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大祭祀
神星宗的院子裏，風、火、雷三殿殿主聚集在神星宗的下方。
“事情準備的怎麽樣了？”神星宗微微望著天空問，“風？”
“所有祭祀用的東西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每個環節也仔細預想過了，沒有什麽問題。”風殿回答道。
神星宗點點頭，說：“火。”
“那些丹藥已經讓所有的人都吃下去了。我們給他們說的是舟車勞頓，那個摻雜了燈星草的丹藥時是幫助大家恢複精神力用的，所有大家都沒有懷疑。隻是莫爾斯帝國的學生對於這個丹藥問過一些問題。那個莫風還特意跑到過我們火殿來詢問。”
“嗯。雷。”神星宗說。
“最近我們已經盡力在聖海城抓暗閣的人。雷殿的人現在都派出去在城內巡邏，並且從雨殿調派了一些人過來，確保中午的祭祀能夠不打斷和幹擾。”
“嗯。”神星宗點點頭，問道：“雲錦怎麽還沒來？”
“可能是有什麽事情耽誤了。”風殿主說。
風殿主的話剛落，雲錦就來到神星宗的院子。
“殿主。”雲錦對神星宗行禮。
“還有一兩個小時到大祭祀了，雨殿那邊準備的怎麽樣？”
“一切安好。”雲錦回答。
“一切安好。”雲錦回答。
“今天的祭祀你們都是知道的，神主對此要求很高，期望也很大。切不可有半點差錯。”神星宗再次強調，“你們下去後再去看看。”
“是，殿主。”幾人齊聲回答，然後離開。
眾人離開後，神星宗又拿出雲錦為他尋回的那顆神石，仔細端詳著，眼睛泛著激動的光芒。
迎客院裏，莫爾斯帝國的人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準備到正午時候去祭壇參觀今日的大祭祀。莫子卿、夜滄瀾、賀岩幾人來到謝平的房間。
“校長，剛剛出去的時候風少殿主找我們了。”莫子卿說。
謝平從他的搖椅上起來，睜開眼，說：“你們來的正好，這個你們發下去。”
謝平從空間戒指裏拿出幾個玉瓶，交個莫子卿。
“這是？”
“這個是抑製燈星草的丹藥。”謝平說，“到現在，有些事情也可以讓你們知道了。神殿飼養了猾歸，猾歸是遠古凶獸，到了成長期的時候就能強行吸食人體內的幻力，但是需要很多條件。燈星草就是其中之一。吃了燈星草後，遇到引子體內的幻力會不受控製，更方便猾歸吸食。神殿一直在給大家吃有燈星草的丹藥，你們有的被千葉那丫頭阻止了，有的則吃了，為了避免遺漏，所以還是每人都吃一顆。對了，其他三個帝國的學生也分點吧，不用給他們說，讓願意吃的人就吃。”
這些都是獨孤千葉這兩天讓風澗拿來的。她回無憂小島後並沒有空閑，仔細研究了一下島上人們的情況，研製出了化靈散的解藥。尋找解藥的時候在《千蛛萬毒》中看到了燈星草的的介紹，才知道放到丹藥裏居然有那種功效，並且講解了克製的辦法。她在煉妖壺裏研究了一個月，終於把解藥研究了出來，然後聯係謝平和風澗，給他們說了這個事情，讓青鸞將丹藥給風澗送去，並讓他帶給謝平他們。當然，作為交易，她也給暗閣的人準備了一份。
隨後，她又和風澗商議了一下大祭祀這天的計劃，對於要獨孤千葉做祭品的事，暗閣的人也得到了消息。獨孤千葉打算將計就計，到祭壇上去打亂神殿的計劃，暗閣的人負責和神殿的人對抗，保護莫爾斯帝國學生的安全，神殿的那些殿主就交給獨孤千葉這邊。
“你怎麽對付的了幻尊？”風澗不讚同，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人冒著冷氣對著他，他表示亞曆山大啊！
“我有人。”獨孤千葉說，“你們人雖然多，但是對付那些幻尊還是不行。我有我的底牌，到時候會出現的。”
“那你也用不著以身涉險吧？！”風澗說，拿眼神鄙視對麵越來越冷的某人。拜托，不是我讓她這樣的啊，你對我的吹冷氣有什麽用啊！
“那天無憂小島上的人也會過去。他們勢力都不低，又被神殿關押了這麽多年，對神殿的恨意會讓他們更加狠絕，絕對會是打擊神殿的一道重力。”獨孤千葉在那邊說。
