現在藥材裏。
獨孤千葉看著天華，依舊是藍得那麽美麗。因為第一次使用天華，她不敢保證能成功，所以讓嘟嘟準備了一整瓣，以備自己失敗時候可以繼續。
拿出藥爐，獨孤千葉在下麵打了一道火焰，本來很小的火焰，到了藥爐下麵就變大了，燃燒著整個藥爐下麵。等到藥爐預熱完成，她開始將那些藥材一樣一樣扔進去煉化，這是個漫長的過程期間不允許有一點點的失誤。最後放置天華的時候，她沒有直接放進去，而是另外拿了個小藥爐來弄。因為時間和火力都沒有拿捏好，導致天華直接被化成了灰。幸好她沒有直接把天華之前的藥材混合一起煉製，不然毀了其他的藥材，又要重頭開始了。
她再次試了兩次，終於第四次的時候成功煉化，她將煉化好的天華和之前的藥材放在一起，慢慢融合，最後打入幻力，凝丹成功。
看著手裏晶藍色的丹藥，獨孤千葉長長舒了口氣。她剛剛給有無看傷勢的時候發現他的骨頭很多都碎裂了，沒有天華的話，她也沒有把握能完全治好他。
收拾好藥爐，她回到有無的房間，看到浴桶裏的水已經變得清澈，她拿出一粒丹藥給有無服下，不一會兒他就開始大口大口地吐著黑血。
“這……”莫池看著有無吐血，幾乎要把整個浴桶的水再次染黑，擔憂地望著獨孤千葉。
“這些都是有無爺爺體內的汙血。他五髒六腑都受到，出血嚴重，要是不排出來，以後會留下後遺症的。”獨孤千葉解釋說，“剛剛的藥浴就是增強他身體的承受能力的，所以不用擔心。”
很快，有無不再吐血，獨孤千葉讓嘟嘟換了桶水，讓莫池給有無清洗好身體後把他放在床上。她拿出剛剛煉製好的丹藥給有無喂下，看著她吞咽下去，她吊著心才重重地落下。
“大舅舅，我今晚要趕回聖海城，不能等有無爺爺醒來。你們在這裏照顧一下他，24小時後再給他吃一顆這個丹藥。”獨孤千葉把玉瓶交給莫池。
“放心吧。外麵情況怎麽樣，要是有什麽危險，把我們幾個叫出去，不要再像上次那樣了。”
“我知道了。”獨孤千葉點頭表示自己聽進去了，然後出去給其他幾人說了一下，閃身出了煉妖壺。
因為煉妖壺和外麵時間比不一樣，獨孤千葉在裏麵呆了幾個小時，在外麵看了也就幾分鍾的事情。出來的時候絳域還沒有準備完。
“再等十分鍾。”絳域對獨孤千葉說。10分鍾後，一個活靈活現的獨孤千葉出現在二人麵前。
絳域完成後，獨孤千葉把假人留在無憂島，自己和絳域坐上藍玫離開了。她們出島的時候小三小四似有察覺，但是看到每個房間裏的人都在，便又回去休息了。
因為時間緊急，獨孤千葉讓藍玫全力以赴，來的時候花了幾個小時才到，藍玫半個小時就到了。
藍玫背上，獨孤千葉和絳域並肩而坐。絳域看到和自己做在一起的千葉，心裏一陣感慨。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和女人坐在一起，而且還是自己的主人。
主人，想到這兩個字，他似乎想到了絳獄那張噴火的臉。一石雙生，他認主了，絳獄也就逃脫不了了。
可是這個女人，讓他看到了她的不同，讓他願意和她一起，為她辦事。可是……
“你去了打算怎麽做？”絳域問道。
“暫時還沒想到。不管怎麽樣，不然讓神殿給他們洗腦。實在不行，就毀了那兩跟柱子。再搗了神殿的老巢。”獨孤千葉說，並沒有把那兩個柱子看成神殿最神聖的東西。
絳域看著眼前小小的人兒卻說著那麽霸氣的話，一時也跟著豪邁起來。
“我可以把黃石精怪從柱子裏麵抓出來，也可以隻保護他們不受黃石精怪的影響。”絳域說，“你想用哪種方式？”
“要是把黃石精怪抓出來，神殿的人會發現不？”獨孤千葉問。
“那個所謂的神主會感覺到。”絳域說。
“那第二種呢？”獨孤千葉問。
“不會。那小小的黃石精怪還感知不到我的存在。”絳域自信地說。
“那我們用第二種吧。”獨孤千葉想了想，決定采用第二種方式。
神主知道了，也就等於神殿的人會知道。一旦神殿的人發現了，那帝國學院的學生就危險了。他們現在要順著神殿的步子來，不能讓他們看出端倪。而且想到祭壇下麵的猾歸，獨孤千葉就覺得神殿在策劃一場大的陰謀。
藍玫直接帶著獨孤千葉來到聖海城外，他們並沒有進入城內，而且在海邊落下。獨孤千葉拿出通訊石和謝平說了自己找到有無了，說他受了傷，但是現在已經沒事。然後告訴了他祭壇上麵的貓膩，並將自己的打算給他說了，讓他通知學院的弟子，到時候要假裝自己被洗腦了。
為了不被神殿察覺，絳域在天亮之前就開始散播他的靈霧，和早晨大自然形成的霧想融合，並指引著靈霧往祭壇飄去。
隨後二人悄無聲息地進了聖海城，去了風澗的院子。
獨孤千葉直接去了風澗的屋子，從窗戶跳進去。風澗穿著睡衣，發現有人進來，立刻從床上跳起來，朝對方攻去。
獨孤千葉一把抓住風澗襲來的收，說：“是我。”
風澗被獨孤千葉一驚，說：“你怎麽回來的？”
獨孤千葉來到他桌子邊坐下，說：“飛回來的。”
風澗鬱悶，也不點燈，披了件外套在她對麵坐下。這時他才發現窗戶上還坐著一個男人一個妖嬈至極的男人，月光下，他的銀發和那月光幾乎融合到了一起。
“他是誰？”風澗忍不住問。獨孤千葉身邊跟了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絕世美男，這個消息讓紫霄那個家夥知道了，不知道會有什麽反應。
“我同伴。”獨孤千葉想也不想就回答了，然後給風澗說了自己在無憂小島上麵的見聞。她沒有回頭看絳域，所以並不知道絳域聽到自己那句同伴後似滿足，似感動的表情。
“我在無憂島上找到有無爺爺了，他你們可以不用找了。但是我外公和校長他們沒在那裏。”
風澗還在打量絳域，聽到獨孤千葉的話，說：“那就是說我們要少100顆洗髓丹了，桑心呐。不過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吧，就這麽直接把牛炎給滅了。讓我都措手不及的。”
“那是他自己找上門來的好不好。”獨孤千葉說，“而且，想要犯錯，能把我關到那裏去的話，必須是個大錯吧？還不能讓他們懷疑，牛炎想殺我，我反抗殺了他，這才順理成章，不會引起他們懷疑。我要是隨便就犯點事情，能驚動他們嗎？”
風澗說不過她，懶得和他理論。隻是當時他也是為她揪了一顆心，怕她一不小心就被雨霸天給解決了。
“那你今天來我這裏幹嘛啊？”風澗說，“還大半夜的，莫不是想與我共度良宵？”
說完，風澗還自詡風流地朝獨孤千葉拋了個媚眼。
獨孤千葉一陣冷汗，說：“祭壇有古怪你知道不？”
“你去過了？”風澗問。顯然，他知道。
“去了。”
“那你有沒有被洗腦？”風澗問。其實不用回答他也猜得到，要是被洗腦了，她怎麽還會和神殿對著幹，更別說問出這個問題了。
“每個人第一次上去就會被洗腦，意誌力低的人控製不住自己，就會變成神主的信徒。”
“那你怎麽沒事？”獨孤千葉問。要是他被洗腦了的話，怎麽還坐上暗閣的第三把椅子。
“我有抵抗的辦法啊。”風澗說。
“什麽，這還有辦法可以抵抗的？”獨孤千葉有些吃驚。
“有，但是隻有我一個人可以使用。”風澗神秘兮兮地說。
看到風澗戳一下說一點，獨孤千葉直接火了：“你就不能直接說了？”
“呃——”風澗沒想到獨孤千葉脾氣那麽火爆，說，“我的神器可以幫我抵擋。”
神器！原來如此。
“或者，他本身的定力足夠抵擋。”
想必神主看到玄月大陸的等級都不高，放下來的黃石精怪等級也不高，隻要達到幻尊級別和有神器抵擋的，黃石精怪就不能影響到他們了。
“明天神星宗要邀請四大帝國的人去祭壇，你知道吧？”
“知道。但是我的神器隻能護我一個人。”風澗說。
“他們明天的事我會解決。但是我要去祭壇看看，你給我安排一個位置。”獨孤千葉說。
風澗感到口渴，給自己倒了杯昨晚的涼茶，剛喝到嘴裏就聽到獨孤千葉的話，一口茶水全噴了出來。幸好獨孤千葉閃得快，不然就被噴一身了。
“不是吧，你明天還想去祭壇？！”風澗忍不住大叫，說，“你在這裏呆著都已經很危險了，明天還要去祭壇，你這不是找死嗎？”