“知道了。”風澗說，“對了，你上次讓我幫你查你母親的事情，我們查到一些消息。”
“什麽？”雖然看不到獨孤千葉，但是風澗聽出她的聲音有些激動。
“你母親的確被神殿抓到聖海城來過，不過現在已經不在這裏了。”風澗說著探來的消息，“她在神殿隻呆了不到一年的時間，然後就被帶走了。”
“帶走了？被誰帶走了？帶到哪裏去了？”
“神主。”
“神主？”獨孤千葉吃驚，是那天那個看起來端莊神聖的女人？“她帶走我娘幹嘛？”
“聽說是因為你父親。”風澗說。
獨孤千葉沉默了。如果真的是被神主帶走了，那必然是去了那個界麵，但是她連是哪個界麵都不知道。而且現在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我知道了。謝謝。”獨孤千葉說，然後收起了通訊石。
風澗看著通訊石，再看看對麵一直給他降溫的某人，說：“今天天氣真涼快。你要是沒事就不要杵在我這裏了。”
某人看了風澗一眼，說：“總閣那些老匹夫回來了，也許你想去見一見。”
“我擦，你無恥！”風澗大喊，“我到時候想辦法到祭壇上麵去，保證她的安危可以了吧。”
“記住你說的。不然就讓你提前回去。”某人說完，施施然離開。
“你自己不也可以保護她嘛！”風澗鬱悶地說。
“雙重保險。”
——
“之前沒有告訴你們，是怕你們有人說漏了嘴，被神殿的人知道。今天必定是動蕩的一天，你們一定要小心。保證好自己的安全最重要。”謝平叮囑道。
莫子卿他們離開謝平的房間，將丹藥發了下去。想到風澗之前說的，原來是這麽回事。
其他三大帝國的人拿到莫子卿給的丹藥，除了蒼瑾和林峰，其他人都沒有吃，有的還扔了，說是一看莫爾斯帝國的人就沒有安好心。
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神殿的人以為如此，暗閣的人也是這麽認為，但是大家都忽略了意外這個詞。
時間很快就要到正午時分，此時所有的人都來到了論壇下麵。總殿的，分殿的，四大帝國的，全部聚齊。
神殿的弟子都站在祭壇下麵，總殿的長老殿主和少殿主都在祭壇的第一層，而三大殿主和聖子雲錦則是在第二次。有人眼尖的發現，聖女神晚晴沒有出現。
最上麵那層隻有神殿殿主神星宗，另外還有個穿著想祭司一樣的老者。
雲錦看了一下神星宗，得到他眼神示意，上前幾步，看著下麵的弟子，說：“今天，是我們神殿十年一度的大祭祀，是我們信奉的神主為我們賜福的日子！讓我們感謝偉大的神主！”
雲錦的話很有磁性，也很有感染力，神殿的弟子聽到他的話，都虔誠地低下了頭。
“以前，我們得到過神主的賜福，所以我有了輝煌的過去，今天，我們將再次得到神主的賜福，我們將會擁有美好的明天！”雲錦繼續說著。
“感謝神主！”下麵的人齊齊地說。
雲錦說完退了下去，最上麵的大祭司從袖袍裏拿出一個類似手鼓之類的器具，然後跳起了奇怪的舞蹈，嘴裏唱起了一段生僻的歌謠。
大祭司跳了幾分鍾，最後以一個恭迎的姿勢結束，手裏的搖鼓正好遞到了神星宗的麵前。
“殿主，請接鼓。”嘶啞的聲音響起，讓人像是被鋸子鋸到了心裏一樣。
神星宗雙手一起，恭敬地接過了搖鼓，然後將它放在之前準備好的香案上。
大祭司等神星宗做完，又從拿出空間戒指裏拿出一個白玉盒子，打開盒蓋，一股淡淡的清香飄了出來。
“那是什麽，好香啊！”
四大帝國的人站在祭壇下麵為他們準備的地方，香味飄來的時候，孫奎使勁兒聞了一下。
“不知道，沒見過。”
“聞起來真舒服。”
“那應該是未然香。”前麵的謝平說。
“未然香？那是什麽？”莫子卿問。
“未然香是祭祀用來驅除惡魔用。外形像吃的小米，綠色，香味是在身上可以持續一個月不散。”一邊的莫風說。
“不錯。”謝平點點頭，“所以很多祭祀都會用這個。但是因為其稀有，所以很多時候都是用一點來意思一下，神殿這次可是大手筆啊。”
“神殿一向如此。”夜滄瀾說。