“我當然不會找死。我要去，自然就不會讓別人認出來。你裏麵肯定有暗閣的人吧，讓我見見，然後你隻要給我安排他的位置就可以了。”
風澗還是不同意，要是被神殿的人發現，她就危險了。要是到時候紫霄回來知道了，他可交不了差。
見風澗不同意，獨孤千葉拿出麵具，帶上以後，與風澗一模一樣的臉就出現了。可憐的風澗剛剛喝第二口水，又給噴了。
“好吧。敗給你了。”風澗說，然後給獨孤千葉安排了一個位置，不是在祭壇上，但是能看到祭壇上的情況。
第二天一早，獨孤千葉跟著風澗來到祭壇，那打扮就一小廝的樣子。用風澗的話來說就是，越是不起眼的人越好扮，因為沒人會去關注他。
四大帝國的學生已經來到祭壇下麵，看到祭壇上麵的那兩根柱子，想著昨晚半夜校長給自己說的事。
獨孤千葉來到祭壇後就沒有再跟著風澗了，她來到一群人附近，聽他們小聲討論著即將到來的大祭祀。
“還有8天大祭祀就要到了，想著就激動啊！”
“可不是嗎？這次外麵分殿的那些人這次都會回來，這人呐，就多咯。”
“這次聖子也要回來了。他好像已經好久沒回來了。”
“聽說今天殿主會請下神主的分身，我們又可以瞻仰到神主的天顏了！”
“是嗎？！真是太棒了。”
“話說，今天的霧怎麽感覺比往常要大些啊？”
“咦，你這麽一說，好像是要大些……”
獨孤千葉聽著這些人說著，看他們為所謂的神主瘋狂著。這就是洗腦的效果！
不一會兒，神星宗和四大殿主都來了。他們走上祭壇，對著下麵的人說：“今天，我們在這裏歡迎我們四大帝國比試獲勝的同學！你們是玄月大陸的未來，是玄月大陸的希望。今天神主將投影我聖海城，親自為你們予以褒獎。現在請四大帝國的學生上祭壇。”
幹淨利落的話，沒有什麽華麗辭藻。四大帝國的學生在神殿弟子的引領下一步步走上祭壇。莫爾斯帝國的學生雖然心裏有疑惑，想知道什麽是老大說的黃石精怪，什麽是洗腦，但是還是很好地控製住自己不表露出一絲破綻。
在五大幻尊麵前耍小心思，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走到第一層，大家都沒有什麽，走到第二層的時候，其他三國的人都有些神情飄忽不定，像是陷入什麽幻境一般，都停下來不走了。莫爾斯帝國的學生見狀，也停下來，假裝自己也看到了相同的畫麵，至於那畫麵是什麽，老大已經給他們說過了。
獨孤千葉在下麵看著莫爾斯帝國的人的樣子，心裏忍不住好笑。
“裝得還挺像！以前怎麽沒發現他們這麽會演。”
“你怎麽不管其他帝國的人？”絳域在骷髏耳釘裏看著外麵的事情，問獨孤千葉。
“為什麽要？那不是告訴神殿我在你這裏做了手腳嗎？再說，他們要是真是意誌堅定的人也不會被洗腦了。”
獨孤千葉看了一下，蒼瑾和林峰都沒有被迷惑，看到大家停下來，還疑惑了一下。
一會兒後，其他帝國的人都清醒過來，估計是洗腦已經結束了，因為那些人望向大神星宗的眼神充滿了激動和狂熱。
獨孤千葉示意絳域將靈霧驅散開來，以免被神主的投影發現。
神星宗發現隻有兩三個人沒有被洗腦，還是比較滿意。他來到最上麵一層，將盒子放在祭壇上，上麵已經放上了香案，他打開盒子，對著裏麵的珠子拜了三拜。其他人看著神星宗拜祭，他們也跟著一起。
三下完後，大家起身，發現盒子裏的珠子散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刺得大家幾乎都閉上了眼睛。等光芒散去，大家發現一個端莊高貴，身著華服的女主出現在祭壇上麵，落在神星宗旁邊。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那個隻是虛影。
“神主。”所有人都跪了下去，朝她朝拜。神星宗和四殿殿主也彎腰行了一個大禮。
神主看著四大帝國的學生，他們的表情逗很虔誠，但是剛剛通過黃石精怪攝取的信仰卻沒有這麽多。她看了一眼祭壇，右手輕輕一抬，說：“大家都起來吧。”