“你們看那大祭司是要做什麽？”有人問。
大家往祭壇上看去，發現那大祭司把玉盒打開後，閉著眼對著盒子默念著什麽，然後那玉盒慢慢飛到了空中。
“這麽神奇！”有人看到盒子飛了起來，驚訝地說。
“真的飛起來了！”
玉盒飛的時候慢慢地變得傾斜，裏麵未然磨成的粉末便倒了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太陽光的原因，飄散在空氣裏的粉末呈現出金色的光芒。玉盒飛了一圈後，又回到了大祭司手裏。感覺到玉盒回來，大祭司才睜開眼。他把玉盒交給神星宗，由他放到香案上。
接著，大祭司又拿出了另外一樣東西，經過一番起勢，再由神星宗放到香案上。
祭壇這邊的祭祀活動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雷殿監牢裏，石君來到的時候看到大門緊鎖，獨孤千葉在裏麵打坐修煉，而門外看管的人卻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你倒是不怕。”石君看著獨孤千葉說。
獨孤千葉一開始就知道到石君來了，望著他說：“我們又見麵了。”
“哦？我們之前見過麵嗎？”石君對獨孤千葉的話有些驚訝，他怎麽不記得自己見過她？要不是石南讓他親自來帶獨孤千葉過去，他也不會在神殿裏麵走動。
“當然。”獨孤千葉說，“那次見麵，讓我至今印象深刻。”
“我們什麽時候見過？”石君實在想不起什麽見過這麽一個人。
“你當然不記得了。”獨孤千葉說，“因為我那時候才幾歲。”
“你是想和我套交情，讓我放你離開嗎？這個可不可能，現在，你得跟在走。”石君說。
獨孤千葉笑笑，並不繼續說，被石君帶著離開了牢房，從密道來到了祭壇下麵。
獨孤千葉一路上暗暗觀察著發現他們走的密道千轉百回，中間有很多岔道，估計是遍布了整個聖海城。
石君帶著獨孤千葉來到祭壇下麵的石室，石南正在裏麵和猾歸交流，神晚晴一臉死灰地坐在角落裏，努力讓自己不去哭泣、害怕。
“帶來了？”石南問，“有沒有被誰看到？”
“我辦事，你放心。”石君笑著說，然後將獨孤千葉從暗角裏拉出來，“在這裏呢。”
“祭品不是隻要煞女就可以了嗎，怎麽還要這小子？”石君問石南。
“神主的意思。”石南說。
“神主？”石君來了興趣，問，“神主怎麽會想要這個小子做祭品？難道是因為看她張的太好看，求愛不成，所以因愛生恨，要她被猾歸吃掉，永世不得超生？”
石南看了獨孤千葉一樣，又看了石君，說：“神主的意思豈是你我可以猜測的。再這樣胡說，當心被神主責罰。”
“我就隨便說說嘛。”石君撇嘴。
“不要忘了神主讓我們下來是做什麽的。”石南說。
“我沒忘啊。當初為了能真身下來，我們把修為都廢了，弄了這麽個凡體，怎麽可能忘了。”石君說。
“那就少說多做。現在去看看外麵的情況怎麽樣了。”石南冷著臉說。
石君嘟嘟地說了一句，還是出去了。
獨孤千葉聽著石君和石南的談話，心裏暗驚他們居然不是玄月大陸的人。而且讓自己做祭品居然是神主的意思。想必她知道自己是莫秋水的女兒了。
石南看著獨孤千葉，說：“安分一點大家都可以相安無事。不然……”
獨孤千葉不理會石南，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看到石南，獨孤千葉已經能夠好好控製自己的感情了。即使最開始害怕，但是現在身體裏住的靈魂是她，那所有的一切就是過去式！
石南看獨孤千葉坐下後並不說話，他到裏麵的屋子繼續和猾歸說話。
“我還有多久才能出去？”猾歸問石南。
“很快就可以了。”
“你上次也說很快就可以，結果我等了這麽久！要是這次再如此，我就直接出去，可不管你們什麽神殿的。”
“好。”
獨孤千葉在石南進去以後就來到神晚晴身邊，說：“你就是他們說的煞女？”
神晚晴看了獨孤千葉一眼，說：“怎麽，很驚訝我會在這裏？”
“是有點驚訝。”獨孤千葉說，“沒想到神星宗那個人居然連自己的女兒都舍得，嘖嘖。”