不少人都是第一次看到神主真容，起身後忍不住偷偷看了看。
“天，這麽會有這麽美麗的人！”有人忍不住叫出了聲音。
“放肆！”看到那人如此對神主不敬，神星宗一掌幻力打了過去。
“不可。”神主輕輕說了一聲，然後手一揮，神星宗的幻力就被打散了。
那人剛剛在死亡線上走了一遭，嚇得癱軟在地上。神主一道神力朝他打去，輕輕地將他包圍起來。一會兒，那人身體恢複過來，隻是精神上還是被嚇到了。
“不可隨意傷人性命。”神主對神星宗嗬斥道。
“是。弟子魯莽了。”神星宗回答說，好似真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一樣。
看到神主如此維護神殿弟子，大家都覺得神主說個心靈善良的人。
神星宗認錯，神主也不再追究，對著下麵四大帝國的學生說：“我從殿主哪裏知道了你們的事跡，你們都是年輕有為的人，以後這玄月大陸就要靠你們了。”
說著，她雙手結印，一個個白色的光珠從她手上散播開來，飛到下麵四大帝國學生身邊，飛舞幾圈，鑽進了他們的身體。
“你們都是有秀的人，剛剛那個是神之祝福，可以幫助你們提升修煉的速度。這是你們的獎勵。”神主說，聲音似乎有著魔力一般，“當然，你們享受了好處，也就代表你們有了要履行的責任。以後維護這是世界的和平與安定，就靠你們了。”
“是。弟子一定謹遵神主教會。”整齊劃一的回答，幾乎讓獨孤千葉以為他們是商量好了的。
“既然如此，你們以後一定要努力，好好修煉。我也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在光之大陸看到你們。”神主說完，影子漸漸淡化開去。
“恭送神主。”所有人再次行禮，送神主離開。
神星宗上前將香案上的盒子收起來，轉身對下麵的人說：“8天以後就是我神殿十年一度的大祭祀活動，我現在誠邀四國學生能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度過這個神聖的節日。這幾天你們可以在幻海領域自由修煉，也可以四處逛逛。有什麽需要可以和負責的弟子說，他們會替你們解決的。希望大家在這幾天過得愉快。”
神星宗說完，便和四大殿主一起離開了。前後不到一個小時。
“這麽短。”有人小聲抱怨，“我還沒感受到就結束了。”
當然，敢抱怨的，除了莫爾斯帝國那幾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沒有別人。
風澗下來後，獨孤千葉跟著他離開了祭壇。離開前她看了一下其他三個國家的人，被洗腦了的人此時正圍在一起，激動地討論著自己對神殿，對神主的新認識，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自我。
獨孤千葉和風澗回到他的院子，獨孤千葉摘下麵具，又成了百裏邪。
“沒想到這麽簡單。”獨孤千葉說，心裏有著某種失望。
“你可不要小看了這個，雖然簡單，但是被神主賜予過神之祝福的人，以後修煉的時候都比其他人要快，領悟能力也提高很多。這也是神殿的人比大陸上的人普遍實力高的一個重要原因。”風澗說。
當然，能選進來的人，本身的天賦就比一般人高了。
風澗和獨孤千葉在屋子裏聊著，突然風澗似有多動，對獨孤千葉說：“我先出去一下，你先在我房間裏呆一會兒。要是咬出去的話，帶上你的麵具。”
風澗說完就出去了，急匆匆的樣子，像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獨孤千葉在屋子裏思考著後麵的計劃，突然聽到嘟嘟給自己傳音，說有無醒了。她閃身進了煉妖壺，看到有無已經醒來，坐在床上和莫池他們說話。他此時麵色紅潤，沒有了之前的蒼白，看來在煉妖壺這半個月的時間恢複的不錯。