“你知道？！”聽到獨孤千葉說出她的身份，神晚晴扭頭看著她，“你怎麽知道？”
“我怎麽知道你就不用管了。”獨孤千葉說，“話說，你現在的表現已經讓我意外了，要是一般人被自己的父親當做棋子肯定都呼天搶地了。看你臉色不好，當然，要是我，我也肯定這樣。來，給你個定心丸。”
獨孤千葉拿出一粒丹藥，遞給神晚晴。神晚晴看了那顆黑乎乎地丹藥，並不接過來，說：“算了，到現在吃這個又有什麽用。”
獨孤千葉趁神晚晴不注意，一下子將丹藥喂到了她嘴裏，然後拍拍手，說：“讓你吃就吃，磨磨唧唧地做什麽。”
“咳咳，咳咳。”
神晚晴沒想到獨孤千葉會來這麽一手，被嗆了一下，咳個不停。
“你，咳咳，你幹什麽？！”神晚晴怒斥著獨孤千葉。
獨孤千葉不管神晚晴生氣，說：“還是有生氣一點好看。剛剛那個樣子，活像死了爹一樣。好啦，剛剛給你吃的絕對是好東西，我都沒收你的錢，你還有什麽不滿的啊。我的丹藥拿到外麵去賣，怎麽也得上萬個金幣吧，白送你了。”
獨孤千葉說完又坐到自己剛才坐的地方，閉上眼睛不再理會神晚晴。神晚晴被獨孤千葉氣得要死，但是心裏被拋棄的悲傷卻少了不少。
獨孤千葉剛剛給她吃的是化解燈星草的丹藥，石南雖然沒有在外麵，但是還是無時無刻不關注著她倆的情況，她隻有用這樣的方式給她吃下。算是回報當初她給予她提醒的回報吧。
“可可，這裏好臭好臭。”獨孤千葉之前就命令小白球不能說話，小白球給獨孤千葉傳音說。
“可可，這裏最臭了。”
“你聞到的應該是猾歸的味道。再忍忍啊，把它解決掉了就好了。來，給你朵鮮花聞聞。”獨孤千葉說著拿出一朵帶水的鮮花，塞到小白球麵前。
“好吧。那人家就將就一下。”小白球抱著那朵大花，拿到自己腦袋麵前。
“撲哧——”獨孤千葉看著被花朵完全擋住了腦袋的小白球，忍不住笑了出來。引得神晚晴看了過來。
石君回來，看到獨孤千葉懷裏一朵大花，還有一個肥滾滾的肚子。
“你懷裏是什麽？”石君質問。
“我的契約獸喜歡給自己戴一朵鮮花，怎麽，我不會連著這個都不能做了吧。”獨孤千葉說。
石南出來，看了獨孤千葉一眼，然後看著石君，問：“外麵情況如何？”
“一切都按計劃進行著。祭祀已經進行得差不多，一會兒就到我們了。”石君將情況說給石南聽，同時也說給獨孤千葉和神晚晴聽，“小家夥們，你們還可以享受最後的幾分鍾生命哦，有沒有什麽遺願，說出來，君爺爺心情好的話，說不定會幫你們完成了。”
神晚晴的臉色一僵，臉色更加蒼白，看得石君大笑不已。看別人臨死前的掙紮和害怕，是他最大的樂趣。
“我有。”獨孤千葉說。
“小夥子膽子確實要大些，現在還能如此平靜。”石君讚賞地說，“來，說說你有什麽遺願？”
“我想死後你可以給我燒寫美女下來陪我。”獨孤千葉說。
“哈哈，你不知道被猾歸吃掉以後靈魂也會消失哦，不能去地獄，也不能轉世投胎。美女什麽的燒給你你也用不了啊。”石君聽到獨孤千葉的話，笑得更歡了。
“靈魂也會被吃掉嗎？”獨孤千葉故作驚訝地問。
“是的。哈哈，所以我說這是你們最後的時光了呢。”石君笑著回答。
石南知道石君的性子，並不幹涉他尋找樂子。這時候牆壁上的鈴鐺突然響了起來。石南看了一下，說：“別玩了，準備出去。”
“好的。”石君說完，到裏麵的屋子裏去了。
神晚晴的臉色更加蒼白，眼裏還有隱隱的失望。也許她還等著神星宗回心轉意，但是等來的卻是失望。獨孤千葉也的臉色也凝重起來。
石君把猾歸帶出來，說：“大哥，走吧。”
獨孤千葉回過頭去，又看到了那個讓人惡心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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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潛水的，提子今天大封，現在二更，我這麽給力，你們手裏拽著票票，等著被猾歸吃掉？！