“有無爺爺。”獨孤千葉走進去，看著有無又能說話，又有生命力從他身體裏散發出來，她竟然有些哽咽。
“千葉來了。”莫池他們看到獨孤千葉進來，都是一臉笑容。
“丫頭。”有無靠著枕頭，看到獨孤千葉，想說什麽，又一句話說不出來。
不管之前受到多重的折磨，自己都不會讓自己暈過去，因為怕暈過去了就再也醒不過來。他還沒有找到莫震廷，沒找到校長，怎麽可以死去。獨孤千葉救他的那天晚上，他是聽到了她的呼喚的，因為聽到她的聲音，他才放心地暈了過去。
“有無爺爺，上次說了來帝都看我的，結果還要我來找你。要懲罰你！”獨孤千葉說。
“哈哈，想怎麽懲罰？我食言了，你要怎麽懲罰，我都認！”有無大笑一聲說。
獨孤千葉看了一下，他現在皮膚上的傷都已經結疤好了，因為有天華，甚至連疤痕都沒有留下。笑起來也中氣十足，看來內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那就罰你快點好起來，到時候有什麽事情就可以你打前鋒，我在後麵跟著。”獨孤千葉說。
獨孤千葉的話逗得大家笑得更高興了。
“對了，有無爺爺，你是怎麽到聖海城來的？”
有無聽到獨孤千葉的問題，沉默了一下。莫池五兄弟也收了笑容。
“我是跟著神殿外放居民進來的。”有無整理了一下思路，開始說自己離開獨孤千葉以後的事情。
有無離開夢蕉嶺以後，去找了之前校長穹離留下的線索，最後判斷出他還是跟著莫震廷失蹤前的線索，跑來了神殿總部聖海城。有無雖然在煉器界很有名氣，但是因為他的脾氣陰晴不定，所以人脈並不是很廣。一天他在珠城附近的城市最豪華的酒店住著，想著什麽辦法可以到聖海城，因為除了神殿的人，沒人知道聖海城在哪裏，幻海領域那麽大，沒有熟人帶路，隻怕會困死在海麵上。
這天，他在樓下喝茶的時候聽到兩人談話，引起了他的注意。一人說是得到了好的材料，想打把好的幻器。但是不知道找誰。另外一人說：“憑你幻海領域還找不到好的煉器師？”
“你不知道，神殿的煉器師隻為神殿裏麵的人煉製幻器，像我們這樣被外放居民，是沒有資格請他們為我們煉器的。”那人說。
外放居民就是指生活在聖靈島旁邊那些小島上的人。名義上還是神殿的人，但是因為他們都是因為勢力不強才被放逐到其他島上，所以實質上也算不得神殿的人了。這樣的身份在幻海領域是要低人一等的。
“要是可以找到有無大師，請他幫你煉製的話……”
“有無大師行蹤飄忽不定，誰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呢？聽說他脾氣怪異，不肯輕易為人煉器。我又有什麽辦法能讓他為我煉器？再說，我還有三天就要回島上了。”
二人的對話讓有無動起了小心思，他或許可以借助這個人去聖海城。但是他又不能直接上去和人家交易。這還得對方求著他來才才行。想了想，下午的時候他去了當地的一家煉器店，將自己煉製的幻器拿了兩件來寄賣。煉器師和煉丹師一樣，經常會把自己的作品找個地方賣出去，就像上次獨孤千葉買到幻戒和麵具一樣。然後交易的時候他又很不小心透露了自己的身份。
隨著煉器店老板的宣傳，有無來到城裏的消息很快就被散播出去，並且還說了他現在住在哪裏。那兩人得到消息後都很激動，沒想到他們居然和有無大師住在同一家酒店裏。二人當晚就去拜訪有無，不過被他以自己要睡覺給打發走了，說有什麽明天再說。那兩人隻好第二天再來造訪。
有無直到下午才見了他們，因為想見他的人都排到酒店外麵一條街了。有無聽了那個人的話後，說煉製這個需要三天時間。但是那人第二天就要回去了，所以有無也不可能給他開爐煉製的。
這時候有無不經意間透露出自己下麵打算去幻海轉一圈，領略一下幻海的風情。那人猶豫再三，最後還是開口邀請有無一起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